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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倒楣飄飄

如果從前有人問飄飄最後悔得是甚麼,飄飄絕對會二話不說的會說,被她老媽偶爾當蘿莉養、一下子又當古人養,而自己傻傻地沒反抗,真的是她的錯。

但是現在如果有人再問飄飄一次同樣的話題,她的答案就不同了。

為什麼我這時候就犯傻了當好人了呢?

飄飄鬱悶自問,順便無語問蒼天。

難怪老媽會常常得把她那扭曲的三不原則掛在嘴上,還說一定要記在骨子底。

以前覺得很沒道哩,但是她現在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

飄飄媽常說,「女兒啊,做人就得跟妳媽咪我學習,秉持三不原則,四看道理,還記得吧?媽咪是每天說呢。」

那時候年紀就讀幼稚園的飄飄,天真無邪、可愛嬌嫩,一雙大眼水汪汪的像無辜的狗狗那般惹人憐愛,她一臉似懂非懂得回道:「媽咪,飄飄都記得,不說好話、不做好事、不當好人!」

飄媽很滿意,驕傲的又問道:「那四看道理呢?」

小飄飄眨眨眼,咬著軟軟的童音說:「看人說人話,看鬼說鬼話,看壞人說傻話,看好人說謊話。」

飄媽高興的摸摸小飄飄的頭,竟然還喜不自禁的開心又感到安慰:「女兒,媽咪就知道妳是天賦異稟,記得好記得好,真不愧是我柳殷殷的女兒!」

小飄飄很高興,笑的眼兒瞇瞇,「媽咪,天賦異稟,是天上要掉下一塊大餅麼?但是飄飄頭上沒大餅啊......呵。」

飄媽嘴角僵了一下,但是隨即笑得更開心,正欲要說甚麼,卻看小女兒還有話說。

小飄飄見自家娘親沒說話,更開心了,接下來一句話卻讓飄媽徹底變成木頭人了了。「媽咪,妳的眼角有好幾條細紋,我問過桃子班的老師,她說這叫做魚尾紋......」

只見飄媽當完木人後,尖叫著出門要去做美容。

小飄飄其實小的時候,就已經領悟了看老媽說臉話的功夫。

※                             ※                           ※                               ※                               ※                       ※                     ※

飄飄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男人,她不說話,但是卻笑得很開心,即使是這種時候脖子被硬生生掐住了也一樣。

「呵......大俠,沒想到您手臂剛縫好就能掐動自如,還能這般生龍活虎,飄飄好生佩服呀!」

司徒漠俊美如斯的臉殺氣盡現,臉色蒼白冷汗直流,身體的疼痛加上中了毒,讓他看起來狼狽了許多,但一身氣勢非凡,腰身挺直如若松樹,凌厲中又帶有寒氣逼人的可怕。

要是對別人來說,可能對方早就嚇到跪地求饒、更甚者或是已經動彈不得心跳如雷,只怕自己是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是以上那是對別人來說,事實上,可憐的司徒漠對上的,卻是絲毫內力任何武功都不懂的柳飄飄,儘管如此那也就算了,可惜飄飄最教人髮指的卻是她很小白的功力。

「大俠,你掐的這麼用力,而且臉色又青又黑的,難道是人生中的一大急?呵......」飄飄基本上根本沒感覺到甚麼殺氣,應該說,在她看來那大概是一臉便氣,所以不但不害怕,說起話來一樣氣死人不償命。

「妳......」司徒漠只覺得額上青筋又跳動,臉色比墨汁還黑,沒受傷的手緊緊握拳,就要摸向腰間配劍。

這女人是哪來的?怎有如此讓人氣血攻心的能力!他的冷漠、他的殺氣、還有無形中的戾氣這女人都無動於衷。

他現在除了有想一把掐死她的衝動外,已經沒有任何的念頭了。

飄飄頓住了,看對方在腰間摸來摸去,更以為是他"疼"的厲害,而且還疼到直冒冷汗呢。

她很擔憂的看著他,並且好心的看著那隻掐得她已經有點不舒服的手,「大俠,我剛剛忘了跟你說了,這手臂剛縫好,一出力等等就會再斷一次呢。」

不說還好,一說司徒漠感覺手臂傳來的劇烈疼痛,已經讓他疼的俊臉死白,手上不得自主的鬆開飄飄的小脖子。

飄飄呼了一大口氣,明明周圍血腥味瀰漫,她一臉淡定的念道:「世界是多麼美好,空氣是多麼清新......呵」

聽到那聲呵,司徒漠只覺得怒氣直升,這女人就盡會說風涼話!

飄飄拍拍裙子,頗微無言得看了看,都沾了血了,可惜啊可惜,搞得她像姨媽來似的......

果然,還是不能當好人啊!她可是很難得的發好心,幫人親自逢手呢,搞的衣服都髒了。

所以報應來得很快。而且外套也髒了......

飄飄很不滿,不過,看到已經開始發冷的司徒漠,她很順勢得把外套脫了,就往他身上蓋。

「妳給我拿開。」某人絲毫不領情,語氣依舊冰冷。

這不知羞恥的女人,在他一個男人面前,竟還露出一雙如玉般的白皙纖臂,到底是不是正經姑娘家!?

飄飄不笑了,只露出很淡然的表情,「衣服髒了,勉強借你蓋蓋,不過,你可以不用還我沒關係,我很大方,呵......」

司徒漠向來的冷靜都快崩潰了,欲要發火,傷口卻越痛,只能冷著臉發出無謂的殺氣。

飄飄更淡然了,她突然朝司徒漠靠近,一張小臉就近在咫尺,不是說有多美麗,他見過的美人,擁有的任何一個女子都比這女人要來的絕色。

不知道名字,不相識、只獨處這短短的三個時辰,她就把自己氣得直想殺了她,照理說,他應該現在就殺了她才對。

正要出手,但卻見眼前的無暇容顏緩緩綻放笑容。這張臉很平凡、卻配上這五官又恰到好處得令人舒服、而這一笑,卻有股甜美柔軟的氣息,如蘭綻放、清新淡然讓人移不開眼,身上更是有種令人喜愛的香味兒。

令人神魂微盪,有種想把這美好緊緊擁入懷的感覺。

就連司徒漠這般肅殺無情的人,都瞬間失神,只感覺額頭一陣溫軟,心神和身體疲憊的放鬆下來,最後,只聽到那嬌軟的聲音帶著淡然。

「好好睡呀,我該回家了呢......」

等他清醒後,他已躺在床上,已經不在那小洞穴中,身上的傷都好了大半,下意識的他只感覺到一股清淡的香味,皺了眉,他沉聲:「暗。」

本來空若無人的房間,出現一某暗影在床前,「在我們的人到達之前,尊上的毒已解了大半,鬼醫還說,幫尊上接臂縫針之人,下手精湛、堪稱絕倫,如若不是有一定的經驗,怕是接上了也會廢了。」

司徒漠垂下眼簾,「那蓋在我身上的衣物,可有查到出至何處?」

暗頓了頓,有些不自在的回道:「暗不才,命人走便各城各鎮衣庄,\都皆說沒看過這布料還有樣式。怕是異域所貢獻的衣物,也無絲毫相同。」

司徒漠訝異了,連暗都查不出,那這女子......

許久後,他閉起眼,「把那衣服直接送上來。」

叫做暗的男子恭敬的回道,一轉身又消失無蹤。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再聞到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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