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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過去

早上醒來,小月易洗完臉刷完牙,開起房間門到處探險去。

「(走廊好大喔!不知道這艘船多大阿?)」

小月易邊走邊想。

「(不知道胖子叔叔和酒保叔叔人在哪裡?)」

小月易左顧右盼,四處尋找有無像是指標的牌子。

「太奇怪了吧!為什麼連個指標都沒有咧!」

小月易到處都找不到可以指示的路標。

「胖子叔叔!酒保叔叔!誰都可以,來個人來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啦!」

小月易扯開喉嚨對著走廊大喊。

「唷呵!唷呵!是哪個小鬼在鬼吼鬼叫的,破壞老娘睡美容覺的興致?」

人妖打開房門走出房間,刻意的在小鬼二字上加強語氣。

「唷,原來是人妖阿姨呀?吵到妳真是抱歉唷!」

小月易也加強了阿姨的語氣,頭上冒出生氣的標誌。

「怎麼?原來剛剛鬼吼鬼叫的小鬼,是小小姐妳呀?怎麼,難道妳迷路了是嗎?」

人妖也冒出生氣的標誌,用刻薄朝笑的語氣詢問。

「不不不!人妖阿姨,我沒有迷路,我只是一時找不到酒保和胖子叔叔而已。」

小月易勉強自己擺出笑臉,但是眉毛卻僵硬的抽蓄不已。

「那剛剛我在房間裡聽到的求救聲,難道是我聽錯了嗎?恩?」

人妖也裝著笑臉,試圖拆穿小月易的謊言。

「那個是我在練習吼叫啦,順便聽聽看有沒有回音,只是隨便喊喊的啦。哈哈哈!」

小月易轉得很硬。

「這、這樣阿,那我就先回去睡了,麻煩妳練習的時候小聲點,不然會吵到人家唷!」

人妖選擇直接不理睬眼前迷路的小女孩,打算放這小女孩繼續迷路下去。

「(驚!)好、好的,那人妖阿姨(歐巴桑),就請繼續睡妳的美容(死人)覺吧。」

小月易對著人妖點了點頭,便硬著頭皮跑開了。

人妖也很狠心的走進自己的房間裡。

「(可惡!討厭的死人妖,幫一下忙會死阿!)」

小月易邊走邊生氣,眼角還多兩顆不甘心的淚滴。吃了十足的悶虧。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小月易完全找不到兩人,只能繞著走廊團團轉,最慘的還找不到自己的房間。

「胖子叔叔,酒保叔叔!你們在哪裡呀?可憐的小女孩現在需要幫助,你們怎麼還不出現?」

小月易一邊走一邊環顧四周喃喃自語。

「嘻嘻嘻嘻。」

此時,小月易的身後傳來嘻笑聲,讓小月易有那麼點不開心。

不過現在誰都好,只要能帶她離開這鬼走廊,也不管這麼多了。小月易即時回頭一看,卻看到人妖居然跟在背後偷窺她,看盡她的糗樣。

「討厭鬼!既然一直跟在我後面,不會出聲幫我一下嗎?討厭鬼!討厭鬼!」

說著說著,小月易唏哩嘩啦的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小小姐。別哭了,都是我不對好嗎?拜託我的姑奶奶,妳就別哭了。」

人妖身段放軟,輕聲輕柔的勸小月易別哭。

「嗚‧‧‧」

小月易還是哭不停。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找胖子叔叔和酒保叔叔好嗎?」

人妖祭出兩人,來勸誘小月易別哭。

「嗯。」

小月易果然不哭了,此招奏效。

「不過他們兩個現在不在船上喔,所以我們到船橋等他們順便透透氣如何?」

人妖提出小小的意見。

小月易看了看人妖,腦子裡想了想思考了一下。

「你會把我丟進海裡嗎?」

小月易的結論是,這位人妖叔叔會把她丟進海裡。

「妳對我的印象真的有這麼差嗎?」

人妖強忍著怒氣,心中某處燃起了殺意。

「因為我對你的態度很不好,所以你說要到外面吹風,應該是想趁機把我丟進海裡吧?換作是我就會這麼做。」

小月易天真無邪的說著可怕的事情。

「吚!既然知道對我的態度不好,難道就不會改一改嗎?」

人妖這次真的被氣到了,甚至想著乾脆就照著小月易的希望(?)把她扔進海裡算了,大不了讓她掙扎的幾分鐘再撈上來。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人妖垂頭喪氣起來。

「人妖叔叔,你怎麼了?生病了嗎?垂頭喪氣的?」

小月易感到有趣。

「我沒生病,現在我還比較想知道為什麼你對我如此的有偏見?」

人妖看著小月易,真的不了解眼前的小妮子為什麼這麼討厭她。

「不為什麼,只是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好像跟爸爸很熟,好像熟到讓我很討厭的感覺。」

小月易直率的眼神帶著厭惡感,看著人妖說出真心話。

「(咦?原來是這樣嗎?是野性的直覺又或是女人的第六感嗎?)」

人妖深深佩服眼前這小妮子的感知力,雖不中亦不遠矣。

「原來是這樣阿,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阿,我跟你爸爸確實很熟,而且還一起睡過呢!」

人妖擺出高姿態,像宣示勝利一樣的看著小月易。

「就算被你知道了也無所謂,我還跟你爸爸穿過同一條四角褲呢!喔呵呵呵呵!」

人妖越說越過癮,小月易越聽越傷心,傷心的是感覺自己快被眼前的人妖打敗,還不能反擊他!

「好啦,跟妳說笑的,我跟妳爸的關係到船橋上我再慢慢說給你聽,好嗎?這樣還可以等他們兩個回來。」

人妖安撫小月易,順便跟小月易講講她爸爸的往事。

小月易點點頭,雖然不高興,不過卻可以聽到爸爸以前的事情也沒什麼不好。因為米‧分‧教從來沒跟小月易說過任何有關求學或工作上的任何事情,只知道她想要什麼東西爸爸都會給她,只是有時候爸爸也有沒達成她願望的時候。

例如她曾跟爸爸要淺水艇和飛機,不過卻收到爸爸寄來的多張上面寫著不知名號碼的卡片和地址。而她要這些的東西的原因也很單純,因為有飛機就可以隨時飛到爸爸身邊,而淺水艇則是想到海底看魚所要求的。

「啪!啪!」「那我們就上船橋吧。開啟,船橋通道。」

人妖先拍兩次手,說了開啟到船橋的通道。

「船橋通道開啟!船橋通道開啟!」

電子合成音廣播複誦通道開啟,通道重新排列,排列過後的通道筆直朝上建構。

「如何?這艘船很棒吧!這也算是你爸的作品喔,雖然他說這只是無聊時做來打發時間的玩具,不過能把幾何式排列序應用在船艙內,真的很不得了呢。」

人妖把那看著通道排列而入迷的小月易給抓住走到定位。走道自主啟動,地面緩緩往前朝上前進。

「喔、喔、喔!」

小月易驚訝的說不出來。

「電動走廊也很炫對吧?」

人妖像在炫耀自己作品似的。

到了船橋,正好是接近夕陽時刻。

「如何?紅紅的太陽亮晶晶的海面,還有涼涼的海風。吹起來很舒服吧?」

人妖連風景都像自己的樣子似的拿來炫耀。

「唉!唉!這艘船還有什麼東西?」

小月易興奮的看著船的外觀仔細打量著。

「以後再說船的事情吧,我跟妳說說妳爸爸的故事如何?」

人妖背靠著護欄看著小月易,在側面的夕陽照射下帥氣極了。如果他沒這麼娘的話,長頭髮和如女孩子般臉龐的他,說是美男子也不為過呀!

小月易回過頭的ㄧ瞬間,對帥氣十足的人妖看傻眼了,如果他沒穿緊身衣的話。

「你、你是什麼意思!居然擺出那麼帥氣的樣子,想讓我分心是嗎?」

意識到自己一瞬間對人妖有些心動的月易,臉頰紅潤生氣的指責人妖。

「好了,好了。先別生氣,我們暫時和好吧。等我說完你爸爸的故事再生氣也不遲阿?」

人妖皺著眉頭擺著無奈的笑臉。

「首先,我先跟妳陳清一件事情,就是我剛剛說的跟妳爸睡一起還有穿同一條內褲的事情,都是真的。不過妳先別生氣,因為那時候我跟妳爸是同一個研究所的研究生,所以在作研究的時候生活上難免邋遢了點,加上實驗期間為了時時關注實驗結果,所以大家都累翻了,內衣也不管誰是誰的都隨便亂穿。而我跟妳爸因為分在同一組作實驗,所以累了自然就睡在一起,只不過他睡著的時候我醒著,我睡著的時候他醒著罷了。」

「這樣妳了解了嗎?小小姐。」

人妖解釋完,怕不夠清楚問了一下小月易。小月易點點頭表是明白了。

「很好,不過妳別擔心,那時候的我對你們來說正常的很,所以沒對妳爸爸怎麼樣,如果真的怎麼樣了,那小月易就不是小月易囉!」

人妖雙手互握擺出裝可愛的姿勢,對著小月易眨眼。

一瞬間小月易看著裝可愛的人妖感到火大。

「那時候阿,妳爸真是個怪胎。常常為了證明自己的理論可不可行,都在作實驗的同時,偷偷的作另外的實驗。被執導教授發現也不隱瞞,很直的告訴教授自己在做什麼呢。每次都被指導教授罵,並且中斷他莫名其妙的實驗。」

人妖攤攤手搖搖頭,表示對當時的教無可奈何。

「不過當然也有一些例外的教授,願意無條件用自己的名義幫妳爸爭取研究經費。不過那只是幌子,只是把妳爸的實驗當作科目,並且上報當自己的節目提高研究經費,又有研究實績充當績效。有錢拿又可以提高地位,還有人幫他作科目沖績效何樂而不為?」

人妖嘆了口氣。

「最莫名其妙的是妳爸居然願意笑著幫那些教授作白工,真受不了他。我還問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白工?妳知道他怎麼說嗎?」

人妖換氣繼續。

「他說:『我知想知道我想知道的,其餘的我並不想管。』這真是具有研究精神的ㄧ句話對吧?換作其他人早就不幹了,被當牛當馬的在操呢。」

人妖眼神一轉,頭轉向夕陽看著遠方,像是沉浸在沒好的回憶中說道。

「終於呀,在一次的研究會報中,讓妳爸做牛做馬的教授出了大糗。那份妳爸做的報告裡,出現了一堆妳爸自創的符號標記,讓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教授被眾人嘲笑居然看不懂自己作的標記。也因此中斷了妳爸研究的資金來源,但是與會當中也不乏大企業高層出席。其中某的企業對妳爸的研究很感興趣,也願意提供設備和資金給妳爸使用,妳爸也確實的研究出不少項目。」

人妖深嘆一口氣。

「說來慚愧,妳爸可以說是個稀世天才,看在我眼裡忌妒死了。自從被教授開除後,離開研究所在私人企業研究的他,認識了該企業老闆的千金小姐。那小姐還是個知名世界的天才小提琴手呢!怎麼我說天才都互相吸引嗎?」

人妖眼神轉向落寞。

「自從我知道妳爸身邊多了個女孩子後,我才發現我好像不只忌妒和羨慕,我還發現我有點喜歡上他了。」

人妖的眼神散發出戀愛的人才會出現的迷濛神情。

不過小月易倒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險爸爸那時候跟人妖叔叔拆夥了,不然現在我可能要叫這位叔叔媽媽‧‧‧)」

小月易想到這,雞皮疙瘩更嚴重了。不過小月易並不知道,如果眼前的叔叔真的跟爸爸在一起,她根本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叫媽媽了。

「唉,現在想起來還是真叫人忌妒阿!真恨不得把她身邊的女人除掉,換我站在他旁邊!吚!」

說到激動處,人妖拿起手帕狂咬。

「(叔叔,妳說要除掉的人是我媽媽呀!好歹看在我人在這裡,稍微掩飾一下吧!)」

小月易看著毫不做作的人妖,臉上充滿無奈以及小小的驚嚇表情,心中如此想著。

「唉呀?他們回來了呢。妳迷路了一整天的事情剛好可以讓他們當笑話聽呢。」

人妖看著從夕陽那駛來的快艇,不忘調侃小月易。

「討厭!討厭!討厭!敢說我就不跟你好了,我一輩子都叫妳歐巴桑!」

聽到人妖這麼說的小月易當真了,又羞又氣的對著人妖抗議。

看著小月易又羞又氣的可愛表情,人妖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呵!」

「這一點也不好笑!」

小月易說的差點哭出來了。

「好好好!我保證不會說的,回船內看看他們買了什麼回來吧!妳的肚子應該也很餓了吧?」

不說還沒發現,這一說小月易發現還真的餓到沒什麼力氣了。

「不過要我不說,就得看看妳以後對我的態度囉!」

人妖帶點威脅的意思半開玩笑說著。

「你!」「咕~」

肚子傳來的聲音騙不了人,餓到快不行的小月易,只能憤怒的微笑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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