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02.「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吧。」

‧以下注意事項請注意;´∀`。

-情節捏造注意   ,那個,如果有跟動畫不合請爭一隻眼閉一隻眼o_<

-人物崩壞可能有   (?   ,然後性格怪怪的話我只能說我不是100%了解他們

-可能(?有錯字

-文筆不好見諒     ○゚艸゚○

Two.「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吧。」

      在我清醒之時,第一個想法是:太好了,我果然是在做夢呢。

     

      再來就是,好像有點不對勁。

     

      怎麼說呢,蓋在身上的被單,感覺比平常的還要硬,也更薄。還有,空氣中少了平常聞慣的淡淡的洗衣精的味道,卻多了某種消毒水以及藥劑的味道。

      而且,身體變得有點不聽使喚,我想抬起雙手,卻一點也動彈不得。連眼皮也變得好沉重。不過,我還是死命地睜開了雙眼。

      刺眼的白光無情地映入眼中,好亮啊……於是眼皮又迅速闔上,再張開。在視野還未完全對焦完畢前,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這麼無預警地出現。

      「一哉,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我有多久沒聽到媽媽的聲音了呢?笨蛋,明明前一天……唔,還是幾個小時前才聽過的吧。為什麼感覺這個聲音好像離我很遙遠呢?

      這時,媽媽正邊哭邊以一種很怪的姿勢抱著我,很小心,好像深怕弄傷我。

      「一哉……媽媽……真的……好怕……好怕你……」

      她哭的這麼狼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不過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得過去,我心中的疑慮也越來越大。

      雖然頭沒辦法轉動,但是這個白色的房間很明顯不是我的房間。這個地方、她的語氣……

      那個夢。

      「一哉,你……還有哪裡痛嗎?」

      「我……」雖然感覺身體的感覺有慢慢恢復,但是說話還是很困難。

      一陣腳步聲、開門聲,我費力地將頭微微向右轉,一個臉上沒有鬍子的白髮老人穿著白袍,手裡拿著一個鮮黃色的資料夾走近。他給我的感覺是,嚴肅。

      「弟弟,你現在身體有沒有哪裡痛?」

      雖然早就懂了,雖然事實如此明顯,但我還是抱著不肯相信的心情問了。「這裡是……醫院嗎?」

      老人眨了眨眼,彷彿想不透我怎會問一個如此可笑的問題。「是,當然。」

      「是嗎……」

      所以,那個夢是真的啊。其實,我也沒什麼好難過的吧,就算那是真的,我現在不也是活下來了嗎?我想最差也就住院一陣子吧。

      醫生見我沒有反應,又再問了一次剛才的問題。我照時答了,他只是在紙上寫了些東西,嘴裡念念有詞的說什麼麻醉效果不錯……

      ──很抱歉,他恐怕……

     

      我不知怎麼得又回想起那段模糊的「夢」。

     

      ──很抱歉,他恐怕……

     

      ──他恐怕……

      我身體一顫,那一句話忽然鮮明了起來。那是真的嗎?有可能是我聽錯或記錯吧……

      ──很抱歉,他恐怕……

      可是……

      醫生跟媽媽說了些什麼,點點頭,往門的方向走去。

      ──他恐怕……

      「醫生!」

      我整個人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幾乎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才瞥到原來我手上插滿了點滴。醫生停下來看著我,媽媽則連忙跑過來要我躺下。

      我嘴唇發顫,真的要問嗎?我想問,但是也怕聽到結果。但我沒辦法假裝不知道,這是我最後一絲希望。

      「我……等我好了以後,還可以再踢球嗎?」

      醫生皺了皺眉,往媽媽的方向看過去。我感覺身旁的媽媽搖了搖頭。

      他們不用講,我也知道這代表什麼。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吧。也許,在我意識還不清醒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吧,只是我不願意承認罷了。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絕望。

      ──很抱歉,他恐怕不能再踢球了。

Two.「哈哈,果然是我想太多吧……」

      我不太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家的,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緊閉門窗,蜷縮在自己的床上了。

      我也不太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後停止哭泣的,當我意識到的時候,只是發呆,盯著前方我、一之瀨和土門三人的合照。

      我一動也不動,腦袋什麼也沒想。從窗外灑進來的陽光慢慢黯淡,速度快得令人難以想像,我在現實生活中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光影變化。

      忽然,手機響了,不知道是誰打來的──我一點也不想接。我放任它響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在看也沒看的情況下接起來了。我等待對方先開口。

      「喂,是小秋吧?」

      一之瀨君!

      真……真的是你嗎?一之瀨君……

      我太激動了,什麼話也說不出。

      「喂喂?怎麼都不說話,打錯了嗎……」

「一、 一之瀨君!」我用近乎哽咽的聲音喊出。

      「啊,好險啊……我想要是打錯就糗了。對了,小秋,晚飯前我們再去踢一下球吧?我已經叫了土門了,啊,這次也叫上西垣吧……」

      「等、等等,你、你的傷都沒事嗎?」

      「欸,傷?你說那個車禍喔?那都只是擦傷啦!我可是一之瀨欸,哪有那麼脆弱嘛……」

      「嗯,說、說的也是啊,哈哈,果然是我想太多吧……」我用手抹掉溫熱的眼淚。心中除了慶幸還是慶幸,對嘛,一之瀨君怎麼可能有事嘛。我只是在窮緊張而已……

      太好了。

      眼睛赫然張開。首先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張合照。

      我試圖坐起,身體有些痠痛,奇怪,我是什麼時後睡著的呢……

      我身體一僵。

      不、不對啊……我睡著了?那……

      我迅速拿起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結果根本沒開機,我不死心,開機後查詢,結果最後一次通話紀錄是在昨天……

      我不禁嘆了一聲氣,順手將手機丟到床上。不過,睡了一覺後,心情平靜了許多,也比較有理智思考了。

      雖然當時……一之瀨君的傷看起來很嚴重沒錯,可是,現在的醫療那麼發達,一定可以治好的吧?雖然可能要包著石膏、住院好幾天……不過,如果我和土門每天去探望他的話,他就不會無聊了吧!嗯,就這麼決定了!

      我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機,尋找通訊錄的第二個號碼,等了很久很久,幾乎讓我以為對方不會接的時候,他終於接了。我帶著幾乎是興奮的語氣說了。

      「土門君,明天一起去探望一之瀨吧!」

Two.「我真是……差勁透頂……」

      就在我放棄嘗試讓自己流淚之後,我徒步走回家。還刻意避開小秋的家,雖然她家離我家不到一個路口,我還是刻意繞遠路。原因的話,說不知道是騙人的。

      想想,我還真是可悲啊。

      到了家,裡頭悄然無聲──這是當然的吧。根本沒人在啊。說到這裡,我發現自己竟然很慶幸這一點。因為,這樣就不用洋裝演戲了……

      我躺到沙發上,順手開了電視,發現現在正在播早已重播一百次的卡通。鮮明的色彩在眼前晃來晃去。嘛,還挺有趣的嘛,想想我以前都把它轉掉呢……

      看著看著,我突然笑出聲來,連自己都覺得驚訝。下一秒,我馬上關掉電視,衝回房間。

      為什麼?我為什麼笑了?我憑什麼笑?當一之瀨和小秋都在受苦的時候,我憑什麼笑?我真是……差勁透頂……

      而且,說起來,我才是那個最應該受苦的那個人吧……要是、要是他們發現了……

      不可能,應該不可能。

      一陣吵雜的鈴聲突然響起,我嚇得抖了一下。手機,是手機響了。

      來電人顯示……是小秋。

      怎麼辦?要不要接呢……她打來會有什麼事呢……為什麼、為什麼要打給我?

      任由鈴聲在那空泛的房間中迴盪,雙手緊抓著頭髮。快掛斷吧快掛斷吧快掛斷吧……

      啊,煩死了!

      「土門君,明天一起去探望一之瀨吧!」

      什、什麼嘛,原來是為了這種事啊……看來是我白擔心了。

      在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方仍未掛斷電話,這時我才想到我還沒回答她呢。

      「啊,這個,當然要的嘛!嗯,我OK的,好……明天見囉!」

      掛斷電話後,我整個人累趴在床上。真是的,小秋那傢伙,明明是把我推開、還哭著回家的,卻又很高興的打電話來說什麼去探望一之瀨……

      果然,碰到一之瀨的事,她就會變得異常認真吧。雖然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啦……

      這時候,我心中突然浮現一個問題,如果說,出車禍的人不是一之瀨──而是我……她是不是也會哭的這麼傷心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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