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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幹事務所》1-3

      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凝重,跟平常歡樂懶散有極大的不同,不知道為什麼,對於蔓延在事務所內部的凝重氣氛,我反而有些不習慣。老闆一直維持著嚴肅的神情,眼睛直視著桌面,不像是發呆,有點像是在思索些什麼似的。反倒是傑克帶著輕挑的笑容:「那現在我還要去人多的路口扶老人家過馬路嗎?」

      「少說些廢話!」

      對於傑克故意的詢問,老闆直接的回嗆,接著只見他轉過身拿下掛在背後的那幅名畫「吶喊」的複製畫。想不到複製畫的背後竟然還隱藏了一個紅色的按鈕,按鈕上貼了一個顯眼的骷顱標誌。一見到這辦公室內的玄機,我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傻傻的看著老闆不甘願的按下按鈕。

      在按鈕被按下的那一瞬間,那讓人緊張的音樂停止,接著只見到老闆正對面的牆壁上降下一個布幕,後面則降下一部投射機。這一連串高科技的現象,完全跟我印象中的事務所完全不同,我當場看傻了眼,呆愣在原地一點反應也做不出來。

      「把你的嘴巴閉上!」傑克對我訕笑道:「該振作了,有大生意上門了!」

      大生意?對於傑克口中的大生意,我一點方向也沒有,對照我們平常幹的那些所謂的「工作」,莫非大生意指的是幫忙環保局進行垃圾清潔回收之類的公部門業務?

      我沒有過多的時間胡思亂想,待布幕完全卸下後,洛小姐的臉隨即出現在我們面前。

      「嗨!大家好。」洛小姐在螢幕的另一頭對我們招呼道:「魯道夫、傑克,還有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尼克!」

      對於洛小姐的招呼,我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尼克,工作還順利吧,有沒有被魯道夫虐待啊?」洛小姐像是回應我的招呼似的問道。

      不等我回覆,一直坐在位置上的老闆突然一改平常輕浮的模樣,一派正經的搶在我開口前對洛小姐說道:「別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寒暄上了,我們直接切入正題吧,這次的委託人是誰?要我們幹什麼?」

      「委託人是柯先生。」洛小姐也毫不拖泥帶水:「這次是要你們幫忙協破最近剛竄出犯案,搞得人心惶惶的毀容怪人。」

      毀容怪人!那不就是最近頻頻出現在報章媒體上的一個奇怪罪犯嗎?聽說總是無預警的對單身女性下手,同時不知道為什麼,被害女性都不敢出面指認或者是提供毀容怪人的樣貌給警方,是個極為棘手的犯罪者。

      聽完洛小姐的話後,我煞是驚訝,想不到竟然會在事務所裡藉著高科技設備聽到這個知名犯罪者的名稱。這不就是我夢想中的工作嗎?不知道為什麼,一改之前的萎靡,我感覺整個人都熱血了起來。

      「毀容怪人?這麼爛的名稱八成又是柯大叔那老粗取的吧……」老闆邊喃喃自語抱怨著,邊站起身來穿起外套:「走吧!該上工了!」

      「不聽我大致上先把事件跟你說一下嗎?」洛小姐問道。

      「免了!別讓客人等太久才好。」說完後,老闆順勢將背後的按鈕按下,只見布幕瞬間又變成一片黑暗,投影機跟布幕等高科技產品又慢慢的回升到他們原先的位置。

      在老闆的帶領下,我們一行三人驅車前往跟剛剛洛小姐提到的柯先生碰面,我心裡不斷的想著柯先生是一個怎樣的人,會接觸如此的案件,莫非是個警政高官?就在我還沉浸於自己的幻想世界中的時候,我們的車已經開到了台北市刑事局,老闆將車停妥後,便自顧自的往刑事局內走去,我跟在他的背後,心裡滿是疑問。

      「傑克。」我喚住一旁的傑克:「老闆為什麼會被委託協破這種大案件啊?」

      「你還不知道嗎?」傑克一臉疑惑。

      「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老闆在開事務所前可是刑事局的知名警官呢!」傑克一臉得意,好像說的是他自己:「他好像是在日本讀那個什麼……犯罪相關的研究所畢業的,專長是測謊跟側寫。」

      聽完傑克的話後,我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一直往前走的老闆。

      「之前有個喧騰一時的案件就是他破的啊!」傑克又是一陣得意,真的很像在說他的故事:「就是那個一堆政府官員甚至是總統,官邸的門鈴按鈕都被換成『陰陽』兩個字的按鈕。」

      「我知道!」我又是一陣驚訝:「就是幾年前的『按陰陽』事件對不對!」

      「對啊!」傑克回道:「聽說那個犯人非常的狡猾,手腳又俐落,警方一直抓不到他;他公然的挑戰公權力,卻連總統官邸的守衛都拿他沒轍,讓整個警界頭痛的不得了!」

      聽著傑克的話,我表示同意的直點頭。我還記得當時那個狡猾的罪犯被捕到案的時候,還不斷的對著媒體攝影機嘶吼著:「人生就是一連串不斷的『按陰陽』!」

      「這麼難纏的罪犯,最後還不是被我們老闆給逮到了!」

      傑克真的是莫名的非常得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老闆那好像在發光的背影,我開始期待起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件,心中竟也莫名的得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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