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

就像曾經的他，和我記憶裡的他一樣。
在我左側的課桌，餘暉照映他的臉龐，橙紅的光芒在他深邃眼眸裡閃爍著。


我嚥了口口水，將身子稍微往前移、挺直了腰，側過身子。
「不覺得很懷念嗎。」我笑道。

「啊啊——真的。」他將手肘撐在課桌上，看向我。
「那個愛傳紙條的妳。」「那個愛和老師搭話、無敵聒噪的妳。」
「那個會跟著課堂活動大聲唱歌，很真實的妳。」

「那個燦爛的妳。」
「那個——」
「喜歡我的妳？」

用發汗手心裡緊緊捏著的鑰匙，打開塵封的記憶，
回到學生們都已鳥獸散到毫無蹤影的教室。

我們一起回溯時光的洪流。
然後他這樣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