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李和梁的兩三事-相同的經歷與滿分的試卷-

碰巧。她認識那個人,是那個人在講台上的時候。

我認識她,是因為看見在講台下的她。

她喜歡上那個人。卻又是哪一天,我變得非常在意她。

這是我們三個人的機緣巧合。一切也從講台下的故事開始訴說……

……

李:『你不跟他說嗎』我喜歡你。雖然簡單。

梁:『反正他只會當成不好笑的玩笑』卻不是每個人隨便能說出來的話。

李:『那你不說又怎會知道啦』可能說出來的話……

梁:『……』下一秒便會被粉碎。

李:『他就算拒絕,大概轉過頭便會忘記的了』問我為什麼知道?

梁:『……你還真會分析』因為我陷入過類似……

李:『因為我也曾經有相同的經歷』差點便被粉碎的處境。

梁:『經歷?』李淵鉞眉頭深鎖,良久又抹出一絲的淡笑。

粉碎的是這句話,還是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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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生類似的處境是在學期初的時候。

李,這是我的姓氏,名字的一部份。名字太不好記,所以大家只會叫我『李。』

從那時候起,我總是不屑某些事。不屑花言巧妙去討好老師的學生,不屑臨時抱佛腳去溫習的人,還有是不屑因小事而亂呼咆哮的女生……

不屑那個裝作不在意任何事,卻是班上最優秀的那個人。那個班上的優等生──孫凱若。

這樣優秀的人,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吧……

然後不知在哪天,孫凱若慣常的從講台上發表了班會的內容,我發現了坐在最前排的唯一一個女生。我從來沒有看清楚這位女生的臉,又不是特別感興趣,只是看著那個女生轉身跟回到座位的孫凱若談天的身影。

那一天,我最低限度看到女生轉身跟孫凱若聊天過七次。隱若聽到的只是成績﹑學術等等和一般女生滴水不沾的話題。難道是優等生二號?

我有意無意地走到她的座位,瞄到了她的試卷知道了這個女生的名字──那個清晰大體的字樣告訴了我她的名字”梁琪”。只是一個普通﹑國文七十四分的女生。就是這麼普通的女生跟孫凱若聊了不下七次的天?

「對不起……」與課室中吵鬧的空氣毫不相稱稚氣的聲音,我放下試卷,「那是我的試卷……嗎?」

梁琪露出了不知所惜的表情。加上未知原因的道歉和疑問句,就像未經世事一樣。

「嗯,是你的沒錯。」放在她的桌上,轉身離去。反正與我無關,還是別去在意算了。當時我的心是這樣想著。

「……」不自然地離去了兩米距離。

「……」總感覺有種奇怪的視線看著自己,我有點懊惱地轉身。

「?」梁琪果真在看這邊,而且像在發現什麼奇珍異物的看著自己。

「怎麼啦!」我冒著汗,雖然她的試卷我並不好說什麼。只見她連忙地別過頭坐下,好像是我嚇倒她一樣。真是的……

以後梁琪有沒有瞪著我看,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孫凱若回到座位後,她的笑聲又傳到我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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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孫凱若的身邊總是多了這位女生的存在。同學們雖然也不為其然,但可能哪天便會突然發覺「欸?那個女生好像很接近孫凱若……」的起哄著吧。這樣想的話,可能連梁琪自己也察覺不到,哪天自己也會隨著孫凱若成為焦點吧。嘛,反正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在意什麼勁……

之後在哪天孫凱若沒有上學時,我感覺到自己的前排好像散發著奇怪的氣氛……「……」像靜止了的圖畫般,梁琪一眼也沒看過來。沒有看到梁琪轉過來跟孫凱若聊天的光景,不知為何這令我有點不屑。

我的前排哪可能這麼安靜……?

而且今天的時間好像特別慢似的。這時候,數學課竟然才剛剛開始。

「起立!坐下!」衝啊──!就在這數秒的瞬間,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上前,挑了孫凱若的空位坐下來。梁琪也因為聽到我的拉椅聲,不可思議地轉過身來。

「怎麼啦!」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勝利。看見梁琪不解的表情,不知為何令我覺得不只有榮耀感,更覺得比孫凱若獲勝一籌。

「……沒什麼。」不屑什麼的也忘得一乾二淨了。

只是在梁琪的眼中看來,大概只是位愛玩的學生擅自離座而已。當我覺得自己像傻瓜一樣,她又回頭專心的聽課,好比不讓時間的沙漏從指間流逝一樣。老師講完課後,學生各自做書上的練習題,安靜得連手錶的「滴答」聲都聽得一清二楚。我聽著秒針走動的聲音,看著書上靜止的數字,差點有的沒的睡著了覺。

「咯咯﹑」

在眼皮快沉下去的時候,我感覺到桌的振動而醒了過來。梁琪的手在我的桌子輕輕敲打出聲音,好像叫著自己一般。我瞪著她,她再指了指自己自己的鄰座   ──   班長在朝這邊揮手。

我也應付式的揮了手。「……」看見班長的手勢,我才知道原來老師正在盯著打瞌睡的自己。再這樣不行啊,最少要做到一題……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桌上手錶的秒針不停跳動著。梁琪又轉了過來,然後有點猶豫的開口。「可以借我計算器嗎?」

秒針再向右跳動了十數次。李淵鉞把自己的計算器遞給梁琪。

「謝謝」梁琪拿著計算器,側著身的按起來。

李淵鉞在梁琪按計算器的同時,考量著黑板上的題目。梁琪所按的數字是跟題目無關的,像是經過自己的口算,才用計算器計算無法口算的部份。比起這,李淵鉞更在意的是梁琪的小手看起來纖細而輕巧,但原來按計算器時還蠻笨拙的。

良久,李淵鉞不自覺的說著「這題單是用兩式相加不夠的吧。」班長聽見他的話,也若有所思的點頭。

「因為式子也是加數,相加後也不會有未知數被取去。」聽見這句的梁琪似乎想到些什麼的,轉過身來興致勃勃地旁聽。「說起來我們怎麼沒學三個未知數的解法?」

「天知道。」李淵鉞不屑的抱怨一句,再陷入沉思。

「嗯……嗯!解出來了!」梁琪向班長嚷著,問他解題的可能性。「把A+B   –   (B+C),最後會剩下A-C   =   -2。把A+B   –   (C+A),則得到B-C   =   -1……」

「等等!冷靜點!」李淵鉞截停了梁琪的說話,因為實際上她連珠大炮的說得就連班長也頭昏腦脹。

梁琪把題式相減的可能性寫出來,好讓分析。

A+B=7

B+C=9

C+A=8

{

A+B   –   (B+C)   =   A-C   =-2

A-C   +   (C+A)   =   2A   =   6

梁琪瞪著A-C   =   -2的部份,說「把A-C   +   (C+A)就可以得2A   =   6,A   =   3。」

「……」班長和李淵鉞同時專心的聽著梁琪解釋,反倒令梁琪覺得自己說過頭了。「既然老師教用兩式相加,我想著兩式相減也可以……」

「很厲害,你不是很不賴嗎!」李淵鉞訝異的說著,畢竟除了孫凱若﹑班長或者老師,從來沒再聽過其他人會詳細的解一道題,而且是這位女生   ──   梁琪。

「沒什麼啦……」梁琪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平淡的笑。「比起孫凱若…這算不上什麼。」

然而,那平淡的笑仿佛收藏了一絲的憧憬,還是無奈。

「喂。你跟孫凱若很熟的嗎?」李淵鉞問。梁琪只是笑著搖頭。

李淵鉞不喜歡這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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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好像想打發時間一樣,李淵鉞叫住了坐在前方的女生。女生拿下了眼鏡,轉過身面向李淵鉞,用特色的英文發音問著「WHAT?」

「你怎麼戴眼鏡了……」李淵鉞不禁心想:梁琪這傢伙原來還有眼鏡屬性啊。

「因為要聽課?」梁琪回答自己認為最滿意的答案,李淵鉞的頭冒出了更多黑線。「那就給我一直戴著……」

「你知道為什麼孫凱若缺課了?」比起孫凱若的事,其實李淵鉞更想試探梁琪和孫凱若的交情去到哪裡。不為什麼,是因為無聊……吧。難得見到小說裡的青澀男女,只想好好的旁觀打鬧一番。

「嗯……好像是感冒了。前幾天他一直在說頭痛,而且……」

「你還真清楚呢……」打斷了無意義的對話,李淵鉞直接說出了為此才問孫凱若怎麼缺課的說話。並盼望著梁琪的反應。

「欸?……是嗎?」梁琪的臉泛起了一絲的紅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讓雙手的手指互相打轉著。李淵鉞不知為什麼下一句想說的是:你是喜歡孫凱若吧。

因為這女孩的心,自己完全的掌握了,只有是不能阻止她的心飛向孫凱若那吧。「嗯。很少女生會跟孫凱若這麼接近的。」原本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怎麼自己會好像變得想幫助這女孩一樣了。

「拍!」「嚇!」梁琪突然雙手抓著頭縮起來。

「你怎麼拍我的頭了!」

「忍不住……」

「下!?」

梁琪臉上的紅暈還是久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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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李淵鉞背著書包打算拍拍馬屁就走。又突然想到自己在意的女生,不久四處張望梁琪的身影。「喂!」走過去黑板那,拍了拍梁琪的頭。

「…李淵鉞……」第一次聽梁琪叫自己的名字了,卻好像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梁琪……喂!梁琪!」剛好李淵鉞不知所惜地走到梁琪的身前時,梁琪便倒了在自己的肩頭上。李淵鉞伴隨著梁琪下墜的重量慢慢地坐下來,好讓梁琪不撞到地面的睡坐在自己的身上。

偏偏是這種時候,梁琪突然發作了。「老師!老師!」李淵鉞帶著不能動的身體坐在原地大嚷著。

李淵鉞把手放在梁琪的臉頰上感受體溫,異常地高。而且比剛才嚴重的紅暈遲遲不散。「我說……你是感染了孫凱若的感冒吧?」

梁琪因為臉上異樣的觸感而睜開眼,游離到李淵鉞的臉上,點頭。

「很頭暈……」

「那是當然的吧。」李淵鉞說著,把梁琪的手肘圍到自己的頸上,連同梁琪的份兒扶著她站起來。「能步行到嗎?我先帶你出課室……」

「但是,孫凱若的值日……」聽到孫凱若的名字,李淵鉞莫名地不屑起來。

  ──   別說孫凱若了,現在你連自己也管不著了吧?

李淵鉞低下頭,沉著氣說「我來頂替他的值日,但要先安置你,總行吧?」

「…嗯……我伏在桌上睡一會兒…會沒事的。」

「那好吧。」

良久,李淵鉞拿來掃把和布做起值日來。比起心裡想著一定要孫凱若還這人情,他更在意地看了梁琪一眼。她真的伏在桌上熟睡了,一定是身體太辛苦吧。

「怎麼現在還有這麼傻的人……」從小李淵鉞便什麼事也做得稱心,既能幹又不盲目服從,別人的目光他完全不在意!只是厭惡無知愚昧……又或者自以為是的人。

梁琪這份傻氣其實也是一種無知吧?而且又自以為是的幫助孫凱若,連別人的病自己被傳梁了也不知道。

為什麼自己又這麼照顧她呢?

他突然感到了一絲的憧憬……和無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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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跟拍我的頭有關的?』   信息:5分鐘前。原來自己呆了那麼久啊。

李淵鉞靜靜地看著螢幕,梁琪只是答對了一半,又答不中另一半。「該打些什麼上去呢……」騙些什麼蒙混上去吧,總不能說那個經歷就是梁琪吧。

「嗯?」

梁:『對不起……我還是不問好了』

李:『真識趣』如果自己努力一點,那時候在數學測驗前兩天的科學測驗先拿滿分。

這能夠令梁琪先在意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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