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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Elementary、悅│之一

【第一章】Elementary、悅

之一──也許一切

也許一切……

也許一切都只是回憶,太美好的回憶。

      「第一層完成之後?」左手托著下巴,我看著謝書博問著。

      「第二層……我先轉給妳看好了。」

      「欸,你真的不跟他們一起去打球?」手指了指已經抱著球走到門口的幾抹身影,隨意的問著。

      「阿郭自己也沒有去啊,他不去我幹嘛一定要去?」他伸手比了比我原本座位旁邊的趴睡身影。

      「你們是連體嬰還是什麼?」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當初看你們這麼要好就覺得有鬼,該不會有秘密沒有跟大家說吧?」

      「誰會跟他有秘密啊?方末曦妳在想什麼?啊?」謝書博碰的放下自己手上的魔術方塊,一臉妳在說夢話一樣的邊說邊指著正在睡覺的郭祐昇。

      「我沒有亂想啊,是你自己表現出好像沒有郭祐昇就不能活的那種樣子……你幹嘛?」

      從坐著的桌面跳下,我後退了幾步看著謝書博突然沉默的樣子,懷疑自己是不是真說過了頭。

      「妳的話被祐昇聽到了。」他一臉淡然的繼續轉著魔術方塊,置身事外的態度儘管令人火大,     但是那件事情已經被我丟到腦後。

      「真的還假……的?」

      「我真的全部都有聽到。」郭祐昇抬頭看著我,輕輕微笑。

      「那、你生氣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方末曦原來怕祐昇生氣?大八卦大八──」他忽然噤了聲,原因是郭祐昇若有似無掃過去的   一個眼神,沒有任何怒意卻依舊讓謝書博很安分的閉了嘴。

     「你很吵,真的吵死了。」他看著我,話卻是對著謝書博在說。

      「喂喂!明明是你說這節要問我第二層的自己卻在睡覺,被我吵又怎麼樣?你本來就該醒了。」     謝書博伸手指了指時鐘,一臉「我沒有錯」的道。

      「那不關你的事。」我伸手戳了戳謝書博的肩膀,斜睨了他一眼。

      「都別吵。」郭祐昇開口,「你們難道忘了,這一節是音樂課?」

      「……」

      我和謝書博互看了一眼,再抬頭看了時鐘和環視整間教室。

      「啊啊啊忘了忘了──」是謝書博一個人在喊。

      「不小心忘了。」這是我的聲音。

      「其實我是看了時鐘才想起來的。」郭祐昇一臉沒事的道。

      「反正老師不會太早去,趕快去的話應該會沒事。」

      「我希望妳說的是真的啊方末曦!」

      謝書博的聲音被我拋在後頭,抓起課本和直笛我往音樂教室衝,拐過一個彎,在教室越靠越近時吵鬧的聲音也愈來愈大,這讓我知道,老師還沒有到教室上課。

      毫不意外的我看見郭祐昇和謝書博一前一後的在我坐下之後進來,我將手伸出擋住他們的路,臉上偷偷彎起的,是因為惡作劇而有的笑意。

      「欸,手不要擋著啦,嫌妳自己手太長嗎?」謝書博一看到去路被擋住,便有些生氣的道。

      「借過。」郭祐昇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看著我,道。

      「還有別條路不是?」我用另外一隻手托著下巴,毫不在意的說。

      「不用跟她這樣講啦!就直接過去不就好了?」謝書博一把推開郭祐昇,極為用力的想扯開我的手,雖然我覺得很痛但是我還是拚命的擋著不願意把手拿開。

      ──也許那時候你的眼睛裡面就已經有了什麼情緒的存在,但我沒有察覺。

      所以,到了最後我們才會錯過。

      錯過了也許是勇氣最滿溢、最不那麼害怕的時候。

      也許一切,都只不過是所謂錯過。

〈碎片〉First、「妳知道,他喜歡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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