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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泉

碧竹綠葉間,潺潺流水聲傾瀉而出,陽光明媚灑落大面潭子,波光粼粼,猶若珍鑽般耀眼的流水圈圍住一個裸身沐浴的美人,舉手投足間充滿著嬌柔而邪魅的氣息,收入眼底久久無法轉睛。

如畫般和諧,如畫般的美,令人不敢打破這屏息的驚艷,深怕如褻瀆神靈般,犯下滔滔大罪而天地不容。

「那邊那個,你要看到什什麼時候?」美人啟朱唇,劃開了這寧靜。

那邊竹葉間走出一個年輕男子,一臉傷腦筋的抓著頭髮。

「本來是想要等妳洗完在出來的,沒想到還是被妳發現了。」

「你還來做什麼?」美人沒打算避嫌,繼續保養她滑嫩的肌膚。

男子無奈地撓了撓面頰,「我想跟妳道歉。」

瞬間,男子半邊面頰畫過一抹血痕,他有看到她出手那殘影,但他不驚訝也不躲避,這是他應得的。

「什麼都不知道你道歉什麼?」美人冷下聲來,四周溫度恍若也跟著急速驟降。

男子嘆了口氣,神情轉為正經,「我沒辦法愛妳,我們之間不可能。」

美人栓緊拳頭,緊咬下唇,「我沒有求你愛我,我也沒有硬纏著你不放!」

「那妳告訴我妳幾天沒進門了?」

「我們之間看不到未來,我留下做什麼?」美人淒涼一笑。

「不要為難師父,妳和師兄都是他的心頭肉,師父無法在你們之間做出抉擇。」

「我沒有要你們做出抉擇!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了!為什麼你們還要一直逼我!?」美人失控放聲大叫,她沒有錯啊!她什麼也沒有要求啊!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這樣對她!?

「我們沒有逼妳,師父和師兄都很擔心妳,所以我才要把話講開,帶妳回去。」男子擰了擰眉,美人個性太偏激,果然很棘手。

「講開?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好講?我沒有纏著你,沒有惹師父生氣,沒有捉弄師兄,我是礙著了誰?」美人哀痛難掩,語氣直奔底谷盪。

「我們做不成愛人還是可以跟以前一樣當師兄妹啊!你還是師父的好徒兒,我們的好師妹。」男人努力勸說。

美人搖搖頭,「師兄,你太自私了,你怎麼可以輕易的抹煞我的愛情?。」

「妳為什麼要把事情搞成這樣,這根本沒有抹煞的問題存在!」男人覺得自己開始有點火大了。

「我的愛情沒有比不上大師兄,只是他愛的是你,我愛的也是你,但你愛的剛好是他而已,並不廉價,你沒有辦法去阻止我的愛情,沒有辦法...。」美人的臉色開始轉白,冷汗頻頻自額角落下。

男人注意到她的異常,「妳幹了什麼?」冷汗?難道!

男人憤怒的大吼,「妳吃了冷凝丸?!」男人急速奔向她,運功為她排毒。怎麼可能!那個服下去會死人的!

美人感到全身冷熱交替,顫抖的唇瓣吐出話語,「怎麼不可能?從你來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必死的決心了。」

男人奮力咬牙,加速運功,卻發現毒性已經蔓延到心臟,在不停止運功只會加速她的死亡。

「沒用的,我知道它已經快滲透到我全身細胞了...,你救不了我。」美人的臉色更差了,幾乎白的看不見膚色了。

男人立即停止運功,「有什麼事不能解決!死亡是這麼任妳胡來的嗎!?」

美人咳出血絲,「我一生一世就只愛你這個人...,得不到你,我也絕對讓你忘不了我!」

話說得太用力,美人吐出的血暈染了潭水,她虛弱一笑,「我的愛情...,也很壯烈吧...。」

「再見了師兄,我愛你。」美人閉上雙眼,氣息蕩存。

男人讓話語給刺得瞠大雙瞳,一瞬間他懵了,不懂得他到底怕什麼?愛一個人沒有對錯,他自己接受不了對方的情感,聯合師兄作戲,肆意殘害別人的尊嚴,到頭來,他得到了什麼?他用欺瞞換到了什麼?

來不及了,實話已經來不及告訴她了...

抱緊她的身軀,他落下這世間第一次男兒淚。

 

隨筆短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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