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

「師父,我到了。」

掛斷了手機,我站在你家門前,心緒猶如潮汐般翻騰,滾湧著,指尖微微顫抖。

我們認識六年了,你卻依然如故,絲毫未變,歲月飛逝,帶不走你的笑顏。

六年前,你我素未謀面,卻在機緣之下,於遊戲中結為師徒,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我卻是喜歡上你。

喜歡是什麼樣的一種情緒呢?    

在遇到你之前,我怕是不會知道,但現在,怕就是如眾人所云般,見不到你,便會不安。總得有你在身邊,即使無言,也舒適、放心。

然而,告白卻是被你狠心拒絕,說我只是一時之感,我並不瞭解你何來喜歡。

你說,你不會當作我喜歡過你,而我們依舊是好師徒。

當時我心痛,不是因為你的拒絕,而是你的否定。  

可我並未放棄,我只是把我的喜歡藏於心裡。六年過去那份情卻是發酵成了愛。

你真狠心,我把我的心交給你了,你竟視它無在,輕鬆地過自己的生活,我行我素。但這就我喜歡的你不是?

門打開,門後的那抹身影如舊,只是面上經過歲月,褪去當年的稚氣,彷彿蛹蟲經過寒冬,蛻變為蝶,終有一日化蝶,變得美麗,在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自由飛翔。

「師父你又熬夜了?」我望著對方面上的疲憊,語句雖是疑問,但語氣卻是肯定。以我對你的了解,我打從心底篤定我的答案。

「嗯,老樣子。」你打了個呵欠,不甚在意,側過身子,便讓我進屋去。

我半垂眼簾,歛下眸子,眸裡的心疼被很好的掩蓋著,心如鹿撞,既期待你終有一日發現我的心意,又害怕希望徹底粉碎。

走入客廳,我把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手里拿著禮物盒:「吶,遲了一天的禮物。昨天是你的生日,但我在外地,沒能即時回來。」

「謝謝,沒關係啦,工作嘛。」你接過禮物後隨口問道「對了,還沒交男友啊?」

我愣了一下,搖頭。

「沒喜歡的?」

「有啊。」

「怎麼,這麼遜,還沒追到啊?」你帶著戲謔的笑,習慣的損我。

「是啊,被你發現了。」然我被損了六年早已習慣。半瞇眸子,唇畔拿捏著,噙了幾分笑意,帶著苦笑回道,望著你心上的痛被很好的掩蓋。

「需要我幫忙嗎?幫你分析、給點意見之類的。」

「可是師父你靠得住嗎?到現在都還單身。」

「咳,那是你師父不要人家。」            

「是是,只有師父不要的,沒有師父要不到的。」聽到你如此回答,我笑了。你從來都只是那個你,只做自己,活得瀟灑而自信。

「師父,那你說說…」

「嗯?」  

「說說要怎麼讓徒兒追到你呢?」我如六年前一樣用像是開玩笑般的語氣說出。

可心里有多認真,怕只有我知道了。六年了,我還能追多久呢?即是我能一直追下去,只怕你的腳步,依然只走自己的路,從來不等我。

「你認真的?」你說出讓我時隔六年再次聽到的不相信。

「是,我認真的、很認真。」我對你的話每句都非玩笑,可…你都當玩笑。

「你喜歡我哪點?」你的問話如從前…果然你都沒有變。

但,我的答案卻是有變。

「嗯…?全部都喜歡,不管是你的優點或是缺點,因為你就是你,我愛上的那個你。」我微微抖著唇,語氣里,卻沒有半點顫聲。連我也不敢相信,我竟會有一天,這樣堅定地告訴你,我愛你。

你要開口,卻是被我打斷,只得欲言而止。

事到如今,除了豁出去,我還有什麼辦法呢?

「從六年前第一次的告白我就是認真的,但你卻不相信。」

笑容越發苦澀,如果有一塊鏡子在我面前,我想,我的表情是:哭笑不得。

有時候,路,不是我能選的,興許這次告白後,你仍是決定拒絕我,這條路,大抵更適合讓別人走,我會離開你的生活,你的一切。像在六年間,從未出現過一樣。

「六年的時間,從喜歡到愛上,對你從陌生到熟悉,現在你可信我了?還是…因為差七歲,你就真只把我當作孩子,一個單純、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腦子混沌不堪,我一鼓作氣地說了出來。也許你會覺得,我很孩子氣,話語有些亂,直讓你摸不著頭腦,可是,你又怎麼會知道,那是這六年來,我壓在心底想對你坦白的話。

若干年前,一場老劇里面有這麼一句話:人生就像賭局。

我在賭,賭我的幸福,賭你的未來,賭我們到最後,是不是還不能在一起。

說到七歲的年齡差,我真怕你把我看作一個孩子而不接受,你以前時用孩子、丫頭來稱呼著我。

說完,我靜靜的等著你的答案,心一剎那,平靜了下來,所有委屈、不甘,都找到了出口,宣洩過後,我也可以裝作冷靜,裝作堅強,讓你覺得,我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

以前你曾說過,如果我之後真的再跟你告白,你會給我個肯定的答案,而非敷衍。那麼,這次呢?

你沉默良久,而後卻笑了:「傻孩子,師父到底何德何能能讓你這麼喜歡呢,我明明這般不好,還總是欺負你。」你的語氣猶疑不定,更激起我這輩子前所未有的勇氣。

想著你我的過往回憶,我嘴角微彎,但卻控制著臉部肌肉,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高興。

「不知道,我說過就是一種無形的感覺。仿佛上輩子我們就認識,而這輩子我就注定要栽在你手上。你欺負我,我卻還是喜歡你,我想這就是愛情吧。」

「嗯…?」你的表情有些煩惱。讓我的心忍不住再次懸起。

「好吧,我接受對你的負責,接受你的告白。」你笑說。

我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欣喜地直勾勾望著你,此時,倘若旁邊有位旁白,他定會這樣形容我:一頭見著了肉的狼。  

「不相信?我記得我六年前說過,該接受就會接受,當然該打槍就會打槍。」你撇了撇嘴,一臉不滿,恍惚間,我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心中百感交雜。

「嘿嘿,可師父答應了。」我忍不住抱住了你,傻傻的、卻也幸福的笑著,這時我完全像個孩子。原來師父還記得以前說過的話。

你的身體稍為僵硬,很快,便是放鬆了過來,帶著從未有過的無奈口氣,道:「你啊...…」

       

「師父以後不會再是孤單一人,徒兒會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然後,你絕對甩不掉我的。」我放手插腰,抬臉立誓望,那眉眼滿是認真。  

不管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變回一人。

我是你的,我會永永遠遠,陪著你。不說天荒地老、不說海誓山盟,陪伴就是陪伴,沒有未來,只有現在。

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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