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04-薄荷吻。

在一起,是種自然而然,不需要言語的默契。

即使過了一年升上二年級,我依舊是你口中不變的小高一,但你已經不再和我同校。

畢業典禮那天,我在二樓的座位上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三年級畢業生,還是可以一眼望見你所在的位置,不知道是有所感應或者默契什麼的,你正巧轉頭——

可以不要臉的想,我們的視線交會了嗎?

「小高一,今天畢業典禮你一直盯著我看對不對,我穿西裝很帥吧!」代表畢業生領證書的你,在今天特別套了西裝外套,而此刻那件可憐的西裝外套卻被你當野餐布一屁股坐著。

好吧,我是共犯。

「我才沒有看你,少臭美了。」我別開臉,看著你拿在手中拋上拋下把玩的畢業證書,到這時候開始有一點感傷的意識到你要離開的消息。

「唉,真傷心,男朋友要畢業都沒有表示。」你誇張地作著捧心的模樣,唉唉叫著。

「男朋友?誰?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我眨眨眼,把那淡淡的愁緒眨去,看著你唱作俱佳的模樣,忍不住笑。

「沒有禮貌,都霸佔著位子這麼久了居然不承認。」你橫眉豎目地瞪了我一眼,伸長手在我臉頰上一陣蹂躪,我嚇得左右躲閃,一個平衡失準,我們雙雙跌躺在地,我愣楞地望著稱在我上方的你,微張的嘴一時忘了要說什麼。

「小高一,就說不要誘惑我了嘛……」

耳邊剩下你的嘀咕,我的呼吸裡全是你的氣息,你真的很過份,抓著十幾歲小女生對浪漫的幻想,強硬地在我的心上留下你的影子,一留,就再也抹滅不去。

或許你真的沒有特別做什麼,或者一切的刻意都被你詮釋得極其自然,像蠶食一般侵佔記憶體,到我發現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

不是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但什麼樣的人才稱得上好……我發現,那標準值是你;得分再高,還是你獲得勝利。

而這樣的你,某天卻忽然離去了,沒有原因,沒有時間準備,就是一個吻,還有——

再見。

##

再次看到你,你的燦爛笑容讓我炫目,但旋之而來的是惱怒。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淡然,可以笑得這麼燦爛,可以這麼無所謂……

可以這麼多年還是喊我小高一!?

「我已經畢業很久了好嗎,誰是小高一。」

我的眉緊緊皺著,握著包包背帶的手用力再用力,就像要把它擰斷一樣。

怎麼樣也忘不了你離開的時候那個吻,那句再見。

什麼都是你主導,在一起沒有說,離開也沒有說,那我算是什麼?

「呵,抱歉。」你微微收斂了笑容,下巴些許的鬍渣給你那張臉添了些許滄桑感。「但我還是很喜歡叫妳小高一,年紀大了總很懷念一些以前的東西。」

我有種隱約被酸到的感覺,你這傢伙說自己年紀大,是一併想諷刺跟你只差兩歲的我嗎?

「哼,可是我不喜歡被你這樣叫耶,大、叔!」

咬咬牙,我跟著那些班上學生一起稱呼你大叔,看見你錯愕的表情,我忍不住想嘴角上揚,又彆扭的壓住。

才不可以高興,我還沒跟你算清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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