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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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风俗店，百合厅的大门敞开着。休息区里坐着一个年轻而有点落拓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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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俗店里的妈妈桑指了指那个低着头，像是快要睡着了的男人，对刚刚结束上一段服务的91号技师说：“91号，那个小子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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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三次来，91号记得很清楚。前两次这孩子还能硬的起来，别说，他还真厉害，将那看起来不太结实的床弄的叮咣乱响。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那孩子就不太行了，91号能用她贴心的服务，高超的技术将这孩子的小弟弟弄硬，但还没等放进去，就回归了疲软。91号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帮他弄硬，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对他说：“宝贝，又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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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次，在91号略带泄气的娇嗔道：“又软了”之后，男孩猛地跪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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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一边摘下避孕套一边说：“算了算了。我这该死的废物，不争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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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摇了摇头，看起来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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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用过的避孕套扔进垃圾桶，从旁边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倚靠在床头，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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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号揉搓着男孩子的胸膛和肚皮，温柔的笑道：“没关系，别这样贬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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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九十一号把手放在男孩的下体，慢慢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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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号：“射出来吧，憋着会很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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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拍了拍91号的手示意她停下：“没关系，今天就这样了，只是麻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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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吧。”说着，男孩伸出手来，摸了摸91号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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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号摇摇头，她温柔的看向男孩：“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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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似乎......很憔悴。”男孩帮91号理了理鬓间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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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最近休息的不好，总是凌晨两三点才睡。”91号轻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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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点点头，这职业的特性就是这样，他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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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号理了理自己的大马尾辫，说道：“你看起来最近休息的也不是太好呢，小坏蛋这几天可没闲着吧？到了姐姐这里反而射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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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号煞有其事的瞟了眼男孩的下体，似是取笑，似是嗔怪。男孩被她的话挑逗的羞赧难堪，耳朵和脸颊顿时红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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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91号突然正色道：“宝贝，说实话，你最近来的太频繁了，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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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确是有些频繁了。”男孩似笑非笑，说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来......想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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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91号从自己的技师包里拿出消毒湿纸巾，慢慢的帮男孩擦干净湿黏的下体，又把她舔过的部位逐一擦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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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年纪的老女人，哪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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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的。”男孩猛地坐起，拼命的摇着脑袋：“你......不是这样的......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说过，你高高的，眼睛大大的，黑黑的头发，扎着我最喜欢的高马尾......你的相貌很大气，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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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嘴甜。”91号笑望着他：“审美各不相同，你喜欢我，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我。姐姐我在这儿可是很难上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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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号捏着自己小腹上的赘肉：“都怪这该死的疫情封闭，在家休息了两个多月，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快胖死了。你不知道啊，那天有个客人本来想点我来着，结果一看我这粗壮的大腿，又看了看我隆起的小腹，你猜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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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男孩笑着，期待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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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91号咳了两声，模仿着男人说话气粗的样子：“我可不搞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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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男孩和91号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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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声响起，是妈妈桑提醒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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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走了。”男孩识趣的掐灭还没抽完的半根香烟，起身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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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那么着急，抽完这根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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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打扰你。”男孩麻利的穿上衣服：“你还得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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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么客气。”91号略带嗔怪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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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快回家休息吧。”91号张开双臂，将男孩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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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抱着91号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叫黑泽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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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号码就好了！”91号吐气如兰，在春山耳边轻声说道：“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对她们说我的名字她们也不知道该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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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春山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沮丧。旋即又信心满满：“休息几天，我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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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91号轻抚着春山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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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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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百合厅那扇门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仿佛被这个世界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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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幽暗的走廊上，听着其它厅里传出女人的娇喘，男人的低吼，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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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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