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妳是手錶!?

在夕陽的照射下,帝努力的衝向頂樓,口袋裡塞著剛從他人那裡得到的信紙。

「明葉,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一邊衝向樓頂,帝不斷重複同樣的話。到達頂樓門前後,帝將那最後一扇大門打開看到的是再夕陽的照射下站在欄杆外的明葉。

「不要啊!明葉!求求妳不要啊!」

帝看見這副景象後,對著眼前的明葉吶喊。

「對不起,帝,但我已經不想繼續呆在這個可怕的世界了。所以,再見了。」

「不要啊!!!」

在黃昏的學校樓頂,明葉跳下去了,瞬間從帝的面前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從下方傳來的撞擊聲及尖叫聲,至於帝則因為雙腳無力而呆坐在地上。這一跳,結束了明葉的生命,也造成了帝內心無法想像的崩潰。過了許久,救護車的聲音從遠方慢慢的靠近,而帝卻只能呆呆的坐在原地,什麼事也做不了。

沒有了明葉存在的世界,我也沒有存活下來的慾望了。

帝心裡突然浮現出這句話。

「我現在就來找妳了,明葉。能夠跟妳死在一起,總比自己活在這個無趣的世界要好的多。」

帝嘴上默念了這句話後站了起來,並朝向前方走去時卻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認為,這樣真的好嗎?」

「是誰!?」

空蕩蕩的樓頂放眼望去不見任何人,但確實聽到了聲音,雖然痛失了明葉,可是帝自認為還不至於產生幻聽。

「你認為,這樣真的好嗎?」

又是同一句話,但依然不見那個說話的人。

「當然!我的父母不要我了,也沒有什麼親人願意照顧我。但就只有明葉她不一樣!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對我的付出卻是比任何人還要來的多!如果連她都不要我了,那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麼?」

帝摸著自己的胸口,試著證明這是他的真心話。

過了許久,沒有在聽到任何說話聲,反倒是救護車的警笛聲已經到達了校園裡。

見狀後,帝慢慢往圍住頂樓的欄杆走去。一步一步的靠近欄杆,內心漸漸出現恐懼,帝心想明葉大概也體會過這感覺吧。只是,當時的她應該有許多包袱吧。而我連一件可以被稱為包袱的事都沒有。

「就算你死了,她也不會復活。」

只差三步,就可以到欄杆了,但這個聲音又突然出現,打斷了帝的行動。

「是啊~就算我死了,明葉也不會復活,這點小事我當然也知道,但那又如何,沒有明葉的世界,就跟死了沒兩樣。與其痛苦的存活下來,到不如跟明葉死在一起還比較痛快!」

面對帝的怒吼,聲音就再次靜了下來,而帝也不打算在理會他所說的話,自顧自的往前走。

雙腳跨越了欄杆,站在明葉最後一個立足點,看著明葉欣賞的最後一個風景,心裡想著明葉最後的身影,帝的腳在準備踏出第一步時奇怪的聲音又再次出現到帝的腦海裡。

「如果是她,會希望你也跟著走嗎?如果是的話,那她為什麼要通知你過來呢?」

帝愣住了。的確,把我叫到這裡來的就是明葉,那為什麼明葉要把我叫到這裡來呢?帝的心裡開始浮現出這樣的疑問。

「而且你沒注意到嗎?當時的她,眼角還有著淚水。」

「淚水?你是說明葉她哭了?不可能!我所認識的明葉,是不會讓任何人看見她哭泣的一面。」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為什麼還哭?我想你應該也有注意到才對吧!」

這句話又再次打入帝的內心。他說的都沒錯,明葉她哭了,雖然哭的不是很明顯,但她的眼角確實是有著稀疏的淚水,而我卻對自己洗腦只是看錯了。

想到這,帝逐漸害怕了起來,害怕的不敢在想下去,但這聲音依舊繼續講下去,使得帝逼迫他繼續想下去。

「你果然注意到了,她的眼淚。那你應該知道她為什麼哭泣吧?」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帝努力的搖頭,這些剛沒在意的問題,一股腦的湧上來,使得帝自己連腦袋也要崩潰了。

「你的確不知道,因為你從不曾去了解她對吧?」

這句話一講出口,帝的神經就像樹枝一樣輕輕鬆鬆的斷掉了。

「沒錯,你說的沒錯。」

帝無法反駁什麼,也無法做出什麼證明說自己有為明葉想過,他說的都是實話。

以前的我都不曾關心過明葉,我總是將自己的抱怨說給明葉聽,雖然她沒說不願意,甚至露出微笑。但當時的我卻將她勉強擠出來笑容,當成她最真實的笑容,這樣的我究竟有什麼資格說我是明葉的男朋友。

一想到這時,帝心裡想到這時,又是一陣刺痛湧上心頭。

「你希望她聆聽你的心聲,但你又為她做了什麼事?你只將自己的話給說出來,但卻不感受對方的心情,如果我是她的話,我也會走向這條名為死亡的道路,就因為不想在看見你。」

這聲音的一言一語都刺進了帝崩潰的內心,帝想不到什麼話能推翻他所說的。更正確來說,帝知道到就算說出什麼那終究是謊言,所以無法反抗。

「夠了!」

帝用盡全力嘶吼,帝不想在聽下去,他不敢想像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才害死明葉。

「為什麼呢?我所說的都是事實啊?為什麼不能再說下去?」

「你不要再說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要讓我知道這些。」

喪失理智的帝,對著即將隱沒的夕陽大喊,而在下方將明葉屍體送上救護車的人終於發現了在屋頂上的帝。他們一邊用盡全力的大喊叫帝「不要跳!」一邊衝向校舍,但帝的精神卻集中在從腦海裡出現的聲音,絲毫聽不進下方傳來的聲音。

「快說啊!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說話了!」

帝再次說出他的疑問,但這聲音並沒有回應帝的要求。時間慢慢的流逝掉,漸漸的聽見後方跑步的腳步聲,帝心想那大概是有人看見自己這樣的舉動,所以打算衝上來阻止的腳步聲。

「快說啊!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求求你,快點告訴我!」

淚水漸漸從帝的眼角慢慢流下來,沒有聲音回答帝的問題,讓帝不知道接下來剛怎麼辦。另一方面,剛剛帝聽見的腳步聲已經到達了帝出現所站的地方。帝將頭轉向身後,才發現跑上來的人是剛在下面的醫務人員。

「別跳啊!跳下去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快回來吧!因為你未成年,所以法官會從寬判刑的。」

帝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當成罪犯了,最不希望明葉跳下去的自己,居然被他們當成殺害明葉的兇手,但也不能怪他們,先入為主的想法是任何人都擁有的。雖然想向他們辯解些什麼,不過一想到等等自己也要走了,說什麼也沒意義。

所以,帝微笑了,與其說些什麼廢話,到不如給他們一個微笑還比較省事。對帝而言這一笑並不代表對死亡的覺悟,而是感謝他們為自己著想。但對他們而言有可能是一個殺人犯做完事後所產生出來的快感。帝會這麼想也是沒辦法的,他從這些人的臉上沒看見什麼驚訝,反倒是看出一些些微的恐懼。

隨後,帝也跳下去了。跳離了雙腳的立足之地,也跳離了沒有明葉的世界。

「如果你真想知道我是誰的話,就張開你的雙手,並且說出你最想見的人。」

跳下去的瞬間,這莫名的聲音又再次出現在帝腦海裡,還要求帝做出奇怪的動作。不過,也許是想在死前知道真相,所以帝沒多加思考就照著他所說的做,並大喊   :

「明葉!!!」

不過什麼事也沒發生,帝還是繼續往下掉,反而腦海裡還傳出陣陣的笑聲。

「噗!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做了,我好像太小看你了是不是啊,帝。」

沒想到照他所說的去做,居然還被他嘲笑,雖然說帝早就習慣被人嘲笑,不過在死前還要忍受這種屈辱也太慘了。

「你到底是誰啊!叫我這麼做居然還嘲笑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哈!哈!抱歉抱歉,但你問我是什麼人,我想應該叫『死』人才對。噗、哈!哈!哈!哈!」

這聲音帶著笑聲說出這樣的話,帝心想實在是無法相信,甚至火氣直升。況且自己又沒通靈能力,怎麼可能會跟死人講話。

「真好笑,抱歉抱歉,笑的太過火了。但我實在看不出來你是這麼聽話的人耶帝。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不相信我剛剛所說的話對不對。」

「廢話!我就算要死了,也不可能跟死人對話啊!你要騙人也說個可以聽的謊言行不行。」

帝的火氣隨著聲音一起發洩出來,但這聲音依然輕鬆的和帝對話。

「什麼嘛~人家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為什麼要發火啊?唉~所以說男人就是這種小心眼的生物嘛~」

小小的?這樣還叫小小的!雖然不知道死人需不需要在意尊嚴這種無形的東西,但被這聲音講成這樣還真是夠火了。帝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因為不知道要不要在意,所以還是把這句話給吞回肚子裡了。

「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所說的話,那麼你就看看你的腳下.   .   .不對,應該說是頭下才對,我都忘了你從樓頂上跳下來了,你看了之後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說謊了。而且不是我在說,你反應也太遲鈍了吧?難道都不覺得掉落到地面的時間太漫長了點嗎?」

聽到他這麼一說,帝才發現怎麼還沒到地面?剛剛跟這聲音鬥嘴害的帝都忘記自己剛剛跳樓了。,雖然有萬分的不願意,但帝還是順他的意往下看,但卻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奇怪?這東西是什麼啊?摸起來有點硬硬的。」

「我說帝啊~你是跳下來的時候變白痴,還是你原本就是一個白痴啊?這硬硬的東西當然叫做地面啊,你這個大白痴。」

「你說誰是白痴啊!我當然知道這東西叫做地.   .   .面。啥!~地面!」

「還啥~不然你以為這是什麼,你的腦袋啊!」

面對他的怒罵,帝根本沒反應過來,對帝而言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從樓頂跳下來怎麼可能會在到達地面前停下來。但現實雖然是如此,可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帝根本就沒辦法用常理來考量。只因帝到後面就發現自己.   .   .

「真的假的!這真的是地面嗎?可是我不是從樓頂跳下來,怎麼會.   .   .我怎麼停在半空中啊?」

太在意地面所以剛剛帝都沒注意到,為什麼自己會停在半空中?而且並不是向幽靈一樣漂浮,而是真真實實的停在半空中,或者說『卡』在半空中比較好聽。

「唉~看樣子你真的是白痴,連為什麼都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無藥可救的傢伙。」

「還罵我白痴!我可是有名有姓的,我叫做天祥.   .   .帝。奇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子啊?」

說越多搞的迷團越多,現在是什麼情況啊?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停在半空中,而且還跟一個看不到但又知道自己名子的人鬥嘴。-帝內心開始吶喊起這些疑問。

「唉~沒想到你不只白痴,而且還少根經,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會喜歡這種人,我的聲音你認不出來了嗎?」

「聲音?」

這帶有點酸溜溜的語氣,的確是有點耳熟,可是又摻雜這一絲絲的金屬聲。-帝的腦袋開始搜尋類似的聲音,但是.   .   .

「好像有印象,但又沒印象。」

因為實在想不起來,所以帝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這傢伙!人家跟你交往少說也有兩個月了,你居然不記得我的聲音。我是明葉啊!瀧明葉!」

「可是我真的沒.   .   .啥~明葉!」

「還在啥~不然你已為我是誰啊!?」

「你少說謊了!明葉才剛從我眼前跳樓,怎麼可能會在這裡跟我說話啊!何況,你的聲音跟明葉的聲音明顯有差異。」

這傢伙還真的越說越離譜,連這種謊言也敢講,雖然說聲音的確有點像明葉的聲音,但明葉的聲音可沒有這種金屬聲。

「哪裡不像了啊!我的聲音就是我的聲音,怎麼可能不像啊!」

「我說不像就不像,明葉的聲音不可能會發出這種怪怪的金屬聲!」

帝直接挑出毛病向這聲音抗議,心想這樣的話他大概就不會再繼續騙下去。不過對方卻沒停下來,反而還繼續說,就像是他沒對帝說謊一樣。

「廢話!我是手錶當然會發出一點怪怪的聲音啊!」

「什麼叫廢話!你.   .   .啥~手錶!」

「怎麼又在啥~這是你新的口頭禪是不是啊?不信的話你不會自己看看。」

「怎麼可能。」

雖然帝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但還是反射性的將左手腕的手錶抬到自己眼前,雖然心裡想著胡說八道,不過當看到手錶後卻瞧見一幕驚人的的現象。

「哇!!!~~」

「你總算發現了,我都變成這樣不知道多久了,你到現在才發現,你的缺點又被我發現了一項反應遲鈍了喔。」

「這、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會是明葉!」

帝心想不管是誰都不會相信吧,自己手腕上的手錶曾經是人類,而且現在手腕上的東西也不能說是手錶了,根本就只是一張用圖畫紙隨便亂塗鴉的臉嘛!連時針秒針都不見了,更別說數字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只不過改變一點樣貌而已,就被你說成這樣,你還真沒良心耶!」

「這只叫一點點?這根本就是從二次元冒出來的怪獸嘛!」

如果這真的是明葉的話,那麼明葉的審美觀恐怕有非常嚴重的問題,這種東西居然可以說是人類,我想不管是誰看到都不會相信的。但帝實在無法將這句話說出口。帝知道自己的審美觀沒多好,所以沒立場說其他人差,看到比自己更差的人後,實在說不出這種實話。

「什麼怪獸,這明明就是我可愛的俏臉蛋,你居然說是怪獸!」

「什麼可愛的俏臉蛋,明明就是在圖畫紙上隨便畫幾撇而已,真虧妳敢這麼說。好痛!」

「會痛對不對,活該!誰叫你亂說我壞話,受到報應了吧!哈!哈!哈!哈!.   .   .算了,繼續跟你說下去也是沒完沒了,但是帝啊,你在不矯正姿勢的話,我看你就會腦衝血而死喔~」

她不說帝還沒發現,自己正處於倒立的姿勢,如果現在正在比倒立的話不用說絕對是自己第一名。我可是連手都沒碰地就倒立過來的人耶!怎麼可能會輸,但現在好像不適合講這些話。大概是有點腦衝血緣故,所以連帝心裡想的話都有點怪怪的了。

「妳說的簡單,我連怎麼停在空中的都不知道,妳要我怎麼翻過來啊!」

「你廢話說這麼多做什麼啊!這麼簡單的事你也不會做,不過就是把手放到地面就好了,連這也要人家教。唉~為什麼我的男朋友會是這副德性。還是說~你是因為手短碰不到地,所以才在這發脾氣嗎?」

「妳說誰手短了啊!我這身材可是比全國高中生的平均值還高耶!」

「高個零點零一嗎?」

帝心想這傢伙的話真的是越來越氣人了,但在繼續鬥下去我想自己應該會先被氣死。所以帝將雙手朝向土地順利的翻回地面後,也沒在跟這自稱是手錶的東西說話了。

可惜也只過了短短的十秒鐘。

「哎呀!被我說中了嗎?真~抱~歉~傷害到你那幼小的心靈了。」

如果有人想問自己現在的感覺,那應該是用活火山來形容。不過,比起自己的感受,帝更在意一件事,就是她說話的方式越來越像自己所熟知的明葉了,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根本就是明葉本人。

「奇怪了,帝你怎麼都不說話了,難不成你腦衝血衝到連怎麼說話都忘了嗎?」

沒錯!這絕對是明葉說話的方式,關心他人時不忘帶點酸人的韻味,除了明葉外帝想不到第二個人。

「妳真的是明葉嗎?」

「你廢話到底要說幾次啊!?我早就說過我是明葉了,你怎麼都聽不懂啊!」

「.   .   .   .   .   .」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帝,我可還沒罵夠喔~疑?你怎麼哭了,帝你怎麼哭了?」

「誰說我哭了,只是有沙子跑到我眼睛裡去而已,不要亂說話。不過,我好高興,雖然不知道妳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不過知道妳還沒死,我好高興。」

終於,帝在也忍受不住哭的慾望,嚎啕大哭了一場。至於明葉也沒在多說些什麼,但帝知道她靜靜的呆在自己身邊,不發一語的等待結束。

過了許久,帝哭泣的聲音從激烈轉為緩慢,激動轉為冷靜,漸漸的停下來,也在這時明葉開口向帝說話。

「帝你哭好了嗎?沒想到你會哭這麼久,真是讓我沒想到,我的男朋友居然這麼愛哭。」

「誰說我愛哭了,只不過是沙子呆在眼睛裡太久而已。」

「是~是~我的男朋友最勇敢了。」

「那當然,也不想想你的男朋友是誰,怎麼可能會哭呢!」

說完後沒多久,我們兩個都笑了,笑的好開心,就像不曾發生過自殺一樣。

「不過,明葉妳怎麼會變成這樣?而且現在的狀況又是怎麼回事?」

雖然才剛回過神來,不過這個異狀也不是沒發現。這裡應該還是學校,但感覺起來有點不一樣,如果是明葉的話應該會知道什麼答案吧。

「嗯~這該從和解釋才好呢?要讓帝你這種頭腦的人理解,恐怕得花上好一段時間才行耶!」

「妳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腦袋雖然不是很好,但好歹也是全校前五十名耶!如果連我都聽不懂的話,那其他人也不用說了吧!」

明葉這傢伙都什麼情況了,還在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帝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不過卻還是反射性的回答了明葉的冷嘲熱諷。

「好啦好啦不開玩笑了,但真要解說的話實在是很複雜。不然這樣好了,帝你有什麼疑問就先問好了,這樣的話應該會簡單許多。」

「的確是會簡單許多,那好吧!第一個問題,為什麼妳要跳樓?」

過了將近三分鐘,明葉卻沒回答帝的問題。

「明葉妳在做什麼,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啊?」

大概是因為在異空間的緣故,所以帝沒什麼耐心等待。

「我說帝,這個問題能不能先保留下來晚點在問,現在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妳都變成手錶了還需要什麼心理準備啊!?」

「拜託你了,現在的我還不敢告訴你,所以你先問別的吧。」

帝很驚訝,這是第一次明葉向自己求情,雖然還想問下去,可是再繼續追問下去,有可能就換成明葉哭泣了,如果只是明葉哭泣帝自己可以安慰她,但問題是她現在變成手錶,而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手錶才對,所以就將他放到往後在問。

「好吧!那這個問題晚點在問好了。第二個問題,這裡事哪裡啊?」

「地面啊。」

「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問我們所在的範圍。」

「哦~早說嘛!這裡是校地啊。」

帝又在想,是我的話有問題,還是她根本就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啊!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不是啦!我是問為什麼這個空間會這樣,看起來就好像是時間暫停一樣。」

「原來你是在問這個東西啊~早說嘛!」

「小姐,我從頭到尾都在說這個,是妳自己搞不清楚狀況的。」

「還叫我小姐啊!看樣子帝你越來越會說些甜言蜜語了喔~好了,玩笑話就開到這。其實很簡單,因為我附身在手錶上所以我有控制時間的能力。」

「啥?」

「還在啥!你的口頭禪就不能改改嗎?好比說『明葉妳好美』,或者是『明葉你是天下最可愛的人』,『明葉你是世上唯一可以被稱為女神的女孩子』也不錯。」

帝覺得越是問下去,就越會發現明葉的不要臉究竟有多可怕。

「很抱歉,我不能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謊,而且這些應該都不能算是口頭禪吧?」

「也罷!反正我也認為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所以沒差。」

說我甜言蜜語,又說我狗嘴吐不出象牙,為什麼我會跟這種女孩子交往啊?

帝第一次後悔認識明葉,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雖然只認識兩個月,而且也經常鬥嘴,不過當時還沒這麼不要臉,難不成之前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但現在就先別計較這麼多了。

「我不懂妳所說控制時間的能力,那跟變成手錶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啊!因為在你身上能夠跟時間扯上關係的也就只有你的手錶而已。」

「怎麼又變成我了,妳附身在什麼東西身上關我什麼事啊?」

「怎麼會沒關係!如果想要附身的話,就必須在死之前先見到那東西才行,否則根本不能附身。」

「這是什麼歪理啊?」

帝第一次聽到這種講法,所以腦袋有點混亂,不過帝還是晃一晃頭後繼續說下去。

「那妳的意思是說,妳之所以要我過來看妳跳下去,是因為妳要看這支手錶嗎?」

講完後,也沒在聽到明葉的聲音,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帝打算說些什麼時明葉又開口了。

「差、差不多就是這樣。」

居然還真的是這樣,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明葉當成運送貨物的人。

一想到這,帝的火氣又冒出來了。

「妳會不會太過分了啊!如果當時我沒帶著手錶的話,妳又要怎麼辦。」

「不可能!因為你一定會帶著他的。」

「妳憑什麼確信我一定會.   .   .」

「就因為他是我買給你的,所以我才會確信你會帶著他!」

頓時,我們雙方都不在說話了,不是因為知道答案而不說話,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再說下去,這個僵局也不知道該怎麼破才好,明明就是男女朋友,但卻會因為類似告白的話而搞僵場面,這是上恐怕只剩下少數情侶會這樣了。

而率先打破僵局的人就像剛剛一樣是明葉。

「知、知道了吧!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相信的。」

「嗯!我知道了。」

兩句話對話就結束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繼續想問題問明葉了。

「那當時妳為什麼會哭?」

「哭?哦~你說這件事啊!沒什麼啦!只是剛好沙子吹進眼睛裡而已。」

「就這樣?」

「就是這樣,不然你以為是哪樣啊?」

帝心想居然是這麼簡單的事,那我剛剛還想著一堆有的沒的不就讓我看起來像是白痴了嗎?

「我還以為是妳想死,可是我卻突然出現打亂妳的動作,害妳不知道要不要死,所以才哭出來的。」

「哈!哈!哈!怎麼可能嘛!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樣就哭出來,又不是第一次死了。」

「也對啦!妳又不是第一次死了,怎麼可能會.   .   .」

說到這,帝的臉色鐵青了,不是第一次,那這是第幾次啊?明葉也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東西發出了「哎呀」的聲音,看樣子就連她也知道自己不小心說溜了嘴。

「您剛剛說什麼,可否請您在說一次呢?瀧明葉小姐。」

「這個嗎~我能婉拒嗎?」

「不行喔~瀧明葉小姐,這個問題是請您一定要回答的。」

「.   .   .   .   .   .」

又不說話,看樣子在繼續逼問下去也不會有答案的,況且自己從沒學過如何逼問手錶怎麼說真話,而且也不會有人會吧!

「算了!這個問題跟第一個問題等妳準備好了再說吧!那我在繼續問下去了。」

「好!好!好!趕快問下去吧!」

妳就這麼想跳過這個問題啊!居然這麼激動。不過帝也仍然沒將這句話給說出口,繼續問下去。

「那為什麼妳附身在手錶身上就可以操控時間?」

「嗯~老實說,我也經常問我這個問題,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天生就會一樣,總之我也搞不清楚就是了。」

「原來如此,那妳會解除這種能力嗎?」

「解除?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除。因為之前都是別人幫我解除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除。」

「什麼!?其他人,還有別人知道妳會變成這樣嗎?」

「是有一些人啦!可是他們應該都死了。」

都死了?怎麼都死了呢?雖然想繼續問下去,但今天還是先別問好了,先解決眼前的事情比較重要。

「那我們該怎麼辦才可以破解這個時間暫停。」

「就說了我也不知道啊!你不要再問同樣的問題了。」

怎麼生氣了但,既然連明葉都這麼說了,那破解的方法還是晚點在想吧。

「那這個話題先打住,我先問其他的問題。為什麼妳附身在手錶還能跟我說話,而且還是用這種隨便塗鴉的臉來對話。」

「什麼叫做隨便塗鴉的臉啊!雖然不好看,但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是有點俏皮的臉吧!」

「好~隨便妳怎麼說,重點是妳怎麼跟我說話的。」

「總感覺敷衍的很嚴重。算了,今天就不先跟你計較了,其實我是用心電感應跟你對話,不然你有看過哪個人跟手錶對話的嗎?」

這麼說也沒錯,至今為止還沒看過有人跟手錶對話的,而且要是有人跟手錶說話,我想在旁人看來應該會覺得他是發瘋了才對。

「不過雖然說是心電感應,但帝你要是不說出你想說的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喔~」

「那這樣還算是心電感應嗎!?就只有妳不用說話而已嘛!」

這算什麼啊!連超能力都開始廉價了是嗎?雖然想這麼說,但就算說出來也沒用,所以帝又吞回去了。

「你對我發火也沒用啊!又不是我想這樣的,只是附身在手錶身上後我就只能這樣跟你說話了。」

看樣子自己越是問下去,心理的疑問也就會越多,但不問下去又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那麼就.   .   .

「好吧!意思就是說,妳從樓頂跳下來後,靈魂附身在我的手錶上對吧!」

「嗯,就是這樣!」

「既然如此,那妳的肉體該怎麼辦。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妳的肉體應該毀壞了吧!」

「嗯!是毀的慘不忍睹了。」

「妳怎麼還能說的這麼輕鬆,那是妳的身體耶!怎麼還能說的這麼輕鬆啊!」

「你不用這麼激動嘛!反正那具身體原本就快要到極限了,所以沒關係的。」

「什麼沒關係,人的肉體就只有一具,怎麼可能沒關係。」

「就跟你說沒關係了嘛!不然你看看我,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普通人嗎?」

「看什麼啊!妳現在是支手錶,怎麼可能看出來呀!」

怎麼又冒火了,原本跟明葉對話就像在鬥嘴一樣,沒什麼關係,但這次卻要跟手錶鬥嘴,雖然對方還是明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火氣就是特別的大。

「帝啊~這種時候就不該用肉眼去看事物的本質,而是要用心眼,心眼喔~如果你還辦不到的話,那麼就表示你的功夫還不夠。」

「什麼!?聽起來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

「本來就是了嘛!都到了這年紀了還不會用心眼。你說,這不是你的錯不然會是誰的錯!」

冷靜啊~帝,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了,被困在莫名其妙的空間,又要跟自己的手錶說話還說到發火,然後害自己發火導致休克,這萬萬不可啊。明葉已經不是你靠常理就能理解的女孩子了。

帝開始試著對自己施行催眠,企圖壓抑自己的怒火。

「好、好,是我的錯這總行了吧!」

如果這場景被其他人看見我就完了,跟手錶吵架也就算了,到最後還吵輸手錶,這樣子自己的面子要往哪擺啊,不由得開始感謝明葉創造出這空間了。

「雖然還是很敷衍,但就看在你有道歉的份上先放過你吧!」

「感謝妳的大恩大德,我就虛心接受了。那麼這個暫停解除後妳該怎麼辦,總該回到妳的身體吧!」

「當然啦!不然你要我當你一輩子的手錶嗎?」

「嗯~這聽起來不錯。」

「什麼不錯!就算你願意,我也絕~對~不要!」

沒想到被拒絕的這麼絕,不過本來就是鬧著玩的,也沒差啦!

「是嗎?真可惜,不過也只好算了,那下一個問題。其實我剛剛就有注意到了,在聽到妳的回答後就覺得更奇怪?」

「嗯?是什麼東西奇怪?」

「就是這個空間被妳停住了,那為什麼我還可以像這樣自行的行動?」

「.   .   .   .   .   .」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問題換來了一段安靜的時光。

「我說.   .   .」

「你真的很白痴耶!」

明葉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帝嚇倒在地上,自己可不記得做錯了什麼事情。

「妳說誰是白痴啊!妳就只會罵我白痴,我到底說了什麼像白痴的話!」

一個不小心嘴巴就反射性的反駁回去,不過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也不用太擔心。

「從你剛剛的提問開始都很白痴!」

「剛剛的提問哪裡白痴了,我只不過把我剛剛注意到的事情給說出來而已啊!」

「所以我才說你是白痴嘛!時間暫停而你卻能動,當然就是因為你是使用者的緣故,雖然說施展能力的是我,但我還算是寄附在你身上,所以你理所當然能動啊!不然你有看過哪個能力者在使用能力的時候還害到自己的嗎?」

雖然明葉說的沒錯,但被她說成這樣自己又不小心回嘴了。

「嗯~仔細去查的話應該會有幾個吧?」

「這種事不用查也沒關係!唉~我也太可悲了,居然找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到底是哪裡看走眼了啊~」

越聽火氣越大,被她講成這樣使得剛剛的催眠根本就被破解了,不過必須壓抑下來才行。

「我知道錯了,就請妳原諒我吧!」

假如要破解這個空間的話,應該還是需要明葉,那只好先順著她的意會比較好。

「算了!你原本就少根經,這種事在怪下去也不是辦法。」

感覺好火啊!可是又不能對她怎樣,也只好盡可能安撫自己的情緒了。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妳是從什麼時候附身到手錶上的?」

「什麼時候?大概是你開始準備跟著自殺的時候吧。」

「那麼當時跟我說話的聲音也是妳囉!」

「當然是我囉!不然還會有人像我一樣能發出這種甜蜜的聲音嗎?」

這種愛諷刺人的聲音我想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

「也是啦!像這種聲音,除了妳以外大概沒人可以發出來了。」

「疑~帝你很奇怪喔?照理來說你是不會附和我的啊?」

「沒什麼,只是想到妳跟我說的話,讓我覺得很對不起妳。」

沒錯,我對不起妳。不管是妳的心情,或者是妳的想法,自己都一點也不了解。到最後還是妳提醒我才讓我發覺到這些疑問,如果這還不算對不起妳,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看待妳了。

「對不起?我可不記得你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喔~」

「有的!而且還是很嚴重的事,就是我不曾理解妳的想法,連這次也一樣,我完全不知道妳在想些什麼。妳說,我這算什麼男朋友?」

雖然明葉說不記得,但我知道她一定有印象,如果不是這樣,那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不就是要讓我知道我不了解她嗎?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是為了什麼?

「那種事不重要啦!因為我聽到了你的心聲,那個最真實,最美好的話語。」

「可是.   .   .」

「沒有可是喔~因為現在我們倆不是還在一起,你說是不是。」

「嗯。」

為什麼還能這麼輕鬆跟我對話,為什麼我會這麼容易的屈服。就因為明葉口頭上說原諒我的緣故嗎?

雖然我還無法原諒自己,不過也只好一步一步來了。就算過去不曾理解那有怎樣,只要在未來把他問個清楚就夠了,現在並不急,只要好好的把握當下就好了。帝開始說服自己這麼想,盡可能將思想朝向未來。但這麼做只是讓自己好過一點,雖然是欺騙自己,不過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安心。

「不過~你當時說的話還真的會讓人臉紅心跳耶!現在我回想起來,還是會讓我的臉紅起來呢~」

「妳、妳在胡說些什麼啊!那些話只是不小心從口出吐出來的而已,根本就不是真的。而且,妳現在是支手錶,怎麼可能會臉紅啊!」

「你看不見嗎?我現在可是紅的要命呢~啊,抱歉,我忘了你不會用心眼,所以才叫你快點學嘛!」

「聽妳一直心眼心眼的,心眼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不會吧!帝你居然不知道什麼是心眼?真的假的,這個應該很普遍不是嗎?」

這東西自己今天才第一次聽到,居然能說成普遍,明葉以前到底是生活在什麼世界裡。

「怎麼可能普遍啊!這東西我之前聽都沒聽過,妳到底是在哪裡學到這個詞的。」

「是這樣啊,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大家不知道心眼是什麼,難怪不管我怎麼問大家都回答不知道.   .   .」

早在前幾個人這麼回答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個東西並不普遍了吧。居然能夠自以為是的再去找其他人,我恐怕太小看明葉妳了。

「害我還大聲的臭罵他們說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知道,你們也太遜了吧。一想到他們當時的表情我就覺得好有趣喔~」

「.   .   .   .   .   .」

「帝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因為他們太白痴所以呆掉了嗎?也對啦,這種情況是會讓人呆掉沒錯。哈!哈!哈!哈!」

的確,帝是整個呆掉了,但不是因為他們太白痴,而是明葉妳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居然能罵初次見面的人,這到底是太有勇氣,還是太白目,帝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算了,如果不是非知道不可的事情,那我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沒錯,有太多太多的迷團冒出來了,帝心想還是先把必須知道的是先知道就好了。

「好~吧~那就不談這些了,那麼就沒問題了吧。」

「嗯。所以妳可以回答我一開始的問題了,為什麼妳要自殺?」

「.   .   .   .   .   .」

同樣的問題,同樣的答覆,我想我就算在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的。

「明葉,如果妳.   .   .」

「因為可怕。」

「啥?」

「我說因為可怕!你難道不記得我跳下來前所講的話了嗎?我已經不想在呆在這個可怕的世界了,這是我跳下來前所講的最後一句話。」

帝並不了解明葉當時所講的那句話因有的涵義,只認為是當時想死所找的藉口,所以才沒把這句話記在心裡,不過這卻好像是明葉自殺的主因。

「意思就是說,明葉妳其實想死是嗎?」

當帝將這疑問說出口時,明葉並沒有回答帝的問題,而帝也沒打算在追問下去,就這樣符合這空間的安寧又再次出現,不過還是如此的短暫。

「這種小事不重要啦!沒事把氣氛稿的這麼僵做什麼啊,這種時候我們應該要笑才對,要~笑~」

「是、是啊,這種小事根本不要緊,反正我們倆現在還在一起嘛!」

「是啊,哈!哈!哈!哈.   .   .」

沒辦法,面對剛剛的話題,實在笑不出來,可是如果不笑的話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明葉,帝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現在這種情況。

「帝~」

「嗯?」

「如果,我說如果喔。如果我說我不是人類你會相信嗎?」

帝想著這算什麼問題啊?基本上大多數的人應該都會回答不相信吧。但現在的情況好像不允許自己用正常人的思考邏輯來判斷,那我該怎麼回答呢?

「嗯~這個嗎.   .   .」

「沒關係的,你不必現在就回答我的問題,等到帝想好後在回答我就行了,因為我也希望帝能好好想好後在回答清楚。」

「明葉.   .   .」

對不起。雖然帝想這麼說,但是自己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對,面對現在的情況,自己已經一片混亂了。如果又沒頭沒腦的說出這句話,我想大概連明葉也會混亂吧。

「哦~感情不錯嘛~」

突然之間,這句話從帝的左後方傳過來,而帝也迅速的將頭轉往那個方向。結果,帝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站在那邊,雖然外型看起來像人類,不過卻散發出不是人該有的氣息,帝雖然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氣息,不過自己的直覺卻告訴自己這就是所謂的殺氣。

「快逃!」

明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嚇傻的帝呼喚回來,不過對方卻好像知道明葉對帝說什麼事一樣,突然朝帝衝過來。

「想跑,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哪能這麼輕易的放走呢。妳說是不是啊,公主。」

「公主?」

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再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不過正如明葉所說的如果我在不跑的話真的會死。所以帝立刻往怪人的反方向逃跑,不過對方的速度卻比帝快上許多。

「哼!想從我面前逃跑,你以為有這麼容易嗎?」

只見他說完這句話後,漆黑的身影下方出現了一個類似小刀還是叉子的銀器。

當帝將頭轉向他那邊時卻還來不及確認那是什麼東西就被明葉突然的叫聲給拉回來了。

「帝!注意前面!」

「啥?」

「碰!!!~~~」

結果帝把頭轉回來才發現有個東西擋在自己面前,而且距離太近了使得帝來不及煞車就這麼撞下去了。雖然那傢伙拿出什麼帝並不是很清楚,不過帝倒是很清楚知道自己撞到了什麼,自己在自家的學校撞到了『樹』。說來真丟臉,呆了將近兩年的學校,居然連樹在前方都不知道就撞下去了,看樣子自己真的太混了。

之後的事帝就不太有印象了,唯一記得的只有明葉的叫聲,以及那怪人所發出的竊笑聲,外加那棵討人厭的樹。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一定要將這棵樹給砍了。這句話默默的潛入帝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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