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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這就是實戰嗎?

雖然魔杖不在手,不過我身上的戰鬥服似乎還能正常運作,所以在這滿佈冰雪的森林中也不覺得冰冷。

只是這種高跟鞋很難走路,運動成績一向都很好的我也只勉強跟上哥哥他。

話說自哥哥進來森林以後就沒說過半句話,而且他的背影再不像以往的溫暖,看久了反而有種詭異的不安感。

「呢哥哥,魔杖能還給我嗎?」

「不可以。」

果然嗎……

片刻,他依然沒把臉看這來淡淡道:「茜亞妳聽話過頭了吧?不想知原因嗎?」

「因為哥哥一定有打算,所以人家也不多說話了,因為我很相信哥哥你嘛。」

「單純過頭絕不是好事,茜亞你應該開始要有獨立思考了」

「具體是?」

「就是有自己的主意,別只聽別人意思,就像現在我不打算照莉莉芙說話去做一樣。」

「咦?不照姐姐的說話去做?」

「嗯,我想做個實驗,到底怪物是衝魔杖而來還是茜亞妳而來。」

「如果是衝你而來的話,只要把魔杖立即還你就行了,反之我可以把怪物引開,那也能降底茜亞你的危險,明白了嗎?」

「……大概明白吧?」

我應該理解到哥哥的打算,不過後者的話,怪物也可以同時來狙擊我,這點哥哥有考慮到嗎?

「我只怕帶著夏娃這個笨蛋能不能跟上來,他們的經驗實在太少了。」

「經驗?你怎知道姐姐他們的經驗的?哥哥你平常有跟著她們一起去嗎?」

以媽媽的說法對付怪物都是大姐和姐姐去做的,沒有提過哥哥也有份啊?

「……沒有啊。」

哥哥的回答似乎猶豫了片刻,真奇怪。

「感覺哥哥知道很多事,但又不想說一樣。」

「茜亞你錯覺罷了……閒聊到此為止了,嗯……牠們想引我們去峽谷那邊嗎?那裡的確是好地方,不能讓這種鬼東西如意的。」

凝視著一方的哥哥一直自言自語,第一次進來這地方的我也不知能做甚麼,左右張望四周,真的有別種生物存在嗎?」

「茜亞,做好準備吧,我要試一些這些傢伙的反應。」

他拔出腰間的手槍拉動了一下,便指著往深山那邊的方向:「聽好了,如果一會怪物都追上我的話,妳就保護好自己和去找莉莉芙她們,我會往那方向跑的,但如果怪物都攻擊你的話我就會把魔杖還你,見機行事囉。」

雖然叫我要有主見,但哥哥似乎沒打算聽我說甚麼,拍拍我背後就舉槍向前:「準備囉SHIT--!」

哥哥突然用力把我壓下,還沒搞清楚情況下耳朵就響起接連的槍聲,耳朵好痛!

「該死是弓箭?茜亞plnaB,拿著它去找支援,我掩護你動作快!」

剛剛抬頭哥哥便把魔杖硬塞到我手上,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繼續開槍。

難道我要在這種時候留下哥哥孤獨作戰?媽媽也說過怪物不是普通人能對付,就算哥哥多利害也「趴下!」

有誰飛身把我壓倒,再來我聽到一些金屬碰撞的聲音在我身邊發出來,好痛!

「妳還在發甚麼呆?不要留在這裡當標靶照我說話做啊呀--」

壓力從身上離開,如同雷電一般的槍響幾乎把哥哥的說話掩過。

果然只得我一個的話是帶麻煩給哥哥,還是把姐姐們帶過來比較實際吧?只要動作快一點的話空隙不會很大,嗯!

「哥哥撐住,我很快回來的--」

執起魔杖往回頭方向跑,跟著我們來的大姐她們一定在後面吧?

穿著這雙施加了魔法的長靴不單止能跳得很高,就連跑步也變得很快,只是一步我都己經前進最少十米,以這種快速度要來回的話一定沒問題!

果然馬上就在樹幹之間看到姐姐她們,糟糕這實在快過頭我該怎停下呢?

呃!如果這時對地來一發水彈,那種後座力和爆風能讓我減速吧,好吧。

隨手揮出一個水彈向前方,因為動作關係身體向後傾的我的確有減速感覺,但似乎傾得太後了啊呀!

前方的爆風確實有幫我減速,但我本來都己經失去平衡再加上風吹,我就滑倒在雪面上,這真是個壞主意,嗚……

「茜亞。」

再睜開眼時,姐姐己經在我面前伸手把我扶起,但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

「哥哥他立即須要救援,我們快點……咦大姐呢?」

明明剛剛的影像她們是在一起的啊。

「喂--別跑那麼快等等啊。」

聞聲一瞄原來大姐還在跑過來,仔細一看她腳上穿起的是高跟鞋,穿這種鞋子怎可能走得快?

以大姐這種情況要等她一起很動實在太慢,現在可是實戰,如果我不能堅強起來的話……

「總之姐姐妳們快點趕上來吧--」「喂茜亞……」

我不能再浪費一分一秒,讓哥哥落單是迫不得以的一步,以之前那種怪物的表現哥哥也撐不了多久,我己經說過不要總受人保護,而且不單止是這樣,我必須堅強得連哥哥也能保護!

再一次奔走,既然是實戰我必須好好計畫好每一步,像之前胡亂轟炸搞不好會的傷害到哥哥的。

雖然在移動中但我還是以姐姐剛剛教我的心得,試著射出一發準確的水彈--

嗯……雖然算不上很準,但控制力道上己經比以前大大改善,這種程度最少能拖到姐姐們趕到吧?

明明方向是這一邊,但以我這種速度為何會找不到哥哥他?還有由剛才開始就沒有任何槍聲,這真叫人膽心……

眼前的樹影間有像不一樣的輪廓在遠方擋著我的去路,是哥哥!還有那種怪物。

之前一直看不到所以不肯定,但現在捏著哥哥頸項的牠讓我完全確認,是之前那種怪物無錯。

比黑種人還要深的棕色身體有著與人類相似的體格,但明顯比普通人要矮小,而全身幾乎沒有任何毛髮,眼睛也大得恐佈之餘,牠可算是沒有眼白,除去身上那包覆下體的爛布簡直是外星人一樣。

但這種時候最應該的就是把他們分開!

投出一個小水彈將怪物迫開,怪物注意到我的攻擊也放開哥哥跳開迴避,他似乎已經失去意識,那麼戰場就不能太接近哥哥,先把他引到別處吧。

繼續以水彈射向怪物,幾發之後似乎牠也察覺到這種攻擊威力有限,沒再迴避反過來衝向我揮拳,但這種單純的直拳就連我也能避得開。

站穩腳步回望對手,咦?剛剛空手的他手上好像多了甚麼,還好像拿來對準我,糟糕!

身體向側一移,剛好有甚麼擦過左手手臂,是箭矢?

雖然稍稍被擦傷真的很痛,但這一箭告訴我,如果停下來我真的會死,因為這是一場實戰,我也沒有任何退路,而且我的背後還有哥哥必須守護。

但只有跑動迴避也不是辦法,這種怪物非常之敏捷,要不是極近距離普通水炮沒可能打中吧?而散彈的話這裡太多樹木也效果不張,可惡!

在他也有遠距離武器下要接近他似乎都不容易,這樣下去姐姐們未來到我就已經被射中了,沒有辦法讓我安全接近嗎?

一枝箭矢插入擋在我身前的樹幹,沒有它我應該中箭了,得快點想辦法,過去有甚麼經驗可取呢?

雖然放雪霧可以掩護一下,但同樣會擋住自己視線……咦?

擋視線的話是雙方一樣,如果利用這一點快速迫近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反正也沒其他辦法,放手一拼吧!

轉身出去確認到怪物位置,再隨便散射出幾個水彈激起雪霧,不要浪費時間去吧--

以鞋子的力量讓我這一跳的距離非常之遠,手持的魔杖也準備好必殺一擊的水彈,在雪霧中依稀見到一個不知所措的人影,但距離還不夠,再近一點!

在衝出雪霧的瞬間讓我看見那棕色的怪物,不須猶豫揮出水彈,這是唯一的機會!

用力把魔枚上的水彈揮向怪物,這種無預警的突襲令他也反應不來,上半身被有如炮彈般強烈的水彈打出一個大洞,幾乎攔腰破成兩段,就算是怪物也不可能活下來吧?

怪物血花已經把身旁的雪地染成鮮血,還有一點點內臟甚麼,但比大姐之前的獵奇表演,還在我接受範圍之內……

對!哥哥呢?

一直在作戰令我迷失了方向,我也似乎走了很遠……呃!找到了!

「哥哥!」

跪在他身邊,但以我力量不足扶起他,把食指放在他鼻下確認哥哥呼吸,雖然有呼吸但完全沒反應,我該怎去做?

「會在敵人面前放下武器去理會一隻笨蛋小強,茜亞妳真的太幼呢。」

一番發言讓我把注意力放到聲源,眼前的正是姍姍來遲的大姐,姐姐也跟在她背後,實在太遲了吧?不過說敵人?

「執起魔杖茜亞,還沒結束的。」

被姐姐提一句令我環視一下周圍,剛剛那種怪物正有最少十隻包圍起我們,而且手上也配備了各種舊時代的兵器,這就是打算堆伏我們的部隊嗎?

「要保護這個笨蛋又要解決對手,真有點難度呢。」

大姐雙手合十,一陣水藍色的微光由手心發出,我很少機會會在她臉上看得出難色,連「最強」也沒有信心,似乎我們的情況完全不樂觀……

「夏娃立即造個冰牆!快一點。」

咦?我沒聽錯吧?為甚麼媽媽的聲音會在這裡出現的?

而眼前的敵人忽然好像被甚麼力量拉扯似的,全部跪在地上,雖然牠們似乎想抵抗這種力量,但全部都無法抗拒,這明顯是重力魔法,媽媽真的來了?

大姐呆了一呆也依著說話做,在我們面前結出一道厚重的冰牆,接著立即在牆後轉來一陣爆炸聲--

就算影像被冰牆擋著,那種爆炸的火光我們都得看見,之後繼續有一連串爆炸聲,炎光與火球連綿不斷,一瞬間周圍的氣溫都變得炎熱。

「媽媽實在太重手了吧?」

大姐的臉上神情更為緊張,而冰牆也開始出現裂痕,雖然大姐也馬上修補,但火球在牆頂的部位都隱約見到,媽媽明明不會火炎魔法甚麼啊?

「呃……what   the   hell?」

哥哥似乎已經醒來,他應該完成掌握不到情況吧?雖然我也難以理解。

爆炸聲漸漸停下來,而媽媽也從天上降下來,一貫以笑咪咪的臉容望著我們幾個:「可以解除冰牆囉小夏娃。」

大姐輕嘆一口氣,冰牆也自動解體成一堆碎冰塊,眼看剛才怪物群所在之處,全部都成為一堆焦土,樹木和屍體都成為焦炭的一部份難以分辨,這到底是?

「為甚麼有種危險情況你們都沒通知媽媽我呢?這次行動是誰主導的?」

雖然媽媽臉上依然笑臉迎人,但正因如此才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息,這時姐姐正打算上前一步,哥哥卻比他先一步站起來的。

「……是我做的大姐。」

「哦?這種笨主意果然是源治你意思吧?但我倒很奇怪,小源治沒必要做這一切啊。」

環抱雙手的媽媽收起笑容,擺出一臉嚴肅,他是在幫姐姐頂罪嗎?

「因為我認為事情不單純,所以打算以我們的戰力把對方利誘變成戰俘,交給大姐妳們研究,是我自把自為的錯,抱歉!」

媽媽沒有即時反應,片刻才淡淡嘆了一口氣,沉聲慢道:「是你的一片苦心嗎……與其怪責你的魯莽,還不如說我們害估形勢引起吧。」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媽媽,以牠們能製造出兵器這一點可以知道,那不是普通怪物,而是另一種文明生命吧?」

姐姐的發言讓媽媽臉上更添難色,而媽媽也走到來我面前:「事情不好說小芙,但我也只是剛剛才得知對手不是你們現在能應付,源治也不必再為捉樣本而冒險,我們已經知道更多了,所以茜亞,能把魔杖……一切危險的源頭還給媽媽嗎?」

媽媽伸手向我,但此刻我有所懷疑,我看向姐姐和哥哥的眼神,他們似乎都沒甚麼意見。

可是一切才剛剛開始,現在卻要回收嗎?我不甘心啊……

「茜亞,現在不是任性或者逞強的時候,請妳把魔杖交回來吧。」

「媽媽,你甚麼也不說清楚是誰也不會就範吧?就不能說多一點嗎?」

少有的大姐竟然會站在我這一次,媽媽瞄了她一瞄便繼續說下去:「是地底人,簡單說就是這魔杖是牠們的聖物甚麼,而我們搶走了,所以他們就不惜一切要拿回,茜亞妳該多多少少明白事情嚴重性吧?」

媽媽簡略過頭了吧?不過連一直鼓吹我做魔法少女的媽媽也說這種話,我也不能反抗吧?

就算再不願意,我也只好交出魔杖。

http://i.imgur.com/zvGMPpN.png

自那天之後,整個寒假我幾乎甚麼也沒做過,而且一切也很平靜,比以前更加平靜。

大家都好像默認了一個共識,就是對魔杖的事等等絕口不提,同時這個家的氣氛也變得很古怪。

這幾天我完全沒有看到哥哥他,聽媽媽說他似乎有甚麼要做、但是他還是在大宅的周圍,而當我散步時也有看到哥哥留下的痕跡,只是他就變得像幽靈般神出鬼沒。

而姐姐她跟我卻變得無言似對,就算面對面時我倆都想不到打招呼外任何話題,這也是自我懂事而來第一次,明明我們也沒有吵過架……

至於大姐,她每次看到我都把臉別開不發一語,令到本來就沒有交流的我們更為疏遠,一切都變得很奇怪啊。

這一切一切令我也沒有甚麼胃口,現在每天我也只是吃一一點就算,可是我一點也不覺得餓呢。

由收到魔杖那天起到現在就像發了一場夢一樣,由興奮、努力、最後到失落……雖然算不上是個美夢,但也是最屬於我的寒假回憶,這也是成長的一部份吧?

既然都已經變成過去,那我也不能再消沉下去,明天開始一定要努力呢,不能再為這件事而影響我們兄弟姊妹間的感情了。

再為時鐘調教時間時,感覺窗外的風雪中有一點火光,咦?

仔細看出去,是在後園的雪地上有些火光在閃爍,是怪物嗎?

但以這種距離加上風雪單以肉眼很難看清楚,我記得書架下的雜物箱好像有望遠鏡……嗯找到了。

以它來看向火光,雖然也不見得清楚了多少,但與其說是敵人,倒不如說是營火,營火?

雖然風雪不算大,但會在這種時間在我家後園露營的人……不就只有哥哥一個嗎?

這不是一種酷刑嗎?而且媽媽說哥哥的事時支吾以對,這不會是「那個人」對哥哥下的令命吧?

真不明白為甚麼哥哥總是對那個人言聽計從,不過這也不是我能力可以改變,現在只能幫哥哥一把,最少也把毛毯送到哥哥手上吧。

在衣櫥中取出毛毯,我也換上外出服裝,雖然有點重,不過沒問題的!

正當我把房間的門一打開,迎面而來正是一個與我相似的身影,是姐姐?

她的手正舉高到一半,就像準備要敲門的樣子,而我們視線對上的瞬間姐姐的神情大概也呆了一呆,她想來找我嗎?

「姐姐有甚麼事嗎?」

「茜亞妳要外出嗎?」

「嗯,哥哥他在後園裡露營,所以我想把毛毯送過去呢。」

「是這樣嗎?那快點去吧,不然那個笨蛋會凍死的。」

「咦?但姐姐妳不是有事找我嗎?」

「只是閒聊罷了,茜亞先去做重要的事吧。」

與姐姐分別的一瞬間,我好像看到姐姐臉上流露出一絲失落,我是不是做錯了選擇呢?

外面的積雪真的很深,整雙雪靴幾乎都完全陷入去,加上手上要抱著毛毯實在吋步難行,嗯……啊!如果把道路上的雪全化成水的話不就會比較好走嗎?反正雪靴也是防水的,加上變成水份我也可以把它分開,好吧。

以魔法的力量把前路的雪變回水份,再將水分成一條路,說不定這是我第一次為自己有這種能力而高興呢。

向著火光的方向走去,果然外面冷得很,連穿著厚外套的我擋不住寒風,就算對著營火要在野外待一晚也很困難吧?

忽然間腳前好像有甚麼繩狀的東西擋著我去路,被它一跘我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前一仆--「噹噹--」

嗚……還好前面的雪還沒變成水,不然在這種天氣再弄濕身的話一定會感冒吧?

說起來剛剛跌倒時好像有甚麼金屬碰撞聲的?還有我記得這邊後園好像甚麼也沒有,為甚麼會有東西會跘倒我?

正當我爬起身抬頭看前,離我只有幾步之遙出現一個只有上半身、持槍瞄準我的人,在火光之下我沒法看清他臉容,但在最合理的情況之下這個人是:「哥哥?」

「茜亞?妳怎會在這裡的?」

「因為我看到哥哥你在這種時候還在露營,所以人家把毛毯送過來給你嘛。」

「別待在那裡進來再說吧,把毛毯給我。」

把毛毯拾起來遞給哥哥,原來他正處於一條和我身高差不多深的坑道裡,難怪他一直只有半身囉。

哥哥將毛毯隨便放到坑道裡一張簡陋的木桌上,再摟著我腰把我抱進來,這條坑道裡比我想像中寬敞,不過雜物倒不少呢。

在營火旁邊有著一些黃黑色、類似石頭的東西,而坑道中也放了好幾個木箱還有一把長槍,感覺這倒很詭異的配置。

哥哥忽然一手摸著我頭,轉身看著他的臉只露出淡淡淺笑:「茜亞妳真是個好孩子呢,不過這裡對我來說夠暖,毛毯妳自己用吧。」

他將我帶來的毛毯當成斗篷圍在我身上,我真失敗呢,明明是來幫哥哥,但反過來好像還把麻煩帶給他一樣,而且他的表情也感覺到他心情不是很好呢。

「對呢哥哥,這幾天都不見你,到底在做甚麼呢?」

「我?應大姐和哈迪森要求當晚間守衛啦,這幾天我都在大宅各視野良好的地方建立陣地,而這條戰壕就是其中之一,剛剛你就是被後方警戒線跘倒,畢竟那天大姐那麼重手,不知會不會惹來復仇式反擊的……對呢妳餓嗎?」

哥哥繞過我到營火那邊,以燒烤叉在火堆中穿起一團以鋁箔紙包覆的東西,他先把鋁箔團放在雪上降溫,再放在桌上打開鋁箔紙:「好燙好燙。」

「這個是?」

「是烤野雞哦,雖然沒普通雞那麼多肉,不過口感可好得多了,要試嗎?」

哥哥一手扯下一條雞腿遞給我,以哥哥一向的手藝應該不會難吃吧。

嗯……好吃!明明甚麼調味也沒有,但雖味道十足,真的很好吃。

「哥哥的手藝果然很利害呢!」

「哈哈哈當然囉,以前開始我就常常做野餐,反而在廚房中還有點不自在呢。」

哥哥扯下另一條腿後,就邊吃邊拿著長槍看著外面,就算說這裡很溫暖,但都是一件辛苦的差事吧?

「嗨,還在想那件事嗎?」

哥哥忽然的一句讓我由思考中回到現實,他應該是說魔杖的事對吧?

「嗯,不過呢我已經放開了,就當作一場夢了吧哈哈哈……」

哥哥他稍稍把臉看向我,也收起剛才被讚美而露出的笑容說:「茜亞妳在強顏歡笑啊……其實你很不甘心對吧?」

有如箭矢般直刺我心臟,沒錯,哥哥說對了。

明明決定好要堅強起來,也下了一番努力,但最後卻變得不了了之,我討厭啊!我討厭附出努力雖沒有結果啊!

「我說啊,因為沒了武器就消沉,那就不是真的變得堅強,只是依賴武器性能罷了,那麼要是一失去武器就會變成無能的廢材,這是茜亞妳想變強的樣子嗎?」

「這個怎可能啊?」

「但你現在就是一副『我沒了魔杖我好無能』的樣子擺出來哦。」

我倒無法反駁哥哥的說法,的確這幾天如行屍走肉的我就是那樣的廢材,那麼我不是和最初的決志背道而馳嗎?

「真的覺得不甘心的話,就拿出自己的本領來,只是待在一邊怨天尤人討人可憐,可是被要人保護的弱者更糟糕哦。」

沒錯,我整個寒假都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了,比起靠外力幫助,我先得要鍛練好自己的能力!

「……我明白了哥哥,我再不會為這種事而消沉了,因為我說過要成為能保護別人的人嘛。」

這時哥哥再次望過來我這一邊,與我四目交投了片刻,但最後露出的卻不是滿意的笑容,反而是一陣苦笑:「我對妳這個妹妹是不是太嚴厲呢?剛才那種說話好像對弟弟說才比較合適。」

「沒有這種事,要不是哥哥你激勵我的話,可能我還一直在原地踏步呢,真的很多謝哥哥你一直對我的關懷和愛護才對!」

語畢,哥哥倒沉默了片刻,然後再緩緩開口:「其實夏娃和莉莉芙都很膽心你,只是你也知道他們不太會說話,回去後記得不要讓她們再膽心哦。」

難道姐姐剛剛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難怪她剛剛的表情那麼奇怪,為了不讓姐姐膽心,我得是笑著去面對姐姐呢。

「晚了哦,我送妳回去吧。」

「不用了哥哥,不是剛才說過要堅強起來嗎?」

這次,哥哥臉上的總於是一個滿意的微笑,再來他把我抱回地上:「毛毯你就自己用吧,待在這裡我甚至有點熱呢。」

「對呢哥哥,明天能坐你自行車去學校嗎?」

「哦?反正很近沒所謂,不過要早點起床哦。」

「沒問題的,那明天見囉哥哥。」

往著之前過來那邊路回去,身後好像聽到哥哥在說甚麼「這才是我認識的茜亞」甚麼,也是呢,我不是那種陰沉的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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