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四章

第四章

美好的早晨,總是讓人特別期待……

「請問芭拉芭蕾舞團的巡迴演出是在這裡嗎?為什麼都沒人?」一位年輕女孩拿著宣傳單,聲音沙啞的問著。

「妳不知道嗎?前幾天,舞團裡發生命案,女主角陳曉平死了,所以劇團也結束巡迴演出了。」一位大嬸好心的回答她。

「是喔,謝謝妳,大嬸。」女孩失望的說。

「聽你的聲音……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感覺很嚴重耶。」大嬸關切的問著。

「咳咳……為了看這場演出,我就算重感冒也要來,只可惜發生這樣令人遺憾的事。」女孩邊咳邊惋惜的對著大嬸說。

「前面轉角有一間診所,在我們鎮上,那間診所的歐醫師可是出了名的好醫師。妳要不要先去給他看看,吃個藥,讓身體好過一點。」大嬸熱心的說。

「恩,那我先去那間診所看病好了,大嬸謝謝妳,再見。」女孩別過大嬸,慢慢的往診所走去。

『秉持著為患者服務的精神,犧牲自己的私人時間來幫助需要接受治療的病人,這是多麼偉大又少見的情操啊!』這是大家對歐驥明診所鮮少公休所下的見解,但殊不知只是因為歐家的氣氛在之芹死後不如從前,歐驥明和之尹兩人至今仍無法拋下之芹已死去的事實,大步的跨出繼續過自己的人生,所以父女倆從沒有人開口提議要外出郊遊或旅行,因為這樣的想法總是讓他們覺得自己像是背叛和拋棄之芹似的……從前一家三口的快樂時光,如今只剩下兩個人,如果還過的如此快樂,怎麼會是對的呢?怎麼會被允許呢?

診所滿滿的都是人,除了病人,其實大多數都是來找歐驥明噓寒問暖的。女孩快速的在病歷上填下自己的基本資料,付完掛號費便虛弱的走向診所的座位坐著。

正當女孩等到昏昏欲睡時,耳邊傳來護士的聲音「52號,方亞潔,到妳了喔。」

只見一個看起來大約15歲的女孩搖搖晃晃的走進診室內,在桌子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歐驥明看了女孩幾眼,立刻又換上了職業性親切的笑容,輕聲的問:「妹妹是哪裡人啊?怎麼好像都沒看過妳,身體哪裡不舒服呢?」歐驥明邊問邊把聽診器移向亞潔的左胸。

「我是來看芭蕾舞巡迴演出的但……」未等亞潔說完,歐驥明的手重重的落下。

「妳的心臟……」歐驥明一臉疑惑卻帶點興奮的問著。

「啊!歐醫師我忘記告訴你了,媽媽說我的心臟跟人家的不太一樣,我的心臟是長在右邊,所以你聽左邊才會聽不到啦。」亞潔害羞的摸了摸頭髮,臉一下子變得紅通通的。

「啊,原來是這樣,沒關係、沒關係,我還想說奇怪,怎麼會這樣,呵呵呵呵呵。」歐驥明將聽診器移向女孩的右胸前,邊笑著說,試著想要打破剛才一絲降溫的氣氛。

聽著聽著,歐驥明竟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想起好久好久以前,之芹還小的時候。

之芹之尹姐妹倆一出生,之芹就被診斷出是『全內臟反位』也就是大家俗稱的『鏡面人』,而所謂的鏡面人就是指體內的器官跟正常人相比,剛好就是像鏡子般左右翻轉,但是位置雖然錯置,器官間彼此的運作卻依然有序且協調,雖然這是個極為少數的案例,卻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歐醫師?歐醫師!你怎麼了?」亞潔的大喊,驚醒了正陷入回憶的歐驥明,發現自己有點失禮,歐驥明趕忙收起聽診器,抬起頭看著亞潔,詭異的笑了起來,卻裝做一副親切的膚淺模樣,隨意的開了處方,讓亞潔去櫃檯拿藥。

亞潔笑了笑,看起來一點也不介意剛才發生的事,向歐驥明道了幾句感謝後,便起身到櫃檯拿藥。

「之芹,妳一定也很想回到我身邊吧!所以才這麼快為我帶來這部分,我會盡快處理,讓妳不用再等待……」一切來的太巧合,歐驥明輕笑著。

午休時間,等到診所人群散去後,歐驥明走進櫃檯,翻出今天的就診病歷表。

「方亞潔,真好的名字,住在哪呢?」歐驥明用手指不斷的在病歷表上的字跡滑動著。

下午診所門外掛著休診的牌子。

歐驥明走到了停車場,上車,往另一個小鎮開去。

「找到了。」歐驥明像是發現什麼寶藏似的,慢慢的踩了煞車,將車子停在一條小巷前,下了車躲在一旁觀看。

「媽,我去倒垃圾了。」一個女孩的聲音出現,帶點鼻音及一點沙啞。

「呵呵,讓我找到了呢。」歐驥明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亞潔。

「是很幸福的一家四口呢……慈祥和藹的父母親,還有一個可愛活潑的弟弟。」歐驥明低頭快步的走回自己的車子,開車回家。

這天之後,歐驥明每天下班便會到另一個鎮上去,總是開到那條巷子前,觀察著亞潔家的一舉一動。他發現亞潔總是在同一個時間,打了個招呼就出門倒垃圾。

大概過了十幾天,終於讓歐驥明等到了……

一如往常,亞潔準備出門到垃圾,但這天,亞潔沒打招呼就出門了,之前樂哄哄的屋子,今天也顯得空盪。

「終於讓我等到了……」歐驥明暗暗的笑了幾聲,靜靜在一旁等著亞潔。

亞潔慢慢走到巷口,歐驥明悄悄的跟在亞潔身後,然後一把抓住沒有任何防備的亞潔,輕而易舉的就把亞潔拉到一個離這條巷道不到一百公尺的小巷子裡。歐驥明一手用力摀住亞潔的嘴,深怕她試圖呼救的聲音,從他的指縫洩漏出去,而另一手則拿著短刀抵著亞潔,讓她不敢隨便抵抗。

歐驥明將亞潔壓到牆角,然後拿起剛才的短刀,冷不防的往亞潔的後腦砍了一道,亞潔還來不及抵抗,血就這麼噴灑在牆面上,形成一幅極具諷刺的畫作。

「妳不知道吧!陳曉平也是我的收藏呢!」看著攀在牆面不斷抽蓄且頭顱破裂的亞潔,歐驥明炫耀的說著。

歐驥明發狂的揮舞著短刀,雙手扶著亞潔那幾乎破裂成兩半的頭顱,吃力的拿著短刀往她的脖子來回鋸著。

「太幸運了……」歐驥明開心的笑著,將鋸下來的頭顱往牆上一擺,便轉身繼續切割著亞潔的身體。

不斷的鋸著,終於,亞潔被分屍了,頭顱、上身以及下半身。

亞潔不完整的頭顱,盯著這一切殘酷的過程,四散的肉末,以即隨意被堆棄的下半身……

歐驥明轉身回車上拿出兩個行李箱,將亞潔安穩的分裝在裡面,然後仔細的清理現場證據,將車往郊外開去。途中,便將裝有頭顱和下半身的行李箱,往隱密的樹林深處掩埋。

一把車停進車庫,歐驥明拿起行李箱就立刻往地下室走,行李箱裡亞潔的重量讓他沒有時間檢查附近有沒有人,他只想立刻回到地下室去。

「嗯?爸爸?爸爸!」之尹剛從家旁邊的花園走出來,看到歐驥明倉皇的樣子,不免覺得奇怪,叫了他卻又不回應,這股好奇心驅使她跟著歐驥明走去。

之尹覺得有點不對勁,為什麼這裡突然讓她感到這麼的不熟悉及不安,這裡明明就是自己的家,不是嗎?越跟著歐驥明走,之尹越覺得自己不了解自己的父親。

最後歐驥明穿越了一道長廊,吃力的從口袋拿出一把鑰匙,進入一間之尹從來沒見過的房間。

一回到只屬於自己的密室,歐驥明終於鬆了口氣,將行李廂卸在地板上,低下身打開拉鍊,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抖動,不知是興奮、期待還是刺激。當拉鏈完全打開時,緊接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潮濕又混雜泥濘的屍臭,伴隨著濃郁卻令人發麻想嘔吐的血腥。歐驥明彷彿習慣了這一切,極為順手的將躺在裡面早已斷氣且不成人形的亞潔拖了出來,歐驥明癡癡的笑著,打從心底,滿足的笑著。

之尹站在門外,無法置信自己究竟目睹了什麼事,自己的父親殺了人……而且還如此殘忍,想要轉身逃跑時,卻發現自己的雙腳早已沒有力氣,低下頭眼淚不斷直流……

"碰!"歐驥明抓起那個被自己砍成不像身體的『身體』,走進地下室的另一個小房間。

之尹這才發現爸爸的笑聲漸漸消失,再也忍不住恐懼,用盡全力跑離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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