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處不是殘垣斷壁,水泥塊掉落的聲響不絕於耳。他用盡力氣頂住牆壁,僅管背脊已被壓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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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他身下,額頭血汗交織,「放手吧,這樣你還有機會活下去。」她說。他抿嘴不答,眼神緊緊鎖在她白皙的臉龐,彷彿一移開視線她就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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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空氣稀薄,每換氣都相當吃力,眼前的他越來越模糊,她作勢要起,鮮血不斷從她胸前湧出,她的胸口插著一條鋼筋。「不要……!」他哭喊,淚一滴滴落在她的臉上,而她只是淡淡的微笑,仍用著力使鋼筋一寸一寸離開胸口,血與肉附著在鋼面上,好不容易離他近了些,正要說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愣住,慌了手腳,「妳別動……我馬上找人來救妳……」她卻搖搖頭,將自己的唇覆上他的,「這是我,最後能給你的……」說完,再度倒下,新的鮮血不留情噴到他臉上,而這卻是她,最後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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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的屍體,像是明白了什麼,原本撐住牆壁的手一鬆,任憑它重壓,鋼筋也穿過他的胸口,發白的唇重新覆上,倆倆交疊,在充滿腥味的幸福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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