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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照常上學、照常放學、照常上才藝班、照常補習,采均不是刻意忘記那天晚上的事情,隨著這些「照常」,那天晚上的事情反而越來越清晰,清晰的就像是才剛發生過的事情一樣。

   除了采岳,她沒向任何人透漏當天晚上的情形。

   那天采均凌晨才回到家,父母都坐在客廳裡一臉嚴肅的望著她,而她生平第一次什麼話也沒說就想回房間,不管父母問了多少次。

        她不耐煩的態度讓父親火上加火,直接就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妳……妳是不是在外面交了壞朋友?這麼晚才回來,還用這種態度?」

   采均默默的擦掉嘴角的一絲血跡,「我說過了,我只是心情很糟很煩所以出去走走,我不是平安的回來了嗎?」

   說完不管父親在後面咆哮,逕自上樓回到自己房間去。

        那是她第一次反抗父母。

   采岳見了她什麼話都沒問,只是默默的接過她手上的東西,「采岳,我……」就這麼脫口而出。

   采岳一笑,「姐,妳無須說什麼,我了解的。」

   采均還想說些什麼,被采岳打斷,她伸出一指輕點采均的唇,微笑著搖搖頭,而後甜甜的說道:「我去幫妳準備宵夜,爸媽那邊我會去說。」然後就跑下樓去。

   那樣的生活著,一如往常。采岳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自從那天凌晨發過脾氣之後,父母竟然沒再對她說什麼,只是在眼角間還是會流露出一絲對她的不滿,以及更為嚴厲的要求。

   面對這些,采均覺得好累、好累……但她那默默承受的態度,看在采岳眼裡是越加心疼,卻也更加不明白能為姐姐做些什麼,至少她知道她絕對辦不到。

   聽說了采均當晚的事情,采岳心底下了個決定。

   采均即將代表學校參加校際樂音比賽。

   在來到教師辦公室之前,她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原本以為音樂老師叫她去是因為音樂課的分組問題,卻沒想到原來是這件事情。

   「楊采均妳一定可以的,我知道時間也許有些倉促,但老師們都相信妳有這個實力,別讓老師失望了喔!」音樂老師如是說。

   「沒有拿到第一名就別來跟我們報備了。」這是父母聽到這件事情之後的第一個反應,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采均好好喔!可以代表學校耶!」這是同學們聽聞此事之後的羨慕以及崇拜,但其中也不乏嫉妒的聲音--采均不是音樂班的學生,但老師卻選擇了她代表學校參賽!

   因此為了「回應」這些聲音,采均終日忙碌於課業以及樂器之中,隨著日子的逼近,老師對她的期待越高,同學的羨慕崇拜以及酸言酸語越多,她的壓力也日與遽增。

   ……她真的想逃、好想好想逃。

   忽地她想起那天晚上,鞏琇俐霸氣性的語調,以及那雙自由自在的羽翼。

   只是同時她也很清楚,那根本不是鞏琇俐想要的。

   不知為何,她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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