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想著同樣的問題,何謂存在的意義?在想到問題的答案之前,故事一直都是黑白的,直到遇見妳,故事開始染上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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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的教室裡,我獨自一人坐著,盼望下課時間趕快結束,不想與任何人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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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啦?還在在意剛才那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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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前面的那位同學轉過身來看著我。我默不作聲,她只得無奈地轉身坐好。的確,我很在意剛才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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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假如當初不抱任何期望,便不會受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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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班級即使是上課時間吵鬧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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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提名模範生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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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的聲音已完全被班上同學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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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提名夏宇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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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洪亮的聲音竄出人群,一股暖意自心底傳來,暖的連胸口都會發燙,不曾如此過,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不知是喜悅還是可悲。但是正因為過於喜悅,也因此承受不了接下來的事實而跌落更深的谷底。投票結束後,我呆愣著黑板,一排候選人的名字中,找到一個特別用黃色粉筆圈出來的名字──夏宇彤,零票。環顧四周,一群人譏笑著,然後我知道我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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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座位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班上突然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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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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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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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群人圍繞著某個同學:「我們來創作只屬於我們的故事好不好?」其中一位同學提出這樣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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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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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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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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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默默地覆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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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個偶然,我也想做一樣的事。我也想創作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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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個字到一個段落,從一個段落到一個章節,我將自己所有的心情都寫在裡面,無論是好的或是壞的,無論是喜悅的或是悲傷的,甚至是痛苦的。創作的時候,將所有的情感融入其中,沉浸在創作的喜悅裡,心情頓時舒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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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寫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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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剛開始創作不久的事,那個女孩走到我身旁,我羞澀的點頭,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像這樣與同性的人溝通了,這樣的事我從來不敢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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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借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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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我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心情,儘管這只是一個故事,主角的名字不是我的本名,發生的事也完全不同,她不可能知道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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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嗎?」看到她的表情,我不忍拒絕,畢竟這是第一次有人願意主動來找我,「可是我寫得很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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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寫,我沒有甚麼把握可以拿給別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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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這是第一次寫嘛!」她開心的從我手上接過筆記本,細細地讀,她露出微笑,儘管這是個哀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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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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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筆記本還回來,沒有對我的故事提出任何評價,反而這麼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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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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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她的閱讀速度感到訝異,我花了一星期完成的內容,她花不到十分鐘便閱讀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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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寫完我可以第一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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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麼說,我有些感動,我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不斷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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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的那一剎那,她白皙的臉上綻開了一抹微笑,一種不可思議的顏色在心中渲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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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故事開始有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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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每個星期一早晨,我會把寫好的故事交給她,她接過本子的那一刻是我最期待的,也許已是我生活的全部?總會待在一旁看著她閱讀故事開心的模樣。我們開始會和彼此聊天,故事一向是我們聊天的話題,升上國中後,我不曾這麼快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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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創作故事的事傳了開來,不少人主動來找我,希望閱讀我的故事。在此同時,我無意間寫下了一篇作文,文章中我隱約透露出自己的孤獨,我寫道:希望我可以遠離這個世界,到天上做一顆無名的星星。只要每天盡好自己的本分,不用在意別人的話語,過著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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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嗎?」那日,老師把我找過去問話,交談中我只是點頭,沒有其他話語:「放心,老師會解決的。」老師拋下這麼一句話,便讓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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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曾這麼後悔過,假如當初不在老師面前點頭,假如當初不寫下那篇文章,我便不必被迫知道一些事實,一些我寧可一輩子活在謊言中也不想知道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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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我望著老師在講台上和一些同學交談,那群人個個點頭,接著老師喚了我的名字,示意要我跟那些同學走。我尾隨在那群人後,來到導師辦公室,導師辦公室內空無一人,也沒有燈光,我們隨意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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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吧!為什麼妳會是一個人這個問題。」一個女孩率先開口:「在這之前我先講明一件事。」我並不知道她要和我說什麼,就只是靜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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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的同學都討厭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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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的一句話卻強而有力,朔風自窗口滲入整間辦公室,如針刺入我的肌膚,惡狠狠地掐住我的咽喉,好想離開,不想待在這裡,但心中又有另一股想繼續聽下去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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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樺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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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想聽到「她除外」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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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要裝的一副跟我們很熟的樣子,妳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走在一起。葉樺不過是在同情妳,看妳孤伶伶一個人,覺得妳很可憐,才會看妳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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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語融入寒冷的風,冰冷的刀鋒抵住我的頸部,我感覺自己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她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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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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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妳,停止吧!我不想知道。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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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要學我們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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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也想跟妳們一樣,我也想要融入這個班,我也想要朋友。想要朋友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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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妳不能像以前一樣靜靜地坐在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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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故事一點一點染黑,一點一點的燒毀,化為灰燼消失。腦海中再度浮現那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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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會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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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笑著對我說,然後,我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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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摀住耳朵,豆大的淚珠滑落臉頰,整個空間只剩下微弱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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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回到了教室,我撥亂自己的頭髮,讓頭髮整個蓋住眼睛,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這個樣子。淚水始終沒有停止的意思,我趴在桌上,仍然是班會課,還得再撐一節課才到中午,心裡想著,總不能繼續這樣下去,講台上老師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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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還好吧!夏宇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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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同學轉過身輕喚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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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哭了?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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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仍然沒有將頭抬起,那個人沒有過問我哭的理由,就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並為我編了一個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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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她身體不舒服,讓她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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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所有路過我座位的人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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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總覺得我不用開口,她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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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到了中午,除了我前面這位同學,沒有人發現我哭了,葉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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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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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的聲音微如蚊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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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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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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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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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答應了她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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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過頭去,我又看到了「她」,那個剛剛在辦公室裡對我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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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等一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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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回來這麼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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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那麼就等一下吧!」她坐回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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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問我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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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隊的時候我這麼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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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問妳,妳會回答嗎?每個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等妳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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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剎那,我心中是這麼想的:也許,我並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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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的身體經常會反射性地躲著「她」,當我看見自己和她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而這水平線通往和她同一目的地的時候,會不自覺地繞道而行。當我注意到她正注視著我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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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進展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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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葉樺的笑容,我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我寫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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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沒什麼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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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告訴葉樺那天發生的事,因為她和「她」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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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加油!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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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幾個禮拜,我還是什麼都想不出來,甚至連提筆都深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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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來找我的時候,內心都懷有愧疚,同樣的問題,同樣的回答,不知反覆了幾千幾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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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的體育課要和別班進行排球比賽的友誼賽,好幾個月前,我早已自告奮勇要為班上上場比賽。那天陽光刺眼,我無法抬頭,當球融入那刺眼的陽光,我發覺自己看不見,就這麼閃掉了一球,惹來一頓挨罵。接著,我又聽到「她」的聲音,她故意把話講得很大聲,似乎是希望全班同學都能聽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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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這麼爛,還敢上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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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認為自己已經很謹慎小心,努力的保持低調,沒想到還是這樣的結果,我沒有再接任何的球,而是任由球從身邊飛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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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教室,我感覺自己的心中被一顆大石頭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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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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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又出現在我座位旁,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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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事,別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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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下這麼一句話,她正準備轉身離去,我的手卻不自覺地抓住她的袖口,眼淚無法控制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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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妳別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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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驚慌失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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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願意聽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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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哽咽,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她聽到了我的話後,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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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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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回位子上,我一一的向她訴說那天發生的所有事,過程中她只是靜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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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妳覺得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跟她說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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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某些是事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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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的某些話的確可以當作參考,但是其餘那些惡意中傷人的話語,妳不用在意。我覺得妳不需要委屈自己去迎合他人,妳只要做自己就行了。妳要記住,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傷害妳的,就只有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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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鐘聲響起,她回過頭去之前,她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假如妳什麼事都照著她的話做,不寫故事,妳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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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她,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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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又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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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寫出了那篇故事的後續,完成後我將筆記本遞給她:「幫我看看我的故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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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了頭,笑著接過筆記本,那時早已放學了,昏黃的夕陽透過窗子映照在她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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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算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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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斷了她的閱讀,她抬起頭注視著我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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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的問題還用回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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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將筆記本塞回我的手中:「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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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相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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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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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只要妳願意繼續讀下去,我就會繼續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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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夕陽下,教室裡只剩下我和她,笑聲為未來的故事填滿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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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只是平淡的生活。我想謝謝你們──莊、葉,謝謝你們讓我有勇氣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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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捧著一個人認真、用心,
一字一句寫出來的故事,
無論內容為何,
我想告訴妳:因為妳的故事,
我很感動有誰努力著,並且願意把自己的心血分享給他人閱讀。
在寫作這個領域,許多人看著看著就寫作,有些人寫著寫著就沉默。
連我都不例外的兩年前開始放棄寫作,
直到如今看見妳屹立不搖的在這個區塊努力著,
貌似因為這樣,我燃起了一絲絲想繼續寫作的心情。
總歸一句:謝謝妳,然後,
妳的文筆,能如水滴般,透進讀者的心底。
超級棒(๑و•̀ω•́)و 繼續加油!
其實這篇文章本身就是我最初投稿失敗的作品,
也是我人生不可或缺的一段過去,
最初很多人都無法確切明白我的感受,
總是問我:我究竟想傳達些什麼?
這或許就是它落選的原因吧!
其實我沒想這麼多 只是單純想向大家分享一則「故事」而已。
雖然目前只能採用負面教材,
希望總有一天我能創作出能帶給別人幸福的文字。
有個寫作的學長曾對我說:你真的要寫嗎?寫作的人總是孤獨,或許沒有人理解你,或許沒有人欣賞你的作品,這樣也要嗎?
我還記得,那時我心中是有所動搖的,可是,為什麼不寫?在寫作的當下,我享受到了與自己相處的快樂,也陸續找到了一些懂我的人,能看見我字裡行間的一些孤獨、悲傷、喜悅,假使我當時放棄,這些都不復存在,所以我不後悔,就算被人反對亦不會打退堂鼓。因為對我而言,我的人生、我的理想、我的抒發都埋藏其中!
寫下心中所感是幸福的對吧?
能因為寫作認識彼此真的是很美好的緣分呢!
期待接下來你們所創造出專屬自己的故事
想當初我在國中時也是因為寫小說才開始跟人有交流的(搔頭
那時候我們班的女生也是會追著我問後續(微笑)雖然後來是不怎麼愉快的,但我每次想到那段時光還是會不自覺的笑
踏上創作之路,可能是孤獨的,也可能是呼朋引伴的,無論是哪個,別忘了創作的初衷,加油喔!雖然我只是路過的人啦,但你對自己一定要有信心喔!
這是真實故事嗎?(這樣問好像有點不禮貌)
我也是因為看班上同學寫的小說而交到朋友的喔!
我不後悔創作
我因為這樣交到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