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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白家千金(1)

寒風颯颯,白雪紛紛。現已入了冬,攤販漸漸比以往更早些收攤。畢竟這種天,也不會有人閒來無事跑出來受凍。

可是,好像就是有這麼一、兩個閒人。

平日緊閉的大紅門,竟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開了。

自門後走出的,是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

像是用墨加以修飾的蛾眉下有雙勾人的黛眸,鼻樑不會太過於挺直或太過於扁平,粉色的唇微抿,嘴角些許上揚,是魅人的弧度。

烏黑亮麗的長髮並沒有任何頭飾裝扮,只是讓它隨意披散在胸前,更加襯托出她雪白的肌膚。

身上穿著大戶人家才有的高級絲綢所製的淺藍色衣裳,有些貼身的設計隱隱約約看得出她姣好的身材。

只要是男人,都會深深著迷;只要是女人,都會嫉妒萬分。

「活了十九年,終於可以出來看看了。」醉人的嬌媚嗓音從她略彎的唇傾瀉而出,語氣像是夢想實現般,那樣地歡喜。

但她的歡喜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有名侍女急忙地跑向她。還一邊說道:「小姐,月雨小姐!老爺吩咐過千萬不能讓您踏出白家一步啊!」

白月雨微微側身,突然靈光一閃,美眸滑過一絲狡黠,「海洋,若本小姐偏要踏呢?」說完,她舉起右腳。眼見那經繡娘精雕細琢的花鞋就要接觸地面,海洋頓時臉色煞白,嗚嗚嗚她這條小命不保了啦……老爺定是會把它賣給人口販子的……

「雨兒,妳這是在做什麼?」清冷的嗓音後出現的,是白月雨唯一的手足。也是全京城公認最美的男子──白月痕。

一見白月痕出現,海洋鬆了一口氣。這白家上上下下能夠管得動千金大小姐白月雨的人大概有只有大少爺了吧!

白月痕瞇起酒紅色的美眸,鼻頭輕皺,「雨兒,妳該不會想偷跑出去吧?嗯?」

明明這些用詞都很普通,蛋白月雨總覺得字字帶有不可小覷的殺氣。

唔,不愧是當朝四神獸的一品朱雀將軍,渾身散發出壓迫感,讓她差點下跪哭喊:「大人饒命啊~~」

「呃,哥哥,我親愛的哥哥……」白月雨乾笑,用她自己認為最嬌嗲的聲音像白月痕說謊。「我只是要做伸展運動而已,最近天氣冷嘛。」說完,順勢收起腳,走向白月痕,開始使勁地笑

看白月雨傾城的笑靨,白月痕無奈地嘆氣,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道:「再過幾個月,妳就成了皇帝的妃子,到時就可以出去了。在那之前,妳這張臉絕不能讓百姓瞧見。知道嗎?」

白月雨先是不滿地嘟起嘴,可還是回答:「知道了。」

見妹妹如此不甘願的模樣,白月痕只能淺淺嘆息。

這就是他們的宿命,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或許有人羨慕他們注定富有一輩子,可當事人卻想像平民般過簡樸的生活。

譬如白月雨,譬如他自己。

「不過哥,為什麼我們就像戲台上的人偶,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定局了?難道我們一定要按照戲本上寫的,你做你的一品將軍,我做我的後宮妃嬪?」

「……有些事,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懂嗎?」

「不懂、我就是不懂!」白月雨氣得跺腳,「我自己的人生,我要自己主宰!什麼『不能廢除的聖旨』,我受夠了!哥,你也不想做朱雀將軍,對不對?既然如此,我們一起逃吧!逃出楚國,到別的地方,一起過平淡的生活。這樣,不是很好嗎?」

「雨兒!」一反以往的冷靜,白月痕扣住白月雨的肩,激動地說道:「妳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們走了,爹娘怎麼辦?而且,這一逃,所有和我們有過接觸的人全都會死!妳知道嗎?!」

白月雨聞言,用力撥開白月痕的手,熊熊怒火在她眼底燃燒,「你不走?那我自己走就行了!」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奔出了白家大門。

「小姐!小姐!」海洋正欲追白月雨時,被白月痕給制止了。

「別追。」「咦?可老爺那邊……」海洋還沒說完,白月痕就打斷了。

「我處理。」他看那倩影漸漸遠去,薄唇輕輕勾起笑,「她定會回來的。」

聽到這番肯定的話,海洋總算鬆了一口氣。

有大少爺出馬,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待在白家做侍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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