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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生日才不是重點(1)

甩手,『啪!』的一聲,響在我們三個之間。

「王八蛋,這就是你說的愛我?」我顫抖著收回我的手,也顫抖著問。

「小楓,妳聽我解釋..」張嘉璿拉住我的手。

「放開我!」我一把甩開,餘光也瞄到那個女生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們。

「小楓..妳不要這樣?」

我將視線移回,「不要怎樣?你要我不要離其他男生太近,然後你他媽自己在這邊跟人家相親相愛?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小楓..我剛剛..」他又開口想辯解些什麼。

「你閉嘴,我不想再聽你說了,我信任你,所以才沒有每節課去找你,結果你這樣對我?」

「莫楓,妳不要這麼咄咄逼人,妳要給我機會解釋..」

「張嘉璿,不用了,你儘管跟人曖昧吧,我們結束了。」

我甩頭,離開。

沒有哭,只有滿滿的憤怒,不過..人家不是說失戀會很痛嗎?

踏著重重的腳步我走回教室,大家看到我的臉似乎也嚇到,每個人都愣愣地看著我。

最後大家看到我好像也沒有怎樣,又開始說說笑笑,我坐到位置上,拿出第一堂課的課本,準備預習。

「小楓,怎麼了嗎?」又璇走了過來,輕輕問我。

「沒事。」我看了她一眼,只見她滿是憂愁的望著我。

「小楓,妳這臉怎麼可能沒事嘛..」她拉住我的手。

「好啦好啦,妳最懂我了。」我抬起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頭,「中午在跟妳說好嗎?」

「好!一言為定喔,我一定拿著便當來找妳。」

鐘聲響起,終於結束了必須安靜的早自修,我吐了口氣拿出下堂課要用的實驗記錄簿,期待這堂課其實很久,升上國中,一年級上學期沒什麼機會做實驗,今天老師為了讓我們能銜接二年級的東西,特別挑了堂課讓我們做實驗。

只可惜不能自己分組,分到我這組的人是只能算有點熟的同學──

全部都是不想動的同學。

「來,同學這邊注意聽阿。」台前的老師敲了敲麥克風吸引了我們的注意,「今天的分組是按照上次段考排名的,很平均。」

平均個鬼…我這組的上課睡覺的睡覺,看課外書的看課外書,發呆的發呆..是要我怎麼辦?

「然後,如果你們以為有比較聰明的同學在同一組就不用動的話,那就準備被扣分吧,現在開始動作!」

這次的實驗很簡單,叫做『大象牙膏』,已經看過幾次的實驗影片,於是我先量了50毫升的過氧化氫,然後請同組的女同學量了30毫升的洗碗精,拿了攪拌匙攪拌了下,同組的則是很主動的拿起刮勺,感覺上是要去用碘化銀沒錯,但我看他走的方向卻是完全相反的。

我拉住他的外套的一角,「這位大哥,碘化銀在這阿。」指了指我的身後。

「大哥?莫楓同學阿,我說我搞不好筆妳年輕呢?」他撇撇嘴,跟著我走了回去,我拿過刮勺,刮了一匙後加進了20毫升的水裡,便又拿起攪拌棒攪了攪。

「這位『哥哥』幾年的阿?」邊攪我邊看著他,比我成熟太多的臉,想也知道一定比我老。

「88,妳呢?」

小小訝異了一下,「我也是。」

「哈!就說吧。」他笑了出來,「我2月26日,快說吧,『姊姊』。」言裡有滿滿的嘲諷。

我沒有說話,輕笑了下便把量筒放到塑膠盆的中央,將混和液體倒了進去,然後又把碘化銀水溶液也到了進去,像實驗影片一樣,果然冒出了長條型的泡泡。

老師來到我們這組,評分過後便讓我們開始收拾。

「莫楓,妳還沒說妳幾號生耶。」梁俊呈端著塑膠盆走到我旁邊。

「不管啦,反正我就要叫你哥哥。」

「賴皮啦!」

我把量筒甩了甩,很大力的。

「哥、哥,我洗好了,這裡就讓給你了。」

勾起嘴角我便走到器材室。

「吶、小楓,快說吧,早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打午餐鐘,又璇馬上黏到我身邊來,手裡空空的。

「欸,妳不吃飯啊?」我起身準備去外面盛飯。

「阿盛會幫我用的,別轉移話題。」她隨著我走了出來。

「哎呀被發現了。」

「這位同學,我跟妳可是從幼稚園同班到現在,妳在想什麼我會不清楚?」她戳了我腰,我扭了下,轉身捏了她的手。

「妳欠打啊戳我,滾回去啦我盛完飯就回去了。」我推了推她,伸手就拉過一個人,「阿盛,把你老婆帶走,吵死了。」也推向又璇。

盛好飯後我走進教室,馬上坐到又璇旁邊。

「好了快說快說,別再找其他藉口了。」又璇邊嚼著飯邊說著。

「妳這髒鬼。」嫌惡的睨了她一眼,「就張嘉璿那王八..」我開始說了起來,過程中不免加了些形容詞。

我說完後,陷入了一陣沉默,我看著眼前的這不算漂亮,但卻陪了我很多年的女孩,心裡很慶幸能再一次跟她同班。

──

「小楓!我們又同班了耶!」同樣站在布告欄前的又璇抱住我,又叫又跳的。

「唉真是,怎麼又跟妳同班了?」我死命地想拉開她,厭惡的話語就這麼順的跑了出來,嘴角卻還是不住的勾起。

「緣分阿這是緣分!」又黏在我身上,我捏了她一下,她才痛的放開我。

「是是,不過..妳跟妳家阿盛也蠻有緣的是吧?」勾起嘴角,我指著布告欄上那同樣熟悉的名字──蘇盛昊。

「天..還真的,我們三個同班這麼多年感覺有點恐怖。」

「不,」我轉過頭,正色,「我覺得跟妳同班十幾年才可怕,早知道不要轉班了。」

我們就讀的小學很迷你,一個年級只有兩班,當時入學時我是二班的,但有些原因,我轉到了一班,接著,我跟又璇整整同班了六年,也培養了革命情感,我們都太了解彼此,很少吵架,情同姊妹。

「欸!什麼啊!」她嘟著嘴戳了我腰一下。

「好啦,我們去吃東西吧,我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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