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雨滴,流在黎明的曙光,閃耀在黑暗的深淵,終將成為新的存在。時間好似停了下來,感受不到墜落的質感,虛無的沈溺讓人想要睜眼,當聽到清脆的聲音,卻不是骨頭脆裂聲,而是洞穴的鐘乳石滴露出水液,落在扎實的岩板上,直到一滴水滴在我的臉上,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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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早已放棄記算,在這黑暗的洞穴裡,我緩慢爬了起來,扶著冰涼的石壁,向前方走去,漸漸眼睛可以看清楚內部的空間,但也注意到身體的狀況,開始產生改變,血液似乎如熱水一樣滾燙,不停灼燒著我的身體:「這種感覺就像是病毒在撕咬我的身體,直接在血液中流淌,但明明沒有碰到什麼?不應該會有這些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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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撐著病弱的軀體,艱難前行著,就在這時黑暗中走出一隻不知明的生物,朝我看了過來,出乎意料的直接衝向我了,我艱難的閃過了那生物的衝撞,看著被那生物撞出來的大洞,那生物卻消失不見,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那是什麼怪物,直接就衝了過來,像鬼一樣的速度,想看也看不到,就消失不見了,重點是剛剛只是運氣好閃過,但下一次就不好說了,至少還沒有受到傷害,除了身體狀況不太好以外,還是趕緊尋找有沒有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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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多少可以適應黑暗的環境,才看清前方的道路,有無數多的岔路,這代表洞穴就如迷宮一樣,實在千變萬化,根本只能一步一腳印找出離開洞穴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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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離去,我強撐著身體尋找著出口,身上也出現了許多駭人的傷口,也已經許久沒有進食了,讓我的症狀更加惡化,無力的躺在岩石邊休息,看著凹凸不平的石壁,思緒也緩緩想起一些往事:「好久沒有這個樣子生活,早已習慣獨居的我,也沒有過的如此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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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麻醉般,只想回到過去,就算是枯燥乏味的回憶,但有些事情是忘不掉的,可疼痛將我拉回了現實,看向慢慢癒合的傷口,我可以清楚感受到,身體的灼燒感漸漸消失,也許是身體已經習慣,讓我適應現在的身軀,帶著這樣的想法,閉上眼短暫休息片刻,繼續找尋離開洞穴的出口,此時的我可以清晰感受著血液不斷在體內循環,全身上下似乎都激活著每一個細胞,那灼燒感也消失殆盡,反而體內散發著清爽的舒適感,再次走回洞穴的分岔處,我只是感知了一下,就確定了路徑,直接向岔路走去,果然前方再也不是死路,這也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早在掉下來的那一刻,自己恐怕不再是人類,加上長久以來沒有進食,也沒有補充一絲水分,就不可能活下來了。當時還可以快速適應環境,更可怕的是我,那時居然可以堪堪躲過那生物的撞擊,這全部都已經超乎尋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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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間,已經前進了一段距離了,感覺走出洞穴也只是時間問題,這時前方亮起一束光芒,我趕忙加快步伐,試圖追上那束光,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面前只剩下那生物盯著我,我們四目相對,但誰都沒有移動半步,可它突然轉身隱遁回黑暗當中,我不瞭解那生物在想什麼,但它好像放過了我,這讓我卸下些許防備,找了一塊較為舒適的環境,直接坐了下去,向後靠在石壁上,安心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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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我緩慢的睜開眼睛,感受著石壁帶來的冰涼,轉過身望著漆黑的石壁,我慢慢坐了起來,讓腦袋清醒過來,突然身邊冒出些許黑煙,那生物也是從地面冒了出來,它看了我一眼,就直接把我叼了起來,就在我還不清楚狀況的時候,那生物帶著我隱遁進了黑暗當中,它快速的在黑暗中跑動:「似乎想直接帶我到出口面前?畢竟先前它對我的敵意減少,已經可以證明一件事情,也許這生物是來幫我逃離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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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如此想著,此時它鑽出黑暗中,帶我回到了洞穴的岔路口,看著周圍的環境,確認我是否還在,將我放回地面,又轉身回到黑暗中,我看著它離開時留下的黑霧,感知周圍的情況,確認了它已經離開此處,也得知出口就在附近,繼續往前尋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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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岔路後,發現前方有東西在地面上,走過去查看,是一把損毀的弓,上面還有乾澀的血漬,我站起身往出口方向前進,可空氣越來越惡臭,也代表離出口越來越近了,但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屍體,只看見許多損壞的物品和兵器,可是全部都無法使用,直到眼前出現了一扇門,我查看周圍是否有什麼機關,我緩緩走向前:「這是離開洞穴的門嗎?這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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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門的路途,卻成為漫長的回憶,我不清楚這時的情緒是什麼,是痛苦?是難過?是激動?還是什麼?我的心情是相當複雜,畢竟出口就在眼前。當抵達這扇門面前,才發現到這個門居然大的離譜,看起來有十層樓高,一般人根本就打不開,就在我要伸手的觸碰大門時,這扇門自動播放出一道莊嚴肅穆的聲音,讓我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歡迎你來到這裡,恭喜你找到了出口,可惜我無法到現場,你也許會有很多疑問,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待會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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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門遲遲沒有打開,我選擇性詢問了一下,無人回應,思考了一下,直接踢向大門,大門而緩緩打開,似乎在嘲笑我的行為,我不滿的又踢了一次大門,可這次大門被我踢穿了,我複雜的看著大門:「我果然已經不太一樣了,算了,先離開這裡好了,之後出去再做個測試,看看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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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了大門後,看到了光芒一閃一閃亮著,眼前卻如此的混亂,只因為那是一塊一塊的血肉,渲染著鮮紅的恐怖,周圍都瀰漫著刺鼻的氣味,中間還站立著一隻看不清的生物,不斷的低吼出聲音,饞食著地面上的肉塊,都令人瞭解了一件事情,這不是出口,只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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