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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鎖 《第一章中》死魂勾情

肌賽如雪,紅唇似血,戠月眨著泛著水霧的藍紫色眼眸,身上散發著淡淡幽香,那是零記憶中的那股芬芳。

零的黑眸一黯,看著懷中那嬌嫩的人兒,心窩一軟,緊了緊擁著她的手臂。

感受到零加諸在她身上力道,雖有點疼但是她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

她滿足地勾著紅唇把臉埋進零的胸膛裡,她皺了皺鼻子略帶哭音說:「我好想你。」

零一雙深不見底的黑潭緊盯著戠月的眼,思索著她是不是他所熟知的戠月,眼一沉,他抹去戠月的淚。

這幾天她流的淚也太多了…    …

指腹輕柔地摩著被戠月咬腫的下唇,酥麻的感覺隨著零的動作越擴越大,不禁讓戠月鬆開了口,星眸迷離地瞅著那張俊美的臉。

「零。」

小手緊緊擰著零的衣服,就怕他再一次丟下她。

「我在。」零的下巴緊貼戠月的額角,長長的睫毛掩去那掠過眼底的傷痛。

「零!」她甜甜地一喚,伸長雙臂勾住零的脖子,順勢把腦袋窩在他的頸間處,臉頰還能感受到零的脈搏。

一黑一白的髮絲交纏,妖異美感在這突兀的殘屍廢骸中形成一種說不出的淒美。

零也不再回話就這樣靜靜地擁著戠月,彷彿天地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兩人擁得緊得不能在緊,恨不得把對方給融進自己的血肉裡,而戠月透過零那頭冰涼如絲的黑髮看見了艾思莉卡神傷的模樣,她紅唇一勾,唇貼向零光滑的頸子一吻,她感到零的身軀隨著她這一吻顫了一下,那墨黑的眼底聚起黑藍色的漩渦並掠過一點閃亮銀光。

前胸緊貼著零,她的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紫羅蘭色的眼矇上七彩炫光,身上散著誘惑的香味。

「當年真的是很對不起…    …每一次都讓你目睹我的死亡…    …」戠月抬頭靠向零的肩膀,就像當年他在他懷裡死去時的姿勢。

聽到月之帝說出這樣的話,艾思莉卡面帶憂容地看著零。

雖然當年的事情他們四人都不在場,但是當他們看到帝抱著身軀殘破的轉生月之帝回來,可每一次她看帝的表情雖是冷冷的看不出心情起伏,卻讓她感到更加揪心。

大掌摩著戠月嬌嫩的臉頰,溫醇的嗓音緩道:「妳就別再裝了。」

零盯著戠月,零緩緩吐出令眾人驚訝的話。

「裝?零你在說什麼?」戠月抬眸不解零為何這樣說。

「妳不是戠月,死魂妳就別再裝了!」一語道破她的真實身份。

戠月勾起瑰麗亮澤的唇瓣,頸一伸吻住了零的唇,紅嫩的小舌挑逗的流連在零的唇縫,雙臂緊擁零的頭,嘴一開含住零那掠帶冰涼的唇深深地吸吮著,良久後雙唇相離,遺留一條曖昧的銀絲連結兩人的唇。

舔了舔紅唇,戠月細長的手指捧著零的臉仰頭再一吻,吻去殘留在零唇上的口沫後,她笑得分外燦爛說:「這樣就乾淨了!」

零抓住戠月不安分的手,聲音暗啞著道:「死魂妳究竟想做什麼?」

她故作嬌弱地躺回零的懷裡,嗔道:「哇!零你這麼兇,可是會嚇到我的!」戠月睜著何其無辜的大眼,用著最佳的角度水汪汪地瞅著零看。

「人家我剛出來你就對我這麼兇,這可是會傷到我的心的喔!」呵呵笑幾聲,戠月不認份地扭動著身軀。

看到這樣的戠月,讓在場的四使可感到非常地驚訝,這是死魂?!

那個血洗魔界的死魂?!

怎麼現在就像是個賴在帝懷裡的耍賴女孩?!

發現還有其他人的存在,戠月看向白他們四人,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是四使呢!好久不見了!」話一說完,戠月離了零的懷抱轉換身形,飄落到白的眼前。

「還有妳,艾思莉卡。」戠月笑得有如天使下凡,撩起艾思莉卡一縷髮絲,低頭湊近艾思莉卡的耳邊輕說:「妳喜歡零?」

頓時一股惡寒刺骨感佈滿全身,痛得艾思莉卡站不穩身形滑落倒向戠月,戠月順手接住艾思莉卡的身子,依舊一臉笑得無瑕。

「妳怎麼了?」戠月緊張地握住艾思莉卡的手腕,探向脈搏想探查艾思莉卡的狀況,卻被零一手拉起身子。

「妳想做什麼?」

「艾思莉卡不知道怎麼了,我要幫她看看。」她眨著紫眸歪著頭笑說。

「不用了!」零寒著一張臉,大掌緊錮那纖細的手臂。

艾思莉卡慘白著臉躺在輝的懷中,這股不是常人可以抵擋的惡寒,她竟只用一個笑容就讓她無法抵擋,換作是平常人的話,恐怕早已爆體而亡!

白三人護著艾思莉卡,全體警戒地看著戠月,竟然在一個瞬間點就摧毀了艾思莉卡全身的經絡!

而且他們都沒能看出她是如何做到的!

雖然他們面無表情,但是他們的後背已悄悄地爬上一層冷汗,死魂,果真如傳言那般的恐怖!

「妳為什麼要傷害艾思莉卡?!」梅姬娜氣憤地指著戠月,也不管這樣大膽的行為會不會觸怒了戠月。

現在她的眼中就只有艾思莉卡那張面無血色的臉,也不想說這人是否是那位傳言中那般喜怒無常、眨眼取命的死魂。

戠月抿緊唇角滿帶笑意轉身走到零的身邊,冷冷的眼神看著梅姬娜,那紫眸深處的黑暗使得她心中升起一股恐懼感,在那裡面她能看見滿地的鮮血與殺氣,她微微一縮在輝的背後躲避著這蝕人的目光,粉嫩的小臉上也與艾思莉卡一樣蒼白。

「零,梅姬娜可真是一點都沒變呢!」衝著梅姬娜一笑,戠月又綻放了一個更加美艷的笑容說:「還是一樣沒大沒小,果真是個不懂禮儀的黃毛小丫頭。」戠月語氣一頓並掃了梅姬娜那頭粉色長髮說:「抱歉,應該是個粉毛小丫頭才是。」說完戠月唇邊的笑意洋溢地更大。

「妳!」梅姬娜怒不可抑地握起粉拳,只要她再多說一句話,她便馬上衝上去把那張笑臉狠狠地打爛!

白拉過梅姬娜護在身後,對著戠月低頭道歉,單手放在胸前歉道:「對不住,請原諒我等的魯莽。」

「白!你為什麼要道歉?!」梅姬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竟然跟她道歉!

「住口!」白眼神示意叫梅姬娜不要再說下去,輝也趁機把梅姬娜拉離戠月一段距離。

「呵呵,還是白比較得人疼呢!」戠月瞇起了眼睛,小臉蹭著零的手臂。

戠月拉著零的手,笑笑地說:「零,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玩呢?」

「妳把身體還給戠月,還有解開妳對艾思莉卡身上所下的束縛。」

「我不要。」戠月笑吟吟地拒絕零,隨後又說:「我是死魂也是戠月,這是不爭的事實,你不是很希望我覺醒嗎?為什麼又要趕我走?難道你比較喜歡之前的戠月?現在我們三大碎片已經開始融合了,不管是一開始的我還是死魂,甚至是現在的戠月,我――戠月仍是戠月!」

戠月放開零的手,走向另一邊腳下踩著死屍臉上依舊是掛著天使般的笑容。

寬大的銀袍袖袍隨風飄動露出一抹濃纖合宜的曲線,她順著耳邊的髮絲,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這一刻零似乎又看見了那在月之闇界裡的戠月。

突地一道聽了讓人驚心的破風聲夾帶無比箭威射向戠月的胸口,戠月反應不及伸出手想揮開卻落了空,就算另一手已經抓住弓箭的一部分,但箭頭卻已埋入戠月的胸口哩,噴灑出來的鮮血零落地劃成一道道的弧狀,在那抹出空靈身影落地前,她噙著血花對著零淒美一笑。

「戠月!」零趕緊衝向戠月剛好抱住快要倒地的戠月,這一幕的情形不禁讓零回起戠月的某一世。

<font   face="標楷體">「零!你看我做的花冠,送給你!」擁有一張被火燒過而殘缺的紅衣小女孩拿著用地上野花製成的花冠遞給站在月光下的銀髮男子。</font>  

<font   face="標楷體">「謝謝。」蹲低身形,被小女孩喚零的男子接過花冠對著小女孩說:「它比我更適合妳。」幫女孩戴上花冠,男子笑得溫柔,「很漂亮喔!」</font>  

<font   face="標楷體">女孩小聲地說:「真的嗎?」摸著臉上的傷疤前陣子的大火在女孩原本俏麗的臉龐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font>  

<font   face="標楷體">「嗯。」</font>  

<font   face="標楷體">女孩在看不清楚臉龐的臉上流露出羞紅的模樣,可是看在別人的眼裡根本分辨不出。</font>  

<font   face="標楷體">自從零從那場大火中救起她後,女孩一直對零心懷感激,就算她現在變成如此醜陋的模樣,在這個村莊裡也只有零把她當成正常女孩對待。</font>  

<font   face="標楷體">女孩開心的戴著花冠盡情地在一片花海中嬉戲,此時的女孩忘記臉上的傷痛恢復女孩現在應有的孩子氣。</font>  

<font   face="標楷體">「現在這個時節的野莓很好吃,我去採一些給你吃!」女孩揮舞著火紅的手,一心只想用些小方式來報答零的救命之恩。</font>  

<font   face="標楷體">「沒關係,妳可不要跑太遠。」看著女孩身上還沒痊癒的皮膚,零擔心太過好動反而會導致皮膚惡化。</font>  

<font   face="標楷體">看出男子眼中的擔心,女孩笑笑地說:「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去採些梅果回來!」一說完女孩提起籃子走向林中。

<font   face="標楷體">望著女孩堅強的背影,零知道不管她變成怎樣都會勇敢地去面對的。</font>  

<font   face="標楷體">嗅到空氣中的對流變得不太一樣,怕女孩出事的零往女孩剛才離去的地方前進,行至一半黑色長槍劃開空間準備一擊重創零,但早有戒心的零很快地反手拉住長槍一拉便把藏身在後的男子給揪了出來。</font>  

<font   face="標楷體">看清男子的面貌,零用著神速的動作瞬間就把男子大卸八塊。</font>  

<font   face="標楷體">「她…   …死定了…   …」撐著最後一口氣男子說完後隨著散落的屍塊變成黃沙一杯。</font>  

<font   face="標楷體">就在零越過小徑來到另一片的花海中,小女孩孱弱的身軀上有著一把巨槍穿過女孩的胸口插在山崖上,而小女孩的鮮血也把山壁給染紅了。</font>  

<font   face="標楷體">衝至小女孩的面前,零說:「振作點!」</font>  

<font   face="標楷體">抬起已經看不見任何事物的眼,小女孩說:「不用了…   …謝謝你…   …」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font>  

<font   face="標楷體">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有人對我好過,真的是很謝謝你…   …</font>  

<font   face="標楷體">只不過這樣的話語再也不能對這個親切的大哥哥說,大哥哥真的是很謝謝你…   …</font>  

<font   face="標楷體">「戠月!」零手握住巨槍手一轉巨槍頓時化為沙塵,女孩殘破的身軀掉落在零的懷中,零握住拳頭,就差那一步…   …</font>  

<font   face="標楷體">「對不起,我才是那個每次害妳受苦的人,戠月!」抱緊女孩的屍身,零已經不想再看見她這般痛苦的模樣…   …</font>  

待續...

By韹       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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