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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觀病毒

我,C,與昔日友人K於角落一昏黃鹵素燈泡處飆故事,說夢。

  C:

  夢中場景是我與你走到了一家PUB,進到裡面,推開了門,厚重門板後還有一層,進到裡面,有了Hellen   merill的歌聲伴奏,或巴哈平均律,一肥碩巨大胖女人在櫃檯看著我們走進。

    一杯伏特加,我說

    一杯可口可樂,你說

    我用看暴露狂頹軟垂睪黝黑陰莖眼神瞧著你想:我們不是成人了嗎?來這喝洗胃與洗牙的藥水做什麼?

    喝著飲料,肥胖的女人託起身來,她拉開了她身後的酒櫃,酒櫃拉開後,流淌出許多隻蛇,一條條漫延如水波滑進我們的身上,我親眼看見有些鑽進你的鼻孔眼眶耳蝸屁眼馬眼,黑色的蛇進去,出來全帶了各種色彩,各色的蛇爬回女主人身上,爬滿她全身。體態原本就肥胖碩大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女人將蛇吸收,脫了衣服,接著將你撲倒,這時我才發現女主人將你臉上的表情線條都搶走,如拿隻筆,畫出了享受在你臉上,她把你壓倒進而坐上你的陰莖,抽動起來。

    我聞到了海洛因的味道,將你們丟棄一旁,進到了潮濕腐朽味道的櫃裡,看見更多的蛇,全部捲曲成一團,打結,見到我靠近,全部撲向我,爬滿我全身,冰冰涼涼的,感覺回到了一個安全、卻冷的母體,蛇咬起我。

    你高潮後,女主人還給你臉部表情的能力。

    整間房佈滿了蛇與體液。

    女主人開口:歡迎再次光臨。

    我和你離開闇夜酒館,雖然赤裸,雖然離開,卻確信自己會愛上這腐敗墮落危險猥瑣放蕩的愉快與無所謂中。

    聽完故事,昔日友人k說:為什麼我沒有出現在你夢中?

    我則對k說了:別急別急,我的夢你是主角了喔!還有為什麼C常夢見被肥碩巨大女人或男人壓坐在身上,恣意玩弄我陰莖的夢呢?下次請將腳色換成自己吧。

  我:

    一個國家戲劇院大小的空間,我們等待著戲上演,三亮三暗,女聲規定手機要調震動聲響後,大幕拉起,夜晚19:30的戲準備上演。這時,坐在我旁邊的K打開孔雀香酥脆,喀啦喀啦起來。

    突然,我們看到些許氣球飛上天,正在思考這是哪個舞台效果啊?舞台空空的只有一個人亂放氣球啊。

    氣球飛到最高空頂端時,屋頂開了幾個洞,不,是真真實實的空中劃出了許多洞,然後由屋頂,有機車騎士墜落下來,一個兩個三個、直到無數個降落,騎士與車體分開,150的125的250的砸在觀眾的身上,四樓的高度,重力加速度,被壓中之人,連吼聲都沒全發出,就像隻隻被打扁炸出腦漿類與鮮血的蚊子,血燦蓮花,身邊不斷的機車墜落,如落雨。

    這時舞台上走出來了一人〈印象中是紀蔚然那長相之人〉,拿隻傘,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直到劇場內所有的人都死亡為止,直到鮮血濺到他臉上和那光禿禿的額頭。

 

    K:謝謝你的夢終於出現我了啊...

    C:感覺這是個可以拍成電影的情節,所有大門緊閉,大家在一劇場空間,本來該寧靜的看戲或者被表演者操控著情緒的像白癡一樣一起流淚一起笑的觀眾,現在台上台下主副角交換,觀者與被觀者互換,在虛擬的劇場表演中上演真實的屠殺。大家你爭我推的只是要晚一點死,於是考驗起人性,本來完全寵女友的男友濕褲底的將女友當擋箭牌,本來該具備母性的母親將兒女拋出,自己打給情夫請他來求救暫時忘記在外該表現模範母親的職責或孫子將老邁的爺爺奶奶壓縮在一起,自己躲到了椅子底下,直到聽到爺奶氣管斷裂聲...諸如此類,面對死亡時才見的到的面相....哀,你終究還是個沒有創意的人,雖然架構了一個驚悚電影的架構,最重要的人性面對死亡時的背叛也夢不到。但這一幽閉空間與場景發生在劇院,到是不錯的隱喻和對藝術不錯的諷刺。

    我:嗯,其實後來有一些電鑽類的器材朝我上空落下時,我有把K拉過來擋,然後他被鑽子從頭鑽過去,從下巴直直插出來,孔雀香酥脆掉滿地,被大家踩著。

    K:

    我要講的是一個樂觀的夢。

    一個男子樂觀無比,從15歲起就在牆上貼滿:「有志者事竟成」「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人生不一定球球是好球,但是有歷練的強打者隨時都可以揮棒」「信心、毅力、勇氣」「流淚播種必歡喜收割」

    他20歲時閱讀了《秘密》《吸引力法則》《力量》《不要為小事抓狂》《癒治力》《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在天堂遇見的五個人》《在深夜的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將盡將那一些教導人生為何的一系列,本本全書背起來的程度。

    後來某天他被肥女強暴了〈贈送掉處男,陰莖骨折,還好妙手神醫救回勃起功能〉,另外看戲時被無來由的三樓觀眾的墜落全罩安全帽砸到口吐白沫昏厥,緊急就醫後奇蹟爆頭後縫了79針,活下來。

    從此30歲的他更篤定:「有志者事竟成」「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人生不一定球球是好球,但是有歷練的強打者隨時都可以揮棒」「信心、毅力、勇氣」「流淚播種必歡喜收割」另外多了一句:「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買了整套靜思語,做公益,當義工,捐款搶第一,義不容辭為世界奉獻,耗損。

    後來有天,40歲的他,在替一群失去記憶的老人們洗沾滿糞便的內衣褲時,腦中一個什麼突然「趴」的一聲斷了。

    斷了後,他恍恍的走出去,到了7-11內,隨手拿起一件物事,竊走,竊的瞬間感受到了那偷竊者最享受的「也許」即將被人抓住的瀕臨危險的快感。

    接著,他失神的誦著從年輕至此看了不下千次並永遠相信自己一定會因為吸引力法則擁有許多人生財富與感動的《秘密》的某些讓人感動的橋段,走到了一條暗巷,瞧見迎面而來的女高中生微笑著傳簡訊,畢業典禮胸章在發育中的微凸青澀胸部,手上抱了花束,散發了花香與年輕的黃體素的費洛蒙香味。

    他在濕冷醜陋臭味夾雜旁民房煎魚味的柏油暗巷,狠狠的搓刺那個女高中生,任由她嘶吼叫囂、他摀住她的嘴,吸取她青春氣息,不斷搓刺著,口中碎碎念著:「有志者事竟成」「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人生不一定球球是好球,但是有歷練的強打者隨時都可以揮棒」「信心、毅力、勇氣」「流淚播種必歡喜收割」,抽插一次,如那每天早上,硬擠出的笑臉跟自己說:今天又是全新的一天,要活在當下,做個好人,做對社會有幫助的事情,做個有信心毅力勇氣的有愛心的好人,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

    40歲的他,邊強抱著女子邊感覺自己幻化成許許多多隻蛇,黑色的蛇,鑽進女高中生體內,他默念著那些樂觀的文字,終於想起了這些年來的自己是多麼的像機器人般的持續樂觀行為,多麼的在自己體內那小男孩說「我好累、好累喔,我需要愛,需要一些偷懶,我要玩玩具就好...我不想幫忙別人,我只想很愛自己去花好多好多錢買好多好多玩具,然後玩得很開心......」時用樂觀病毒侵入自己的幹細胞,逼自己全身細胞樂觀永遠正念,做個好人。   於是他不知不覺哭了起來,汗水淚水血水體液全交雜在一起,他朗誦著那些樂觀的標語,持續的操著已高中畢業馬上要進入大學成為知識份子的懷抱夢想的女高中生。

    他終於哭了起來。說了一句: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

    從女學生的書包內掉出了本書:《秘密》,並發現且鉛筆盒旁有了張勵志紙條...

    於是他射精了。

    射精。

    射。

    精。

    了。

    。

    說到這,k、我與C,早都參雜了一些猥褻變態卻放鬆的情感,眼眶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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