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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会说话的哑巴

神州,地大物博,旷阔的更是无边无际。

神州大地的周边,有沙漠,有经年不见阳光的森林,有浩淼不见边际的大海,更有一些没有人烟的神秘地方,有些地方居住的是还没有开化的蛮荒部落,神州大地之上,有很多险峻的高山,湍急的河流,把一片片广阔的平原大地不规则的分割开来。

葫芦山脉,在神州大地上众多的山脉中没有一点名气,更是坐落在神州偏僻的一角,很少有人注意到这座山脉。

在当地,他却是一个大的山脉,就像一个葫芦一样一分为二,小的一部分叫小葫芦山,大的一部分才叫葫芦山脉。

葫芦山脉常年云雾笼罩,小葫芦山方圆也有近千里,数千年来,这小葫芦山因为远离人群密集的州府,反而倒成为了人们逃避战争的世外桃源。

小葫芦虽然不像大葫芦山中一样危险,但也是野兽成群,山贼聚集,多少有些活路的人都轻易不愿进入。

方家坳,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小地方,就在在小葫芦山的深处一个不小的盆地中,四面高矮不一的山峰紧紧地环绕着,山峰上全是一片片的参天大树,过往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小谷中会有一个居住了数千人的小山坳,不过深山里也很少有人走动,进出这方家坳更是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所以,这方家坳里面很少有人出去,也就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一年能出去个一两次,出山卖些山货,回来时给乡亲换些盐巴什么的,这样来回也要一月两月,山外来这方家坳的人更是十多年都没有见过一个。

方家坳,本是方姓家族不知道在多少年前为了躲避战乱进入这小葫芦山居临时住的地方,没想到这一住就近千年过去了,方家坳的山民依然传承着千年前的文化。

方家坳方圆几百里的山沟沟里常年被云雾笼盖,方家坳的人在这不属于任何国家的深山里面倒也生活的逍遥自在。女人看家做饭,哄娃娃,男人打猎捕,喝酒,捉野兽,空闲时间侍弄自家开的一点山田,生活的倒也无忧无虑。

在这一片深山的山坳里,在这远离人烟的山坳里面除了他们方家族人外还有黄,刘,张等数十个姓氏,不过这些外姓人数量不是很多,全都是当初方氏家族进山的路上收留的其他国家的难民,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和方氏族人一样多而已,理所当然的,这片山坳就叫“方家坳”

方家的活老祖已经一百多岁了,年轻的时候曾经走出过深山,是方家坳见过世面最多的一个人,现在满头的白发和银白的胡子,配上长长的白色寿眉,活脱脱一幅神仙像。老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这数不清的孙男弟女能够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在这平静的深山中一直生活下去。

“老祖,我回来了,你看这是我从山里面给你摘的新鲜山果!”

俩个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欢快的朝着方家老祖坐着的地方跑了过来,满头的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

前面跑来的是方家老祖最大的六代玄孙,也是他最疼爱的唯一个玄孙方天,他高高的个子,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要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皮特别奇怪,一个是双眼皮,一个是单眼皮,在他的脸上显得一点都不别扭,他的样子上去有二十岁上下,不过,实际年龄才十五岁。

方家老祖只知道这个玄孙是二房的,是自己那一个孙子,那一个重孙的直系后代,这位方家老祖已经记不住了,除了他活着的十一个儿子和四十七个孙子他还能记住几个外,剩下的四代和五代人太多了,老爷子记性再好也不行了。

方天身后还跟着一个壮壮的,目光好像有些痴呆,长得也很憨厚的小伙子。

看着自己的玄孙给摘来的新鲜野果子,方家老祖高兴的连眉毛都翘了起来。

“方天啊,累不累啊?快,坐这里赶快歇歇。”方家老祖拍着身边的小红松木凳慈祥的示意自己的玄孙赶快坐下。

“哦,二傻也一起来了啊!来赶快一起坐这里来歇歇。”

没等老祖说完,叫二傻的已经一屁股挨着方天坐下了。

二傻壮壮的身体在往小凳子上坐的时候把小小的木松木凳子压得嘎嘎直响,二傻却是充耳不闻,只是不声不响的挨着方天坐着。

方天听着木凳子被二傻压的嘎嘎直叫,不满的回头瞪了一眼,转而向老祖宗笑问道:“老祖,这几天我没来看你,身体还好吗?”

“好,好,好,他们每天都送来好吃好喝的,哪能不好,小子,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跑出去疯去了,小心不要把二傻给弄丢了啊!听说山外面一直不太平,最近几年这山里面听他们说也不太平了,万一出些什么事,到时间老黄家来要人可没办法,总不能拿你赔给人家吧?”老祖一边吃着玄孙送来的野果一边笑着说道。

“哪能呢,二傻跟着我丢不了的,你放心吧!”

二傻听了只是嘿嘿的傻笑。

直到小半日后,这两人才离开活神仙一般的方家老祖,又不知跑那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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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傻,名字叫黄喜,说起来,这二傻和方天同年同月同日生,连出生的时辰都相差不多。在都还是小孩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区别,但是到五六岁的时候慢慢就看出了一些问题,黄喜整天不吭不哈,更不和任何人说话,包括他的父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儿子叫一声“爹,娘”,好像掉了魂的人一样,更不和其他的小孩一起玩,每天只是坐在家门口目光呆痴地看着其他小孩玩,自己一言不发,像个傻子一样,慢慢的,人们都知道黄家的儿子是个傻子。

“二傻”这个绰号不知道从谁开始叫的,慢慢地,方家坳的大人小孩都开始叫黄喜为“二傻”了,它的本名倒是本人慢慢的遗忘了。

直到二傻八岁的那一年,送到方家私塾后情况才翻生了变化。

小小的私塾,是方家坳所有的家族共同建造的,这个小小的私塾承担着方家坳一代又一代人的启蒙。

二傻和方天进入私塾后就他们两个年龄最小,先生就让他们两个坐到了一起,二傻每天都是一言不发,不合任何一个伙伴说一句话,包括方天在内,下学后独自一人回家,更是谁都不理。

直到有一天,方天载学堂里实在无聊了,拿出了自己脖子上挂的一块玉佩自己把玩。

这块乳白的玉佩不是很大,只有方天的小半个手掌大,一面刻着一个大大的花一样的图案,另外一面却是一朵朵雕刻精美的祥云,好像漂浮在玉佩上面,其它地方就和普通玉佩一样。

从来不和方天,更不和其他人说话的二傻看见那块玉佩后破天荒的结结巴巴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我看一下。”

听到这个哑巴一样的人忽然之间对自己说话了,方天一下愣住了,还没等反应过来,二傻已经一把抓住了方天手中的玉佩。

不可思议的一幕这时候却出现了,玉佩在两个人手中竟出现了变化。

就在二傻抓住玉佩的那一刻,玉佩发生了变化,一片柔和的光芒从玉佩中散发了出来,笼罩着了两个人的脑袋。

玉佩原来刻着花的一面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个小人,还没有等看清楚上面的图案竟然消失不见了,有着祥云的一面,上面的云朵好像变成了真的一般,隐隐约约好像在飘动着,遮盖着下面的好像图画一样的图案,却怎么也看不真切。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自己的玉佩忽然变了模样的方天想从二傻的手中又把玉佩抢了过来,刚一用力,玉佩就在两个人的手中破碎了,一块块玉屑随着玉佩的白光漂浮在了两个人的身边,眨眼的功夫,白光也随之在两个人的身边消失,好像进入了两个人的身体中了一样。

“我的玉佩!”

看到玉佩在自己手中破碎消失了,方天着急地大喊一声。

这块玉佩从方天记事起就一直带在自己的身上,也是当初他刚出生后不久方家老祖给他的镇神之物。

原来方天出生后就日夜不停地啼哭,他的父母想尽了办法怎么都不能让他停止哭泣,直到三天后被父亲抱着来找老祖宗赐名,路上还哭闹不停地小方天,刚一进老祖宗的门口就停止了哭闹,同时看着老祖宗还不停地咧开小嘴傻笑。起完名字后刚一离开老祖的门口就又大声的哭闹了起来。

方家老祖原来也听说了,这个刚出生的六代玄孙整日啼哭不绝的事情了,但是刚才起名字的时候在自己面前明明好好的,现在一出门就又哭,寻思着是不是自己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够镇神压惊的东西,就把方天的父亲叫了回来,思量了一会就把自己腰带上的一块玉佩赐给了这个自己最小的血脉。

没想到,这块玉佩还真管用,从佩戴上这块玉佩后小方天再也没有整日整夜的啼哭过了,也不知道这是方家那代先人从何处等得到的,就算老主也不知道这块玉佩的具体来历,一直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挂件,没想到居然还能止小儿哭啼,现在却便宜了方天,就这样一起陪伴着方天直到现在。

私塾里虽然还有很多一起读书的人,但是开始并没有人去注意他们两个的举动,更没有人知道哑巴二傻刚才还说话了。直到方天气急的一声大吼惊动了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一时间都聚集到了二人的身上。

“我没做什么。”

二傻瓮声嗡气的小声对方天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不说话了。

看着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方天只是气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后面想说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听到没有,刚才二傻说话了啊!”

“是呀,二傻,你刚才说的什么啊?”

…………

同伴们你一句,他一句,不过话题全都在二傻身上,根本没人注意二傻旁边有些异常的方天,但是任伙伴们怎么问,二傻就是一句话也不在说了。

下学后,二傻不再像以前一样马上回家了,而是紧紧的跟在方天的背后亦步亦趋,低着头,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样。

“你干什么?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二傻低着头小声的说。

“哼!”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二傻方天只是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自己径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虽说玉佩没有了,方天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也没有感觉到没有了玉佩后自己有什么不适。

夜里,刚一闭眼的方天就仿佛看到自己的玉佩在眼前晃动,不过玉佩和原来自己带着的时候全然不同,竟然是变化后的玉佩,一面全是小人,有坐着的,有站着的,不停的在晃动,足足有数十个之多,另外一面,白云笼罩,根本看不见上面有什么。等方天一睁开眼睛却什么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玉佩还会托梦吗?但我也没睡着啊!”来回试了几次的方天不由得坐了起来,闭上眼睛,想仔细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

方天闭着眼睛想看清上面的小人,小人越是模糊不清,不知不觉的,方天就这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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