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2024大賞決選入圍名單,正式公布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糧產微小說 合集二

[A君與B君-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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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A到電資院找B,見A奔來,B頓時摀住嘴劇烈的咳嗽,A著急地詢問是否沒事,B恢復後反倒問A剛才是否遇見了C學長,A驚訝地說B怎麼知道,B指著自己頸項說:「你圍巾後頭打成了蝴蝶結……」接著又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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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蝴蝶結?真的嗎?」A詫異地將圍巾轉了一圈,大而突兀的蝴蝶結旋即來到下顎前。B見到A繫上蝴蝶結的可愛模樣,不禁咳嗽到彎下了腰。A驚慌地問B是否感冒了,B揮擺左手說自己有些呼吸困難,當下A回憶起B患有過度換氣的毛病,不作他想便深吸口氣遞到對方口中,B轉眼間好了,卻沒有停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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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眼看C為A綁了蝴蝶結,卻因他噤口的手勢而沒有道破一切。與A分道揚鑣後,D因良心不安而說:「這樣捉弄A學長沒事嗎?」「放心吧,小B見到會妥善處理的。」一聽見B,D不禁放下心中的大石,但他依舊耐不住好奇心:「是為了替A學長遮掩脖子後的吻痕,才會將自己的圍巾給他嗎?」只見C驀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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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比想像中的敏銳,令C驚豔地迴轉過身:「小D知道那是吻痕啊?」D誠實地點了頭:「嗯,很明顯。下課時本想提醒A學長的,不過剛好遇到C學長你,所以就打住沒說了。」見D無奈地揉起捲翹的棕髮,C忍不住笑瞇了眼:「小D好乖喔,有替我保密,我也幫你打個蝴蝶結吧。」他順手將D領前的圍巾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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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學長會冷吧?這給你圍好了。」如今沒了圍巾的C讓D深覺對方單薄畏冷,D固執地將圍巾套到C的頸側。「我頭髮很長,不冷的。」C忍著笑凝望D的動作,雙手捉起自己的兩綹金色麻花辮。「在床上的時候,我記得學長很怕冷。」D無意識的說出讓人誤解的話,C捧腹大笑:「才睡過一次就被發現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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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有模有樣地為C繫好圍巾,C卻瞠大碧綠的雙眸,難以置信地俯望頸前的蝴蝶結。「看學長打過一次就會了。」D難為情地露齒而笑。「小D學得真快!打得真漂亮。」C珍惜般的觸起邊緣的毛線,立即開懷踮起腳尖撫摸D的腦勺。如今近在咫尺的C讓D不禁看得出神,見狀,C調皮地吻了對方一口,甜美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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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失措地輕撫遭吻的唇瓣,雙腳於原地動彈不得,C勾起對方手肘,牽引D繼續前進,對方才的吻不作解釋,反而邀請D晚上一同用餐,他有車可以代步。C金色髮尾的雙麻花辮與圍巾上的蝴蝶結隨風蕩漾,D難掩羞澀地點首應好,深覺對方總帶給他驚喜卻始終捉摸不定。質樸純良的D讓古靈精怪的C好想再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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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學長今晚會回來宿舍嗎?」D甚少在男宿遇見C,今天久別一見,他極欲知道C吃完飯的行蹤。「某些因素,我晚上不能回寢室睡。」C尷尬地想像A與B在房裡同床共枕的畫面,D反倒困惑地問起原因,不知該如何解釋的C頓時停下步,仰起臉龐凝視D瀏海下那誠懇的淺褐色雙瞳:「小D晚上想抱著我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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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起睡嗎?嗯,我沒問題……啊、不行,室友都在。」D想到帶C回去或許會造成室友困擾,C也可能無法正常入眠,於是只好昧著心意拒絕。「這樣啊……我回自己屋子睡好了,小D別介意。我只是很懷念和你睡的感覺。」眼見C的笑容裡夾有失落,強顏歡笑的模樣讓D終究執起對方的手腕說:還是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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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深深一鞠躬:「上一次睡讓C學長很痛,我很抱歉!」C掩不住笑意,輕拍對方的頭:「哈哈,小D別再道歉啦,不過上次被壓真的好痛。」聽到『痛』,D立即仰起臉抓緊對方的窄肩:「這次不會了!我會注意!」D掌上的力道與真誠不已的口吻讓C不禁動容:「那我也會小心一些,保證不會發出聲音吵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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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幹!現在男的是怎樣?很流行把圍巾打成蝴蝶結嗎?」『哈哈,我也幫你跟上流行好了……怎麼綁起來像狗?』「幹--!北七乙看我也把你綁得像狗!」『同學甲你還沒好嗎?』「馬的!有夠難打!」『唉…看著你的圍巾,要…這…樣…打……我拆掉你打打看。』「喔喔!我會了!」『哇,同學甲好聰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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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回宿舍後,A因放心不下而來到B的寢室。見B罕見地不到十點便熄燈休息,A坐在床畔輕聲問候對方。A猜測B肯定感冒了,於是將自己的棉被拖了過來並覆蓋在B的身上。B感受到身體乘載的重量增加,便從棉被裡探出頭,將手貼在A的臉頰要他別擔心:「我沒事,只是A太可愛了。」他拉下了A的蝴蝶結   。  

 

 

[甲和乙-最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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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不經意聽見乙對旁邊的同學說:「我果然喜歡笨一點的人。」甲聞言立即過去插話:「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討厭我!」見甲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乙笑容可掬地從椅子上起身,雙手使勁壓住對方的肩:「放心吧,我最喜歡同學甲了。」  

[糧產微小說-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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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見嗎?」我點頭,說視野有些模糊。「弱視的症狀會持續幾天,這段期間請保重。」他執起手電筒為我檢查雙眼,我告訴他:能再見到你真好。他苦澀的笑了,要我有機會多看看世界。「我正在看啊。   」我說,暗無天日時才發覺好想見你。他放下手電筒,要我闔眼……我的世界曾瓦解一片,如今因你而癒合。

[糧產微小說-愛情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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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水果行打工,店長脾氣古怪,總是百般刁難他。他悶不吭聲,反倒是盡善盡美的做好業務,每日送上一顆芒果表以心意。眼看同事與常客喜歡他,就連批發員也專找他問帳,店長對他日感厭惡。某天他獨自在倉庫囤   貨,店長走到他身後想攤牌說清,卻見對方抱著一箱芒果自言自語:「這箱再不行,就改送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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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以為對方要私藏店產,店長向前搶下他的芒果箱,當下他一臉愕然:「店、店長?你發現了嗎?」店長一言不發地頷首,見狀他終於按耐不住蓄積的情愫,雙掌緊握店長捧著水果箱的手,將對方壓在牆邊:「這一箱不   夠,我再買十箱送你!」店長一時摸不清頭緒而氣得跳腳:「你用老子的商品賄賂老子是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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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你誤會了!」他著急地張手想解釋,對方卻將手上的紙箱交還給他,挑起眉頭而目光不悅:「你討厭我吧?我攆不走你,而你被我欺壓地一肚子苦水,才想到用這種花招賄賂我。」明白店長全然誤解自己的心意,   他放下手上的紙箱,焦急地拆開並取出了顆光鮮亮麗的芒果:「不懂嗎?這是愛情之果啊!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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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賣水果這麼多年,只知道這叫『檸果』!」店長彎下身拾起箱內幾顆芒果,往對方腦袋砸去。「現在年輕人都玩這套嗎?就是這樣我才討厭請工讀生!」店長不顧及對方痛得抱頭倒地,逕自轉身走人,不料對方卻   一手抓住他的腳踝,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情人果吃不吃?」店長當下面色鐵青:是不會送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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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腦門覆著傷,帶了盒親手醃製的情人果到水果行上班,店長依舊待他苛薄,卻將他送來的情人果吃得一乾二淨。他滿面春風,下班前哼著歌來到店長的辦公桌收拾空盒,一日復一日,直到有一天店長將口中的情人果餵還給他,抱怨吃膩了……

[A君與B君-Double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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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逛便利商店,當發覺店內咖啡買一送一、飯糰第二件五八折,總會迅速撥手機詢問A的意見:「A,拿鐵好嗎?三角飯糰?好,都買。」每逢購物結帳,B總提著雙人份排隊,像是習慣。「B君喜歡便宜的第二件東西   嗎?」A啜飲起B遞來的咖啡,難掩好奇地問。B搖搖頭,伸頸咬了A的飯糰:「我只喜歡A。」

[A君與B君-醺然欲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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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與D今晚系上家聚,D對於派對場合感到棘手,見A與任何人都聊得開心,發覺A的社交能力極佳,D不免肅然起敬,忍不住倒了杯冰火給對方。A見D主動遞來飲料,順手接下酒杯,繼續和鄰座介紹D,眉開眼笑地   一口飲下。約莫五分鐘,D慌亂地攙扶意識矇矓的A,畏懼對方像孩童般啃咬他的手指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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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信手翻出口袋裡C所送的糖果放入A的口中,嘴裡含著糖的A霎時安靜了下來,在沙發上不再掙扎。D趁時撥了手機給C,緊張的求救,不願讓直屬學長的醉後失態被其他同學發現,渴望C   能來現場幫忙。C二話不說便答應開車來接人,說自己人在鄰近的街區,笑著要D冷靜下來照顧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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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抱著膝在沙發上吃著糖,D冷汗直流地頻頻東張西望,深怕旁人會注意到A的異狀,所幸當時眾人的焦點在食物與KTV螢幕上,沒有人發覺角落的異樣,D放下心中的大石,靜心看著螢幕。然而服務鈴響起,A便   跟著手端空盤的服務員離開了包廂,當D察覺而追了出去,才望見工讀生甲正蹲在地上拚命地安撫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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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間包廂的,快告訴我啦!」甲問起A從何而來,   誤以為A在KTV裡迷路才會跟著他走,一問之下卻發覺對方無法溝通,只會一味扯弄他的制服袖子,令他無法工作。甲耐不住脾氣破口罵了A幾句,卻見對方頓時   嚎啕大哭,甲錯愕地放下空盤,蹲在A的身旁不停哄道,欲哭無淚:「幹!我錯了!你不要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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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望A與甲在走廊鬧得不可開交,D想向前化解危機,   卻有人由後拍了他的肩頭:「先生,你認識那位客人嗎?」服務員推著眼鏡,笑容可掬地問道。D誠實地頷首,表示對方是自己的學長。「不好意思,那位同事出了   點問題,我馬上幫你解決掉他。」D的思緒尚未反應,便望見工讀生乙將手中的空盤命中甲的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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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拎娘--!北七乙你丟屁啊!」甲痛得在地上打滾,眼眶滲出淚水,身旁的A見狀破涕而笑。乙從容走前彎下腰,笑容滿面地向A賠罪,要已然傻眼的D盡速攙扶起A離開,拾起兩個空盤便好整以暇地勾起甲的頸   項,逕自拖起甲的身軀告辭,而走道彼端不時傳來甲痛苦的掙扎聲與辱罵聲……D楞然接起C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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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C學長?我們在二樓,走廊左手邊的轉角處。A學長他…很好……嗯,我等你過來。」D掛斷電話,感到心虛而扶住腦門。隨後見C搖曳著淡金色大波浪捲髮緩步而來,他立即背起吵著吃糖的A,往燦爛奪目的C   奔去。「哇……小A喝醉後好可愛啊!」C以指逗弄起於D背上的A,笑盈盈地問D喜不喜歡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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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學長不是小孩啊……」D的口吻充斥無可奈何,垂喪著頸幾乎哽咽。C溫柔地撫摸D的面龐,要他別再自責,畢竟D事前不明白A的酒量之淺。當來到C停於店門旁的紅色轎車前,C問起D身上有無自己贈與的糖   果,D回答在自己褲囊中,但現在沒有手可以拿,C聞言俏皮地將手掌探入,D差點抱不緊臂上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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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掏了良久,才從D的褲袋中挑選出心儀的糖果,然而D已如僵木,面頰赧紅一片而無法言語,爾後才遲緩地將A放入後座,任由C伸掌餵食著A,逕自坐上駕駛座發動引擎。「C學長,我該把你的車開往哪裡才好?」   D擔心A回宿舍無人可照料,後照鏡下C擁抱著A的背脊說:「到我的男宿寢室吧--去找小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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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從C的來電中聽聞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佇立在房門前,靜待C與D出現。當兩人帶著A走來,他沒說什麼便伸手想將A從D的背上釋下。然而A似乎不願離開一路背負他的D以及餵食他的C,見他緊環D的頸子,D   苦笑而手足無措,C則笑彎了腰,要B想點法子。B想了想,旋即進房拿了顆糖含入口中,深吻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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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D背上的A被B掬起面頰,唇齒隨即被俐落撬開。   B將嘴裡含有的糖順勢滑入A的口中,早已醺然的A不禁對口裡湧出的這份甜蜜有所反應,他意亂情迷地張嘴舔弄B的薄唇,用著極為笨拙的方式在B的嘴裡探尋著   甜蜜的源頭。每當糖果終於要落入自己嘴中時,B總以舌尖靈活的挽回,令A只能繼續吻弄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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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A於D背上的手逐漸鬆開,B放開了A的臉頰,對   呆若木雞的D說:「把A交給我吧。」便一把捧下A的腰臀,轉頭向不停傻笑的C道謝。B撫摸著雙臂上的A,對於此刻緊攬自己的A,B感到新鮮。C深明事理的   推了D的肩膀,勾起D的手臂便從容告辭,D只能眼睜睜凝望A與B繼續交纏唇舌,毫無機會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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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學長們會做這些事……」D低著頭難掩羞燥,C   則笑著拍了他的肩:「小B對小A很溫柔的,別擔心。」D聞言有些錯愕:「C學長早就知道了嗎?包括上次在A學長後頸的吻痕,全是B學長留下的?我覺得A學   長似乎被蒙在鼓裡……」眼看D有所誤會而抱持罪惡感,C搖頭失笑地說:「傻瓜,他們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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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的話語讓D佇足在寢室房門,久久無法動彈,直到C   輕輕掐了他的鼻尖,D才像是大夢初醒:「我終於懂了……原來A學長的交往對象就是B學長。」面對D似乎慢慢接受了事實,C忍不住笑了,他悄聲湊近面容,輕   啄起對方的唇瓣:「小D真的好笨、好可愛……」C雙眼迷濛地注視著高他半顆頭的D,推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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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今天遇到個哭爸的客人,又莫名其妙被你打!衰   死了!」『誰叫你腦袋有洞,欺負尊貴的客人。』「誰欺負他啊!他自己要哭關我屁事!」『同學甲你敢保證:你沒有對客人動手動腳、粗言相待?』「靠北啊!我   又沒有病,幹嘛沒事亂打人!」『那髒話呢?』「幹,我錯了。」『同學甲,你大概沒救了。』

[甲和乙-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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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怕冷,總保暖至極,不到三月便不會褪下圍巾。他喜   歡吃辣,外出前總全副武裝,單薄的體格總被厚實的棉襖所填滿。甲為此嘲笑他穿著鼓得像熊,以肘推擠著乙的胸口。乙對此卻不作辯解,反倒拿起吃到中途的芥末   醬辣味熱狗往甲的嘴裡塞入,甲被嗆得當場求饒。事後乙親切地餵著水,他喜歡不怕冷卻怕辣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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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騎車習慣戴口罩,眼鏡常醞滿水氣,乙總在紅綠燈旁   摘下以衣袖拭淨,後座的甲發覺戴眼鏡似乎比想像的麻煩。當車子行進到十字路口待轉,甲由後奪下乙的眼鏡,口裡嚷起鏡片這麼霧別戴了,幫你指路還比較快。乙   聞言沒有反駁,反倒笑著說好。雖然乙很討人厭,甲卻喜歡和他在一起,或許是因為乙偶爾的縱容。

「齁!右轉右轉右轉!……幹!剛剛那條路是捷徑啦!北七乙!」

『同學甲,你不要每次都等我過了才喊啊。』

[模擬情人節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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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君的場合]

A君面紅耳熱,難掩羞燥地低首,猶豫許久決定抬起頭,以骨碌碌的雙眼注視著你:「我很喜歡B君,喜歡到想讓你知道我的感覺……今天是情人節,我準備了巧克力,可以請B君收下我的禮物嗎?謝謝你平常對我這麼好,希望以後我也能為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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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君的場合]

B君撕開巧克力的包裝,你茫然地望他將巧克力放入你的口中,只見B君貼近面龐,此刻距離近得像是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吹拂於你臉上:「我喜歡A,A呢?我想聽見你的感受,想和你過情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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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學長的場合]

C穿著米色大衣搭配圍巾與黑靴,長髮紮成淡金色高馬尾:「給你,很好吃的瑞士巧克力。今天的小D好可愛!感覺比以往特別可愛呢。呵呵,我沒有說謊喔,是真的很可愛--在我眼中的第一可愛。今晚小D有約嗎?一起吃飯好不好?走嘛,我們快走。」(O請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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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學弟的場合]

D抿著唇,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心慌意亂地搔撓褐髮,頎長的身子有些傾斜。見你逐漸顯露不解的神情,D眨著水潤的眼眸,趕緊低下身與你平高,雙掌緊握你的雙肩:「我、我喜歡你!我可以向上帝發誓:我是發自內心喜歡著你。不管如何,請收下巧克力。祝你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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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場合]

毫無意外的是悲傷地與室友過情人節:「啊……幹……漢堡王2/14單身買一送一要不要一起去吃?巧克力那種東西我才不希罕呢!……靠腰!你今年居然有收到?幹!快分我吃!……齁!你很小氣耶,我才搶到那麼一小口,我要吃大塊一點啦!」硬是咬下乙所吃的巧克力塊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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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的場合]

笑容滿面地推著眼鏡:「喜歡嗎?這些可以拿,家裡寄了很多過來,但我吃不完,這些巧克力歡迎帶走。呵呵呵,這些是秘密喔,千萬別被某個傻子發現……啊、不是,我不是在說你。」由於甲不巧發現了一切,為了避免在今天與對方產生不智的衝突,只好一同分食巧克力了。

[糧產微小說-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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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今年有沒有收到巧克力?」

『哈,這袋戰利品看到了沒?你老哥我可是大豐收!』

「哇,今年我在班上也收到不少。」

『你也有收到?』

「對啊,要吃嗎?」

『……你們男校過情人節也太心酸了吧。』

「哥還不是一樣,那袋巧克力八成是籃球隊學弟送的吧。」

『你猜錯了,是學長送的。話說你還沒送我。』

[糧產微小說-獸醫的愁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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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診所裡,獸醫忙進忙出,不停安撫狗主人的情緒,隨後面帶倦意地凝望情人節當日大票掛病號的狗兒。他愁眉苦臉的雙掌掩面,口吻憤慨:「幹!不要再餵狗吃巧克力了!從早到晚都在鹽水催吐,忙死我了!」

[糧產微小說-別忘了最重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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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前他驀然捎來一封卡片,神秘兮兮地要我當場拆   開,實在拿他的沒轍,我放下湯杓讀起內文:「媽,情人節快樂。」我瞅著眉,瞟了他幾眼,內心的感動卻遏止不住。以往沒人肯在家中坦率肉麻情話,想不到兒子   長大後便帶頭開放家風。「叫你爸多跟你學學。」有時候,一句簡單的情話便足以填補多年來的憾缺。

[C學長與D學弟-情人節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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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忽然想念起對方的體溫以及那抹蕩人心弦的莞爾,有   股油然而生的衝動,催使他按下撥號鍵:「喂,C學長?剛洗完澡?今天很忙吧,原來如此,花店的打工順利就好。我在教堂旁,正在看外邊的星星。嗯,我們住不   同的都市,沒辦法讓學長看到美麗的星空,我覺得很可惜。嗯?真巧,我也想念你。情人節快樂。」

[A君與B君-難得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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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咬字清晰地唸著報告,每唸完一個段落,A便停下指尖的動作,靜待B再次啟唇。B習慣手寫每一份作業,不習慣電腦代書的感覺,他請了打字飛快的A代勞輸入文字。A捧著電腦跪坐於床鋪,他喜歡B的臥房,十分享受替B辦事的滋味。當B確認完內文,凝視A的眼神不像在致謝,反倒像眷戀--也許像撒嬌吧。  

[A君與B君-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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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她拿著洗衣籃到B房外的陽台,離開前望見床上躺著人,仔細端詳,發覺對方長自己幾歲,五官清秀,衣襬掀起因而露出嫩白的側腹,睡得正香。「哥,床上的是誰?」她下樓詢問正在料理晚餐的B,以往少見B邀請朋友到家作客。B端著湯由廚房走出,口吻平靜:「男朋友。」她聞言大叫:「哥你出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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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居然瞞著我,偷偷交了男朋友?」她語氣滿是驚訝與挫折,沒想到不可能對戀愛萌生興趣的兄長,在自己尚未察覺時找到了對象。「去年中秋節,他來放過煙火。」B輕描淡寫的說明,令她覺得輸了:「我想起來了,他就是A。」她後悔起當初怎麼沒有好好注意對方,隨後又說:「哥你好壞!他超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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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餐時,A隱約發覺餐桌的氛圍十分詭譎。「那個、這樣就好,不用再給我了……」眼見B兄妹不斷夾菜置入他的碗中,A備感不安。「你喜歡我哥嗎?不會後悔嗎?他很多事情知道卻不說,又厲害到讓人很討厭,也常不解風情,連五月天都不知道,你確定不甩掉他嗎?」這番話讓他啞口無言,A放下碗猛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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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拍起A劇烈起伏的背脊,A急忙搖首答沒事。兩人親密的模樣讓她不禁出手擋下B的動作:「哥,你再碰他,我就跟媽說!」B一頭霧水:「說什麼?」她理直氣壯:「說你交男朋友了。」夾在中間的A頓時又咳了起來。「妳要幫我說?」B反握住她的手腕,面帶不解,隨後像是釋然般的鬆開手:「妹,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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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切齒,甩開了B的手:「哥,就是這樣我才討厭你!」她放棄似的將目光轉向A,驀地抬起了A的面容,A愕然的神情以及濕潤的雙眸被一覽無遺:「就像你看到的,我哥笨死了,連我的威脅都聽不懂……」她長得像B,單眼皮下有雙銳利透徹的眼,讓A看得出神。「拜託!以後請你把他教得聰明點!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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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多吃一點,今晚都是我哥煮的唷。」

「那個……別、別這樣叫我,感覺好奇怪喔。」

「可是哥哥的老婆就是大嫂啊,哪裡奇怪?」

「我不是女生,不能叫大嫂,B君我該怎麼辦……」

「吼……哥,大嫂要喝湯!」

「A,這些夠嗎?」

「咦?連B君都認同了!?」

「怎麼了?老婆。」

「B、B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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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他從來不會臉紅。」

「真的耶!我不記得看過B君臉紅的樣子。」

「連大嫂也沒看過嗎?那我哥大概沒救了。」

「別這麼說!就算不會也沒關係啊。」

「什麼沒關係!你老公可是個不會臉紅、不會害羞的怪胎!」

「B、B君才不是怪胎!我知道他會害羞!」

「我是A的老公……」

「哥,會害羞就說出來吧。」  

[甲和乙-兩則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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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北七乙我跟你說:我剛才超雖小的!」

『嗯,怎麼說?』

「我拿兩個飯糰結帳,結果微波完只剩一個,店員還嗆我說:都給你了啊…靠北!我明明買了一個鮪魚和一個肉鬆,怎麼最後只剩鮪魚?」

『哇,同學甲你怎麼處理?』

「當然是嗆回去啊!拎北才沒那麼好欺負!」

『結果呢?』

「我發現肉鬆忘了結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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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甲,我看我也分享個笑話好了。』

「幹,我剛才說得又不是笑話!」

『昨天我買了杯拿鐵……』

「馬的!你還真的開始講!」

『結帳的時候店員問我:第二杯七折,要不要買兩杯?我就說好。』

「靠,北七乙你一個人喝那麼多幹嘛?」

『我和店員說:第二杯準備拿來不讓人睡的,啊,你手上那杯就是了。』

「幹!這杯是昨天的拿鐵!?」  

『我真不懂你腦袋哪裡有問題……今晚努力想想這笑話的重點吧!』

「幹,那我不是不用睡了?北七乙你到底想講什麼啦?」

『同學甲……我真的不讓你睡了!』

   

[糧產微小說-墜入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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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裡,他一把奪下婦人的手提皮包,拔腿就跑,婦人忙喊救命,自己卻無力奮身挽回。正欲順利混進人群之際,霎時有名男子見義勇為的追了上來,見狀他不顧一切的衝入對向車道,即將被行車撞到的那一剎那,對方一箭步上前拉住他的左手,他驚呼一聲,倒臥於對方懷中。「抓到你了,壞蛋♥」全場掌聲雷動……

 

[糧產微小說-得說一輩子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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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對女孩說:「我想快點長大,想成為有力量的大人保護你一輩子。」少年對少女說:「我喜歡你,你呢?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男人對女人說:「我想跟一個愛我的人構築家庭,嫁給我吧。」老翁對老嫗說:「這些年來我都在騙人,騙你愛上我,騙自己沒有很愛你,要是能再變回小孩多好,不懂得怎麼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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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對男孩說:「長大後,不用保護我,只要答應一輩子不扔下我就好。」少女對少年說:「我當然也喜歡你,那我們交往吧。」女人對男人說:「與我愛的人構築一個家,多麼浪漫的事?我答應你的求婚。」老嫗對老翁說:「我知道你一直騙我,可是我甘願被你騙到老。我何嘗不想變回小孩?再讓你騙個一輩子。」  

[糧產微小說-幸福理髮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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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門便嗅出那股濃郁雨味,我小心翼翼閃避街上塊塊水漬,心情沉鬱。一個尋常而慵懶的午後,我決定到理髮院打發時間。指定的設計師與我同性,我想他懂我的需求。「我剛失戀,想換個心情。可以把我剪得讓人想喜歡嗎?」為我整理蓬髮的他驀然笑出聲,我因而凝視鏡中的他,「先生,不用剪了,我喜歡你。」

[糧產微小說-好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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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舊書店買書,結帳前才發現皮夾沒帶,頓時頗難為情。「我住對面,看樣子今天沒法買了。可以先替我保留嗎?」我嘗試與店長溝通,他似乎不怎麼留心客人光臨,目光從未離開過手邊的雜誌。「看完再走無所謂,那本書很難看。」我愕然望向他,頭一次遇見老實的賣家,我對他滿是好感……真慶幸我是同性戀。    

[甲和乙-異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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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做了場夢,夢裡的他被一群凶神惡煞堵在校園死角。「幹!我又不是故意經過的!誰知道你們想幹走老師的車!」他的這番話反而惹來群眾的不慍,劍拔弩張之際,有道聲音由後傳來:「放開他!」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前來營救他:「北七乙!?」乙手持長棍走來:「能夠欺負他的人,只能是我。」幹!這什麼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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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做了場夢,夢裡他發現甲正被人圍剿於牆邊,對方一行人看起來頗不好惹,他聳聳肩,想掉頭走人時,對方的一句話卻令他凍結步伐:「居然嚇到快哭了?還真沒用!」巷口隨之傳來笑聲,他二話不說便衝入現場:「同學甲!哭給我看,我就救你!你哭不哭?」清醒後乙揉著太陽穴,無奈最近的壓力大的無處可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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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找了根長棍,想在寢室內曬毛巾,沒想到恰巧回房的甲一見他便驚呼大叫:「啊啊啊啊--!」乙被叫得莫名其妙:「同學甲你見鬼啦?」甲躲在門後虛張聲勢卻畏畏縮縮:「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我才不會乖乖讓你欺負勒!」乙摸不著頭緒,拿著長棍走近:「欺負?欺負你嗎?……對了!我想看你哭!」  

[甲和乙-網球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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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球課下課,甲仍留在球場對空揮拍,在旁乘涼的乙啜飲茶水,注意到甲的異狀,心想甲究竟在唸唸有詞什麼而不肯停下休憩,他疑惑地持拍走近,只聞見甲憤慨地低吼:「幹!我就不信打不倒!」乙頓覺頗有意思,便笑著問他:「今天對打的人很強嗎?什麼系的?」甲抬起面龐,悲憤地說:「牆壁!牆壁超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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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訕笑起甲的蠢,拍了他的肩:「同學甲,還是找個活人練習吧。」甲不滿被乙如此嘲弄便激動說:「那就釘估支啊!」乙瞠大雙眸,興味盎然:「喔?要單挑嗎?輸了會很難看喔。」然而一局不到,甲便氣得摔球拍:「幹!你不是很懂網球嗎?弱雞死了!」只見乙淡然的望著天說:「我不過是網王漫齡七年啊……」  

[C學長與D學弟-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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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執起沾染墨水的毛筆,果決地在宣紙上畫下最後一撇,剎那間,畫裡的蘭芷多了分的曼妙生姿,像是欲活脫於紙張的束縛般,蘭香儼然撲鼻而來,與記憶中的那份花香相重疊和,淡雅的氣息隨之浸透滿室……

      C晚間在花店打工,D時而會前來關心捧場,每一日他會收到對方所贈與的各種蘭花。

      當夜深了,他習慣以熟悉的水墨,記錄當日他所關切的事物,畫上單調而層層分明的黛青色彩,總令他備感安心。

      儘管他適合更加時髦亮眼的飾品,但C喜歡花;儘管與他法裔的洋風外表不合,但C喜歡中國水墨。明知C身上有著許多矛盾與非凡之處,但某個人總不以為然地與他共處,令C十分動心。

      他獨自在畫室裡,思想耽溺在前天素心蘭的「活潑開朗」、昨天金栗蘭「隱約的美」與今天石斛蘭「祝福及喜悅」之中。

      他確信D是明白花語的,畢竟D總在購買之前慎重地問他關於花朵的含意。

      他信手捻起一朵今晚收到的石斛蘭,貪心地欲求起能盡早收到蝴蝶蘭的「我愛你」以及鶴望蘭的「熱戀中的情侶」。

      他莞爾地雙腕托著腮,凝望起窗外的皎月。

      文心蘭「隱藏的愛」不適合嘉德利亞蘭「熱情非凡」的他,D怎麼不懂呢?

      但C就是喜歡如此遲鈍的對方,一個如同鈴蘭般純潔的人。

      於窗外月光照射下,C唇瓣上透出異樣光澤,向上勾起的弧度因而更顯嫵媚。

      他努起嘴,喃喃自語:「小D會不會也在想我呢?」

[A君與B君-害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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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A替女同學驅走了野狗、打死了害蟲,女同學因而誇A很勇敢、很有男子氣概,A很開心,午休時欣喜地告訴了B。B專注地聆聽而不發表意見,A少有神采飛揚的口氣,令他覺得新鮮。據他了解,A並沒有特別害怕的事物。「A很厲害,什麼也不怕。」他撫起A的腦勺,A則搖搖頭說:「我怕B君不喜歡我。」  

[甲和乙-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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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甲替女同學趕跑了野狗、殺死了害蟲,女同學因而誇甲很勇敢、很有男子氣概,甲很得意,午休時驕傲地告訴乙。乙冷靜地聽而不發表意見,甲總是神氣活現的訴說自己的事蹟,令他覺得好笑。「哇,同學甲好厲害喔。」他笑著遞上吃到一半的麻辣魯味,甲方嘗一口便吐了出來:「幹幹幹!北七乙你竟然陰我!」

[糧產微小說-張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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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願與人親近,也不信任人,總坐在教室角落直盯窗外。老師傷透腦筋,不知如何開導,接連有不少人協助卻不改成色。老師苦了,很是心急,認為再如此下去他又會放逐至下間學校,甚至於醫院。放學後,除了男孩,教室已不見他人:「既然你不願意張開手臂,那只好由我抱緊你了。」懷裡的人兒終於哭了笑了。  

[同人微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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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重地望著病塌,身旁的女孩早已哭成淚人兒,他極力安撫,內心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正在併發。自尊心極高的她如今泣問著醫師病情,他則沒有立場多過問,只能沉默地凝視床上沉睡的人。身為一名同性摯友,理所當然的輸給了他的女友,頭一次他恨起自己不夠格的身份。「我還想對你說個願望啊,大中天……」  

[A君與B君-永不澆熄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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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日久會變質,A知道,B也知道。A害怕B感受不到自己的愛情,於是每天都會擁抱對方並微笑地說:有B君的陪伴,真的好幸福;B也怕A感受不到自己的愛情,於是每天都會親吻對方並款款地說:謝謝你,我愛你。兩人總想令對方幸福,卻總忘了對方的愛其實堅定不已,也因為害怕,兩人總努力愛著對方。  

[甲和乙-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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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課的下午,甲在房裡伏地挺身,乙嫌他擋路,拿東西總刻意跨過他。當乙近十次要越過他,甲心生不滿地爬起,乙就這麼栽在他身上。「同學甲,你練完啦?」乙單手支起身,神情和顏悅色。「練你媽!你一直想跨我是怎樣?」甲不愉快地怒視對方,目光極近。「哈哈,你想的那樣啊。」甲霎時震懾地大喊救命。  

[A君與B君-誤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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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災警報器響起,沐浴中的A恍然停下動作,任由蓮蓬頭的水花澆灌胸口而不知所措。他聽見外頭此起彼落的腳步聲,身上的泡沫逐漸被沖入排水孔,當下他的手腳卻不聽使喚。直到有人敲了門且呼喊了他,他不作多想便開了門,B用浴巾包裹起赤裸的他,撫著他的額說:「沒事了,只是誤觸。」A卻不願放開B了。  

[糧產微小說-女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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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踏進店門,吧台裡的他直盯著她,莫名釋以微妙的笑容。首次光顧的她摸不著頭緒,只能禮貌的回以一笑。她找了空位坐下,招手點了杯卡布奇諾。「今天的妳是非凡無比的。」男子優雅端上咖啡,再度對她笑了,她不禁怦然心動。「謝謝妳今日光臨本店,祝妳三八婦女節快樂。」她頓覺口裡的咖啡嚐起來好苦……  

[甲和乙-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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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甲,我的眼鏡呢?怎麼洗完澡就不見了?」  

「我哪知道啊!沒在桌子上嗎?」  

「沒啊,糟透了,我完全看不見。」  

「呵呵呵,北七乙你也有這天……啊、幹!你突然靠這麼近幹嘛!?」  

「同學甲,我再問一次:你確定你真的沒拿?」  

「幹喔--!這麼不信任我!我手沒那麼賤啦!」  

「……好吧。是說你臉上有個黑點……」  

「蛤?殺小?」  

「別動,借我仔細看一下,嗯……好像是什麼……啊,糟糕,不小心親到了。」

「哇靠!!!幹拎娘--!北七乙你哪招啊--!」  

「同學甲,你枕頭下的眼鏡到底要不要還我?」  

「馬的!你知道就早說啊!親屁啊幹!!!!」  

「呵呵,這樣才乖嘛,同學甲。」  

[A君與B君-遊戲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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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傷害A。」

「可是……這樣才能贏,我沒關係的!」

「不行,我做不到。」

「B君?」

「我認輸了。」

「等一下!你們是怎樣?規則都改成彈一下額頭了,這樣還不能玩有沒有搞錯?」

「我不想傷害A。」

「這句你剛才就說了啊!」

「B君!」

「……玩這種遊戲,B君總是第一個輸,而且死因都是為A君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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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卑鄙、好陰險!」

「好無恥喔!超賤的你!」

「靠北喔!規則本來就這樣,你們罵什麼!彈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對吧A君?」「嗯!」

「但你這樣會害B君不能玩。」

「對啊!別因為B君強得要死,你就不擇手段!」

「臥曹!這麼公平的遊戲不能玩,有問題的是B君吧!你們為什麼都罵我!」

「呵呵好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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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這麼不爽,那到底要怎樣B君才能玩?」

「還不簡單,改處罰方式啊!」

「不管是捏得、打得、畫臉、拍頭都不行,我還能怎樣?」

「齁,改用親的啊!輸得和對方舌吻十秒,很刺激吧?」

「你們還不懂嗎?改用親的,B君會輸得更慘啊!!我快瘋了!」

「嗯……也是齁。」

「咦!到底為什麼啊?B君?」  

[C學長與D學弟-圖書室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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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書時,A在書架縫隙窺探到有兩人正在擁抱、拉扯。他有些好奇,卻僅能瞥見兩人的雙足以及拉長的影子,由影子判斷,應該是位高大的男子與長髮女子。A聽見衣物窸窣的摩擦聲與接吻的水聲,頓時間感到難以名狀的害羞,他抱起書本想逃離現場,然而書卻滑落而掉出聲。「小A?」「A學長?」A訝然地回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好巧喔小A!要不要來一起偷偷吃蛋糕?」  

「嗯?蛋糕?!」  

「對啊,我剛從校外買了蛋糕回來,想請小D吃,可是小D都客氣地不吃,我還一直餵他呢。」  

「我、我不是客氣!只是因為圖書館內禁止飲食……」  

「說是這麼說,但小D吃得很開心啊。」  

「那是因為……學長太調皮了……故意弄得滿嘴都是巧克力,我才……」  

「可是很好吃,對吧?」  

「嗯,非常……」  

「呵呵,小D的嘴巴好甜喔!」  

聽到這裡,A如釋重負地心想:太好了!原來是我誤會了。  

[甲和乙-狗與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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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忘了帶鑰匙,回寢後他大力拍打門板,要房內的乙幫他開門。

「北七乙快開門!外面冷死啦!」

『嗯,我不想開耶,找舍監拿鑰匙吧。』

「幹!這次再去借就要勞動服務了!幫我一下會死喔!」

『這樣喔,那同學甲你說你是狗,我就幫你。』

「幹喔!誰是狗啊!」

『那我要睡了。』

「幹!我是狗我是狗你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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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洗個澡而已,你鎖什麼門?」  

『抱歉啊,我剛出去倒水,回來不小心鎖了。』  

「馬的!誰管你那麼多!我頭髮上的水還一直滴,快冷斃了!」  

『喔?那同學甲知道說什麼,我才會幫你開門嗎?』  

「幹!你還來這招?我這次死也不喊我是狗!」  

『這麼有骨氣?那你在外頭冷死吧。』  

「汪汪汪汪--!我幹拎娘、嗚……」  

『咦……?夠了!你快進來……!啊,我剛才開玩笑的,同學甲你……』  

「幹--!走開啦!不要碰我!」  

『都讓你進來了,你就別……』  

「北七乙你去死!嗚嗯、嗚嗚……」  

『……嗯,把頭髮吹乾再哭吧。』  

「幹--!誰哭了啊?管我要不要吹乾……」  

『……唉,你坐好別動。』  

「靠、靠北啊!你想幹嘛!?」  

『我還是第一次幫狗以外的東西吹乾毛呢。』  

「馬的!不准拿我跟狗比!」  

『哈哈,不過狗比你從聰明多了。』  

「幹!」  

『好啦,吹乾就不會感冒了。嗯!同學甲好乖好乖。』  

「靠、靠北!不要摸我頭!……幹!下巴也不要摸!……唔嗯!?唔、唔唔唔--!」  

『……哈啊,才和主人親一下就這麼開心?同學甲好棒喔。』  

「唔嗯、幹喔--!北七乙你--!?」  

『同學甲,有時候當狗比當人還幸福,懂嗎?』  

「拎北不懂啦--!」  

[C學長與D學弟-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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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D別叫我學長嘛,叫我C就好。」

「這樣對學長不會失禮嗎?」

「不會啦,你快叫看看!」

「C?」

「什麼事?」

「我只是照學長說的……」

「小D沒有想對我說的話嗎?」

「咦?」

「什麼都可以啊,我等你。」

「我……」

「小D喜歡什麼?」

「我、喜歡學長!」

「哪個學長?」

「C!」

「喔!小D會叫我了!」  

[C學長與D學弟-甜蜜的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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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常牽起D的手心,訴說街上什麼看來有趣、什麼美麗炫目、什麼適合D。當走累了,C會驀然留駐在地,勾起那迷人的緋唇,要較他高大的D揹他走下去。D無奈而苦笑地接受C的撒嬌,內心卻對C所給予的一切感到心暖。有時C的髮絲會吹拂至他的鼻尖,那金亮與香氣總令他沉醉,他想讓背上的人一生如此幸福。

[甲和乙-捐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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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來了捐血車,乙問甲要不要捐血,甲聞言僵起嘴角:「拎北最近貧血,血不夠捐。」乙誇張的笑了起來:「同學甲,會怕就承認吧,我不會逼你的。」甲不甘示弱:「捐就捐!誰怕誰!」捐血時,甲傷感的說:「幹…突然好想念我媽。」乙淡然拍起他的肩:「我懂,你的命正一點一點在消失。」甲開始哭著罵幹。  

 

[甲和乙-超商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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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附近的超商店員看起來相處不睦。每逢將需微波的東西給甲結帳,乙總會迅雷不及掩耳的搶過商品說:「你要讓人等多久啊?」當向乙買現泡咖啡時,甲則不甘示弱地將咖啡先一步沖好:「慢死了北七乙。」觀察了半個月,櫃檯前兩人不論刷條碼或補關東煮,總要邊伴嘴邊做事,看久了倒覺得這兩人感情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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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在學校附近的超商遇見一位男生,中分的瀏海下有雙凝重的眼,我總留意他所買的東西。不論哪天,他都拿著雙人份的便當或飲品結帳,我猜他並非單身。某天下雨,他佇立在超商門口許久,約過十分鐘有名男生跑來,他將手中的袋子交換了對方手上的傘,同撐著傘一起走了,我驀然覺得那對背影看來十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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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結帳時,排在我前面的看來是個外國人。我見店員甲先是對著他不停傻笑,隨即呼喊鄰台的乙前來解救,說自己英文不好無法幫這位客人結帳。乙似乎不打算伸出援手,反而拚命鼓勵甲:「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甲欲哭無淚的回吼:「幹!相信殺小!」只見金髮客人劇烈的笑了起來:「我也相信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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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在那間超商買東西,我見到有位男子蹲在零食架前,身長一米八的個子與甜美的糖果對比起來十分突兀,他不時搔撓蜷曲的棕髮,似乎決定不了該買哪一盒。店員甲正巧與店員乙鬥嘴,沒注意地上有人,便絆倒在那位客人身上,幸好那位男子迅速接住了他,乙則連忙拉起甲,客氣地說:「右手那盒比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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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天,不曉得是否因那天的意外而被責罵了,還是因為兩人私下發生了其他爭執,那對超商店員忽然少了許多既有的拌嘴聲。現在甲和乙結帳變得十分拘謹,我莫名感到失落。「他們就是你說很有趣的店員?看起來普普啊。」我急忙遮住友人的嘴,害怕甲乙兩人注意到我們,而他又一語驚人:「他們分手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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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那麼想?」我訝異地低頭,只見他抬起臉向我笑說:「笨喔,怎麼看都像是情侶失和啊。」他一手拖著我到櫃台,買了杯熱奶茶,又向店員甲要求記第二杯在店裡。甲拿登記簿要他簽名,當接回簿子時甲忽然大罵:「喂!你開什麼玩笑!」鄰台的乙好奇地走來觀望,我則躲到嬌小的友人身後,不解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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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本名啊!簽這樣,我以後怎麼敢給你東西!」「同學甲,先讓我看一下簿子。」「北七乙你快看!這根本就在耍我嘛!」「哇…好讓人懷念的名字喔。」「幹!你懷念個屁啊!快幫我說話啦!」「好好好…同學,麻煩你簽本名,不然我們無法作業喔。」「我真的叫王小明啊。」「幹!你媽最好會幫你取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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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同學甲你別激動,交給我來吧。同學,你有證件可以證明你叫王小明嗎?」「啊,我剛好沒帶耶。」「那我們沒辦法幫你結帳喔。」「哪有這樣的!我買奶茶為什麼還要看證件?我要去客訴你們!」「小明的朋友,可以勸勸他嗎?」「我、我有帶我的!我是他朋友李小華……」「靠--!你們還真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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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一番解釋,店員甲開始不停打探我與友人的關聯,店員乙則掩著笑沖泡起奶茶。「喂!你們一出生就是朋友了嗎?」「並、並不是,我上大學後才認識小明的。」「靠,那太可惜了吧!你們名字明明這麼合,超帥的啊,哈哈哈……」「謝、謝……」和友人離開後,我回望超商,忽然覺得那間店恢復以往的溫暖了。  

[C學長與D學弟-從你身上學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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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是青的,海也不是藍的,太陽不是黃的,我的頭髮也不是金的。我曾以為所有人聯合騙我,卻跟著說那些是藍,那些是黃,即使看來不過是黑或者灰。我不懂,感受不到,但你說我的頭髮溫暖如陽光,是璀璨的金黃色;海與天空令你發愁,是讓人深省的青藍色。我終於懂了,好像不必撒謊了,謝謝你教會我這些。  

*   色覺辨認障礙,通稱色盲,C學長是屬於「部分色盲」,無法辨識出藍色與黃色,其他顏色則看得出來。

[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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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女友問他說:「如果你媽和我一起掉入河裡,你會先救誰?」

他苦思了許久,才下定決心般開口:「我不會游泳,但我會叫我媽救妳!」  

「媽!快救她快幫我救她!」

『兒子!我救到媳婦了我救到媳婦了!』  

接著老爸就會把兒子給踢下水了   。

「畜生!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啊!」

結果老媽一上岸就劈頭罵了老爸:「等你會游了再來訓兒子!」

接著又跳下水救了兒子一命。

女友頓時愛慘未來婆婆。

 

[A君與B君-撿書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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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坐在床上看書,一不小心書籤掉入床與衣櫃的夾縫中,他伸長手,努力想從小縫隙中勾起,卻發覺手無法完全進入,因此他趴下前身,抬高臀部,以非常艱難的手勢慢慢與書籤周旋。「再、一點點……就全部進去了……嗯……快到了……唔嗯、快碰到了……啊!好、好痛……好像拔不出來了……嗚、B君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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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洗完澡回房,發覺A在床上姿勢古怪,他過去詢問怎麼了,A將自己為了撿書籤反倒手被卡住的狀況解釋了一遍。「別害怕,我想辦法讓A出來。」由於床倚靠著牆無法移動,於是B轉而朝衣櫃進攻,卻發覺衣櫃被釘在牆上文風不動。B隨即回到A的身邊,將右掌緩緩探入夾縫:「很緊…忍耐一下,快碰到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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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B成功地將手伸至縫隙內,他開始使勁想將A的手拉出。「等、等…B君不要、這麼用力……我會痛……」趴在床上的A痛苦地扯起B的衣襬,身體早已薄汗淋漓,B自己也感到吃力,但他仍溫柔拭去了A額上的汗珠:「會痛的話,A可以咬我。」他將左手攤在A的眼前,A則搖搖頭,氣若游絲的說:用含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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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唔……好像快、出來了……」A汗涔涔地以唇含起B的手臂,深怕B將他的手拉出窄縫時會令他痛得大叫出聲。「可以了,A再忍一下……」B在縫中以指尖夾起A的手腕,並嘗試一口氣拉起,A卻立即倒抽一口氣:「嗚!好、好痛!B、君可以……快一點嗎?」B安撫般輕摸起A的頭:「快一點,A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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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表示不願魯莽的對待A,A卻說服B說自己可以忍受,兩人相持不下,停頓了半晌,B才咬牙將A的手由縫隙中拉出。左手重獲自由後,A爬起身子擁緊了B道謝與道歉,B忽然想起什麼般,倏然牽起A的左手:「以後要小心點。」他吻了一口,眼裡滿是心疼,A抬起臉難過地說:「我也不要B君再為了我受傷。」  

[糧產微小說-貓主人受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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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貓好像進入發情期了。」「啊,難怪你看起來睡不好。」「我每晚幾乎不能睡呢。」「這麼誇張啊?」「牠一看到我就會朝大腿撲來猛搖,而且還會發出嬰兒的叫聲,完全不讓我睡。」「天啊!放牠出去也許會好一點!」「我試過了,但牠始終不想出去。」「怎麼會這樣?!」「大概是把我當作母貓了吧……」  

[小明與小華-說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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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無聊便對小華提議:「我們現在對彼此都只能講反話,你先開始吧。」『咦、我先?嗯……我覺得你很高很壯!』「我覺得你又矮但很有男人味。」『我、我討厭你說話很直的這種個性。』「那我很喜歡你。」『咦!但我不會喜歡你啊?』「哈哈,我剛才說得是實話喔。」『什麼?意思是你剛才說得是謊話?』  

[糧產微小說-銀戒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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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求婚,他央求對方在甜點裡放入銀戒,服務生答應了,他才放心的回座。萬萬沒想到,女友一來卻對他提出分手,男子當場食慾全消。女友離去前他一句話也沒說,直到甜點送上桌,他凝望盤中的那枚銀戒,才忍不住痛哭失聲。服務生見他如此傷心,便將戒指套入自己指上說:「這份幸福她不要,那就給我吧。」  

[糧產微小說-淡淡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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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和女友正在熱線,外頭忽然有人急促拍門,我和女友解釋,慣例的晚安吻之後便走去開門,沒想到門外站著的竟是我最好的哥們。「這麼晚怎麼了?」只見朋友一把將我壓在門上嘶吼著說:「我想和你說話想到快發瘋了,為什麼你卻永遠在通話中?」我來不及解釋便被他堵住了嘴……

#我沒有女友也沒有基友  

[甲和乙-將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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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甲你知道嗎?拳頭的大小,大概是心臟的大小。」甲發覺自己的手掌比乙的小,突然很不是滋味。連身高都輸給對方五公分了,怎麼能連其他部分都敗給對方?甲一把握住了乙的拳頭:「心臟比我大顆又怎樣?我的可是比你的燙,哪像你冷冰冰的!」乙忽然高興的笑了:「哇,同學甲小小的心差點融化我了!」    

[糧產微小說-戲裡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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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裡,他飾演主角的丈夫,對方則是情場敵手,劇終前兩人你死我活;幕後,他不改角色,對方則成了主角,下戲後兩人你情我儂。  

[C學長與D學弟-大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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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電影C無聲的垂淚,耽溺於感動時,他發覺D的眼神透出濃厚的不捨。C趕緊說他喜歡《大藝術家》,很感動能和D看見完全相同的畫面顏色,問D不習慣黑白默片嗎?又鼓勵般地給了D一個海水味的吻,D驚愕而安心的笑了:C的世界雖缺了藍與黃,只有水墨般的海與天,卻一樣能感受到海的味道和光的熱度。  

[C學長與D學弟-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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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晚C勾不到書櫃頂端的一箱畫具,他想到以D的身高可以輕鬆的取下,因此要陪他回來、正打算回宿舍的D幫他拿下,D知情後毫不猶豫地從玄關脫鞋走回,替C拿下紙箱後,他發現箱下壓著一疊畫過的紙。「啊,那些是還沒認識小D,以前睡不著時畫的。」D望見一團混雜鮮黃而觸目驚心的藍,傷心的不走了。

[C學長與D學弟-愛的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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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是不是不喜歡我說英文?」長期以來,D隱隱發覺C忌諱著英語,開玩笑時喜歡說法文,但平時只喜歡中文與台語,外文系的他頓時害怕起自己無形中傷害了C。「我討厭英文,但我喜歡小D說的每一句話喔。」C不改爽朗,D鼓起勇氣問:「怎麼樣的英文,C會比較喜歡?」C眨起眼睛說:「Honey.」  

[A君與B君-濃情霜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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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麥當勞吃霜淇淋時,A發覺B手中的冰淇淋即將融化流入甜筒,立即將嘴湊過去舔起,當A抬起頭,B則將A唇角所沾到的部分抹去,莞爾地舔起手指,兩人忽然相視而笑,繼續觀窗聊天,「A能幫我吃完嗎?」B吃得很慢,A驚訝地問:「B君不吃了?」B輕輕頷首,將臉貼了過去,B給了他又冰又甜的滋味……  

[甲和乙-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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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見到乙午餐時獨享著披薩,垂涎三尺巴望著品嚐一口,對方卻直接冷淡地拒絕,他心有不甘,趁機對食物噴灑口水,乙見狀耐不住氣憤,立即壓下甲的肩膀,摘下眼鏡惡狠狠地對他冷笑:「同學甲你要死了。」甲痛哭流涕地慘叫:「幹--!不要強暴我的嘴巴!」

[甲和乙-愛犬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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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與其他人練球,後方歇息的乙卻盤算著春假計劃。霎時有球襲來,甲急促地望空後退,眼見只差一步便能救到球,沒想到球卻砸落他的面容,甲痛得跌倒在地。乙立即過去攙扶,見甲疼得摀臉哀鳴,乙反倒鎮定地拾起球拍,代甲上場,甲驀然有了乙好帥的錯覺。「這一局我會替我的狗討回來。」幹!去死啦北七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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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雖然威風凜凜的上場代打,然而不到十分鐘便慘敗收場。甲摀著掛彩的臉,嫌棄他不會打,賽前卻那麼跩。乙苦笑拭汗:「對方是練過的,我怎麼可能贏?不能幫你報仇真可惜啊。」甲一聽莫名感動:「北七乙!認識你這麼久,第一次發現你是個好人!」乙哈哈大笑:「沒辦法,我得讓他們懂:打狗要看主人啊。」  

[C學長與D學弟-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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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時D遇到B,兩人見面卻不知聊什麼,D顯得緊張失措:「畢學長!怎麼沒和A學長一起?」B緩慢抬頭:「A在忙系上的事…學弟,我想請問一件事。」D瞠大雙眼:「學長想知道什麼?」B不改淡然:「你為什麼是D?」D垂下臉,頗難為情:「C取的,學長又為什麼是B?」B沉穩地說:「因為喜歡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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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又問:「C很少回來,你能勸他多回寢室嗎?」D很驚訝:「我以為畢學長不希望C回去打擾你們!」B蹙緊眉頭:「那是藉口,C自己不想回來,你不懂嗎?」D頓時錯愕地抓起B的雙肩:「什麼意思?C在想什麼?」B嘆了口氣:「學弟,你愛C嗎?」D像受到打擊,哭喪著臉:「學長可以教我怎麼愛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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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我不清楚,但C很怕幸福。不能只對他好,他會想逃,你得逼他接受你的愛,他才會留下。」D一臉茫然:「學長怎麼這麼想?我想給C幸福,但我不想逼迫他。」B的目光變得銳利可懼:「我和A要他回來,他總是應好,但很少做到。我知道他不習慣溫暖,我們也沒有立場逼他接受,現在,只有你能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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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眼裡泛出水氣:「為什麼學長這麼了解C,我卻一無所知呢?」見他沮喪不已,B平心地伸手翻起肩包:「雖然住不久,但我認識他快兩年,我知道實際上他很害羞。」他拿出一樣東西交給了D,並要他低頭,在他耳畔咬字清楚的說:「說他漂亮沒用,說他人好沒用,說他厲害沒用,你必須說:我想愛你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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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在花店工作時接到電話:「喂?小A?送花到外文系?哇!要那麼多蝴蝶蘭?可以呀,我和店長說一聲,等一下送過去。不會啦,謝謝小A捧我的場。嗯,那待會見囉。」掛斷電話,他忙碌地與同事包裝花束,放上貨車後異常感到雀躍,當要踏上駕駛座時,發現前方走來熟悉的面孔:「小D!我正要送花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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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的神情看來比以往沉重,他走到貨車旁對車窗說:「C,你正在忙嗎?」C直覺D有心事,搖下車窗說:「我正要送花去你們系上系辦,小D要陪我去嗎?」他左手伸出窗外,溫柔地撫摸對方的腦勺,不願打破D的沉默。D卻終於想通似的,抬起熱烈發燙的眼,凝視車內的C:「我想去,到時請你聽我說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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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坐在副駕駛座,瞭望窗外即逝而過的景色,他內心漸感焦急。駕駛座上的C一如往常,眉飛色舞的聊起花店的狀況與趣事。D心裡滿溢著說不出的話,想開口表露自己的感情,卻又畏懼自己不具有資格表白,怕兩人朝夕相處累積的情誼會毀於一旦。當停在紅綠燈下,C放開駕駛盤上的手,忽然向右方的D強勢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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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不留一絲氣力,捧著D的雙頰吻得熱切。D一開始傻了,當C喫咬起他的下唇,他才回歸意識,感受到微量的痛與鉅量的甜蜜。他將舌探入對方的唇齒,C像察覺到了,舌辦立即回應了他,身體也越傾越斜,像是快倒入D的懷中。當D浸淫在這份激情裡,C卻倏然結束這短暫的熱吻,碧綠的眼裡盪漾著無限的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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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D,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雖然這樣子不對,但可以請你不要對我說嗎?」C的口吻聽來十分哀戚,D不明白C為何要如此請求,當車子重駛引擎,D忍不住厲聲問道,不同以往溫馴:「C一直知道我想說什麼嗎?明明知道,卻又不願聽我說,是因為不想明白拒絕我嗎?」D氣餒地垂下肩,C卻突然在路旁停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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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D一直很奇怪,心神不寧的……我以為你是因為忙了好幾天沒來看我,想和我道歉,我不想看你自責才……難道不是這樣嗎?小D想說什麼?」C完全誤解了D的想法,萬萬想不到遲鈍耿直的D會突如其來想對他告白,一臉訝然而疑惑地湊近上半身,D頓時有股即將碰到C鮮長眼睫的錯覺,緊張地嚥下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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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的!我想說得是……」D急切而慌亂的抓緊C的雙腕,直視對方滿是疑慮的綠眼,內心正天人交戰。『可以像畢學長教我的那樣說嗎?如果C覺得我在開玩笑怎麼辦?我要怎麼證明自己是認真的?』他咬起下唇,眼神不時飄搖,C則安靜的等待他解釋,轉眼間D像回想到什麼,由背包裡拿出一支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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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學長說這是你忘在寢室的東西,他要我還給你。」D因緊張過度而顫抖的將口紅放入C的手心,C卻錯愕地瞠大眼睛:「小B他怎麼突然……哈哈哈哈--!」C忽地捧腹大笑,鬧得D手足無措,當下C很勉強的止住笑意,轉開了口紅蓋:「小D,你知道這是什麼嗎?」D急忙頷首:「這是口紅,C怎麼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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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你還沒入學,我大三時演了系上戲劇的女主角,那時買來化妝的。」C熟練的對著後照鏡,有模有樣將雙唇擦上漂亮的朱紅。「咦?為什麼C要演女生?中文系有這種反串制度嗎?」雖如此不解,但D仍震懾於C的艷麗。「沒有那種事,因為劇本剛好要一個金髮女郎當女主角,我才被提拔的。哈哈,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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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誠實袒露C深邃的五官極為適合點綴,C聽得是樂不可支:「那天我演完戲,沒有卸妝就回男宿了,結果好多學弟跑來要和我合照,甚至要抱一下或親一個,害我根本進不去宿舍。後來我一回房間,那時才一年級的小B突然很生氣的罵我不該隨便的接受別人,我被小B瞪我的樣子嚇死了,還差點跑去找小A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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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學長原來會發脾氣?我高中兩年沒見過他罵過人的樣子呢!」D回憶起高中時代大他一屆的B,表情動作全停留在沉默、不多話卻又使人敬佩的樣貌。C聞言溫柔地莞爾:「對呀,我完全想像不到小B這麼敏銳又這麼關心我呢,明明看起來和小D一樣呆呆的,可是卻很靠得住喔,從那次後我就很喜歡和小B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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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陣子我常擦口紅給小B看,小B看了都會皺眉頭,要我擦給喜歡的人看,別隨便挑逗人。我對小B認真的口氣給逗得一直笑,後來小A來我們房間,我還趁機偷親了小A的臉頰,結果小A嚇得尖叫,小B就沒收了我的口紅,要我之後真正有了『想親、想擦給他看』的對象再和他拿,沒想到小B把口紅給了小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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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驀然信心全消,低著頭:「C……有對象嗎?」C卻苦笑:「有啊,但我一直不敢擦,因為小B那時很認真,我覺得自己沒辦法這麼認真去愛一個人,我會怕。」D發覺C看來很難過,不自覺的握住對方的手:「C是不是不敢喜歡上別人,不敢擁有幸福?」C呆愣地看向D,羞愧地撥弄金髮:「原來小D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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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C明明這麼好!外表好、個性好、交友廣大、很會讀書、辦事厲害……我想不出你為什麼沒辦法讓別人愛你,並且好好地愛自己呢?是別人不夠好,還是你不願意喜歡自己?」D激動的樣貌令C震驚地無語,手腕被對方過於緊握而開始發痛,「我覺得很可怕……像小D現在這樣,我會怕得沒辦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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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的事情、語言的事情、國籍的事情、我的家、我的父母、我的出生,另外這些年我怎麼長大、怎麼生活的,有很多事我沒辦法清楚地分享給任何人,因為太難過了,我怕我說得不好,表情會很難看,而且我不可以哭。」「為什麼不行哭?哭是一種發洩,不需要勉強自己啊。」「傻瓜,要是哭了就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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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別過臉蛋,佯裝冷靜地坐定於駕駛座:「快遲到了,得快點送花給小A才行。」他轉開鑰匙欲發動車子,D卻一把掌握他的肩頭,令他被迫倒臥在對方身邊,當快壓到手剎車的那一刻,D即時捧住他的腰腹,C恍惚地趴在D的背上,不解D的意圖為何。D緩緩抱緊C的雙臂,啞著嗓子說:「讓我愛你這個人好嗎?」  

[甲和乙-日常經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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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望著窗外的返鄉人潮,哀怨的說:「幹!為什麼我們不能放春假!店長很機車耶!」乙別過頭,一副坦然:「沒辦法,春假期間薪水比較高嘛。其實你還是可以請假,怎麼會想留下?」甲悶悶的說:「我媽說今年掃墓不需要我,要我多賺點錢養自己。」乙聞言莫名開懷:「哇,今年同學甲不扮演『外部成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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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氣憤的拿枕頭往乙一丟:「幹拎娘!別把拎北說得像米蟲!」乙笑著轉身:「同學甲,我剛才是在誇獎你啊。過度濫用家裡的資源,而對家人造成了外部成本,最後產生資源劣化、生產力降低,使每個家人都受到損失,這就是所謂的『公共財的悲劇』啊。」甲愣然的大吼:「靠北……你是在分散被我揍的風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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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甲別生氣,就算你是外部成本,只要經過『看得見的手』作用,你也可能化為效益。」「幹!我先用『看得見的手』揍你再說!」「你想拿『政府』揍我?」「屁啦!我要用我的手!」「真要跟我打?以後不讓你搭便車了。」「幹喔!你要解決我『搭便車』的需求才行!」「那你得先承認:我是你的政府吧。」  

[糧產微小說-貪睡的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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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運上,站著的學長疑似太疲倦,將身體斜靠在一旁的學弟肩上,學弟察覺後卻沒有一語道破,反倒是將腳步穩固,撐起身體重心,繼續瀏覽著手上的IPAD,兩人隨著車速緩緩晃動,頭與頭不時摩擦,直到學弟即將下站,他才以指輕敲學長的腦門:「起床啦,再睡就要收錢了。」學長恍神地撐開眼,翻起皮夾……            

 

[甲和乙-油價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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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油價也漲太多!以前一公升二十幾塊,現在要三十幾塊?拎北龜懶趴火!」『同學甲你又沒車,該煩惱的是我吧。你也知道中油的油對其他國家便宜到沒道理,沒收關稅,又沒加燃料稅,我們也不是產油國,怎麼   想也會有漲的一天。』「幹!我沒車,當然不管那麼多!拎北只知道以後要看你臉色才有後座坐!」

[A君與B君-愚人節不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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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A對B開了玩笑,他說家中養的黃金鼠被野貓吃掉了,自己很難過見不到寵物的最後一面。沒想到B卻淡薄的要他忘了,別去緬懷,A十分驚訝,只能勉強應好,傷心地掛斷電話。A從未見過B如此冷漠的態   度,如今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他莫名害怕。隔沒多久,門鈴響起,B來了,他要A別忘了:還有我在。

[糧產微小說-初戀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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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來,我被陌生與認識的魂魄干擾著生活。我討厭自己陰陽眼的體質,我時常認不清何處才是現實。即使人死了,我仍可以見到對方,但對方的倩影被迫停留在記憶中最美的一刻,退化而不會成長。我的思緒彌留在生與死的界線之中,他一來總問我最近如何?我仍誇口好得很。不知為何,他死了我反倒告白不了。

[甲和乙-疼你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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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與三五好友在春假結束前去郊遊,午餐時甲發現死黨竟聯合來欺負他,準備的飯捲全是辣味。甲被黑胡椒薰得流淚,一群人得逞般笑了起來,甲氣得咬牙切齒,逕自到旁吃起口糧。發車前,乙刻意問甲有無吃飽,後視鏡裡甲的目光不願凝視他,乙莫名焦慮。他拿出一顆冷掉的肉包,別過頭強硬地餵起後座的甲……

[A君與B君-拍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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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在B的房裡把玩手機,無意間望見B和家人的合影,他發覺自己與B朝夕相處卻少有影像留下。他關掉遊戲,爬到床的另一端,向專注讀書的B說:自己想與B留下回憶,供兩人將來緬懷。「我們拍吧。」B一答應,A開起手機相機功能,將臉迅速貼近B,B則沒有凝視鏡頭,反倒吻起對方雙唇,A驚得按下快門。

[甲和乙-擾人清夢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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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七乙!」『……嗯?怎麼了?』「幹!起床啦!載我去吃午餐!」『唉,我一點前到教室就好,你自己去吧。』「靠腰!那你要睡到幾點啊?」『十二點半。』「幹喔--!這麼熱你還睡得下去?別睡啦!快走!」『同學甲……拜託你自己去吃飯好嗎?你主人我現在沒心情餵你。還有,你很重耶,可以下去嗎?』

[甲和乙-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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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買完晚餐,在男宿門前看見一對情侶親暱地互餵彼此,甲見狀莫名憤怒:「幹!不會自己吃嗎?看了就倒彈!」乙反倒笑得愜意:「哈哈,人家在培養感情啊,你忌妒什麼?」甲一臉不甘心:「忌妒個屁!北七乙你和他們一樣噁爛!」乙不悅地咬下麻辣臭豆腐,笑著捧住甲的雙頰:「同學甲乖,我來餵你吃。」  

[甲和乙-意想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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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最厭惡的其實是甲類型的人。乙討厭同性,特別是心智不成熟的,因此乙過去從未想像過與甲友好的景況。大一時兩人不熟也無交道,大二同寢後,乙總以輕薄調侃的姿態對付甲,時間久了,乙發覺甲從不會與他勾心鬥角,總是和他自然相處。雖然甲喜愛惹惱他,但論及乙對甲的感情,大概像對寵物般的佔有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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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其實不討厭乙,雖然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他,但有事沒事首先想到的卻總是對方。之所以如此,是基於乙對他很有耐心,即便甲做出蠢事,乙都會笑之以待,不會認真地歸咎或嘲笑他,甚至於陪伴並帶領著他,因此甲在乙的身邊過得自在快活,從毋須造作。倘若乙能夠改善愚弄他的惡癖,或許甲便能坦率的喜歡他吧。  

[甲和乙-笨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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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暖和,甲嫌棄他的床清晨曬得到陽光,熱得他睡不飽,乙憤慨地說:「跟我換吧!我還覺得冷呢。」甲半推半就地睡到乙的床上。若干鐘頭後,甲發覺自己失眠,他望見乙在他的床上睡得正穩,心裡有些不平衡。他走回自己的床,將乙硬是推到一旁,擠入這空位上。乙醒後啼笑皆非,覺得甲是認床且怕寂寞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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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北七乙你幹嘛睡在我旁邊!?」『拜託,是你自己貼上來的,忘了嗎?』「……這、我的床耶!你管我!」『同學甲,你喜歡我吧?』「靠北--!喜歡殺小啦?」『呵呵,喜歡主人不是壞事啊,乖。』「馬的,又把我當狗耍了!枕頭還我啦!」『哇,這麼主動?還騎到主人身上?同學甲,你真的好愛我喔!』  

[甲和乙-惡意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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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計學課,甲與乙嬉鬧,甲因太激動而爆粗口,不幸被講台前的教授聽見。教授罰他寫「我以後不再罵髒話」一百遍,甲自認倒楣,悻悻然回到座位。當他拿出活頁紙,正欲打算罰寫,左側的乙卻推了他的手肘,甲不耐煩的回瞪對方,只見乙湊近面容,正氣凜然的說:「同學甲,我喜歡你!」事後甲的罰寫量加倍了。  

[心理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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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在三秒內回答:比較喜歡甲還是乙    

選擇喜歡甲的人:代表您愛狗,是個S,容忍粗口的能力大得驚人,對寵物的包容力與耐心十足,要是養了寵物,絕對是名模範飼主!  

選擇喜歡乙的人:您是個怕寂寞的人,是個M,擅於容忍精神層面上的攻擊,被虐程度極高,要是戀人對您施以暴力手段,別再乖乖承受了,快報警吧!  

[A君與B君-戀人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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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室友鬼鬼祟祟地說:「B君和學妹走得很近,該不會兩人在交往吧?」A連忙解釋對方只是B的直屬,室友反倒訕笑起A過於單純,天曉得B會不會喜歡學妹。A一聽便激動地從椅上跳了起來:「不會的!B君有我了!」他立即跑到隔壁寢把B找了過來,只見B搔撓耳背,平靜的對A的室友宣告:「我是A的。」

 

[A君與B君-B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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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在B的寢室溫書,B忽然問:「A不換季嗎?最近很熱。」A乾笑地說:「短袖我還放在家裡。」B旋即起身到自己衣櫃挑了件寬鬆的短T,A接下後感動的笑了:「B君的衣服有點大,但謝謝你對我這麼好。」A脫起上衣,卻有人開了門:「我晚點再來!你們、繼續!」當晚B的寢室外毫無人聲,走廊靜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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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換完衣服頓覺清爽許多:「變涼了!不過衣服好大,好像裙子。」A自顧自得笑了,B則專心替A拉好領口:「頸後的……很明顯,換一件好了。」B走回衣櫃,隨後遞給A另一件上衣,他不作解釋,只是一味撫摸A的腦勺:「別在意,穿太鬆會著涼。」A雖一頭霧水仍乖乖換上,渾然不覺身後懷有多少B的印痕。

 

[A君與B君-以甜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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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習室裡,B的食指不慎被紙張劃傷,汩汩而出的血珠令身旁的A差點驚叫出聲。「A的書,被弄髒了。」B靜心以面紙擦拭課本,A見狀急忙握緊B的手:「別管書了!B君的手比較重要!」他一口含下B的食指,B露出不解的神情:「A在做什麼?」A口齒不清卻認真的說:「我要代替OK蹦,治好B君的手。」

[甲和乙-口惡腹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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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對乙表演剛習得的洗牌技巧,沒想到卻被撲克牌劃傷指腹,他痛得吸吮手指,焦急地要乙重新再看。「同學甲,你笨死了。」乙蹙眉輕笑,莫名嚴肅,他一把奪下紙牌,華麗地洗了一次牌,甲當場惱羞成怒:「幹!北七乙你跩個屁啦!」甲伸手想拿回牌組,乙卻趁機輕咬下他受傷的手指:「手殘就別白費力氣了。」

[A君與B君-一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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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很笨,B也很笨。即使一無所有了,仍會盡力給對方一點什麼。兩人之間沒有欠與還,只有著贈和送。對他們而言,這是應該的,不需要多想。也因為彼此總為另一方付出,反而糊塗到忘了計算自己累積了多少另一半給予的愛。

[甲和乙-打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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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財務管理時,甲在紙上掙扎了一個鐘頭,最後慨然離開考場。乙交卷後走出教室,見到甲一副無力回天之姿蹲在門旁,便無奈地說:「同學甲,你還有期末考可以扳回一城。」甲喪氣地拉扯乙的褲管:「北七乙……拎北算過了,只要期末考八十分我就不用重修。」乙聞言不禁失笑:「唉,我明年要多一個學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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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快救我啦!拎北不要重修!」甲死命抱起乙的雙腿,乙忍不住輕踹對方幾腳:「同學甲,你成熟點!就算你是我養的狗,我也沒辦法代替你寫卷子啊。」甲卻聽不進這些話,一味的死纏爛打:「馬的,明明你上課都在睡,為什麼都不會被當?幹!不公平啦!」乙蹲下身笑著拍打甲的腦勺:「不服氣就咬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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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咬你我財管就會過了嗎?」甲怒眉睁目露出皓齒,裝出想啃咬對方的狠樣,乙反倒自在的笑了:「傻子,就算咬了也不會過的啊。」甲聽了更不愉悅:「靠北!拎北咬死你算了!」乙沒料到甲真敢咬下他的手臂,他蹙緊眉心將手抽回,一把將臉貼近對方額頭,似笑非笑地說:「同學甲,沒想到你還真是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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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陰狠地扯起甲的衣領,就地站起身子:「同學甲,你對主人就不會溫柔一點嗎?」甲立即使勁推開乙的胸膛:「幹拎娘!明明是你叫我咬的!平時你一直弄我,我也沒對你怎樣啊!幹!這樣就生氣,你很機車耶!」見到甲不甘心的拾起書包想掉頭走人,乙訝然拉住對方的手:「同學甲,原來你喜歡我弄你啊?」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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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北!誰喜歡被你弄啦!」甲重擊對方胸口,乙踉蹌一步,隨即上前勾住甲的頸脖:「同學甲……今天你咬我又打我,實在太有勇氣了!等一下回到房裡,我會好好獎勵你的。」他拖著甲離開走廊,甲一路歪著頭,不停以肘擊乙:「你很賤耶!每次都用暴力解決事情!」乙停下腳步,笑得燦爛:「還不是你不乖。」

[小明和小華-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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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下雨,靈敏的小明總是較早發現,他會先一步撐起傘,而傘頂必定會打到小華的頭,小華因而每次得卑微地彎下腰,接過小明手中的傘,成為撐傘的那方。每逢下雨,小明都覺得矮是份優勢。

[A君與B君-懶懶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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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專注凝視著文具店架上的布偶,A發現後好奇地抱起布偶問:「B君喜歡懶懶熊嗎?」B沉默與布偶對望,半晌才說:「棕色和黃色的品種,兩者有關係?」B的疑問,令A笑了起來:「牠們是兄妹喔。」B認真的說:「大的像D,小的像C……牠們不像兄妹。」A愣然看著懷中的布偶,腦海竟勾勒出戀人的畫面。

[甲和乙-倒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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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體質極易躁熱,最近艷陽高照,使得他不時狂飲冰水或者吃思樂冰消暑。乙見他這幾天沒怎麼吃正餐,似乎胃口不佳,吃的多是冰品或涼麵,要不然只吃水果與果汁,他看不下去,驀然正直的站在甲面前,莫名拍起甲平坦的腹部:「同學甲,懷孕了要多吃一點!」甲惱羞得揪住乙的衣領:「幹拎娘!你有病啊!」

 

[A君與B君-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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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俯躺在床,手肘枕在書上,他睡眼惺忪地咬著筆,小腿以緩慢的速率上下揮動,似乎正努力抗拒睡意。B見他如此疲倦便起身離座,毅然關上房燈,突如其來的黑暗令A嚇了一跳,整間寢室當下徒存B的桌燈擁有亮度。「B君要睡了嗎?那我回房間讀。」當A想撐起身子,B卻一手壓下他的腰:「累了就該睡了。」

[甲和乙-與岳父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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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和父親通電話,爸爸笑問他過得如何、最近翹過哪些課、何時才帶個女友回來。甲惱羞成怒地回吼:「馬的,你很煩耶!」乙恰好回房,撞見甲正專注地講電話,莫名勾起壞笑。他悄然繞到甲的身後,隨即一把環緊甲的腰:「寶貝,我回來了!」話筒彼端頓時傳來咆哮聲:「那小子是誰?你為什麼要和男人亂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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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很靠北耶!快跟我爸講清楚!」甲氣得抓住乙的雙肩前後晃動,乙則笑得樂不可支,推起眼鏡:「好啦,別說我對你不好,把手機給我,我會和你爸解釋的。」甲愣然停下動作,隨後才半信半疑的遞出手機:「你一定要好好講!不然我打你喔!」乙點了頭,朝著手機話筒大喊:「我一定會給你兒子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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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同居快一年,我每天載他上課上班,另外每餐都有好好餵他!請您放心把他交給我吧!」「我操!北七乙我幹拎娘--!老爸你不要聽他亂講!他只是我靠北的室友!」「不!同學甲我哪一句說謊了?我是真的愛你啊!」「靠北啊!拎北一拳打爆你的眼鏡!喂、還沒講完幹嘛掛電話!」「……你爸,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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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面色鐵青:「嗯,我去買宵夜。」甲一把拉住對方:「幹拎娘!你裝孝偉喔!跟我爸亂講一堆,你要負責啊!」乙沉重的搖首:「不,我不想騙你爸了。」甲大為光火:「靠腰!那你就跟我爸講清楚啊!」乙抓緊甲的肩,目光炯炯:「好,是你逼我的!」他湊近雙唇,甲嚇得驚吼:「靠北!拎北不要你這樣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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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同學甲,既然你不要我『負責』,那麼我們就分手吧。」「幹拎娘--!分什麼手!我們沒有在一起!」「剛才啊,你爸好nice。要是再玩下去,我就真的要娶你了。」「幹!北七乙你把拎北當女的啊!」「是啊,老婆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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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甲揪緊乙的襯衫領口,發狂地想折斷對方眼鏡時,甲的手機驀然響起,兩人為之一愣,一看來電顯示為弟弟,甲嘖了一聲,放開了乙:「幹,怎樣?」話筒傳來不同於甲的成熟嗓音:「哥,媽知道後一直哭,爸則一直罵她別哭,我看不下去,所以說我會負責傳宗接代,要他們冷靜,總之我們祝你和你男友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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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北七乙!現在不只我爸,連我媽和我弟都以為我和你在大學裡搞基--靠北死了!我要去找怪獸和老大了,拎北不管了!」「同學甲!別這樣,你要哭著去找潘同學和王同學嗎?不好看吧。好吧,既然你爸媽都把你交給我了,我答應你,以後天天餵你、帶你散步,幫你洗澡好不好?」「單宥良我幹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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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怒髮衝冠地別過臉,想甩門離開,乙一見甲即將走人,下意識拉住對方左腕:「柯建廷!不准走!」甲咬牙切齒卻不願回頭:「你幹嘛一直弄我?把我當狗耍?幹、煩死了……」甲的哽咽令乙傻了,頓覺自己犯了錯,卻只能心口不一地拍撫對方的腦勺與背脊:「狗哭起來很醜,還是別讓其他人看到吧……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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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甲哭得沒轍,甚至欲掙脫乙的懷抱,乙嗟乎一嘆,猛然捧起對方臉龐,歪過頭俐落堵住對方唇齒,甲瞠大雙目,霎時發出哀鳴:「嗚、嗚嗯--!」乙停下動作,以額靠額凝視甲:「總算乖多了。每次只要親一下同學甲,同學甲就肯聽主人話了。」甲抵住乙的雙肩,滿心想拉遠雙方距離:「幹拎娘!你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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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使勁牽制彼此,乙的手機驀然響起,乙從口袋裡拿起電話,甲聽見女性的嗓音傳出,自覺反擊的機會終於來臨,旋即搶過手機大吼:「單宥良在和拎北交往!臭女人去死吧--!」語畢,他抹乾眼角的水痕,勾起勝利的笑容,乙卻異常慌亂的奪回手機:「同學甲,我三姐,喜歡男男……我們真的得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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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男男是什麼意思?幹!北七乙你臉不要這麼恐怖!」「你誰不挑,偏偏挑我三姐講……現在,我如果沒有娶你回去,我一輩子也沒臉見三姐了……」「幹拎娘--!是怎樣啊?靠、靠北!別把臉靠得那麼近!」「同學甲,知道什麼是『腐女』嗎?你不知道吧。我告訴你:我三姐是BL作家,沒有BL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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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弟弟,剛剛是『同學甲』齁?呵呵呵聲音好可愛喔,是說交往了幹嘛不早說,我會幫你和媽以及大姐二姐報備的……保險套、潤滑劑什麼的,我明天用宅急便寄過去,記得慢慢來,不要猴急,前戲很重……喂?喂?怎麼沒聲音了?」「幹、北七乙……我錯了!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你姐超可怕的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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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怎麼辦!你姐要寄保險套過來了!」「唉,木已成舟,我們除了逃避就只能選擇假戲真做。」「靠北啊--!拎北才不要和你交往搞gay!忘掉算了!」   「……同學甲,你什麼意思?說得我條件不好,你才想甩掉我一樣?」「還不是你整天想強暴我又很機車!噁爛死了!」「……柯建廷,本大爺要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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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使盡全力將甲壓在床鋪上,手指絞弄起對方衣服:「我就如你所願強暴你吧,反正都要交往了。」   甲被壓得喘不過氣,張手頂住乙的腹部:「幹、北七乙你瘋了啊!拎北、討厭你!」乙冷冷一笑:「你可以討厭我,但不能不喜歡我。你這隻笨狗只能有我這個主人。」語畢,乙卻唐突鬆手,頓時意識到自己對甲的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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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痛苦的搓揉眉心,在甲身上居高臨下的說:「完了……和你在一起久了,腦子也差點燒壞了……我   以後得離你遠一點,不然會變得和你一樣蠢。」甲無法理解乙突然暴怒又消氣的緣由,然而當見到對方爬起身,想一走了之,他這才清醒般扯住乙的衣襬:「北七乙……!你是有多討厭我?拎北、完全搞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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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問題,令乙一時語塞,他明白自己若是再開口,也只會傷害甲……他目前無法坦率面對這份弔詭的感情。「同學甲,我不討厭你。如果我討厭你,就會選擇無視你,就像我們一開始住的時候一樣。」甲卻勃然大怒:「幹!騙肖偉!你怎麼可能不討厭我?每次都弄完我就走掉,拎北不是狗,很討厭你這樣!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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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為什麼你這麼愛哭?」乙無奈的長嘆,一把摟起身下的甲:「你知道你一哭,我會無法思考嗎?是男人就別這麼會哭啊。」他如往常般順撫甲顫抖的背脊與後腦勺,不同以往的是,他摘下黑框眼鏡,溫柔吻舐甲即將滑落下顎的淚珠,甲哭得更傷心了:   「幹、不要用嘴巴碰我!每次都漱不掉、你口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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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話語令乙笑了:「好吧,那我載你去兜風散心好不好?今晚不耍你了。」乙態度的轉變,讓甲一時難以接受,他撇過臉龐,不敢正視對方:「不要、我要睡覺!」乙乾笑著說:「既然同學甲想睡了,那我也一起睡吧。」他摟著對方躺倒在床鋪,甲害怕乙的這份溫柔含藏劇毒,因而不敢妄動,只能安分地闔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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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相擁即將睡去,乙聽見手機隱隱作響,他從床頭櫃撈下手機,輕拍甲的面頰說:「同學甲,你的手機在響。」甲懶得張眼便接起電話:「唔嗯、誰啦?幹嘛?」沒想到是母親打來:「阿廷啊,阿母明天去看你,帶中藥給你補身體。啊你男友叫什麼?阿母想……」「阿母!妳緊去睏啦!」乙笑著將手機放回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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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甲,你醒來一下。」「幹嘛啦……又還沒早上……」「我姐剛傳簡訊過來,她要我們的合照。」「幹!為什麼?」「她還指定了我們的動作。」「蛤?殺小!」「你半裸後把頭靠在我的手臂上,假裝我們做過了。」「幹!拎北才不要!」「不拍,她會寄一打Gay片過來『教育』我們。」「幹喔!我脫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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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命的拍完合   照,乙發完簡訊便迅速套回上衣,身旁的甲則以棉被蒙臉,倒頭就睡。乙沒多說,只顧拉回棉被一角,突然發覺一件事:「同學甲,你居然比棉被還溫暖!」乙異常動容地擁住甲裸著的上身,甲卻沒如預期般反抗,他感到不對勁,湊到甲的頸邊窺視對方臉色,望見甲睡著了,他微微一笑,不在乎棉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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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老柯你和單子做了喔!」「靠北啊!拎北和北七乙做個屁!」「你少裝了!我看到你和單子的色情裸照!」「幹!你怎麼看到的!?」「咦?那照片是真的喔!」「幹!照片是真的!是他姐逼我們的!」「哇靠!關係好成這樣!你還敢說你們沒有做!」「幹喔!拎北沒有被上啦!」「我操!原來是你上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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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同學,你問這麼私密的事情,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哇靠--!單子大大!」「同學甲,你是白癡嗎?手機放桌上隨便給人玩,不怕照片流出去嗎?」「幹--!北七乙你拿我手機拍喔?」「你現在才知道嗎?不說這個,我的名譽受損,我必須澄清:只可能我上柯建廷,柯建廷只可能被上。」「你很靠北耶!」  

[同學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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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香港朋友讀了我的小說,告訴了我一件晴天霹靂的事:「我看了你的小說才知道:原來『靠』是『哭』的意思、『靠北』是『哭爸』、『北七』是『白癡』、至於『拎北』是『老子』的意思,台語好有趣啊!」   <<同學甲看看你教壞多少人了!

[C學長與D學弟-Belo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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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的告白,對C無疑是夢寐以求的事。即使頭枕在D的背上而看不見D的表情,D哀傷的口吻仍令他   不由得湧出心酸。他闔下雙眼,指尖揪緊對方衣袖,傾訴起心意:「我啊,當然想讓小D愛我。只不過小D還不夠了解我,我不想騙你喜歡上我。」D聞言卻猛然捧起C的雙頰,語氣激動:「這樣的C就夠我去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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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還不清楚學長的許多事,就因為如此,我才需要C給我機會去了解你。」D放鬆在C臉上的力道,神情也轉得柔和,嘴角迷人的上揚:「小學受洗歸主後,我都相信守道者必蒙主眷顧。過去每一天,我總過得拘謹,從不想貪求什麼。然而認識C之後,   我發覺自己變了,我貪求起你的心,卻也變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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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小D變得幸福了?」C從D的話裡明白自己以往尚未察覺的事理:D改變了,不再如初識   時那般靦腆,他變得大膽而勇於表露自己的心意。而這些改變,全是自己帶給他的。然而D接受了這份改變,甚至享受這份變化。眼前的他正清楚告訴自己:他愛我,並且不顧一切。他願意接納我身上任何未知的部分。

 

[甲和乙-超商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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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在櫃檯結帳,有位客人遞出集點紙,想對換史努比時尚袋。乙發覺櫃台已無贈品,便以肘推了正在清咖啡機的甲,要求他到倉庫拿貨出來。甲皺著眉頭,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櫃台,見甲步伐緩慢,而女客人似乎趕時間,乙不禁大聲說:「同學甲快一點,史努比要跑掉了!」甲不服氣的回吼:「有種你自己來抓啊!」  

 

[甲和乙-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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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七乙你手指幹嘛晃來晃去?」「同學甲,仔細看著我的食指,裡頭有個祕密。我現在數到五,你就會變成狗。」「幹、殺小啦!」「一二三四五--!同學甲,你已經是狗了。」「幹拎娘!拎北還是人啦!」「怎麼會呢?難道你前世的記憶還沒甦醒?」「靠北!小心拎北咬死你喔!汪!」「……居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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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北七乙快把我弄回去啦汪!」「哈哈,同學甲這樣很可愛啊,乾脆就一輩子這樣說話吧。來,握手。」「靠、北!可愛個屁啦汪!幹!拎北的手居然……汪!」「哈哈哈哈!同學甲好乖好聰明喔。」「幹拎娘!北七乙你去死啦汪!拎北要走了汪!」「你這樣去上課會被笑死的……同學甲,坐下!」「幹喔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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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思維越單純的人,越容易被施以催眠術。起初乙只是玩心一來想逗弄甲,想不到甲真被自己給催眠了,當下還真不曉得該如何治好甲。「再仔細看著我的食指。你現在不是狗,是人類了。來,說句人話吧。」甲雙眼迷濛,略顯倦意,聽完這些話後卻猛然氣憤地撲向乙:「拎北本來就是人啦汪!」唉,怎麼還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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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甲,很遺憾,以現在的醫學程度治不好你。」「幹--!拎北怎麼辦啊汪!你再晃幾次手指嘛汪!」「我們已經試過十幾遍了……總之晚上我在想辦法治好你,放心!你出去我會掩護你的。」「幹!你要怎麼掩護我啦北七乙汪!」「我會說你和我打賭輸了,所以得當我的狗。」「……幹,拎北不要出去了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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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甲不願出門,乙思忖起馴狗招術。聽說狗喜歡人撓牠肚子--乙靈機一動,由後抱緊了甲,使勁搔撓對方的腹部。「啊、幹!你幹嘛啦汪!」甲捧腹大笑而擺脫不了乙,趴在床上掙扎扭動,半晌後才累得安份下來。乙見狀想:好像有用,但感覺和平常不太一樣,有股微妙的悸動感……「同學甲,你當人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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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緩而持續的揉捏甲的側腹,甲看似異常疲倦,因而放棄掙扎:「幹……這樣要怎麼上課、怎麼顧收銀檯啊汪嗚……」發覺好動的甲在身下逐漸馴服,乙雀躍地游移手指,甲闔上眼彷彿浸淫在按摩中,見狀乙笑著加深力道:「放心吧,你不說話就沒事了。話說我的催眠術怎麼會這麼有效?是你下意識想成為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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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乙的調侃,甲似乎沒心思回擊了,他闔上雙目任由乙加諸動作,而他如此享受的模樣讓乙忍俊不禁,刻意壓低半身在甲的耳畔低喃:「欸,要是睡著了,我會吻醒你喔。」甲如預料般驚慌地張大眼:「幹、誰叫你按得那舒服啊!汪!」乙笑得開懷,捧起甲的腦勺,於其唇上深吸一口:「幫你醒腦一下,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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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倉皇摀住嘴,氣急敗壞:「靠、北!你很奇怪耶!不要動不動就用這招嚇我!幹、很噁耶!」他以手背猛擦起被偷襲的雙唇,不解乙為何常這般折磨他,難道他不覺得噁心嗎?每逢結束,乙總是氣定神閒,絲毫不感到理虧,甲只能咬牙切齒卻無力反擊。「同學甲,不會汪了嗎?」甲為之一愣:「咦?拎北好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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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眉開眼笑的敲擊乙的胸口,乙則愁眉苦臉:「唉,有點可惜。不過算了,我們去上課吧!」他拉起甲往門口走去,甲卻硬是留步:「幹,我熊熊想到:北七乙你很雞八耶--!別以為我很怕你的嘴巴,你就可以常用『親』這招威脅我!拎北不是好惹的!」乙抬高下顎,悠哉回以壞笑:「哇,同學甲想對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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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大吼:「幹!訂孤支啦!」乙聞言撫著腦門,喟然長嘆:「唉,虧我期待你浪漫一點。這麼希望挨揍嗎?」甲嚇得改口:「啊、幹!不然比誰吃多!」乙淡然推起眼鏡:「不要,太蠢了。比吃辣怎樣?」甲倒退一步:「幹喔!那你贏定了啊!」乙決心煽動對方,以指拉起甲的臉皮:「小孩子的把戲對我不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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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課時,甲的心思全不在課程上,他滿腦子盡是乙的挑釁。他想不出能讓乙服輸的辦法,挫折且焦慮。他斜睨左方的乙,發覺對方擒滿笑意,正托腮打量著他,甲咬起下唇,回以怒視:「可惡!等我想到,你就完蛋了!」然而直到晚間打完工,甲還是沒想著。當乙驅動機車準備回宿,後座的甲發狠咬了對方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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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同學甲……幹嘛咬我脖子?狂犬病嗎?」「幹、還不是你先親我嘴巴!拎北只是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知不知道漢摩拉比法典的報復原則?」「蛤?你說漢殺小?」「『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不過算了,反正狗也聽不懂。」「幹喔--!拎北懂了!咬你嘴巴就對了!」「咬什……哈啊,你是在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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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本想啟唇相譏,但發覺甲竟認真的咬弄自己,便興味盎然地噤口了,任由對方拙劣地吻舐他的唇瓣,自己則有些迷惘。為什麼這人總是如此好騙?又為何自己肯樂在其中?兩人的吻往往起於惡意,如今的吻卻不單純了,然而他並不感到厭惡,甚至於前所未有的興奮。自覺對方意外挑起他的情慾,乙決定奪回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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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壓住甲的後腦勺,肆虐性的伸舌探入對方唇齒。甲當下察覺到乙的不對勁,欲掙脫對方卻發覺頭與身體被扣得無法動彈,而對方漸強的力道令他深感不妙,他喘不過氣,不自覺溢出了哀鳴:「嗚嗯!北、七乙……你!……幹、唔!不要……」甲深覺快窒息了,彷彿即將淹死在乙的唾液之中,自己早已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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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用雙手控制住甲的頭顱,舌尖恣意穿梭於對方唇齒之間,摩托車儼然承受不了這份激情,因而漸緩向左傾斜,乙似乎不當作一回事,不打算回頭了。雖然得維持轉頭的姿勢才能以唇接觸對方,但眼見對方不時想仰起頭爭取氧氣,自己便忍不住將他壓回來繼續吻弄。甲被這般擺弄後的反應,意外令他沉醉地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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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很難受,眼前的乙不知吃錯什麼藥,壓迫他的後腦,強硬地餵他口水,甚至於囓咬起他的雙唇。甲感到呼吸困難,思緒早已混亂一片,他喊不出隻字片語,只覺得痛苦逐漸席捲而來……北七乙是怎樣?幹,好可怕!拎北會不會死?嗚……胡思亂想時,乙將手探入他的衣襬,嚇得他將蓄積在口腔的唾液,全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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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的舌頭斷然離開了甲,拉出一條唾液的絲線,他捏了把甲的腰肉,莫名笑了:「同學甲,不是說想給我點顏色瞧瞧,怎麼抖成這樣?車快倒了。」他將手抽出甲的上衣,轉頭扶起機車龍頭,甲的思緒尚未切換,仍急促地喘息。「擦擦嘴邊的口水,要回家了。」甲頓時驚醒般的摀嘴哀號:「幹--!拎北好像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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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時,甲對前座的乙說:「欸,剛剛的不算啦!」乙專注看著路況,語氣快活:「不服氣可以再比一次啊。」甲大叫:「幹!拎北才不要!剛剛差點噎死!」乙大笑:「哈哈,吃了我的口水,想必你以後會變聰明點。」甲聞言怒吼:「幹喔!小心你變笨啦!」乙一聽愕然慘叫:「喂、完蛋了!我開始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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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互處時乙總在贏面上,乙卻漸感焦慮,他說不出理由,只明白光是看著甲,便忍不住想逗弄,然而不管結局是哭是鬧,自己都無法得以滿足,自己究竟想得到什麼?他試圖在對方身上先一步尋覓答案。回到寢室後,甲大啖起回程時合買的宵夜,乙若有所思的咀嚼,甲突然湊近臉:「靠!你幹嘛偷插我的雞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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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睜大眼,發覺自己的疏失:「啊,還你吧。」甲接下後卻不甘心地嘟起嘴臉:「你都吃一半了,拿甜不辣賠我啦!」乙感到無所謂,便將竹籤插上甜不辣,自然地餵起對方。「同學甲,以後我養你好不好?」甲聞言大力咳了起來:「幹--!北七乙你又起肖囉!」乙一臉鎮定,眼神不具玩笑:「我一直好想養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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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要養狗去就買一隻啊!」「但我想養一隻會自己大小便的狗。」「靠北啊!那你去養電子雞啊!」「電子雞也會大小便……想想,還是養你好了。」「幹喔--!想找我打架是吧?拎北現在超不爽的!」「同學甲,我真心覺得你非常有天份!看你久了,其他狗來我都不會想多看一眼!」「你他媽的去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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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情緒一鼓作氣爆發了:「北七乙你是怎樣!幹嘛一直把我當狗看!」乙被甲突如其來的吼聲給震懾住,半晌才扶好鏡框:「同學甲你在生氣嗎?」對於乙的裝傻,甲更顯憤怒:「廢話!我是人不是狗啊!幹、拎北很討厭你這樣!」一直以來,甲其實很受傷對方總是不重視他的感受,也難過自己在乙心中只是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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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甲如此受挫,乙明白自己以往拐彎抹角的言語,似乎讓甲非常受傷,而沒有半點開心的成份產生。「同學甲……我知道你笨,但沒想到你笨成這樣。如果把那些話改說給人聽,你知道會變得多麼噁心嗎?」乙忽然使勁的擁住甲的肩頸:「聽好了,狗頂多只能活十多年,我很慶幸你是人,這樣我才能養你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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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甲喜歡上自己前,乙不打算告白的。乙只想談場順遂的戀情,不願意費心於沒有勝算的賭注上。他不想失面子,更不希望賠上自己的心,因而即使對甲日漸流露出獨特的感情,自己也不願輕易開口承認。他始終在等待甲能坦率喜歡上他,然而如今時機尚未成熟,甲卻對他即將失去耐心,他所盤算的一切似乎崩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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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一下子狗、一下子人,拎北聽不懂你說什麼啦……欸、北七乙你生氣了喔?你這樣、把我抱緊緊又不說話……超、恐怖的!」甲莫名畏懼於乙的沉默,比起乙發狠吻他、折磨他的樣子,甲更害怕乙噤口不語的嚴肅表情。乙將額頭撐在他的肩上,沙啞地說:「同學甲,你喜不喜歡我?說喜歡,我會對你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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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靠北啊--!你發燒了喔?北七乙你到底怎樣啦!」甲一把捧起乙的臉,竟發覺乙的神色認真而沉痛。「騙我也好,說喜歡我,我以後真的會對你好一點。」甲愣然張大了嘴,不解乙在想什麼。「……同學甲,難道你連說一下謊的能力都沒有嗎?」眼見乙著急了,甲連忙說:「是你要喜歡我才對吧!北七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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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乙困惑了,甲則理直氣壯:「明明是你先討厭我的,為什麼我要先說喜歡你!」甲不悅地怒視起乙,乙思忖了好一會兒,才忽然大笑:「好吧,我喜歡你,換你了。」甲驚吼:「幹、殺小啦!」乙平心的對他眨眼:「怕了嗎?我都說了。」甲愕然無語,久久才紅著臉啟唇:「我、喜歡你……馬的,快合好啦!」  

 

[糧產微小說-禍福只在一線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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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男女發生車禍,男子倒臥在柏油路上,痛得摀住手臂,傷口血流不止:「摔成這樣,妳得嫁我了!」女子疼得蹙起眉心,一跛一拐地牽起摩托車:「摔成這樣,我也只好讓你娶了。」兩人相視而笑,養好傷便結婚了。那場車禍成了定婚紀念日,那輛摩托車成了定情物,而那些傷痕成了結婚證書。  

[糧產微小說-公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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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不變的路線、制式的發車時間與停車地點,年輕司機每天都期待與老司機交會的時間,雖然只是隔著車窗短暫的四目相交,但那瞬間的笑容與招呼,便足以融化他瀕臨麻痺的心靈。那天老司機最後一次開車上班,即將結束他三十多年的公車生涯,只見站牌下站著身穿便服的年輕司機:「以後終於有機會載您了。」

[丙和丁-孿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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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丙感情豐富,待人體貼,深受學生愛戴;弟弟丁感情淡薄,厭惡交際,把校犬看得比學生重要。「今天學生說想看你。」「你們系很閒嗎?」「沒有啊,只不過他們很好奇你。」「一群小鬼……你不會裝一下我?」「有啊,我把頭髮撥亂,大罵他們是低能兒,現在想想真丟臉啊。」「……覺得丟臉就去整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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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丁的性格和興趣大相逕庭。丙喜歡文藝片、勵志片,丁喜歡驚悚片、記錄片,丙時常融入劇中而大哭大笑,丁則不論情節好壞均眉頭不皺。然而共賞某部影集時,兩人竟有了共鳴!「嗚!狗狗!」「把十多頭樺太犬留在南極!日本後越冬隊怎麼不去死!」「倉持也很傷心啊!」「管他那麼多!有種把狗救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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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同一天出生,丙丁平日少以兄弟相稱。「欸,我把皮夾忘在研究室了,有空幫我拿來實驗室好嗎?」「喔,我人剛好在管院一樓,你的研究室沒鎖?」「鎖了,但鑰匙在老地方。」「喔,我懂了。到時候可以拿幾包紅茶走嗎?我的被學生喝完了。」「……大哥,請你管好自己的茶包好嘛。」「兄弟,對不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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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丁的教學方式也相差甚遠。丁對學生沒有耐心:「都用三種方法解了,還寫出五種算式給你看了,怎麼還不懂?是不是要我用七國語言說給你聽,你才會懂!把這些抄十遍就給我走!」丙則對學生堅持到底:「我對你有信心!教一次不會,我會教你一百次,總有辦法把你教會。我們重新來過吧,晚餐幫你買好了。」  

 

[A君與B君-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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瀏海長了,A將額前的髮絲塞入右耳,B的樣貌立即鮮明許多。「如果像B君一樣中分,就不容易煩惱了。」A無心的話語,令B沉著地停下筆,目光流轉於他的面龐:「A想剪頭髮?」A乾笑著眨起細密眼睫:「瀏海長到扎到眼睛了。」B貼近臉孔,伸手撥弄A的前髮,露出少見的莞爾:「A的樣子,我都喜歡。」  

[丙和丁-校園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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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丙笑著向丁招手:「真巧,我們穿一樣耶。」一望見粉紅色襯衫與灰色領帶,丁不由得緊蹙眉心,迅速套上白色實驗衣:「今天離我遠一點,被學生誤認了會很麻煩。」雖沒有明確坦白,但丁很討厭撞衫的日子。丙頓時懂了:「你臉這麼臭,他們看了一   定不敢翹掉我的經濟學!」「你居然想到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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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面色不悅:「上次的以黏度法測定聚合物之分子量實驗,你和我學生亂講了什麼吧?」丙理直氣壯:「喔,我記得你也亂教我學生證卷分析和怎麼投資股票。」丁的臉色更加陰沉了:「林家歆,有種你就和我保證:以後絕不在課堂上開我玩笑,不然我會繼續陰   你的學生。」丙大叫:「林家謙你是流氓還是教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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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課,丙在走廊柱下閉目冥思。「老師你在做什麼?」「我正在和林家謙老師心電感應。」「真   的嗎?老師的弟弟不是在科院教課?管院到科院這麼遠做得到嗎?」「當然囉,我剛呼喊他來這裡……啊!他來了!」學生一轉首,果真見到丁的身影,她澎湃問起丁怎麼知道要來。「還不是你老師傳簡訊叫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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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丙到應化系系辦找丁:「最近學生都叫我丙老師……我明明姓林,真是怪了。」丁愜意翹起二   郎腿:「因為我平時成績都打甲乙丙丁,甲是九十、乙是八十……反正一群愛翹課的小鬼不爽我分數只給他丁,就開始叫我丁老師了。」丙聞言一頭霧水:「那與我有關係嗎?」丁惡質地笑了笑:「誰叫你是我哥呢。」

[C學長與D學弟-悟道之後,Belo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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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露出祥和的微笑,以修長的手指解開繫著馬尾的糖果色髮圈,那高雅的淡金色如瀑布般舒展開來,   車窗外闖入的風拂來了他髮上的洗髮精香氣,D在副駕駛座上不禁望得出神。「從我睜開眼的那一刻,神便奪走了我世界中的某些色彩,然而二十一年之後,祂讓我遇見了你。小D,你填滿了我眼裡的寂寞,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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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想起在站牌下將口紅轉交給D的經過,記憶中的某層薄膜隨之剝落了……幾天前C回寢室打包行李,學期末他便不住宿了。B在房裡翻著書,陪這久違的室友對話,然而靈光一閃,B拉開抽屜拿出替C保管的口紅,轉頭想還諸對方,C卻乾澀笑說:「用不到   了。」B當下明白C依舊無法放心愛人,便默然收入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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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車回校後,B走到外文系找A,A正為了活動場佈而焦頭爛額著。「B君!你來了。」A滿布倦容   的臉蛋瞬間光亮了起來,放下手邊的剪刀與雲彩紙,B蹲在A的身旁,靜謐凝視起A的作品,A卻拉起B的衣袖,興高采烈的說:「不知道為什麼,學弟他陪C送蝴蝶蘭來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和我們一樣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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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聞言霎時起身尋找C與D的身影,坐在地面的A從未見過B這般驚訝的表情,因而感染上緊張的情   緒。「……成功了嗎?」B喃喃自語地覆誦著,A不禁開口問:「B君怎麼了?」並仿效起B四面張望的樣子。B頓時眼尖地搜索到遠處貨車旁的CD兩人,二話不說便牽起A的手走了過去,A只能茫然握緊B的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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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依在車門,雙手捧著一盆蝴蝶蘭,D的唇角則沾著些微口紅漬,B一走近便明瞭事情發展:「你們好了?」B拋出一技直球,C喜孜孜地將花托給了D:「嗯,謝謝小B。」D以單手撐起花盆,羞澀地笑了:「謝謝學長幫了我這麼多。」只見A絲毫摸不著頭緒,C便上前環抱起A:「我和小A一樣,有男朋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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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發覺現實如   夢境般虛幻,他難以習慣與C交往後的現實,即使欣喜若狂,內心深處仍害怕著什麼。「C畢業後會直接就業嗎?」「不會喔,我會留下來念研究所。」「咦   --!?」「哈哈,難道小D希望我離開嗎?」「不、沒那回事!我很慶幸還能每天見到學長。」「那就搬來陪我住吧,這樣就會一直見到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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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D啞然無語,C開懷地笑了起來:「放心啦,我的床是雙人床,不會讓小D打地鋪的。」D急忙伸出右掌,遮住C的視線:「不!重點不是這個!這樣不會太快了   嗎?同居是很……重要的決定。」他難為情地駝起背來,高大的他才正好與C齊高。「我這一生只想和小D住……現在想,以後也想,不需要猶豫啊。」

[甲和乙-無法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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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甲汗如雨下地回到寢室,他脫下滲透汗水的上衣,隨即進浴室沖洗身體,洗完後單就一件球褲便   俯倒在床,而身上佈滿的水珠為他消去暑意。然而他因百葉窗射入的豔陽而輾轉反側,甲倏然睜開睡眼惺忪的眼,不作他想地將枕頭扔到對面的床鋪上,那裡不受陽光的洗禮。乙回寢後坐在床邊,不願打破難得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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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上滑下絲絲雨線,雨勢逐漸滂沱,原先的溽暑感已悄然散去,氣溫驟然濕冷起來。眼見熟寐中的甲側過身,蝦子般縮起身子,再置之不理,裸著半身的甲會著涼吧。乙翻過甲的左腕,電子錶顯示四點五十分。他拉起被踢至床尾的棉被,將甲捆成一團擁入懷中:「同學甲,我看過你電腦的影片了。」甲頓時清醒驚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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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與乙貼得多近,只想著解釋清楚:「幹--!殺小啦!那些不是拎北抓的!」乙故弄玄虛,將頭撐在對方肩上:「原來同學甲喜歡那型的啊,我還以為你喜歡文靜點的。」「靠北啊!拎北才沒有……馬的!北七乙你看屁啦!」眼見甲面紅耳熱的反應,乙莫名不愉快:「……可惡,我有點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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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把甲牢牢銬在懷裡,扭過甲的面龐與己相視。甲當下才發現身體早已被棉被緊緊包裹,四肢動彈不得。儘管如此,他仍賣力地晃著頭顱掙扎:「幹、走開啦!」乙使壞地咬起對方耳垂,甲清楚感受到乙的氣息在他耳際竄動:「既然你喜歡狂野一點,那我就不溫柔了。」甲抿起雙唇,繃緊神經,瞪大的雙眼變得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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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幹幹!為什麼要強暴我?』明明想大叫,自尊心則逼他壓抑想求救的情緒,甲咬緊牙關忍耐起乙的一舉一動,越是抑制,官能卻越是敏感,甲終於瀕臨極點:「北、北七乙!拎北不會再偷睡你的床啦!幹、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哈啊、哈啾--!」甲吸著氣擤起鼻子,乙這才停下舌尖的動作,對著甲無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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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同學甲,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小氣,你是因為中午太熱才過來睡的吧?我生氣的理由是因為……唉,算了,不想講了,我等一下泡伏冒熱飲給你喝,你去穿衣服吧,就當我什麼也沒做。」乙鬆解對甲的箝制,甚至於專心摺起甲剛脫下的棉被,不再如以往般使勁捉弄對方。對於乙的這般轉變,甲竟感到適應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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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湧出說不清的感觸,甲在衣櫃前套好上衣後,悄聲從全身鏡中觀察身後的乙,乙正為他沖泡著熱飲,鏡片下的眼神十分專注。平時捉弄歸捉弄,但必要時乙會表現出體貼的一面,甲首次意識到:當乙流露出溫柔時,他完全無法招架。「對了,今天的畢業典禮真精彩,學長姐都在哭啊。」甲頓時回到了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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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原來你早上去參加畢典喔,去看人哭也太賤了吧你。」眼見乙表現出往常的惡質,甲隨之恢復了笑容,心底莫名鬆了口氣。他接下乙遞來的馬克杯,卻靈敏的嗅到一股甜味。「喔,我有從典禮上拿回一些蛋糕。」乙雖不嗜甜,但他仍常帶回甜點,因為他清楚某個人怕辣卻極度熱愛鮮奶油,而他最喜歡餵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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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拿出兩塊蛋糕,分別為巧克力戚風與草莓幕斯口味。呈上盤後,他放在左掌心,甲睜著骨碌碌的   眼,等不及般伸出手。「喝掉熱飲才能吃。」乙抬起下顎,點向甲手裡的馬克杯,像被潑了盆冷水,甲嘟唇癟嘴:「吼,吃完再喝啦,不然味道會變怪。」乙把手舉   高至頭頂:「喝.掉。」甲終究被乙的懷柔高壓所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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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灌下熱飲,隨即以手背擦拭嘴邊:「可以吃了吧?」乙似乎頗滿意甲的表現,搓揉起甲的頭髮:   「喔,同學甲真乖。」發覺被作為動物對待,甲不滿地甩頭並鼓起腮幫子:「幹、你摸屁啦。」乙哈哈大笑,捏起盤中的戚風蛋糕,朝甲晃了晃。甲總算耐不住食慾,伸頸咬下蛋糕,甚至於舔舐起乙掌心殘餘的巧克力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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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似乎沒有察覺自己的動作過於親密了,舔弄乙掌上的巧克力時,仍不斷抬眸說著話,細細咀嚼蛋糕。儘管乙一副風平浪靜,實質上內心正波濤洶湧,理智幾乎淹沒殆盡。眼看甲吃得一乾二淨了,乙抬手舔了被濡溼的掌心,另一手則端起草莓幕斯蛋糕,甲自然又湊近臉龐,張大了嘴,而這次乙先一步侵占了他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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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蛋糕擱置一旁,接吻的慾望迫使他欺身向前,將對方壓在椅上。乙一手抵著甲的後腦,另一手則扣住腰際,甲一時之間思緒全無,蛋糕沒了,如今侵入口中的是乙炙熱的舌頭,錯愕逼出淚水,甚至讓他忘了呼吸。想要大罵,身體反倒劇烈發顫,他僅能抓扯乙的後髮,做出無謂的抵擋,缺氧造成的暈眩令他往後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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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從未如此渴望甲,即使甲偶爾牽動他的心,乙仍能完美鎮定心緒,以平常心看待。頭一次他不顧一切投奔了本能,像匹脫韁野馬,他無法自制。他感受到唇辦的滾燙,悠長而熱烈深入對方的口腔。他明白甲會掙扎、會哭著發怒,甚至於不肯原諒他。儘管如此,他仍舊霸道的想要佔有對方--已經瘋了、無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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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呼吸聲夾雜不時流洩的呻吟,甲終究負荷不來這份強硬,倏然朝沒有椅背的後方倒去。乙驚愕地一把摟住對方,於他臂上的甲像遭逢溺水,使勁地咳嗽,眼角的水痕清晰可見。乙沒有開口,不願強作解釋,他等待著甲的問罪,然而這次卻遲遲沒有回應,乙當下才發覺甲喘著氣卻暈了過去。「同、同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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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全然慌了手腳,失去平日的冷靜:「喂!同學甲!同學甲--!該死……柯建廷!你沒事吧   --?」眼看對方毫無回應,他更加心急如焚:「完了!我只想過挨幾下揍,可沒想到你會暈過去!你居然會笨到、不會換氣……呃!我錯了!」雖然嘴邊不停抱怨,乙仍將對方抱至床上,焦慮的擁著且不時觸碰,徹底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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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親到暈過去,這檔事乙從未想過。擁著陷入昏睡的甲,心裏五味雜陳。他大可將甲丟在床,一人騎車出外吹風散心,吊詭的是:他竟放不下手,不同過去總是見好就收。他貼在甲的背上,毫無反應的甲讓他逐漸失去冷靜。熟寐時的甲不會粗口相向,也不會愚蠢到逆他龍麟。如今他懂了:自己就是喜歡那樣的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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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的那一剎那,他不知自己靠在什麼上,背部傳來的溫暖讓他不願醒來。迷糊之中,他嗅到一股令他安心的氣味,好熟悉啊……他抬起低垂的臉龐,旋即有道他喜歡的聲音問說:「還暈嗎?需不需要餵你?」他打著喝欠說:「馬的拎北好餓……」抓揉肚皮的同時,他清醒般回過頭慘叫:「幹喔--!北七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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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本能,甲想逃離乙的懷抱,乙卻抬起他的下巴左右查看,弄得他渾身不自在。「看你這麼有精神,應該沒事了。」乙一鬆手,甲連忙跳下床。見手錶顯示晚間九點,他意識到自己似乎睡了很久,但又是從何時睡得呢?想詢問時,卻發覺乙側倒在床,枕在棉被上睡著了。見及此,甲忍不住伸手拔下乙未摘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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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趴伏在床,甲把玩眼鏡,望著乙的寢顏。自從上次吵架合好後,乙就變了。壞胚子單宥良怎麼轉性了?三不五時噓寒問暖、收起以往的鞭子,改贈與他蜜糖……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叫他去看醫生比較好。依稀間,下午被乙強吻到窒息的畫面浮出水面,甲回想起一切,急忙檢視身體:「喔幹!拎北沒被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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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幹幹……沒被肛吧?沒有吧、拎北怎麼可以被肛!」甲失措地喃喃自語,由領口審視身體,撫摸臀部確認有無異痛。「好像不會痛……哈哈,拎北沒事!」他跪坐在原地手舞足蹈,貞操暫時沒有問題令他開懷不已。他瞪向床上的乙,想起被強吻到昏,自己顏面盡失:「馬的,不管怎樣,拎北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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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住乙的鼻子,想讓乙體驗下不能呼吸的苦,然而睡著的乙卻拍下了他的手,悠然翻轉過身。甲不肯放棄,趕緊爬上床,雙腿跨在乙的腰部兩側,決心讓對方無法掙脫。他仔細觀察乙,發覺光是捏住鼻子還不夠,要堵住另一個能呼吸的管道才行。他本想用另一手輔助,卻覺得這樣不夠厲害,於是甲狠下心貼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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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無法呼吸,乙睜開眼,恍惚望見甲貼上來的近顏。甲為什麼騎在他的腹上又偷襲他的嘴?乙感到費解,為了呼吸,他一把扣住甲掩在自己鼻上的左掌,順勢勾住頸子,翻身壓住對方:「同學甲,你終於愛上我了嗎?幹嘛偷親我?」遭逢睡獅清醒般,甲扭動軀體急忙澄清:「屁啦!拎北只是想給你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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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砸在棉被上,少了眼鏡遮蔽的乙,看起來比以往噬人。「啊……?你想給我看什麼?」乙似乎無法理解甲的作為,雙手在對方身上游移,甲開始慌了,忍不住道出了一切:「拎北、想讓你……缺氧啦!幹、不要亂摸!」乙瞠大雙眼,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哈哈、這樣吧,我教你怎麼光用嘴巴就讓我窒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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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不服氣的用膝蓋頂了乙的腹部:「幹、誰要讓你教啦!」乙反倒神色自若的說:「同學甲,知道你   為什麼親到一半會昏過去嗎?再這樣下去,你永遠都不會贏我。」甲當下因這番話愣住了,一時之間忘了自己正被對方反壓在下,抓緊了乙的雙臂:「幹!為什麼每次我都快死掉了、你卻都沒怎樣?」乙笑得更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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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笑瞇了眼:「你每次都會憋氣,當然會輸。這裡(鼻子)記得要呼吸。」甲皺起眉頭,眼神有著狐   疑:「靠北、那就會吸到你吐出來的氣啊!拎北才不要!」乙驟然彈了甲的額頭,像是受不了:「你都吃到我的口水了,呼出來的氣又算什麼?」甲想爭辯,然而欲言又止。仔細想想也真如乙所言,突然覺得沒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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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吧?既然知道怎麼做了,就讓你試一次看看吧。」一說完乙坐起身,順勢一把拉起甲,面對乙   如此從容的對他笑,甲倏然緊張不已:「靠、北……北七乙你笑屁啦!馬的……這次拎北一定會讓你死!眼睛、閉起來啦!」乙聽話的闔上雙眼,很是開心:「我好怕喔,同學甲會怎麼讓我死呢?」甲咬牙,湊上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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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其實並不曉得該怎麼做,只知道貼上嘴就對了。幸好乙主動張開雙唇,他才能毫不費力地侵入對方   口中,然而不到五秒,他就想放棄了。完全不懂該如何制伏乙才好,只能在對方口腔中毫無目的移動舌頭,當緊張到忘了換氣時,所幸想起乙的教學,甲趕緊用鼻呼   吸,約莫半分鐘的沉默,乙忽地鬆口,誇獎甲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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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忍著笑,愉悅地撫摸起甲的頭頂:「哇,同學甲進步真快!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原本仍沉溺在吻   的餘韻中的甲,一聽到乙的讚美瞬間恢復精神,自負地笑了:「哼,這算殺小,拎北本來就很厲害!」乙壓抑住想大笑的心情,抬起了甲的下顎:「我看這樣吧,既   然同學甲學得這麼快,我再教你一些,你好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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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將手貼在甲的面龐,慢慢將臉湊近,就在兩人嘴唇交會之前,甲忍不住閉上雙眼,上下唇抿得死   緊。乙把一切納入眼底,唇角上揚,吸吮起對方唇瓣。「像這樣舔……輕輕咬……或者慢慢吸……」他撬開甲的牙齦,將舌頭推入。甲不安地抓緊乙的上臂,不願就   此投降,而他原先靜止不動的舌瓣,逐漸被瓦解了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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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甲耽溺在乙的溫柔攻勢之中,甚至於開始有所陶醉。他不加以抵抗,不適應的感覺   早已完全拋盡,當下他驀然了解:乙之所以喜歡以吻擊敗他,不僅拳頭不會痛,另外也可以很舒服……不知從何時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乙這麼做,像是習慣般,   甲不再如同當初一樣,不停掙扎擺脫,已經忘了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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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同學甲……?哼呵、你還好嗎?啊,臉好紅……不是已經會換氣了嗎?怎麼反而沒有反應   了……剛才的、有學起來了嗎?」乙揉了揉甲的雙頰,眼神覆滿笑意,被吻到恍神的甲,意外得溫馴可愛。被乙捏了幾下,甲才回過神來,掐住乙的雙腕,雪亮的眼   裡充滿鬥志:「嗚嗯、幹喔!換我了啦!你、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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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乙莫名止不住笑,甲羞惱地急忙堵住對方的嘴,原本清朗的笑聲逐漸褪去,轉換為曖昧的水聲。   甲其實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如此投入於這場勝負,他單純不想輸,不想被看不起,卻也因此忘了思考更重要的事。他一股腦兒希望對方承認自己的實力,或許這樣,乙   就不會再三愚弄他,而是能真誠的把他當作朋友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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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被真心誇獎、被全心信賴、被耐心對待、被好好喜歡……不知何時,甲已經被乙兜著走了。老實   說,他會羨慕乙長得高、很討女孩子歡心、聰明且細心……乙真的很帥氣,但他無法承認。機緣下成為室友,生活變得吵鬧卻也有了規律。乙帶給他許多以往沒有的   事物,然而乙的世界或許不需要他,甲其實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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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搬出去住的事,你弄好了嗎?」「唔嗯……?」「你是親到腦子壞了嗎?唉……同學   甲,下學期沒抽到學校宿舍,你要住哪?」「喔!上次怪獸說他和老大找到一棟不錯的房子,我會過去住吧,北七乙那你要……」「喔……沒想到你有狗窩住了,以   後還請潘同學和王同學好好餵你啊。」「幹!殺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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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國中的朋友呢?我記得賴同學沒抽到宿舍吧。」「蛤,你說橘子?他好像也會來住。馬的,   他真的很髒耶,上次他來這裡還把襪子……」「等一下、柯建廷,你讓他來過我們寢室!?」「啊幹……上次你不在,他想借一下你的電鍋,拎北就……」「呵呵、   呵呵呵呵……你們感情這麼好,以後睡同張床算了。」

[丙和丁-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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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是非常久之後才可能發生的事。「突然想到,以後你對著鏡子自慰,什麼時候都可以做了。」「林家歆,別逼我現在上你!」「咦?我在為阿謙著想耶!」「但我沒興趣意淫自己!別動不動就拿一樣的臉開玩笑。」「可是忙的時候沒時間做啊,這是一種變通。」「喔,還真是謝謝你喔,以後需要鏡子我會找你。」

[丙和丁-Help   my   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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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林家謙--!快來救、我!我在管院308!快死了!」「嗯?林家歆你怎麼了?喂、說清楚啊!」「就、那些東西出現了!護身符我忘了帶……學生又全走光了……」「該死,我現在過去!實驗放給他爛算了!」「嗚呼……將來保險受益人、我一定簽你名字!」「Fuck!給我振作點!你好歹是我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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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氣喘吁吁闖開308教室的門:「林家歆!你在哪?」一道微弱的聲音顫抖地回應了他:「我在講台、下……一個坐在台上,另一個掛在投影機上……我、腿軟了……」丁掃視四周,信手執起一張學生椅,重重往地面一丟:「Get   off   my   back!(少跟我囉嗦!)不想再死一次就通通給我滾!Drop   dead!(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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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完場後,氣氛一時凝結,丁踢開倒地的椅子,筆直走近講台:「走了沒啊?   我受不了了!」抱膝蜷縮在講桌下的丙破涕為笑:「林家謙!我愛你、愛死你了!嗚喔、一聽到你破口大罵,陰森的感覺就沒了!」丁劍眉緊蹙,任由對方抓扯臂膀:「Cut   it   out!(省省吧!)我送你回去,別把鼻涕擤在我的實驗衣上!」

[丙和丁-丁之所以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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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時,「媽,今晚吃什麼?」「吃肉粽。」「媽,今晚吃什麼?」「在電鍋!」國中時,「媽,棉被呢?」「拿去曬了。」「媽!棉被呢?」「在陽台啦!」高中時,「媽,我以後去台北讀書,不用擔心我。」「你在外面要注意一點啊。」「媽,我以後要去……」「我知道!你也保重啊。」丁時常覺得母親很冷淡。

[A君與B君-Wedding   m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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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發覺自己一旦走近電機系,B的同學總會熱情向他打招呼,即使他深感不解,仍會禮貌地揮手回禮。「B君的同學都認識我嗎?」A將疑惑如實以告,B一手摘下耳罩式耳機,   抽出一張架上的古典樂CD:「前幾週我對同學介紹過A。」A像是頓悟,笑問起B如何介紹他。B親手為A戴上耳機:「A是我的老婆。」

[丙和丁-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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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放颱風假,期末考要延到下週了!」「林家歆你看起來很樂嘛……媽怎麼辦?說好週一會回去。」「她說沒關係,反正回去要幫她清水塔。」「爸呢?」「他叫你回去幫他洗車。」「等等!怎麼你不用洗?」「老爸他最愛你了。」「少來這套!別耍我!」「怎麼這樣!我一直很忌妒你呢!」「那車給你洗吧!」

[丙和丁-颱風天與哥哥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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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放下刀子,淚眼婆娑:「啊、好痛!眼睛睜不開了!」丁嘆著氣走近:「洋蔥要冰過再切啊。」丙   一臉理所當然:「可是冰箱沒有洋蔥啊。」丁頓時面目猙獰:「誰知道你要洋蔥啊!你來我家到底想幹什麼?」丙哭喪著臉:「這種天氣,媽都會煮咖裡給我們吃。」隔天應化系實驗室冰箱多了一顆貼著丁名條的洋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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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授!冰箱裡有顆洋蔥!」「……要用來做實驗的,別理它。」「可是教授!冰箱裡規定不能冰食物啊!」「就說我要用來做實驗了,我有貼名條,另外會在兩星期內清掉。」「教授你到底想做什麼實驗?接下來的課應該用不到洋蔥!」「我想……觀察洋蔥的、細胞壁……喂!桌子擦好了沒?儀器歸位了沒?」  

[C學長與D學弟-Don't   stay   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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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坐在床邊翻閱雜誌,D則跪坐在床,專心替C編著麻花辮。兩人沒有對話卻十分安心,C回過眸,   淘氣地捏了D的鼻尖:「小D別對我的脖子噴氣嘛。」D難為情地摸摸鼻頭:「對不起,我太靠近C了。」他抬起左膝想挪後位置,C連忙環住D的頸子,淡金色髮   梢騷動起D的胸口:「不要後退,我喜歡小D這樣。」

[丙和丁-相生相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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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性情不同,丙丁雙子的口味卻如出一轍,對物品的審美觀亦有著同樣的標準。對父母而言,有時這是優勢,兩人東西能互用,食物能同享,睡眠時間一致,不會一天到晚紛紛擾擾;有時這也可能招來麻煩,若兩人的衣物忘了放入洗衣袋,洗完後便無法分辨,兄弟倆時常為了制服長褲和襪子吵架,如今已成回憶了。

[丙和丁-午休的共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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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下午一點有課,丁習慣在實驗室的小隔間裡渡過午休。他很少出去吃午飯,偶爾丙會不說一聲便跑來串門子,通常會帶來第二件有折扣的飲品要丁分攤。丁如果醒著,會和丙閒聊時事或學生的事,自然地吃起丙的便當;如果丁沒醒來,丙會拿起晾在椅背上的白袍,坐在丁身旁的空位上打盹,將白袍化作兩人的棉被。

[A君與B君-四人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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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和直屬D修了同門課,下課後A關心起D大一期末考的狀況,D靦腆的說:「考題不難,答得還可以。」A感慨地說起大二西洋文學概述有多麼慘烈。兩人一起步出教室,A忽然痛苦地閉上眼,似乎是睫毛落入眼中,D立即彎身查看,殊不知前方不遠處的C著急摀住B的眼,電磁學課本掉落於地的聲響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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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共度午餐時,B認真直視身旁的A:「A喜歡高一點的嗎?」對面的D頓時被湯嗆到,C連忙拍起D的背脊,鼓著腮幫子要B別這樣。A含著湯匙一臉茫然:「什麼高一點的?」B面色不改開口:「身高。」D欲哭無淚的猛搖頭,A傷腦筋的說:「嗯……因為我很矮,所以身高高一點我會很羨慕。」B深感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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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B多慮了,C問A說:「小A最喜歡的人是小B對不對?」A的面色迅速通紅:「嗯!我最喜歡B君了。」在旁的B旋即吻了A的臉頰,釋懷地笑了。C再接再厲,朝滿是罪惡感的D問:「就算小A非常可愛,小D也不會拋棄我吧?」D激動的站起身子:「我對、A學長沒有那種意思!我只喜歡C一個人--!」

[A君與B君-夫婦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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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與B感情甚篤,鄰寢的人都知道。明明兩人不同寢,清晨時睡眼惺忪的A由B的房間走出,沒有人會多加過問。有時兩人沐浴完一起踏出浴室,經過的人也不會多話。聊天同樂時,若兩人有親密動作,也不能有意見。倘若A前來求救,一定轉送往B的寢室。時常他們會慶幸A不是女性,不然正常男人早就受不了吧。

[丙和丁-同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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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沒有超自然感應能力,但他清楚丙很怕鬼,並且看得到鬼。有趣的是丙不怕鬼片,也常跟流行租熱門鬼片,硬要丁下班後到他家共賞。他曾哈哈大笑說鬼片裡沒有鬼,神采奕奕。有時又哇哇大哭說這部鬼片裡有鬼,搞得丁無法回家。他時常認為這是老天開給他們的一場玩笑,如果他也看得見,或許丙就不用害怕了。

[丙和丁-全是漫畫惹得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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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丁到丙的教授休息室,一進來便見到丙面色凝重地閱讀漫畫,甚至不時嘆息。「怎麼不知道你會看《one   piece》以外的漫畫?」「喔,這是上課沒收來的。我很好奇內容有多精彩,學生才不想聽我的課。」「內容怎樣?」「主角跟我們一樣,是對雙胞胎兄弟。」「喔,然後呢?」「他們後來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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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納悶,為什麼是哥哥在下面?」「……你別再把心思放在那本漫畫上好嘛。」「林家謙,你老實回答我:認識我這三十二年來,你對我有過非份之想嗎?」「Fuck   off--!林家歆你是在侮辱我吧?」「不!我是認真在問你:有沒有刻意壓抑過對我的感情?」「我壓抑很久了……去死吧林家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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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一下課,丙將沒收的漫畫還給本人,女學生卻極為不安:「老師會當我嗎?」丙將雙掌壓在膝蓋,異色的瞳眸沒有一絲怒意:「我不喜歡當人的,何況我知道妳平時上課很認真,上次是意外。」丙的話讓她安心許多,她鼓起勇氣又問:「老師有看到漫畫的內容嗎?」「有喔,我看了,林家謙老師卻開始排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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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悲痛的扶起腦門:「為什麼漫畫的弟弟對哥哥那麼死心蹋地,而林家謙卻對我這麼冷淡?是因為長大了才變得不可愛了嗎?不、他從高中就這樣了……那到底是為什麼呢?我們兄弟總是只會吵架,親啊抱啊根本不可能發生,林家謙多喜歡我一點嘛,這樣我一定、一定……」倏然有瓶礦泉水從遠方丟來,丁一臉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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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丁大步走來,以手勢暗示女同學盡速帶著漫畫離開。丙撿起礦泉水,哀傷的說:「如果你愛上我,我一定會肩負起保護弟弟的責任,不讓你被人排擠!另外,只要你的要求不大,我可以讓你抱個幾下,我很溫柔吧。」丁扯緊丙的領帶,氣急敗壞大吼:「我才不屑你的這種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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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歆,就算全世界都不認同我,我也要告訴你:我愛你!」「林家謙你在說什麼?!我是你的親哥哥啊!」「不,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願不願意愛我?」「不、不可以這樣!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在廁所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很開心嗎,林家歆?』「喔,來得正好!你心動了嗎?」丁狠狠踹了丙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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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氣惱地猛抓後髮:「林家歆你夠了!再鬧下去,小心我晚上不載你回去!」丙揉著臀部,為難的說:「咦?你狠心這樣對我嗎?你是我弟耶!」丁氣得發顫,決定一不作二不休,上前捧住丙的後腦,閉著氣貼上雙唇。約過十來秒,丙摀住嘴大叫:「林家謙你這個禽獸!」丁幾乎要瘋了:「你到底希望我怎麼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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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雙手抱胸,裝似畏懼:「太可怕了!這次是我的嘴唇,下次你就會貪圖我的身體了!」丁見狀已然放棄溝通,他摘下平光眼鏡,轉開洗手台水龍頭,接捧冷水拍打面頰,俐落地以手背抹乾水珠:「我們,做不了兄弟了。」他轉頭就走,丙察覺事態嚴重,連忙挽住對方低頭認錯:「我逗你玩的、拜託別生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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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丁不願意對他說話了,即使他深表歉意,甚至說了幾個冷笑話,丁仍舊不願理睬自己。望著丁走入地下停車場,丙認命地步回休息室收拾東西。他一路嘆著氣,到校外站牌下等候公車。如今夕陽不在,獨處在天色昏暗的地方,他不禁打起寒顫。丙掏出手機,緊握護身符吊飾,祈禱自己不會撞鬼,沒有人會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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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一米八、三十二歲的成熟男人,實在無臉分享自己怕鬼懦弱的一面……除了親兄弟以外,丙從不曾將這透露給任何朋友。即使怕得要死,他也說不出口,因此在其他人眼中,丙的形像優秀且美好。一想到自己過於依賴丁的幫助,甚至一時將對方的好意視為當   然,丙愧疚的想:如果沒有了丁,自己似乎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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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天不見半點雲霞,丙左右張望公車到來,內心滿是煎熬。他有預感,不久亡魂會四處遊   蕩,而喪生在這交叉路口的犧牲者肯定不少。這裡位於校區,每年至少有兩三場重大車禍。丙緊握護身符,於站牌下低頭發顫:「林家謙保佑林家謙保佑……」眼看   兄長如此狼狽,丁按下撥號鍵:「你,過馬路,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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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謙,對不起……」「嗯,知道錯了吧?」「其實啊,如果剛才你沒有打給我,我一定會緊急牽   住隔壁婆婆的手……」「哈啊……?」「看她陪我一起等車的樣子,我頓時好有安全感啊!」「林、林家歆,當時你旁邊並沒有人。」「咦……?咦咦咦咦!?噁嗚、嗚呼……林家謙--!」「夠了、今晚睡我家啦!」

[C學長與D學弟-滿員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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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酷暑,冷氣像是沒開,無奈自己淪為沙丁魚,在公車上人擠人。傷感的同時,我注意到前方那玲   瓏有致的背影,金色高馬尾不時搖曳晃動,髮梢傳來令人心動的柑橘香氣。身旁的高大男子驀然對我投以凶惡眼神,美麗的人兒回過頭,對我輕聲道:「抱歉,我男   朋友生氣了。」「學長!他一直盯著你的臀部看……」

「沒事嗎?還好嗎?有被碰到哪嗎?」「沒事啦,小D放輕鬆!」「早知道就請你開車了,真的很抱歉……」「哈哈、可是我喜歡和小D擠公車啊。」「咦……?可、可是!這樣對C很不安全!」「唔、那如果有危險,我可以躲到小D懷裡,像這樣。」「這樣抱   著、的確不會讓其他人碰到你……」「呵呵、很棒吧。」

[丙和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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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歡他運刀時的聲音,喜歡他在砧板上拍打牛骨的扣扣聲。他的料理總是富有旋律,執刀的他像是   打擊樂器的演奏者,而非一名廚師。我一面啜飲啤酒,一面望著他專心做菜的背影,他西裝褲上穿了件海軍藍襯衫,從後面看時,像極了昨天的我。我托著腮咧嘴微笑,突然覺得一輩子不結婚,就這樣賴著弟弟也不錯。

[糧產微小說-貓與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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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熱帶魚與虎紋貓關係緊張,貓總是攀在魚缸上頭不停撥弄水面,魚則在深水底下盡情游動,視   若無睹。貓想吃魚嗎?擔心魚的安危,我買了魚干,貓吃了卻仍舊賴在玻璃水缸上挑釁著魚。某日貓終於弄倒了魚缸,裡頭的水全灑落在地,當我回家時,發現到魚   竟沒死,貓把牠放入自己的飲水盆中,說了一整天話。

[甲和乙-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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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裸著上身,趴在花崗岩地板,成天嚷著寢室好熱,乙若無其事地搧著風,似乎無感於這份艷陽高   照。眼看甲快不醒人事,他出門借了充氣水池,在晒衣場放了一池子水。甲知情後見獵心喜,迫不及待脫下短褲,在水裡頻頻高呼:「讚啦!爽死了!」乙則坐在矮   凳,拿水管朝甲澆著水,像在替狗洗澡似的,慵懶自在。

[糧產微小說-現在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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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請母親看電影,影片未放映前劇院黑壓壓一片。跟隨她選了中間靠上排的座位,我驀然起身離   席,到外抽幾根菸。和媽多久沒有交談了?不清楚。門口有束水仙花,像在弔祭什麼。我彎腰拾起,想像將它插入玻璃水瓶、擺在窗邊整整一季的畫面……我將花灑   下,踩熄菸頭,冒雨買了一朵粉红色胸花,告別過往。

[糧產微小說-與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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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遊時,我被導師安排到班長身邊的座位,行為深受監視。一路上只能聽著後頭傳來的嬉戲聲,戴上   耳罩假寐。睡到一半,我被推醒:「要不要換到靠窗的位置?」來不及回話,班長便主動起身。遊覽車經過彎道而晃得厲害,我不禁拉起班長的手:「喂!你坐好   啦!」班長支著我的肩笑出聲:「沒暈車就別裝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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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站的十分鐘,我瞧見班長佇立在遊覽車旁,像是在觀察什麼,一走近才發覺有隻折翼的鳥。「頭一次有機會近距離觀察白頭翁,牠卻死了。」班長背著光,讓人   看不清表情,我蹲下身,想就近挖洞埋了牠:「別看了…想看活得,學校很多。」班長捧起白頭翁笑了:「頭一次有機會這麼近看你,好慶幸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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