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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為難

破斧酒吧內人聲鼎沸,如同往常的聚集許多各地而來的巫師、女巫,就像麻瓜世界一樣,許多剛下班的巫師、女巫,都習慣在破斧酒吧內小酌一杯再回家。

 

一名長相魁梧的巫師突然用力的拍了餐桌一下,將『預言家日報』放置一邊,用著過大的音量暴躁的說:「那些正氣師在搞什麼鬼,放著栗蜜村的爆炸不去調查。只會懷疑東、懷疑西,現在竟然還懷疑食死人與黑暗組織有關聯。」

 

「真是莫名其妙,誰不知道食死人是那個人的組織,幾百年前就出現了…現在黑暗組織也不過才竄起幾年而已,這一看就知道不一樣嘛!『魔法執行部』是把我們當笨蛋耍嗎?」那名魁梧的巫師露出一副執拗的神情,壓根不相信報紙上那個正氣師片面的發言。

 

坐在吧台邊緣的一位尖臉巫師立刻附和著:「說得對,我也懷疑這根本是『魔法執法部』怕有其他部門取代他們的地位,而故意放出來擾亂魔法界信心的謠言。」

 

他將馬丁尼一仰而盡,接續說:「那些正氣師最喜歡唯恐天下不亂,看看那個退休的瘋眼穆敵,依我看現在只要是一個會動的垃圾桶,都能讓他說成攻擊事件。」

 

「提到那個瘋眼穆敵…唉!以前法力那麼高強說,現在也不過是個瘋漢,這也算挺可憐呢!」一名輕啜著長島冰茶的女巫也搭上了話,難得的這個話題引起這麼多人注意。

 

「是啊!不過…如果說是『魔法執法部』的發言人危言聳聽,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圓桌旁的女巫對著方才說話的女巫點點頭,善意的打了個招呼,繼續說:「魔法部裡的其他部門可有許多黑暗組織的成員,他們那些人跟食死人或是那個人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呵呵!又不是『危險生物處分委員會』的麥奈,一天到晚老是被人懷疑是食死人。」一名戴著圓框眼鏡、頭頂禿了大半的胖巫師自以為說了什麼笑話,咯咯的笑出了聲。

 

「可是聽說魔法部在鄧不利多強烈的要求下,根本不准有黑暗組織背景的人進入『魔法執行部』,照一般來說…鄧不利多一定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事。」另一個看起來年紀蠻大的巫師嚴肅的說。

 

「誰知道那個老頭腦袋瓜裡在打什麼主意?嘖!一天到晚只想巫師和麻瓜和平共處,這根本有損巫師的尊嚴嘛!」原先的那名魁梧巫師輕蔑的嘖了一聲,十分不贊同鄧不利多的想法。

 

「可是你這樣說也不對啊!如果巫師、麻瓜不和平共處,難道要回到中世紀時麻瓜一天到晚焚燒巫師、女巫的時代…雖然麻瓜那樣做對我們一點也構不成傷害,可是光想就覺得麻煩死了。」酒吧老闆湯姆在聽到那顧客的話,些微不悅…也顧不得老闆的身份,插嘴表示意見。

 

那名魁梧的巫師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啤酒:「所以啊!最好還是由巫師統治麻瓜界,這樣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

 

忽然,一陣細碎的鈴鐺聲響起,只見破斧酒吧的大門被推開了,而哈利、榮恩則一前一後的跨進了門檻。原先那高談闊論的大漢在看清來人之後,剎時閉了嘴,即使他對『魔法執行部』非常不滿,可還沒那膽子公然的挑釁『魔法執行部』的成員…即使那兩個年輕人只是尚在實習的正氣師。

 

妙麗一個人坐在角落旁的圓桌,幽雅的翻著書頁,等著…等著…都快睡著了…但在瞧見進門的人影後,微笑地朝著大門方向揮手。

 

「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到?」妙麗輕問,連忙拿出魔杖輕敲一下印有『古靈閣之解咒說明書』的方塊書,只見那方塊書不斷的縮小…又縮小…縮的只剩手掌大小,順手讓她俐落的收進了長袍口袋。

 

「咦!這咒語不錯,挺方便的。」哈利笑嘆,對於妙麗總是有辦法找到那麼多方便的小咒語,感到十分驚奇。

 

榮恩在妙麗臉頰上輕啄一下,拉開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若帶歉意的說:「等很久嗎?下班時被克羅‧艾佛恩先生(魔法執行部主管)逮住,丟了一個棘手的案子下來,讓我們一時走不開才遲到。」

 

妙麗眨眨眼,有些淘氣模樣:「你看,我有生氣嗎?要是生氣,我早就走了,何必等你們來。」

 

「喔!說的也是。」榮恩的表情像是鬆了口氣。

 

「歡迎你們光臨,波特先生和衛斯理先生,請問你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嗎?」老闆湯姆笑吟吟地由吧台方向走來,親自為他們服務。

 

「嗯,一樣是綠色蚱猛。」哈利微笑的回答。

 

老闆飛快的在餐牌上寫了幾個字,依然滿臉笑容的問:「那衛斯理先生呢?」

 

「我也還是青梅甜酒。」

 

「好的,沒問題。」老闆湯姆像是早就預知他們會點的東西,彈了一下手指,旋即出現一個旋轉式托盤,由酒吧處緩緩飛來,上面還有一大盤圓鬆餅。

 

「老闆,你的花樣越來越多。」哈利打趣的說道。

 

「呵呵!謝謝。」老闆湯姆笑瞇瞇的鞠了一個躬,接著就告退離去。

 

三個人心不在焉的喝了幾口飲料,哈利環視一下又恢復吵鬧的破斧酒吧,對著妙麗低問:「剛才我們進來時,酒吧怎麼好像突然安靜下來?」

 

妙麗臉上有種被打敗的神情,想笑:「沒想到正氣師的訓練,還真是讓你們走火入魔了。我還在猜你們哪時候問,一坐下…兩個人都不說話,像賊一樣的看著四周…我看,不用幾年,你們真的會步上瘋眼穆敵的後塵。」

 

「瘋眼穆敵…如果真能那麼厲害,我也甘願了。」榮恩羨慕的嘆了一口氣,正經的答道。

 

「什麼傻話。」注意到榮恩說話那付認真的神態,妙麗眉頭輕輕起了個褶,有些不悅。

 

「好啦!我開玩笑行嗎?剛剛到底怎麼啦!」他將椅子斜靠在牆上,又飲了幾口。

 

「是啊!剛剛到底怎麼了,我一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太對勁。」哈利淡笑,很喜歡三人又聚在一起的感覺,看著他們又在他面前吵嘴,似乎又回到過去那無憂的時光。

 

妙麗無奈的嘆了口氣,故意撥了撥那光滑閃亮的褐色秀髮,狀似無意的指著吧台方向的某一張餐桌,低聲的說:「有看到那個喝啤酒的大傢伙嗎?」

 

「嗯!」哈利、榮恩原本像是漫不經心的各做各的事,突然卻同時點頭。

 

「那個大傢伙剛剛在評論正氣師的事,對正氣師好像很不滿…而且對黑暗組織還公然的推崇。」妙麗收回視線,有些謹慎的說:「現在好像很多地方都有支持黑暗組織的聲音呢!」

 

哈利和榮恩對望一下,略微苦惱的點頭,對於現在的情況充滿無力的挫敗感。不用明言,也逐漸發覺到整個魔法世界正悄悄的分成兩派,雖然黑暗組織的勢力現今還不致於過於龐大,但…卻是一個不容小覦的新興團體。

 

黑暗組織跟佛地魔有關嗎?哈利、榮恩隸屬的『魔法執行部』長久以來一直都是這麼懷疑著。可惜魔法部沒多少人相信他們,甚至連應該中立的魔法部長—康尼留斯‧夫子,也不支持他們的論調…還好在鄧不利多的堅持下,他們的部門暫時沒有出現有黑暗組織背景的成員,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哈利不敢想像如果正氣師中有食死人或是黑暗組織的人,那樣的魔法世界,會是什麼樣的局面,唉!嘆氣,一定是個難以收拾的局面。

 

妙麗在看到榮恩、哈利的沈重臉色後,知道他們又為工作的事情煩惱。不禁有些得意自己當初的決定…還好最後她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申請當古靈閣的解咒師,不然今天愁眉苦臉的一定也有她。

 

她環視一下身旁的人,發覺沒人注意,才小聲的說話:「馬份家對於黑暗組織的推動,算是最不遺餘力的,我還沒看過比他們家更支持的人呢!」

 

妙麗的話,讓榮恩精神一振:「怎樣,你在古靈閣有發現什麼異狀嗎?」

 

妙麗小啜了口茶,把近來上班時在古靈閣所見的一切全盤托出:「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異狀…只是他們近來常常運走金庫裡的金幣,雖然那些對馬份家的金庫只算是一小部分。可是那些運走的金幣還是龐大到讓人不得不做聯想…而且前幾天我在巡視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他們的對話,說什麼是要支援黑暗組織的總部…這幾句話,讓我好生奇怪。」

 

支援黑暗組織?是啊!是真的太奇怪了,榮恩搔搔頭,一直想找出這件事該有的破綻。憑什麼馬份家要支持黑暗組織…如果要支持的話,也應是支持食死人,不該是黑暗組織,這是為什麼呢!

 

「嗯!可是就資料顯示,馬份家族的人一向只是食死人,跟黑暗組織應該扯不上關係才是。」哈利腦袋思索極快,一直反覆推敲食死人與黑暗組織會有的關連。

 

榮恩露出少見的精明神情,接口道:「除非部裡懷疑的一直都沒有錯。食死人就是黑暗組織,而跩哥‧馬份就是黑暗組織的推手,只是…這次那個人退居幕後,改由馬份家站在前線。」

 

「不對…這又說不過去。」妙麗急忙的從口袋掏出另一本手掌大小的書,用魔杖輕敲,手掌大的迷你書頓時恢復成原來的尺寸,她嘴裡不停喃喃著『黑魔法的興起與衰弱』…快速的翻到第120頁。

 

「有了…你們看,在這裡。」妙麗將書本推到哈利、榮恩的面前,指著書頁中的一小段:

 

【佛地魔是二十世紀中,唯一黑魔法的代表人物。

 

他的黑魔法巫術超越歷代所能控制的一切,甚至還自創了許多邪惡的咒語。那個人所善用的不赦咒,不僅法力高強,更是能讓人打從心裡心生恐懼,他達到了古老魔法中所強調的施咒者法力的極限,這是現代魔法中少見的能力,也是現代魔法學習者難以到達的境界。

 

通常黑魔法學習者都有絕大的野心,且伴隨著難以想像的邪惡,因此使黑魔法長久以來被抑制也不被贊同。而佛地魔打破一切傳統,他讓黑魔法達到有史以來的顛峰,用扼殺的手段,來剷除一切干擾黑魔法發展的人士,甚至到了佛地魔時代的晚期…殺戮只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的樂子。

  在那個絕望與恐慌的時代,沒有人知道明天的日子會怎樣,也沒有人能在違逆佛地魔之後還能活下來。佛地魔的黨羽—『食死人』成了魔法世界中,最新一批的貴族,他們扮演著佛地魔在世界各地的眼睛,讓整個魔法世界充斥著無助與恐慌,而人們哀嚎竟成了食死人競相播放的聖樂。

 

黑魔法興起,是魔法界中最恐懼的語言。而後血腥痛苦的十一年,結束在…】

 

妙麗闔上書本,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著:「如果那個人的手段,一向是殘忍的作風。那麼今天的黑暗組織就不太可能是那個人的組織,你們想想…黑暗組織至今都只是在招攬相同理念的巫師而已,跟以前食死人那種恐怖的作法大不相同。」

 

在看到妙麗信誓旦旦的推測,榮恩原想說些反對的論調,但還是改口:「那…有沒有可能,今天的跩哥‧馬份只是黑暗組織的成員,並不是食死人。反正那兩個組織除了作法不同外,他們的思想都是一致的…純粹是在強調純種的優越性。」

 

哈利靜默,他們的對話,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他一直思索著一件事,為什麼在魔法部將『栗蜜村爆炸』歸類於食死人攻擊之後,食死人的行動反而趨緩,甚至銷聲匿跡。佛地魔是一個那麼簡單放過一切的人嗎?他非常肯定的搖頭…在佛地魔手上逃過幾次之後,從來就不覺得佛地魔會是個仁慈的角色…怎麼這次栗蜜村之後,沒其他的攻擊行為。

 

他揉揉眉間,有些盲點尚不能看清。如果兩個組織真是不同人所帶領的,佛地魔會眼睜睜的看著其他的組織超越過食死人的組織嗎?佛地魔又怎麼會甘心隱瞞他早已復活的事實,他應該知道只要他肯登高一呼,說不定黑暗組織會馬上臣服在他之下,那他為什麼不這麼做呢?又搖頭,想不通,一直以來都想不通。

 

「不,黑暗組織一定是食死人組織。」哈利擊掌,他的堅持並沒有什麼理由,只是憑著長久以來慣有的直覺。

 

他將玻璃杯中剩餘的綠色炸猛一飲而盡,十分肯定的說:「要是只有佛地魔一個人…手段可能會極其殘忍,就像十八年前一樣。但今天的佛地魔有跩哥‧馬份—『他』就不是那樣的人…從以前開始,馬份就不是個會犯相同錯誤的人,只要對上他的個性,就能推測出黑暗組織的計畫必定是出自他的手筆。」姑且不論這個推測是否正確,但卻是哈利唯一想到合理的理由。

 

「別提那個人的名字。」榮恩掏掏耳朵,雖然兒時那種恐懼已降低了幾分,但就覺得那個人的名字還是會讓人感到不自在。

 

「你的推測很有道理,如果真是馬份的話,或許這不合理的地方都解釋得通了。」榮恩贊成哈利的話,他的思緒一向比自己還要清楚,既然哈利認為是馬份做的,那必然就是馬份。

 

「可是…」妙麗有些欲言又止,瞧了眼哈利,順著他的眼光移向大門邊。門口,是一位有著紅色長髮的少女,那個少女她不認識…卻是有些與金妮相似的錯覺,尤其那少女身旁站的也是個金髮的少年,這樣的巧合堪稱奇妙。

 

「你再這樣盯下去,那女孩也不會變成金妮。」她提醒著。

 

框啷!哈利手中的玻璃杯落地,遲疑的看了眼榮恩,看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果真是他多慮了,笑著:「你胡說什麼?」

 

「我說你喜…」奇怪!又是說不出來,妙麗的話卡在喉嚨裡,就是發不出聲音。這已經是第120次同一句話想說,卻說不出來…她不笨,應該還算得上聰明,早就猜出…這應該是哈利施展忠實咒後的反應。

 

「沒事啦!」她抿著唇瞪了哈利一眼,他選的守密人還真是盡責,盡責到現在還沒跟她提起過,輕輕嗤了聲。

 

「男孩自以為是的友誼」她的這句話是針對榮恩的,非常針對…。

 

妙麗話裡的影射…榮恩不自覺的頭皮發麻,他靜靜的喝著青梅甜酒,不敢答話。刻意的靜默,竟讓人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嗯!剛剛你說可是什麼?」哈利略嫌尷尬的硬是轉了個話題。

 

「我說,可是…馬份不是跟金妮在一起,如果他真是站在佛地魔那邊的人,那金妮會不知道嗎?而且當初他們那麼辛苦的才在一起,他不像是個能割捨這段感情的人。」妙麗回到原先的想說的問題,想當初馬份對金妮的深情…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怎麼可能今天又重新回到佛地魔那邊。

 

「不,馬份真的是佛地魔那邊的人。而且馬份、金妮早就沒在一起了…在耶誕節的時候,他們就分手了。」哈利反駁得太快,讓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而原本隱藏很好的心緒,在看到妙麗慧黠的眼神之後,開始暗叫不妙,他藏得住嗎?妙麗那麼聰明,他真的藏得住嗎?哈利有些分不清他真正的想法。

 

「你怎麼知道?」兩個人、兩種聲音卻說出相同的話,榮恩、妙麗相視一笑,很難得的這次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完全合拍。

 

「金妮和馬份分手,我怎麼都不知道。」榮恩的臉色很是吃驚…他一直以為那天她根本沒去找馬份,或是根本只是誤會一場。

 

他拍了拍額頭,仔細回想那時的金妮…除了她跟哈利一起回來以外,她什麼異狀也沒有啊!甚至連失戀後,最基本的眼淚…也沒見她掉過,這不太對啊!按自己的個性來猜,如果哪天他跟妙麗分手,保證會哭的全天下皆知…很丟臉啦!但卻是正常人最一般的反應。

 

「他們真的分手嗎了?」榮恩很狐疑的又問。

 

「嗯!他們真的沒關係了。」他淡笑,有些長久以來如釋重負的笑,他一直在等待這一天嗎?又淺笑,從來沒這麼想…但笑意還是沒由來的自心底溢出。

 

「那你…」榮恩閉了口,發覺妙麗在他身旁,怕多說了會違背對哈利的諾言。

 

話硬生生地再吞回腹裡,他再喝了口飲品,瞧見哈利的神色…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不是說他的模樣或是舉動,只是一種感覺,眼前的他跟以前那個情願選擇隱瞞的哈利不太一樣,眼前的他好像多了一分敢面對的勇氣。

 

「榮恩,沒關係的,說了就說了吧!」不愧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彼此的思想在眼神一交會,就能貫通…他苦笑,終於敢面對一直不敢碰觸的話題,甚至正視自己對金妮的感情。是哪時候有勇氣的呢?他不知道,只是不想再讓她一個人在雪地裡哭泣,但他能嗎?

 

「你想問那…現在我會如何吧!」哈利明白的接著榮恩的話意,略微苦澀的搖頭道:「現在的我依然什麼也做不到,而現在的她也不可能接受任何人…包括我。」

 

「你這句話的含意很深喔!」妙麗不確定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臉上搜索,最後停格在哈利的臉上,肯定的說:「你們有一件瞞了我很久的事,現在可以說了嗎?」

 

哈利正眼注視著瞧著自己的妙麗,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不愧是霍格華茲中有名的萬事通,他的一切在她的眼皮下,果真無所遁形。開始明白這件事她避談,並不是她不知道…只是基於朋友的情誼不去戳破。

 

他略有歉意的說:「抱歉,瞞了你這麼久…這件事,我猜你早就知道了吧!」接著,臉色有些愧疚的看向榮恩:「還有千萬別怪榮恩,是我逼他什麼都不能說的。」

 

妙麗瞪著眼前這兩個大男孩,只見榮恩像做錯事般的低著頭不敢說話,真是…無名火一把燒起,他對哈利還真是忠心耿耿啊!對自己的女朋友也不見他禮讓幾分。

 

榮恩心頭蒙上陰影,直覺妙麗的火氣好像慢慢升高…再升高,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火氣是針對他的,不是哈利。奇怪!做錯事的是哈利,為什麼他要很習慣的雙手合十的求饒。

 

「不要生氣啦!我是逼不得已的…我也不想瞞著你,以後什麼事我一定都會告訴你的,拜託!不要生氣。」

 

「你講這句話,我絕對不會相信。」妙麗斬釘截鐵的說話,好像這次絕不輕饒。

 

即使看著榮恩可憐兮兮的望著她,直覺要笑出聲,卻仍是及時垂下視線。這兩個大男孩如果不給些教訓,下次搞不好會輪到榮恩的大秘密。

 

「妙麗,你就原諒他吧!榮恩真的不是故意的。」哈利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壓根忘了他自己是事情的起因。

 

「你還好意思替他說話,都是因為你耶!」

 

妙麗輕嘆一口氣,唉!還說是好朋友,想不到好朋友也是分輕重的,這情形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算了!慢慢地不惱哈利將自己排在榮恩的後面了,誰叫她是女生呢!很多事情還是只有男生才能互相溝通的…尤其是關於愛情這回事,發覺她自己不也這樣,在跟榮恩表白之前,她可從沒想過找哈利商量。

 

「你是施忠實咒吧!」

 

「嗯!當初我是看你好像知道了,又怕你去告訴金妮,才會決定施忠實咒的。」哈利坦白的說道,那時的他真的好怕有人察覺到他的心意。

 

妙麗想了想,不為自己辯駁,直言:「若不是你施了忠實咒,使所有人都說不出這件事,我想…依我的個性真的會去說的…即使你阻止我,我還是會說。」她記起六年級醫院廂房的事,要不是哈利打攪,她早就全部告訴金妮了…而那時她還只是猜測而已。

 

哈利微笑著,當初的懷疑果然沒錯,妙麗就是這樣的個性。

 

「那現在你打算告訴她嗎?」妙麗問道,能體諒當時哈利的心情,就那時而言…真的還是別說的好,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不會,現在不到能說的時刻。」哈利搖頭,又想起了在雪夜裡低泣的金妮…她刻意的堅強,一直以來讓他難以忘懷,她不需要他的…他能明白。

 

「可是你曾經是金妮喜歡過的人呢!」妙麗正打算說服他的想法,卻見哈利舉起手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是啊!你也說了…那是曾經,不是現在,現在的她心裡只有馬份一個。」哈利笑笑的回答,明知自己的笑在他們眼裡看來一定很苦…卻還是掛著笑容。

 

「再等時間過久一點…等一切再平靜一點,那時再看看吧!」哈利的目光飄向遠方,明白自己肯說出來,不是為了一定要跟她在一起,他…只是很單純的想不隱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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