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認識，你笑得像個大男孩，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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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原因的就和你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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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當自己熬夜時有你在旁邊陪伴、熟悉當自己難過吶喊整個世界都拋棄我時有你在旁邊輕說還有你陪、熟悉你電話裡的獨特笑聲和溫柔沉默、熟悉當我對你說像個小孩時你臉頰微微的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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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都隱約發現這之間的不對勁，而我卻還一股腦的狀況外，繼續熟悉你的存在，就像你或許習慣有個我在身旁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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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關係很詭異，好朋友也沒好成這樣，妳有沒有想過他或許喜歡妳？」朋友的話語輕敲好幾次我渾沌的腦袋，但我想起你的容顏、想起你的話語，最後只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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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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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聊天，你哭得像個小男孩，直對我訴說你曾喜歡的她竟然在忽然之間有了個他，但是什麼承諾和情意都不曾擁有的你，只能憤憤然的對我說上一整天的話語，而我在不知不覺間也跟著你開始批判她，縱使我跟她根本不認識也不曉得她的為人，但就是跟著你一起罵然後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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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不曉得原因的和你牽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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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夜半催促我早點睡覺的話語、清晨興奮跟我打招呼的方式、偶然遇到對我訴說整天喜悅的情緒。我太習慣你、太熟悉你，從不覺得你在我身邊並不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感覺我們好像一輩子都會這樣，永遠不會改變，也似乎很難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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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伴我、我習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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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反正也只能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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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太對勁吧？你們的感覺根本不是朋友了嘛！小乖乖，妳可不要背著我們偷玩曖昧的遊戲喔！」朋友的聲音穿破這迷濛沒有面貌的灰色地帶，直達我開始不安的心底，然後我閉眼又張開，微笑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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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玩曖昧？我的感情早死在曖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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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的感情已經死在曖昧裡，死在那年無盡頭的天空中，早已沒得讓我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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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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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無措，你顫抖的像是病人，面對困惑的我像是下了最大勇氣的吐露出那幾個我想也沒想過的字眼，震驚的我看著你眼底的光采略去、看著你試圖微笑跟我說不介意、看著你說請讓你冷靜一下、不好意思，我想不到該怎麼反應回答你，只想著倘若之後分開的我們可能做不成朋友，深怕你會承受更大的傷心，然後拒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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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說你會慢慢釋懷、你對我說不好意思造成妳的困擾、你說你會回到最初的界線守著本分、你對我說我們會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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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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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僅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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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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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僅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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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如果真的喜歡幹麼考慮這麼多？受傷？都還沒在一起妳就在想分手後的事，我看妳真的不是感情白痴就是愛情智障！身為妳的朋友我還真是丟臉。」朋友聽聞我回報的消息，氣得掄拳想往我身上招呼，但是我只是無奈的笑、無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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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盡是你說這些話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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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難受、忍耐，然後我感覺自己的臉頰濕潤，這才發現原來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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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剛好的一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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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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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孤單，你輕道晚安的話語，淡淡留下一句保重身體、盡量早睡，那掛斷電話的沉默。你不曾再陪過我、不曾再安慰我、不曾再在夜裡陪我嘻鬧到天亮、不曾再溫柔的輕撫我的頭、也不曾再跨越溝渠說一句喜歡妳。這種感覺很微妙，我無法形容那左胸口澀澀的味道是什麼，但是我很清楚暸解這是我自己選擇應該承受的後果，只是依舊忍不住眉頭的幾絲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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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叫自作孽不可活！人家陪在妳身邊這麼久，妳真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妳真以為這只是朋友之情嗎？妳腦袋不是很靈光，戀愛說起來不是很有道理，怎麼自己遇上就變笨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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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笨了嗎？我不甚瞭解，只是隱隱約約知道這份心情得永遠埋起來，最好丟進焚化爐燒個乾淨俐落、最好吃個什麼藥永遠把你遺忘在角落，因為總覺得留著這份心情，對自己似乎是壞不是好，對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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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要記得只是好朋友，要記得不可以打破這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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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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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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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傷心，我顫著微笑對著你點頭，望著你開心的向我介紹你喜歡的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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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美麗的眼眸、秀麗的臉蛋、烏黑的長髮、纖細的身材，相較之下，平凡的我再也激不出任何光芒，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最好將自己埋進角落，然而映入眼簾的你的喜悅卻活生生敲碎我這自以為似的逃避。當看著你走遠，鼻頭微酸的感覺、雙手握拳的力量、咬著下唇忍痛的程度，這才發現……那份感覺藏的不夠好，我險些在你面前洩漏真實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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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怎麼會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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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怎麼會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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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怎麼會是造成你的困擾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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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怎麼會是拆散你美妙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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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之後會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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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篤信卻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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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下一個吧！瞧妳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不過就是個男人嘛！乖，收起眼淚，我陪妳去馬路上挑，環肥燕瘦任妳選，就只請求妳笑一笑好嗎？妳這樣我真的很擔心耶。」朋友的一字一句掀開我以為的自欺欺人，也替我昭告自己心中那些始終沒有填入答案的問題，然後卻也讓我再度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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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的瀟灑、哭的痛快，完全無法明瞭這情況怎麼會是自己給自己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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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纏繞我、折磨束縛我、你的困擾和不安日日夜夜瞪視我藏在心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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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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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覆訴說這些字句，而朋友只是放任我如落水狗般的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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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喃喃的不斷地反覆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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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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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擁抱，我將你的溫度刻畫在心裡，國標舞的課程讓我最後一次與你貼近。你牽起我的手在我耳邊輕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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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恰恰恰……恰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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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的手臂底下轉圈，在你的身旁舞動，你只是站在原地偶時前進、偶時後退，嘴角銜著的笑意讓我洞悉你仍是那般的溫柔，縱使你的手上戴著的對戒顯得耀眼。你將我擁抱入你的懷裡，口中溢出的仍是那幾聲恰恰，但是毫無空隙的雙手彷彿卻是訴說著更多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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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懂、好像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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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在你身旁舞動，我卻嗅不到任何一點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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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幸福嗎？」傻傻的，我問出了這句話，換來的是你小小的不解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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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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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想知道有女朋友的感覺是怎麼樣的。」腳下的舞動持續踩動，期末考前的練習似乎是個什麼的欲蓋彌彰，我們都懂或許也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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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妳可以自己去交個男朋友體驗看看。」你拉起我的手讓我轉圈，指上的對戒卻也同時閃了我的雙眸，甜美的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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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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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樣會讓我誤以為妳喜歡我喔！」你取笑的聲音響起，我這才發現那第一次你顫抖著對我訴說的魔法時效已經過去，你不再渾沌，只是我仍無法逃離那場早已散場的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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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你的話語，我淺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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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原地轉原應散場的舞蹈，你卻出乎意料的將我擁進懷裡，將下巴輕靠在我髮上，微吐著氣息對我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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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我們再跳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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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倚靠，我這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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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的看似虛弱的外表底下的體魄是這麼陽剛、以為總是比我矮的你原來是這麼般的高大、以為保護不了任何人的懷抱卻是這麼溫暖、原來這就是擁抱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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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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