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2024大賞決選入圍名單,正式公布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01.爭奪戰

砰!

深夜,克巴爾集團大樓2號停機坪。

倒在地上的男子看上去約莫二十來歲,在同一年齡層裡算是矮的了,大約只有170公分的身高。

不過那並不是重點。

襲擊這名男子的這一群人,清一色的純白西裝,以及蒼白的讓人恐懼的,看起來像是蠟製的皮膚,在月光的映照下似乎可以看到骨頭。

站在離這名剛死去男子最遠處的,眼神最是冷酷的高大人影,開口說話了。

"喏,你們去確認一下。"

啊啊,看來這男子似乎是LEADER階層的人物。

"真是的...佩拉到底在搞什麼啊?這種場合..."

彷彿可以聽見呼之欲出的"根本不需要我出馬吧?",男子身邊的一名下屬立刻恭敬的替他點燃了一根菸。

"LEADER,有你的包裹。"

此話一落,男子所有的下屬立刻朝方才陌生的聲音來源以機槍,子彈不用錢似的掃射。

所有下屬的子彈幾乎同時用完,並收起機槍。

然而,在那陣被大煙掩蓋的,靶心處,那個攻擊目標絲毫未損,完好如初。

煙幕散去,一名約莫6歲,抱著兔寶寶布娃娃的小男生朝著他口中的LEADER走去。

群眾驚慌失措,但那名"LEADER"完全沒有一絲害怕的神情,相反的...

"你怎麼會來這裡?"

聽"LEADER"這麼一說,所有的下屬立即放下手上又上膛的機槍,退到一邊。

"哎呀,別這麼說。你也未免太失禮了吧?對於"繼承人"...你可不能失禮。"

"LEADER"說出與他厭惡與嘲諷交雜的表情完全相反的"抱歉。",做出恭候那個自稱"繼承人"的手勢,一邊厭惡的逼自己承認眼前的這個乳臭未乾,第一次公開在世人面前露面的小鬼是自己的BOSS。

"繼承人"慢步朝向地上那個屍體走去。他蹲踞的動作極為不正常,彷彿沒有骨頭似的可以蹲很低。

他伸出手來,將男子的外衣掀開。

"吶,你知道嗎?"

"嗯?"

"這是誘餌。"

幾乎是這句話說完的同一瞬間,男子的屍體突然爆出一陣火焰,變成火焰飛羽,消失。

"嘖!又是"黑"那傢伙!"

"LEADER"破口大罵了幾句。"繼承者"不疾不徐的起身,"你˙太˙大˙意˙囉。"

"LEADER"憤怒至極,但他不敢反唇相譏。

"身為現任的"白種櫆",你應該要有所自覺吧?每當敵人以誘餌來誘騙...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有帶"那東西"的真品在身上,我們都得防備。這點我不是一開始就跟你說過了嗎?"

"是。白大人。"

"叫我"白"就是了。啊,我是太苛責你了嗎?抱歉抱歉。不過...你身為現任LEADER,克巴爾內部的狀況你也應該有所了解。關於"黑"那邊,你應該也有深刻的認知吧?"

"是。"

"剛剛那傢伙,"白從睡衣中露出嬌小的雙手,聲音裡聽不出半點稚氣。"身上的"火之羽"確實是"黑"所留下的。"

"是"黑"本人嗎?"

"沒錯。我和那傢伙交手過幾次,他的手法我不會認錯。"

"..."那東西"現在在他手上?"

白此時的眼神,經"白種櫆"一問,露出極為冷冽的殺氣。

"不知道。不過,他們敢這樣子挑釁就表示..."

白緩緩起身,走向"白種櫆"。

"表示你們都得死。"

1.

"黑薔薇啊..."

沒有回應。

"黑薔薇?"

仍舊一片死寂。

"真是的!呿...黑薔薇!"

一名光著上身的黑髮男子摸黑走向這房間唯一的光源:一個超小尺寸的冰箱。

"唉呀呀,大小姐妳睡這幹嘛?頭不會痛嗎?"

男子口中的"大小姐","黑薔薇"若是沒有眨眼睛,根本就像具倒在地上,與人等身的陶瓷娃娃。

"我...睡很久了...嗎?"

黑髮男子將"黑薔薇"從黑白棋盤大理石地磚扶起,"是啊。妳睡了六天。"

"是嗎...我...睡...了那麼...久?"

黑薔薇揉了揉她碧藍的大眼睛,慵懶的(虛弱比較接近)又躺回黑髮男子的雙臂。

"黑薔薇..."

"嗯?"

"白那傢伙...似乎還沒死吶。"

黑薔薇的反應則是出乎他意料的,立刻憤怒的坐了起來。

"你說什麼?縛?"

"白還沒死。"

"你確認過了?"

"是。我確認過了。他看到我刻意設置的"火之羽"時,以為真的是黑薔薇妳的傑作吶。"

"呵。"

黑薔薇忽感一陣暈眩,"縛"立刻扶住她虛弱的身子。

"黑薔薇...妳...這麼拼命..."

"我知道...但...但是...我不能......放棄..."

"讓我替妳去取回"圖騰"吧!"

"不...我要...自己去..."

"縛"回頭,看了看擁有冰箱外型的......

"我替妳會見蒂亞吧。"黑",妳就在這休息吧。"

"等等..."

"嗯。"

"把這個...拿去吧..."

黑薔薇從那擁有冰箱外型,發出強烈紫光的黑洞裡,取出一件黑色的,砰砰跳動著的心臟。

"黑,死幕之劍還沒有完全復原吶。妳這樣子,會被他們發現妳的結界,到時候..."

"......我會死,對吧?"

"不要說這種話!"

黑薔薇露出虛弱,但是發自內心最真誠的,微笑。

"我死了,還有你在。"

2.

新東京都,夜。

"噯~我們好久沒有像醬子約會了呢~好開心喔!"

一對十七歲左右的年輕情侶坐在居酒屋的一角,完全無視於後方那一桌喝醉酒客人們的大聲喧嘩,彷彿世界只剩他們兩人。

"嗯嗯對啊。自從上次模擬考成績下滑,被老爸拿著高爾夫球竿追打過後,我們就幾乎沒再見過面了吶。"

"呵呵。那你要加油囉~數學白痴~!"

"還不都是因為妳太可愛了,害我唸不下書。"

這句話轉為一聲輕柔的呢喃,兩人情不自禁擁吻起來。

此時令在場所有人鴉雀無聲,停下動作的,是一台衝撞進居酒屋,撞毀幾乎半間店的跑車。

有人放聲尖叫,急忙找尋隔壁桌的朋友是否安然無恙,但也有人開始指著跑車駕駛破口大罵。

因為駕駛跑車的,是一名年僅十七歲的女生。

"喂喂喂,我說妳啊...老子在這裡喝酒喝的正爽,妳跑進來鬧是怎樣?不想活啦?"

那名女生完全忽視在場所有人,直衝向剛才在跟女友熱吻,現在一臉驚恐的那名十七歲少年。

"喂!"

"咦?"

"你,跟我走。"

少女說完,立刻以極大的力道將少年從地上拉起,轉身就朝她的跑車走去。

"喂喂喂!等一下啦!妳要帶我去哪?還有,妳是誰?"

少女立刻投以憤怒的眼神,"你居然不記得我了?"

"我...我哪有..."吞下差點說出口的"我哪有可能認識一個會開跑車撞爛別人店的女生啊?",

"我哪知道妳是誰啊。"

少女一聽,立刻換上準備放聲大哭的表情。

然而她嘟著嘴說出來的話,更是令少年倍感錯愕。

"是你自己說要跟我結婚的..."

然後,冷不防的,少年的左頰挨了一記耳光。

他心想"他媽的,死定了!",眼角餘光看見他的女朋友衝出店外。

他回過頭,眼前這名正妹,不不,少女,還是維持著剛剛那個很可愛,不不,很想哭的嘟嘴臉。

"妳到底是誰啦?我真的不記得妳啦!"

少女真的放聲大哭了。

"是你自己...自己說要跟人家...跟人家結婚的......"

周遭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大家都對少年投以異樣的眼光。

"喂喂,你要對人家負責啊,小弟。"

眾人一聽剛才對少女嗆聲的無賴爆出的這句話,不禁哈哈大笑,絲毫沒有人想起來當務之急應該是先報警才對。

"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糟糕!"

少年在心裡這麼罵著,"我最不會處理女生哭的狀況了,尤其是偏偏還遇到這種正妹,不對不對,尤其是遇到這種來路不明的女生,毀了我跟雅美不說,特別是還加上,她撞毀了一間居酒屋!"

情急之下,少年只好拉著少女的手,往跑車直奔。

"喂,妳快點開車,我們快離開這!"

"......你開。"

"咦咦?我開車?我不會開車啦!再說,不是妳把車開到這的嗎?"

"......弘二,我不是把這間店撞爛了?"

弘二深吸一口氣,

"妳不是認真的吧?"

"那你是說,你當初答應要跟我結婚,是騙人的?"

"啊啊不是啦!!......"

看著少女又開始哭了,他只好不情願的將車子發動,先跟她離開再說。

"媽的,這台該不會是法拉利吧?"

弘二驚訝的仔細看著這台鮮黃色的超酷跑車,"喂,妳這是哪裡來的法拉利啊?這樣撞爛名車不好吧!"

他們目前在高速公路上以時速250的速度狂飆,因為後面正有一群賓士轎車追著他們。

"我偷的。"

"啊?不會吧?妳..."弘二驚訝的看著身旁這個嬌小可愛的正妹,不對,女生,難以相信她居然做出了這樣一個行徑。

"弘二......"

"咦咦咦!"

此時少女的左肩輕靠著弘二,她淡淡的髮香和溫暖的體溫,柔軟嬌小的身軀......

"我真的好愛你,你知道嗎?"

弘二只感覺全身都好熱。

"妳,可以...坐過去一點嗎?我要...開車......"

女孩在弘二右頰上一吻,"好。我坐過去。"

現在是什麼狀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弘二這麼在心裡問著。

從這個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女生找我開始,狀況完全是一團混亂。

首先是一堆警察,再來是穿越FESTIVAL'S   GOLD大樓的時候的持刀暴走族,然後又是現在在後面窮追不捨的克巴爾集團成員。

弘二絕對敢對天發誓,這些事情,這些他這個乖乖平凡人絕對不會招惹的傢伙,目標絕對不是他。

這麼說,只有這個正妹,不對,這個很可愛...又錯了,很可疑的女生,才像是會去招惹那些莫名其妙的傢伙的人。

......不對,這個女生看起來有點面熟......

弘二再度仔細看看這個真的好可愛的,不行不行,這個有點面熟的女生----

他倒抽了一口氣,想起了這個女孩的名字。

"妳是......小直嗎?"

"我就知道弘二你不可能忘記我的嘛~"

小直此時給弘二一個撲抱,但是弘二正在開車。

"小直妳快坐好啦!...危險!!"

來不及了。

這輛法拉利失速,猛烈的撞向高速公路的鐵欄,翻覆,碎裂,墜地。

在後面窮追不捨的克巴爾社員全下了車,個個身穿黑西裝,手持衝鋒槍,朝翻覆的法拉利走去。

一陣猛烈掃射之後,一個社員只靠單隻手便輕鬆的將整台法拉利打成扁平狀。他將扁掉的法拉利舉起來。

沒有血跡。

當所有社員意識到這點時,他們發現他們追擊的目標正帶著一個已經昏厥過去的少年在高空中飛行。

"開火!把她打下來!!"

其中一個社員高喊"射她的翅膀!把她打下來!他是"黑"那邊的傢伙!"

其他人並無法看到她的"翅膀",那個冰晶狀的翅膀。

因為他們是人類。

3.

同一時刻,克巴爾集團大樓2號停機坪。

"你殺了他們......是什麼意思?"

白緩緩回頭。"啊,沒什麼。只是教訓那些...辦事不周的傢伙。"

"我相信...你威脅我,黑那傢伙也不會乖乖把東西交出來。"

"啊啊,你言重了。再說,剛剛我也說了...那東西目前應該要算是下落不明才是。"

白繼續他手邊的工作:將男子的屍體上的"陣"留下,將屍體燒掉。

"真是麻煩啊...看來"黑"那傢伙的"陣"越來越難處理了...會自動消失不說,還不讓我追蹤來源吶。"

"他們也變聰明了吶。"

"是啊,我倒是沒看你們有什麼長進。"

白種櫆沒有回話。白繼續他手邊的工作。

"看起來...似乎還是只能留下一些"碎片"呢。"

白停下來,將"陣"破壞,只拿取有用的部分。

"真可惜......"

沉默了半晌,白才又開口:"這500年來,兩邊的陣營為了爭奪"世界之輪"而引發了無數次的紛爭,也該做個了結了。"

"首領,你有什麼計畫嗎?"

"目前是沒什麼頭緒,不過..."白拍了拍睡衣上的灰塵,"它大概已經來到新東京都附近了。"

"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

"他的"氣息"還很輕,要找到人似乎還有些困難。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會再讓到手的寶藏被那傢伙給奪去..."

一個氣喘吁吁的社員奔至樓頂,回報剛才在高速公路上發生的狀況。

"是黑那邊的人!目標被"黑"那邊的人帶走了!"

白並不生氣。"確認身分了嗎?"

"是。帶走目標的,是鬼冰。"

"我只需要知道目標的名字。"

"啊,是。目標叫做御台場弘二,目前就讀於私立川島中學。"

"喔~~"

話語落畢,一輛直升機立刻上升,來到頂樓。白輕快的躍上距離頂樓地面五層樓高的直升機,不依靠下屬所拋下的繩梯。

"走吧,直搗黃龍。"

4.

"喔,這麼快?"

"縛"訝異的看著少女收起冰晶雙翅,將少年交給自己。

"我依照約定把人帶來了。"

"蒂亞,我--"

"黑薔薇在哪?我要見她。"

"妳不能進去。"

"滾開!別擋路!"

"妳別在這撒野,給我安分點!"

"那你去啊!你去叫那傢伙給我出來!快啊!"

縛無言以對。

"你不肯聽,是不是?很好,看起來你也一樣,你們都一樣。先是被那女人從身邊奪去一些東西,最後反而不恨她,還替她做牛做馬的!"

"妳少含血噴人!我不准妳污辱黑薔薇大人!"

"啊啊,哈哈哈哈哈真可笑!看來你也被蠱惑啦?真是可悲。"

縛緊握住拳頭,握緊的不僅是壓抑的怒火,也是,過去那些被他所隱藏的......

"怎麼?還是不行嗎?"

"很抱歉,妳還是不能通過。"

"有件事情我可得警告你。"

"請說。"

"你現在手上抱著的這個男生,"蒂亞指著已經昏死的弘二,"是我的未婚夫。你們只管取出"世界之輪",但要是被我發現你們動了他一根寒毛..."

"絕不善罷干休,對吧?"

"很好。我會在下一次日全蝕跟你們要回弘二。"

"等一下。"

"什麼事?"

"關於襲擊妳的那些人..."

"我相信你應該心裡也有譜吧?當然是白那幫人幹的。"

縛沉思了一會兒。

"不過,我還發現有另一組勢力正在崛起。"

"有嗎?我倒是不在乎哪些人在搶"世界之輪"啦,只要能藉此賺幾筆錢,或者更好的,有"陣"的話,那便樂此不疲囉。"

縛露出苦笑。"這就是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哈哈哈。"

蒂亞展開冰晶狀的巨大雙翅,

"我很討厭吃魚。"

離去。

5.

私立川島中學,傍晚。

血紅色,今年的秋天難得能看到這樣純淨的天空。

"欸欸,我說雅美啊,妳就別再生悶氣了啦~"

雅美自然是沒有好臉色,因為自從上週賞了弘二一巴掌之後,她和弘二便失去聯繫。弘二的爸媽住在北海道,所以現在校方也急著聯絡弘二的家長,告知他失蹤的消息。

弘二的失蹤並未帶來很大的騷動,除了班上那幾個和弘二比較好的同學在議論紛紛之外。

"我並不是生氣。"

"咦咦!可是妳前幾天不是才說不要理他了嗎?"

"本來是這樣沒錯,可是......現在我的憤怒已經轉變為擔憂了。"

"......他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除了前幾天透過我叔叔與警政署的關係,調查那天我也在場的居酒屋事件,似乎還有另一件事情,是被警方封鎖的。"

"咦咦!有內幕嗎!!"

雅美立刻摀住她朋友的嘴,"我們到外面說。"

翻牆出去之後(其實這麼做沒有意義,因為五分鐘後便放學了。),雅美才放心的將她所得知的"內幕"說出來。

"妳要保證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可以說出去。"

"我發誓。"

"很好。耳朵湊過來。"

聽完雅美所爆料的內幕,她驚訝得跳了起來。

"所以妳是說...他沒死而且還被那個女生救走,而且那女生跟克爾巴集團有關?"

"這只是我的猜測。聽著...法拉利被打扁那一段我不敢想像,不過朝天空掃射這就有點奇怪了吧?"

"也有可能,是那女生搭直升機走了啊。"

"不對。根據某人提供的錄影帶,天空中沒有直升機,只有一團一直閃避子彈的小黑點。"

"這...這太誇張了吧?"

"連當事者我自己都快嚇哭了。"

"雅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我知道。"

"我是指,牽涉到克爾巴集團的話,那這件事情恐怕對妳十分不利。"

"我知道那間公司自從去年就一直有不好的傳聞。"

"所以啊,妳才更要小心。還有,妳有把這件事告訴妳爸媽嗎?"

"還沒,怎麼了?"

"那,他們很有可能,已經被綁架了。"

6.

亞利桑那州,美國。

"吶,接下來就等日本回報"那東西"的下落了。"

"泰瑞莎,這真令人開心啊。"

名叫泰瑞莎的紅髮研究人員聽了那名男子的話並沒有停下手邊的工作。

男子一樣一身研究人員的打扮,朝泰瑞莎走去,並對她投以帶有不祥意味的愛慕眼神。

男子手伸出,想要摟住泰瑞莎的腰。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別這麼冷淡嘛..."

男子對於泰瑞莎冷漠的態度一點也不感到失望。相反的,這正是泰瑞莎吸引他的地方,像是個獵物一樣的引起他的興趣。

"不過我最近倒是聽說日本那邊已經引發了不小的騷動。"男子冷笑。

"又出差錯啦?哎,真是悲哀啊。日本人不是應該以謹慎的態度自豪的嗎?"

"這我哪知啊?也許是他們認真膩了?"

"我看應該認真的是你,喬許。日本本部怎麼了?"

"他們已經傳消息回來,要我們加速"籠"的工程。"

泰瑞莎停下了手邊的工作。

"呦,這麼快呀?"

"是啊,真不知道"白"到底是怎麼找到那東西的..."

"我想那不干我們的事吧?"

"幹嘛啊?我也是因為妳好奇,所以才提起的欸。"

"回去工作。"

泰瑞莎冷冷的拋下這句,而喬許只好默默的回到工作崗位上。

忽然間,一個最令在場全部研究人員最驚駭的人物出現。

老大回來了。

7.

"被發現了嗎?"

"是啊..."

Joan's   Grill   Bar二樓。

兩名小混混不耐的回頭瞪視著對準兩人的槍口。

而他們很明白,警察找上門的原因絕非兩人口袋中的海洛因。

"不准動。"

名叫荷爾的警長鎮定的說。他的眼神不像其他兩個探員,絲毫沒有一絲懼怕。

因為兩個混混的口袋裡裝的並不是只有毒品。

"把東西交出來。"

荷爾繼續說。然而,這句話讓兩個小混混放聲大笑。

"我說把東西交出來!"

兩個小混混絲毫沒有一絲服從的意願。相反的,他們露出的是猙獰的可怕笑容。

"喂喂喂,你們是不是搞錯狀況啦。死條子,知道嗎,我們根本不怕坐牢喔。"

"把東西交出來。"

荷爾警長的口氣這次真的轉為威脅。

"呿,原來你也是能力者?"

其他在場的警察完全摸不著頭緒,搞不清楚警長嘴角的得意笑容是打哪來的。

重點是,警長將槍收回了口袋。

他拿起對講機向局裡回報。"這裡是荷爾,我抓到人了。"

其他探員慌張的,萬般不解的將動彈不得的兩個混混銬上手銬,押上了警車。

荷爾警長不慌不忙的將黑色皮衣袖子拉到掩蓋住手上奇異標記的位置。

8.

"對,但是目前世界之輪目前沒辦法從這個人類的身上分離。"

"這就有點棘手了......"

"不過我想蒂亞應該知道關於這個人類的一些事吧。"

"目前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想辦法將我們的"結界"延展,不要讓白那傢伙找到。"

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弘二此時發現自己是躺平的懸空在一個又黑又冷的空間裡。他用眼角餘光瞄到右邊的冰箱的微光照著兩個人。

不過......他們到底是誰?

弘二完全沒有頭緒。最讓他感到驚慌的事情並不是自己懸浮在半空中,而是那兩個人影似乎不是人類。

不只是依循著他們莫名其妙的對話來推斷,而是他發現其中那個從聲音聽來應該是女性的人影,似乎有野獸的氣息。

他馬上想起那種氣息是從哪種動物身上感覺到的。

是母獅子獵捕時口中的興奮與殺意。

"啊,黑薔薇,妳注意到了嗎?"

"是啊......"

在同一瞬間,弘二感覺那母獅子就站在他的旁邊。

他睜開雙眼。

剛才還在冰箱旁邊的兩個人影此刻已經站在他的兩側。

而此時的他更感覺到深不見底的黑暗與絕望,從男子散發的氣息裡。

"你們是誰?有什麼目的?"

"真敢問啊,人類。"被稱為黑薔薇的人影這麼說。

"要告訴他嗎?哈哈哈哈哈!"

"可以啊。只是要處置他的屍體有點麻煩......"

"你們要殺了我?"

這句話,弘二幾乎是把他下輩子要用的勇氣一股腦擠出來。

黑薔薇沒有答話。

"......正確點來說,我們只是想要取出你身上的一樣東西罷了。"

"我相信不是內臟吧。"

"呵呵呵,你可真敢說。小子,我們沒有要殺你。不過如果我們要的東西在你體內,那恐怕我們還真的得挖開你的五臟六腑吶。"

"還真是委屈你們了啊......真抱歉,我的內臟很不乾淨。"

此話落畢,黑薔薇與縛立刻跳開弘二的周圍。

"那是什麼?"

只見弘二站了起來,瞬間以肅殺的口吻向兩人挑釁。

"過來啊,殺了我啊。"

黑薔薇感覺弘二已經不是自己了。

"你是......菲爾?"

"哎呀呀,妳還記得我啊,黑薔薇。"

"怎麼回事?"

縛著急的問,因為被黑薔薇稱為菲爾的弘二正以極快的速度將飛刀射向兩人。

"呿,搞什麼......黑薔薇大人!妳沒事吧?"

"我很好。"

兩人只能拼命的閃躲不斷飛來的飛刀,絲毫抓不到攻擊的空檔。

"可惡!這傢伙...!!"

黑薔薇又輕鬆的閃過幾個飛刀,"我說菲爾啊...你難道就不能安分點嗎?非得要在這種時候開玩笑...真令人受不了。"

血紅色眼睛的菲爾嘆了一口氣。

"真掃興啊。"

停止了手邊的攻擊,菲爾繼續說話。"真煩...再怎麼說我們也是老朋友了吧?就陪我玩一下嘛。"

"夠囉,加百列。"

"加百列?!"

縛驚訝的盯著眼前以弘二肉身的男子,沒有辦法相信他居然是從地獄爬回人間的墮天使。

"嘖嘖,這人類真有這樣的價值啊...連跟老朋友過過招的時間都省囉?"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瞎耗,加百列。你是來奪走"世界之輪"的嗎?"

加百列終於離開了弘二的身體,以真正的模樣現身。

"哎呀呀,話別說的這麼絕嘛~把氣氛搞的這麼僵,何苦呢?"

"老實說。"

聽見黑薔薇態度依舊強硬,加百列的笑容頓時消蹤匿跡。

"沒錯,我是來取回"世界之輪"的。"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請回吧。是我們先找到它的,所以它是屬於我們的。"

加百列發出一陣陰沉的狂笑。

"喂喂,你們是不是搞錯啦,啊?這幾百年來我們這邊一直包容你們,任憑你們兩邊玩弄這東西。但你有沒有想過,我老家那裏已經不像從前的光景啦!所以我們要奪回它!"

"你們這邊...該不會指的是地獄吧?"

"不是不是..."加百列不耐煩的揮揮手,"我是指我那個回不去的老家啦,最近老頭子一直逼迫我將它送回去。"

黑薔薇與縛面面相覷,一臉無奈。

"不是我要虧你,加百列。而是,難道你看不出來,現在的狀況是我們占優勢嗎?"

加百列血紅的雙眼跟增添了一層憤怒。

"呿,居然中計了!"

9.

San   Fransisco   Police   Department,深夜。

荷爾警長手指輕撫手背上發疼的奇特標記,面帶疲憊的將辦公桌上分好累的文件放進抽屜並鎖上。

留守的探員只剩下奈德跟甘道夫,現在他們正在打理早上打翻在地上的咖啡漬及杯子碎片。

"奈德?我需要一些咖啡!"

"好的,馬上來。"

荷爾的思緒飄回三年前的那場搶案。

那是個非常嚴寒的夜晚,最不適合外出的那種。

不過警察的工作就是這樣,如果說你在這種暴風雪裡有見到哪個白癡在街上穿梭,那個人不是要幹啥不法勾當的話,就只有警察了。

然而他們局裡接獲線報,有一群搶匪在柏克伍街行搶,但是其實是要掩人耳目的石油及毒品走私行動。

於是他們指派少數警員到柏克伍街,輕鬆的逮捕那群"演員搶匪"。

另一批人馬,也就是荷爾統率的這一小隊,也埋伏在線報提供的交易地點。

然而,就在圍捕行動開始後不久,發生了激烈的槍戰,有數名員警死亡。

而荷爾的身體被翻覆的石油運輸卡車輾過,奇蹟似的撿回一條命,但是已經半身不遂。

而手上的標記,正是使他恢復正常行動的關鍵。

"警長,你的咖啡。"

"喔喔,謝謝......"

"警長,你還好嗎?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了?"

"喔喔,謝謝你,我很好......我這裡已經處理完了,麻煩你離開的時候關閉所有電源開關。辛苦了。"

"辛苦了。"

抓起椅子上的黑色皮衣,以及牆上的巨大風衣,荷爾消失在漆黑的朦朧雨夜。

10.

"這裡難道沒有像樣一點的"陣"嗎?"

一陣沉默。

泰瑞莎和喬許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

"抱歉,首領。目前我們總部裡的"陣"已經被拿去剖析,必須等到"靈核"純化完全才能再取出來。"

"那還真是可惜......"

"話說回來,我倒是第一次來到亞歷桑納的本部呢。真是沒想到你們這些美國人會用這麼寒酸的研究所來招待上司......"

"真的非常抱歉!"

"是說,那一對剛剛才偷偷逃跑的男女,想要做什麼?"

11.

弘二睜開雙眼。

此時他躺在學校裡的長椅上,身穿著制服。

手錶顯示的是午睡時間。

他伸了伸懶腰。

"是夢嗎?"

他起身,拉好制服,走回教室。

坐在他位置上的小直,立刻將他那個說服自己"這只是夢"的念頭徹底毀滅。

"欸...欸欸欸欸欸~!!"

他驚呼,隨即減低音量。

"妳在我位置上做什麼!"他悄聲說,語帶怒意。

"當然是來陪你啊。"

弘二將她硬生生拖出教室(還不忘努力保持安靜)。

"妳到底要做什麼?"

"我剛才已經說了啊~~人家是來陪你的,幹嘛這麼兇嘛。"

弘二強忍住想在小直臉上深情一吻的衝動,"我是說,妳把我帶到那個黑漆漆的洋館裡以後,我到底怎麼了?"

小直的臉上閃過一絲強硬,然後她收起撒嬌的態度。

"這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喔,關係可大了,我告訴妳。我有權利知道一個"會飛"的女孩,喔對我忘了,還"不怕子彈"呢,在把我"綁票"以後對我的身體動了什麼手腳。"

"這......這又不一樣!"

"不,當然一樣!妳跟那些常常在電影裡出現的怪咖,大壞蛋什麼的,有什麼不同?"

"人家才不是壞人!"

"不要來這套!妳給我說清楚!"

"弘二是大笨蛋!"

小直想也不想,就直接朝著走廊上的玻璃跳出去。

響亮的一聲"匡啷",弘二待了四個小時的校長室。

"我一定會討回那六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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