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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台中沙鹿鎮市公所

「她是我的女兒,這樣子,也要在我的名下列為收養子女關係嗎?我們明明就有血緣關係。」一名爸爸焦慮地問著。

眼前櫃台後的公務員有耐心地解釋著,更多話語,都沒辦法解開父親的心結,而身邊的穿著樸素妻子也是認真地聽講著。

對,就是像聽講一般地得要乖乖地聽櫃檯人員解釋著各種可能性,例如:爸爸跟目前的妻子有小孩,自然地是一般子女,因此在戶籍上會有明顯地區分出,他們的女嬰跟後來所生的子女是名義上有差異。

「這樣好嗎?她是我的孩子。」父親焦慮不安地抱頭,苦惱著低問,「我不想要在未來,她發現自己跟我的關係是養子女關係。」

「張先生,很多人都如此,像是有些人是離婚,但是要轉讓子女給對方,而對方已經有家庭,這也算是養子女關係。」公務員耐心地告訴眼前第一次辦理收養子女的夫妻,當然,每一對夫妻都是第一次收養,也會是最後一次收養,花費數個小時講解,也算是值得。

「沒關係的,到時候再解釋啊,反正我們多得是時間,對不對。」妻子很開明地微笑,單手將自己的頭髮往後梳理,淡漠地說,「反正,對方太年輕也養不起小孩,我們也是收入有限,生不起小孩,今天能夠省下不少奶粉錢領養個女嬰,真的很幸運。」

張先生睜眼看著自己的妻子,她神態自若地笑著,彷彿他在婚後跟業務助理四處開車跑業務的同時間,還能肆無忌憚地跟女子做愛,最後生個女娃,這件事情並沒有打擊到她。

「多一事不如省一事,這句話是錯的。」她耐心地說著,憔悴又慈藹的面容帶著一抹智慧,溫吞地說著:「凡事要處理到好,才能有幸福的未來,多點規矩並不會少人情味的,相反的,我們有很多話題可以聊,我們是能相聚一起很認真的家庭。」

張先生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雙手交扣著,一抹清流沖刷掉內心污腐的思想。

「抱歉,我剛剛忘掉小目家也是這樣,要怎麼解釋真的不怕沒人談心得。」張先生趕緊乾笑兩聲,這一舉動,逐漸地讓僵硬氣氛沖淡掉。

公務員看著眼前生澀的新世代夫妻,趕緊從層層堆疊的紙山當中,找出了一張範例書,找尋的動作吸引著七年級夫妻目光,最後注目著桌上一張紙。

「這是收養契約書範例──。」公務員專注地介紹起詳細過程,而眼前的夫妻不厭其煩地聆聽著複雜又耗時的收養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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