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臥底02

跟著他,林志明等人進到屋內大廳,約莫十坪大的空間裡,擺著一張大圓桌,桌前坐了五個人,似乎在爭論什麼事,個個面紅耳赤。

在大圓桌後方,放了一排的圓板凳,坐的滿滿都是人,顯然都是輩份比較小的幫會成員。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東南指了指空著的圓板凳,示意林志明和阿豪坐下。

顧不得眾人投來的好奇目光,林志明仔細觀察著坐在大圓桌前的人,很快他就發現裡頭的「key    man」,是一個面露紅光、約莫四十歲的中年人,隱約中,林志明聽聞大家都叫他「霸哥」。

只見他們愈吵愈大聲,霸哥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緩緩掃過在場眾人一眼,沉默片刻之後,中氣十足地說:「這次說什麼咱們都不能再忍了。」

「對,不能再忍了。」眾人跟著大喊。

「唉,就只會打打殺殺。」除了霸哥之外,坐在大圓桌前的其他人,雖然滿臉的不以為然,見眾人大聲附和,也弱了氣勢,只是無奈地搖著頭。

「抄家伙。」霸哥大手一揮,立即有人從其他房間裡取出開山刀、武士刀、掃刀等刀械,分給眾人。

引領眾人走出大門的時候,霸哥看了林志明一眼,「新來的?」

霸哥長的雖然不像東南那麼兇狠,但是眼神流盼中自有一股威嚴之氣。聽他這麼一問,林志明急忙點著頭,舌頭差點打結,「對……新來的。」

看了一下手錶,霸哥說:「還有時間,那咱們就先幫他辦個入幫儀式好了。」

「入幫儀式?」林志明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恭敬地對霸哥行禮,東南轉身對眾人說:「快去找活的動物來,隨便什麼都好。」

趁著空檔,阿豪急忙告知林志明,所謂的入幫儀式必須由入幫者親手宰殺一隻動物,展現氣魄,經過堂主同意後才能正式入幫。

「殺動物!」畢竟不曾殺過動物,林志明不禁犯難。

「這算好的了。」阿豪在林志明耳旁輕聲說道:「以前他們老一輩的要入幫,就跟『投名狀』一樣,都要先殺個人再說。」

面對這麼多奇怪的規矩,林志明心裡不斷叫苦,為了社會治安,看來也只能硬著頭皮幹了。

沒多久,一個年輕的幫眾跑到東南的面前,「東南哥,我抓到了。」

在他身上看了一會兒,沒看到任何生物,東南仔狐疑地望著他,「在哪?」

「在這兒。」攤開雙手,一隻蟑螂在他的手上爬呀爬的。

「馬你個B。」東南見了,一張臉比青蛙還綠,一腳踢翻他,「把這小子拖去埋了。」知道東南是在說氣話,眾人急忙把那不知死活的人拖走。

過了一會兒,總算所有人都回來了,因為時間倉促,也抓不到什麼東西,只有阿豪抓到一隻青蛙。

「好吧,將就點。」霸哥的臉比大便還臭,「咱們還要趕時間,快。」

東南仔把那隻青蛙往地上一拋,朝林志明說:「殺了牠。」

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耍彆扭的時候,林志明撿起一塊大石頭,吸了口氣,雙眼一閉,就把石頭朝那青蛙砸下。

「哇」的一聲慘叫,居然是一個瘦的像竹竿的幫眾發出來的,因為林志明砸下的石頭不偏不倚,就打在他的腳底板上。

阿豪急忙搬開那塊石頭,只見那隻青蛙躺在一旁,嘴裡不斷吐著白沫,也不知道是被石頭砸死的,還是被嚇死的。

「好了、好了,以後就是自己人了。」看著林志明身上穿的「海綿寶寶」T恤,霸哥吼道:「穿這什麼鬼東西呀?東南,拿一件幫裡的制式花襯衫給他穿,等會兒才不會被自己人誤砍。還有,先教他『翻桌』的技巧,等等讓他負責翻桌,先別讓新人動刀。」

「是。」東南畢恭畢竟地回答,同時找來一件上頭滿是大黃花的花襯衫給林志明換上。把他帶到大圓桌旁,東南一邊解說翻桌的技巧,一邊告訴他,「等會兒我們要去火併,到了那裡,你只要負責翻桌就行了,動刀的事以後慢慢再學。」

「火併?」畢竟以前是維持社會秩序的人,現在卻要擔任破壞者的角色,因為反差過大,林志明有點無法調適。

發現他出了神,東南推了林志明一下,催促道:「快點學,霸哥在外頭等著呢。」

「是。」林志明急忙聚精會神。

「要知道,在火併的時候,『翻桌手』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你代表著整個團隊的士氣,只要一開場翻的夠狠、夠俐落,就能夠達到先聲奪人的效果。」在東南的教導之下,林志明才知道,原來翻桌還有這麼多學問,什麼正翻、側翻、反手翻、霸王翻、頂天翻等等,好不容易才學會東南所教的「翻桌十法」。

霸哥在門外不耐煩地喊道:「好了沒?」

「來了。」東南急忙帶著林志明走出屋外,和霸哥等人會合。

要大家稍微暖了一下身子後,跑步帶殺聲,霸哥帶著將近百來人朝路的那頭奔去。

一想到等等就要去火併,雖然已經見過許多大場面,林志明心裡還是忐忑不安,慶幸的是只要負責翻桌就好,不用砍人,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辦。

拐過幾個街口之後,霸哥領著眾人在一棟房子前停了下來。由於跑了一大段路,眾人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是一整排連棟的房子,都是兩層樓高,不過只有他們面前這一棟有燈光,其他棟都是黑漆漆的,顯然沒有住人,加上地理位置偏僻,的確是開設賭場的好地方。

在這段奔跑的過程當中,阿豪也約略告知林志明這次火併的緣由。原來這是一家地下賭場,主持人是臥龍幫「伏虎堂」的「虎哥」。雖然和霸哥所帶領的「麒麟堂」屬同一個幫派,但是兩人不合素來已久,加上這次虎哥在未告知霸哥的情況下,擅自在麒麟堂的地盤開設賭場不說,還不時來鬧場,這讓整個「麒麟堂」非常不爽。經過幾次談判沒有結果後,霸哥再也嚥不下這口氣,終於決定和伏虎堂一決生死。

「這個死小胖還真會挑時機,人家準備一決生死的場合要我來做什麼?不是擺明叫我來送死嗎。」聽完阿豪的解說,林志明在心裡把小胖罵翻了。

「喂,新來的。」東南用手肘頂了頂林志明,「等會兒你負責踹門,進去之後看到桌子就掀,知道嗎?」

「知道了。」林志明心想:「只要別叫我殺人,什麼都好。」

「準備好了沒有。」看的出來,霸哥也是非常的緊張,握著武士刀的手微微地顫抖著。

「好了。」眾人高舉著手裡的刀大喊。

猛吸一口氣後,霸哥大手一揮,喊道:「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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