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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驗屍法醫

                                      第004章:驗屍法醫

     

     

     

     

      入夜,街道上燈火通明,來往的汽車如織如梭的飛快穿越在道路上。

     

      這一夜,在XXX醫院的的停屍間內,有著兩具離奇死去的屍體。每一袋屍體,皆全都用著隔離細菌的袋子裝著。

     

      此時,一名身穿白衣無菌衣,身型修長的人影緩緩的走到了屍袋前。

     

      這一名男子,他的身材高挑,線條極好、手腳又修長的勻稱,只是臉上帶著口罩,教人看不清容貌,但那雙露出口罩外的眼修长,暗隐幽光,眼珠漆黑如墨,即使半夜面對著屍體,也是平靜無波的毫無情緒。

     

      再光亮的照明燈光下,他戴起了放在準備抬上的手術手套,動作俐落的拉開了其中一具屍袋的拉鍊。

     

      只見屍袋拉鍊一開,頓時一隻蒼白、沾有著乾澀血跡的手、不偏不移的揮落了出來。

     

      男人的神色未變,眼神平靜的把那隻手移了回去,待拉開全部的拉鍊時,只見屍袋裡的,卻是殘缺不全的屍身。

     

      頭部斷裂、手腳也全是一截一截的分開,基本上,這已經是駭人至極的慘狀,只是這名男人似是司空見慣般,動作上也沒因此有了遲疑或是顫抖。

     

      男人拿起放在一旁的資料觀看。

     

      裡頭寫著,疑似情殺分屍案。

     

      性別:女性

     

      發現地點:XXX大樓公寓。

     

      現場痕跡:……等等。

       

      剩下的卻全沒註名,看起來就是簡單了過頭。

     

      即使只有這樣資料,他的眉頭也不皺一下,只見男人開始做起了接屍工作,他把被砍斷的頭部放在最上方的中央,再把死者的手輕放在兩側。

     

      簡單的把身體構造部位擺好,他檢查著,確認無恙後,才拿起了一旁的手術刀。

     

      正當這時,偌大安靜的停屍間,那扇關著隱密的門,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叩叩。

     

      男人專注的眼神停了下來,還未開口,門外就傳來了一道聽似慵懶的男人嗓音。

     

      「打擾了。文法醫,我是國安調查部派來協助調查驗屍的協助官,諾曼。」

     

      文法醫眼神閃過了一絲思考的神色,手上的動作不停,就這樣輕輕的劃開了一刀在死者的腹部上,只聽他冷冷的道:「進來吧。」

     

      話語剛落,門漸漸的打開,外頭走進了一名同樣身穿白衣的魁武男人。

     

      只見其男有著一頭半長不短的金髮,雖說是身穿白色無菌服,頭髮上卻沒戴著帽子,身上除了有一張通行證吊在脖子間,面上卻也沒遮住。

     

      男人有著一張五官深遂的臉,俊朗而張揚的臉龐,带着常年在生死邊緣之上的風霜,可是那眉宇之间的霸氣,也並不是天生的俊美可以遮掩的。

     

      他揚著慵懶的嗓音、眸子上那雙接近寶石綠的神采,邪氣中又帶著隱隱的冷,卻是殺手與生俱來的殺氣。

     

      但面對著眼前這樣的男人,諾曼輕笑了一聲:「好久不見了,從上次的任務分別後到現在,我想……」他頓了一下,隨即低聲說著「也經過了三年了,沒想到,你還是沒變啊。」語氣中卻有著掩飾般的喜悅。

     

      手術床邊的修長身影不發一語,給予的回應是一抹冷淡的背影。

     

      「啊……蒼,你還是這麼冷淡啊……」諾曼無奈的說著,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黯然的神色,卻又馬上被掩蓋而過。

     

      聽到這句話,忙碌著解剖中的身影也毫無動靜,直到最後完成了細胞採解、縫合好了屍身後,才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組織這次派你來,不是專門來說敘舊的話吧?」

     

      「當然不是了。」

     

      「說。」

     

      諾曼明亮深遂的綠眸,緊盯著眼前的修長身影,這個人,是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從那次的命危,緊迫危機的出手相救,便也已經注定了他不會再把心給任何人了。

     

      許久沒聽到回答,解剖中的男人停下了動作,抬起了頭,那雙美麗清冷的眼,也快速的閃過一絲疑惑。

     

      察覺到了他注視的目光那疑惑的神色,諾曼趕緊斂下綠眸中的深情愛戀,眼光一閃,又是那附霸氣慵懶的模樣。

     

      「再過三天,洛杉磯,XXX展覽,世界博覽大展,在那一天,會有一面價值上十億美金的古鏡會在那展覽,任務就是,盜竊那國寶級的寶物,交於組織,時間將是半夜凌晨三時,因為這次風險極大。任務當中,是由我搭擋協助你。」諾曼平靜的說著,但當說到搭檔時,那愉悅的神色卻是不經意間的流露出來。

     

      男子停下手邊工作,脫下手套、走到洗手抬清洗了仔細雙手,待擦乾後,才脫下口罩。

     

      「不需要。」神情不變,語氣間冷漠的沒有情緒。

     

      諾曼輕微的僵硬了一下身子,又馬上說著:「34號,你別無選擇,要知道,這是組織的--命令。」一字一句堅決的說著,眼神也灼熱的看著這張許久不見的容顏。

     

      他的臉龐,依然沒變,如同三年前那般的俊秀絕美,眼神冷情卻又清澈如水,身上還是一樣,沒有任何殺手特有的殺氣。反而像是一輪彎月,寧靜而内斂,氣質淡泊,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就讓人覺得看不透、觸不到,像是水中的月影,清麗的教人不敢褻瀆。

     

      當聽到自己代號的同時,男人不再說什麼,只是冷漠的轉過身:「你走吧。」既然是組織命令,那麼自己即使如何說也是無法更改的。

     

      只是……對於這次的搭檔任務,他的心裡卻閃過一絲怪異的疑惑。

     

      組織應該很清楚,他的專長不在於此,而每個人的任務,是不會干涉到彼此的才對,為何這次卻又會要兩人搭檔進行?

     

      男人的眼神隨著他的轉身而覆上一層灰般的無奈,不再出口說話,也不停留的離開了。

     

      只是他的腦中也閃過了一樣的想法,組織……又到底這次在玩什麼花樣?

     

     

      ※          ※             ※          ※

     

     

      天空漸漸亮了起來,一輪嫣紅的朝楊,從東方緩緩升起,頓時,天地間霞光四射,流水溢彩。

      一抹白色的身影緩緩的走出驗屍房,他邊走著邊脫下一身的白袍,俊美秀麗的臉上此時戴著一附無框眼鏡,更為他本身的氣質增添了一股書卷般的斯文,男人把白袍掛在手上,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當他走過值班護士的櫃檯時,昨晚值大夜班的護士,眼尖的看到他;匆忙的叫了一聲:「啊!文森法醫,昨天是你值大夜的停屍剖解啊?」。

      被叫做文森的男人,此刻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青春洋溢的年輕護士,淡淡的點了點頭道:「嗯,我剛剛才寫完了所有的化驗解剖報告,正要下班。」他說完,又看著年輕護士一眼:「有事?」

      年輕護士看著這位被全體女性同事們,票選為是全醫院、警界裡最為俊美、又有身價的黃金單身漢,只被他不經意瞧了一眼,竟然不僅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哦哦,沒、沒事,只是跟你打聲招呼呢。」心裡卻在狂喜自己跟他說到了話,果然搶著值昨晚大夜的頭額這決定是對的,真是賺回本票了!

      文森聽她這樣說,那張毫無表情俊臉職業式的揚起一抹淺笑,他只對年輕護士說了一聲:「辛苦了。」便轉身離去,卻全然不知他那淺笑又迷倒了一名少女。

      交了報告、也換了一身休閒服,文森走出了醫院,大清早的,雖然這裡還沒什麼人,但是凡經過的路人,無不是會回頭看一眼注目的文森。

      走出了醫院,文森本來溫和俊雅的臉上倏地變得清冷,他走到附近的公園,找了張椅子坐下,看著前方,也不知在注視著什麼,那雙眼睛雖是清澈如水,但深處卻是一片空茫,猶如不見底的黑洞,如果這時有人跟他四目相接,必定也會因這雙看似望穿秋水,實際上卻又死冷的寒冰雙眼感到窒息。

      「看了一整晚,還不夠嗎?」文森的眼冷若至極,語氣卻是淡然,周圍毫無人煙,但他卻突兀的說了這一句。

      「呵……不管我身手再好、隱密的功夫一流,卻也還是逃不過你的敏銳警戒啊!」輕輕的一聲話語一出,文森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道魁武身影,卻是昨晚離去的諾曼,他隨意的走到文森的旁邊空位上坐了下來。

      文森不語,眼神一斂,只是冷冷的說著:「為什麼沒走?」

      諾曼也不語,那濃眉下綠色的眼睛就這樣看著他,眼神深處的灼熱,此時卻是清晰可見。須臾後,他輕歎了一口氣:「我現在沒任務,這麼久沒見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看完了?那就可以離開了。」

      諾曼聞言,深遂雙眸有著失望:「蒼,為什麼你就這樣不待見我?」

      「因為。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就只是組織裡的同伴罷了,能少見則不見。」語氣冰冷絕情的讓人寒顫。

      「哈哈……就只是同伴嗎?難道我對你來說,連一點意義的存在定位都沒有?」諾曼突然張狂的笑著說,心卻疼痛的如刀在割。

      文森聽見他的笑,卻視若無睹他苦笑黯然的俊容。

      「身為殺手,你應該更加清楚,我們都不該有任何的羈絆,這只是會增加無謂的負擔。」文森冷然的說道,語畢後不再停留,修長的身影就這樣走出了身後男人的視線。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絕情的回答,諾曼苦笑著,卻還是知道自己放不下,只見他喃喃的對著早就空無一人的位子說著:「就算清楚,可是卻也已經放不下了……不管怎麼樣,這次組織的行動,決策怪異,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就算你棄如敝屣我的保護,我也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

      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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