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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開端(上)

第一章:命運的開端

齒輪已轉動,命運開始連結,所有一切,從此開始....。

「這裡,就是傳言中的嵐楓嗎?」

九點三十分,正是所有學生在學校苦讀的時候,然而現在,嵐楓高中的校門口前,卻站著一名身穿學校制服的少女喃喃自語著,這使的經過的路人都忍不住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只是這麼一看卻又馬上別過了頭,且眼神中多了份緊張。

「嗯....雖然感覺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整體看來也蠻漂亮的!」

清脆的嗓音如此低語著,給予如此的評價,少女微笑著,毫不在意其他人停留在身上的目光及其奇異的反應,少女明亮有如夜星般的黑色眼眸先是注視著面前的建築物,接著才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臂制服上的徽章。

不是如其他制服一樣繡在胸前,以藍色絲線編織而成的徽章就這麼繡在制服的左手臂處,上頭還可隱約辨認出嵐楓二字,而這便是導致一旁路人為何會馬上轉過頭的原因,屬於嵐楓高中的徽章,卻是繡在手臂上,這只代表著一件事--這個人是焰凌霍的學生。

「那麼這次....能在這裡待多久呢?」

嘴角勾起抹好看的弧度,少女踏著輕巧的步伐,在眾多眼神的注視下,進入了嵐楓高中。

「這個....妳就是凱漓嗎?」

導師室裡,一名女教師翻著手中的資料詢問了眼前的少女,雖然表面上看似鎮定,可那小心翼翼的語氣以及不時飄向對方左手臂的目光卻清楚的透露出她此刻緊張的情緒。

「是的,老師,往後還請妳多多指教了」

稍微理了理自己長至腰部的黑色頭髮,身穿白衣藍裙,名為凱璃的少女露出了抹燦爛的笑容如此回應。

「啊!不必這麼客氣,老師才是,以後請妳多指教了,凱漓同學,那麼現在老師就請人帶你到班上去吧!那個有誰....」

或許是因為對方和善的語氣,女教師緩緩放鬆了下自己僵硬的身體,而當她轉過身想詢問在場的其他老師時,卻見到所有人不是低下頭來不看她,不然就是快步的走出導師室,擺明了就是沒有人願意接下這份委託。

「老師,這就不必麻煩了,我知道教室在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將所有人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明白眼前的老師也沒多大的意願帶自己前往教室,凱漓到是貼心的幫老師們解決困境。

「啊!這樣啊!那個....很抱歉,因為老師待會得馬上去上課,所以也沒辦法帶妳去,那麼就只好請妳自己去教室了!」

「好的,那麼我先去教室了」

面帶歉意的看著少女向自己行禮然後走出導師室,此時女教師不免升起了一絲罪惡感。

「那個女生就是焰凌霍的新轉學生?真是叫人不敢相信」

同樣目睹凱漓的離開,一名男教師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人行為有禮,也會面帶笑容,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待人的態度都一整個溫和,實在讓人不敢相信這樣的好學生會被轉入那個班級啊!」

「對啊!而且看她還得自己一個人到那個班上去,心裡都忍不住開始為她擔心起來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陳老師那不如就請你帶她到班上去吧!」

「喂喂!開什麼玩笑!那可是焰凌霍耶!全是一堆問題學生的焰凌霍耶!我又不是不想活了我!誰會想去那裡啊!李老師妳要去自己去,別以為我不知道妳下一節是空堂,根本就沒有課!」

「這....這我有什麼辦法!是正常人都不會想去那的好不好!都怪上天愛捉弄人啦!竟然如此對待這麼好的學生!」

面對自己的謊言被人戳破,女教師面露緊張的如此反駁解釋到,眼神則小心翼翼的看向門口,深怕剛離開不久的那位女學生剛好聽見這番話。

「唉!命運怎能如此殘酷啊!壞人不給予懲戒,好人卻如此推入火坑,這世間怎會這麼不公平!」

對於女教師後半的話,其餘老師紛紛給予認同,嘴裡說著感慨,心裡為此打抱不平,但也僅此而已,因為他們沒能力改變的了什麼,也沒那個膽量,只能默默祈禱著這名善良的轉學生能繼續保持她的純潔,不被那班級染上汙染成黑。

而此時的凱漓,則是完全不曉得眾老師心裡的感嘆,依舊踏著輕巧的步伐,在幾乎沒有製造出半點聲音下走在前往焰凌霍的路上。

耳裡掛著MP3,嘴裡哼著歌,少女絲毫不覺得即將成為焰凌霍的學生是件多麼可怕的事,一副輕鬆的姿態,在經過其他班級,知曉她身份的學生都忍不住對她投來好奇的目光,只是隨後又馬上低下了頭,假裝自己正認真的在上課。

將眾人的動作收入眼中,少女沒有起多大的反應,因為她知道他們會有如此態度是因為什麼。

在嵐楓高中,有項不成文的規定,就算學校不謹慎嚴厲督導,學生也必定會遵守執行的規定----如果你還想平安無事的完成學業畢業,那麼不管是好是壞,只要是焰凌霍的學生,一律不對眼、不說話、不接觸,全面保持距離。

或許仍會有學生對這項規定不以為然,依舊與焰凌霍的學生接觸、發出挑釁,但最終他們的下場只會是慘不忍睹,畢竟這個班級在外兇惡的名聲可不是假的。

很快來到了這位於校舍邊緣的班級,聽著即使掛著耳機也無法隔絕的吵鬧聲響,少女只是笑了笑,然後舉步踏入了教室中。

「喔?小妞,妳走錯地方囉!這裡可是焰凌霍啊!怎麼?迷路了嗎?別擔心,告訴我妳想去哪,大爺我可以親自為你帶路喔!」

一見到凱漓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基於她強眼外表與男人的好色心驅使下,一下眾多男生圍在她身旁,看似好心想幫助對方,實則是想藉此實行搭訕之意。

看著圍在身周的人群,少女淡淡的掃了一眼,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伸手拍走搭在肩上的手後便盡自走上了講台。

拿下耳上的耳機,望著台下因自己的舉動而注視起自己的男男女女,我開口道。

「各位好,我是新轉學生,凱漓,請大家多多指教」

多麼簡單的一句問候,卻在少女結束話語後引起整間教室一片沉默,個個睜大著雙眼看著台上的少女,沒有人說話,好似時間暫停了般,只是在教室的最後方,三名少年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然後行動。

「妳,就是凱漓嗎?」

不過是一瞬間,其中一名少年便從座位上移動到少女面前,低啞著聲向對方問道。

沒有立即給出回應,如同少年審視自己的目光一樣,我同樣打量著眼前的人,長的高、外表不錯、速度快,然後…………力量似乎也挺不錯。

感受著一股濃厚的氣息圍繞在眼前的人身周,平穩卻隱隱透露出張狂,我直視對方「黑」色的眼眸,微笑道。

「是的,我是,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炎烈鋒-煜」

聽見少女的聲音,少年瞬間冷了臉色,因為他沒想到對方竟會認出他,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全名。

一般能力者都不會透露出自己的全名,僅僅是從家族名中提出幾個字與自己的名作結合而已,因為名字中帶有著力量,能力強大者甚至可以只單靠名就對人施加傷害,因此對全名的保密是必須的,可現在眼前的人竟然………。

「別擔心,在我說出口時便設了術法,不知情者是不會聽見的」

明白能力者之間的規範,我笑笑的告訴他自己做了什麼。

聽言,少年緩緩舒展了眉頭,同時眼中升起了幾分對少女身份的興趣

「妳認識我?」

「這個嘛………是,但也不是,不過就像我知道你一樣,那邊那兩位我也知道喔!是吧?冷泉寒-冽、靆驥雷-霖」

同樣說出了兩個全名,在術法的幫助下,其他人同樣無法聽見少女說的話語,但名字的擁有者在聽見那帶點笑意的嗓音後,再也無法全然的沉默了。

瞬間移動到少女面前,一人帶著嚴肅的神情,另一人臉上則掛著輕佻的笑容,但注視少女的眼神卻同樣無比認真,似是要從對方的一舉一動上看出什麼端兒。

「為什麼?說!」

沒有溫度的嗓音,如同千年寒冰刺骨的冷意從其中一名少年身上傳出,簡短的語句卻帶著不容對方逃避的氣勢。

沒有被對方姿態嚇到,少女只是輕笑了聲,然後向周圍揮了下手。

「你做了什麼?」

擺出了警戒狀態,就在少女揮手後的那一剎那,三人明顯感覺到了力量的波動,但那也僅僅是在一瞬間,快得讓他們來不及辨認對方的意圖就消失了。

「別那麼緊張,我不會亂動什麼手腳的,剛剛也只不過是放了屏蔽我們說話聲音的術法而已,我想你們應該也不希望接下來我們要說的事讓太多人聽到吧?」

輕輕地笑了聲,這才正式回應他們的問題。

「火焰般的紅色雙眼,炎的炎烈鋒;冰冷帶有寒意的藍色眼眸,冰與水的冷泉寒;深沉且具有誘惑性的綠色眼瞳,雷的靆驥雷。雖然單一種元素就包含多個家族,但這些特徵可不是隨處可見的呢,如此一來不就知曉是誰了嗎?而我同樣只是事先做了點功課而已」

迎視三人的眼睛,看似是與常人無異的黑色,可在我眼中卻透出了不一樣的色彩,呵!這樣的偽裝在我面前是起不到作用的。

「不用擔心,你們的偽裝很完美,只是我對這方面很敏感,所以才看的出來而已。」

我笑了笑,看著他們稍稍收起警惕,不說話,等著他們的反應。

「看來對於這個班級、我們的事妳倒了解的不少,這樣感覺真不公平啊」

哀怨的語氣,臉上卻露出像是發現到有趣事物一樣的笑容,炎煜率先出聲,而另外兩人則點了頭表示同意。

「我不反對你們對我提出問題,只要我答得出來的話」

聳肩,我十分大方的開放他們問話。

「喔?既然妳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不客氣啦!第一個問題,妳所操控的元素是什麼?」

「這個嘛………你們之後有的是機會看到,所以先保留不說」

「那麼第二,專屬的武器是什麼?」

「武器嗎?通常我都不怎麼使用,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所以真要說是什麼的話……….就雙手囉」

「那好,第三,遠距和近戰,妳較擅長哪個?」

「嗯………基本上由於能力的關係,我兩者都沒問題,不過我不是很喜歡肢體打鬥,所以較常屬於遠距」

「嗯,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妳的家族是什麼?」

問到這,氣氛瞬間沉默了,三人雙眼直盯著面前的少女,仔細的,不錯過對方任何一個細小的動作。

大膽迎視三人的眼神,我微微勾起了嘴角,出聲。

「家族啊………說沒有你們一定不信,所以說呢,這是個秘・密」

俏皮的一笑,我揮手,解除放置在周圍的術法,我想接下來要說的話就沒什麼需要隱蔽了。

「呵!看似每一個都回應我們的問題,可實際上卻完美的迴避了最重要的資訊,小姐,妳打算的可真好啊!」

不因沒有得到想聽的話而感到不滿,炎煜更是擴大了笑容,眼裡充滿濃濃的興致。

「你們問題,我回答,可沒說好回應的會是你們想聽的答案喔」

「呵!妳還真有意思,那麼不如我們現在來說說另一件事,妳應該不知道吧,在焰凌霍裡每個人都要擔任一個要職,打雜、傳訊、調查、攻擊等,各司其職,而妳新來的,也不例外」

伸手搭在一旁冷冽的肩上,靆霖笑著說,眼神卻像是獵者緊盯獵物一樣的看著凱漓。

「喔?這我還真不知道,那麼,焰凌霍的三位老大,我,該負責哪個部分呢?」

看著少女無動於衷的模樣,靆霖笑得更開心了,他一步步地走近對方,勾起她的下顎,彎下腰,語氣充滿低沉的說。

「做我的人,取悅我,如何?這可是只有妳才有的特權喔!」

在極近的距離下,少年溫熱的氣息直噴灑在少女的臉上,深沉的眼瞳如同漩渦一樣吸引著人沉淪於此,沙啞的嗓音更是充滿著誘惑,四周充斥著曖昧的氛圍,可即便如此,少女仍舊是面不改色的回望少年。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呵!我想妳可沒有拒絕的權利呢」

低笑一聲,下一秒,少年的臉漸漸朝對方逼近,四周發出倒吸口氣的聲音,緩慢移動的速度使所有人提起的心思,每個人都在緊張著兩人是否會真的照這發展親下去,然而卻有兩個人只是始終保持沉默地看著他們。

就在雙方的嘴唇距離不到一公分,險些碰上的時候,少年的動作停下了,接著,他站直身子向後退了步,臉上輕浮的笑容不在,疑惑的神情浮現。

「為什麼妳不躲開?就這樣讓我輕易吻上去?」

他不懂,掙扎、躲開、被輕浮對待而升起的不滿,或是感到羞赧而泛紅的臉頰,這些本該是少女可能會出現的反應,可她卻沒有,只是靜靜的站著,沒有動作,好似不知曉一般,任由他接近,他想不到有什麼樣的原因會讓她如此。

「因為我知道喔!知道你不是」

「什麼意思?」

「在外界,靆驥雷給予世人的形象就是個性輕浮、始終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遊玩於世間、勞苦的事能做就盡量不做、凡事只為己等等,可是啊………」

刻意停頓了下,好似想起了什麼令人開心的事一樣,少女燦爛的微笑著。

「可是在那風流的外表下,我知道有人還保有專一專情的心,他們或許已不在意那些外在對他們的評語,但是他們始終不會忽視自己最真誠的心意,他們會為同伴付出,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或許他們常流連於各種男人女人之間,但他們卻只會把真心交給一個人,且只為那個人付出所有,而我知道你就是」

「在這樣家族環境下長大,同樣擁有輕浮的表象,但你卻仍保有著自己最自然的本質,邪媚的眼,其中卻存有純淨的光芒,所以我相信你,相信最真實的你」

靆霖沉默著,為凱漓的一番話震驚,同時心裡也升起了一份動容。

「知道嗎?妳是我從小到大以來,第三個看見我的人,不被表面迷惑,真正望著我的人」

少年微笑,卻也參雜了些苦澀,他舉起手,撫上少女的眼。

「雖然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真正的黑,但能看透事物本質的眼,一定,非常的美麗」

一手拉著少女將她抱進懷裡,少年低低的在她耳邊說著。

「就連我的父母也不曾這樣認識『我』,而妳,認識不到多久時間卻對我說出了這番話,妳一定不知道這些話對我多重要,我很高興遇見妳,謝謝妳,謝謝妳看見了『我』」

說完話,少年重新起身,臉上則恢復原本輕浮的笑容,好似剛剛那不同的一面不存在一樣。

一直待在靆霖身後的兩人同時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無聲的點點頭,然後炎煜伸出手,對著凱漓說道。

「那麼,凱漓,歡迎妳加入焰凌霍,我非常期待未來看見妳不為人知的一面」

看著像自己伸來的手,我微笑,附上,握住。

「同樣的,由三人領導的焰凌霍,我也非常期待未來在這個班級所發生的事情喔!」

當然你們的事,我也一樣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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