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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新手球經上線啦!04

      「如果我不喊妳,妳還打算站在門邊多久?」

      同樣是那道具有磁性的聲音,把我從深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抱歉,剛才有點失神了。」

      我剛才......是在心疼他嗎?可是我為什麼會這麼心疼他呢?我對他明明一點都不瞭解的呀......

      算了,也許只是覺得他這麼好的一個男生,不應該遭這種罪而已。

      「昨晚沒睡好?」

      我搖搖頭,「沒有,只是剛才在想一些事情,所以有些失神了。」

      「妳別誤會,我只是怕妳擋到後續要進來休息的人。」

      「......」所以我說,就不該心疼他。

      「點完名了?」

      「對,點完了,我是來跟你回報情況,順便讓你簽名。」

      「回報就不用了,剛才我數過人數,就他沒來。給我吧,我直接簽名就好。」

      「噢,好的。」語落,我將點名表遞了上去。

      「休息室的水快沒了,妳先拿公費去附近便利商店買個十瓶、二十瓶水。」

      「好的。」

      其實現在想想,球經不過就是個實至名歸的跑腿工作。撇除掉輕鬆的點名、收公費不說,餵球、撿球、買水這幾項全是需要耗費體力的工作。我就不明白了,那個心機女到底為什麼這麼上進?不過就是喜歡程語彥嘛,幹嘛把自己搞得這麼累?

      「裘裘?」

      在學校外面的便利商店裡慢條斯理的補水,想著事情,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曉諭。

      「曉諭?」

      「這時間點妳不是應該在球隊嗎?怎麼會在這?」曉諭將視線從我的臉轉移到手上,「而且還買一大堆水。」

      「球隊水沒了,我來買水的。」

      「原來如此。妳......那個女的沒刁難妳吧?」

      「沒有,她今天沒來。」

      「那其他人呢?球隊就沒有人刁難妳?」

      「放心,真沒有。球隊的人都對我很好、很友善,隊長也不賴,就是還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全身散發著一種寒氣,在他身邊十公尺內待著挺寒的。」

      「人是妳選的,就算寒也得忍著。」

      「得了,妳還是閉嘴吧。」

      「話說,今天那個心機女沒在球隊,對妳好像蠻有利的喔?」

      「今天才第一天做啥看啥都不準,得等幾天後,稍微穩了些,再慢慢進攻。鞏固位置急不得,慢慢來就好。」

      「勸妳別抱著這種慢慢來的心態。等心機女回歸球隊,指不定怎麼搞妳呢!」

      「要搞就來唄,我隨時奉陪!」

      說完,一秒不差的手機傳來了程語彥的訊息。

      程語彥:『一分鐘內回來。』

      「行了不跟妳說了,程語彥傳訊息來催我回球隊了,先走啦掰掰。」

      「欸妳慢點,別匆匆忙忙的!」

      「知道啦,晚點宿舍見。」

      「我回來了!」我敢說,這速度絕對是我這輩子跑過最快的了。

      「怎麼買個水這就久?」

      「哦......剛才路上遇了點突發狀況。」

      「妳晚點有課嗎?」

      ......這話題也轉得太快了點。「晚點是指?」

      「到中午。」

      「早上沒課,下午連四堂。」

      「那妳中午留下來跟球隊吃完飯再回去吧。」

      「啊?」這麼突然?

      「怎麼,不願意?」

      「沒有。隊長邀約,卻之不恭。」你是隊長,我等一介小小球經,哪敢拒絕。

      「我這邊沒什麼事了,妳自己下樓找事做。看是要下場和他們打球建立感情,還是做一些撿球之類的雜事。」

      「能不嘛隊長?我想待在這就好。」

      聞言,他突然看著我,「如果妳不怕我的話,可以。」

      「怕?為什麼要怕?我又沒對你做什麼虧心事。」說完,我想到了那天面試的場景......那簡直是大型射死現場!「......我是說除了那天之外。」愈說愈小聲,心也愈虛。

      不過他似乎也沒注意到後半句,自顧自地說:「所有球員在訓練的時候都非常怕我,除了幾個跟我同宿舍或者認識比較久的以外,基本上沒人敢跟我近距離接觸。」

      大哥,咱這也不叫近距離接觸吧?咱倆中間還隔著半公尺左右,雖然差不到哪去就是了......

      「隊長你真的想多了,這不能混為一談的。」

      「第一,訓練時間球員怕你實屬正常現象。你是隊長,你說什麼是什麼,呼風喚雨的,他們不怕你我都覺得奇怪。第二,跟你認識很久的,知根知底、感情好,知道你的本性如何、處事如何,自然不會畏懼。至於我嘛......雖然跟你認識時間短,而且你的外在總給人一種冷冽,一種像是從極寒地區的人剛出來闖蕩的感覺。可是我知道,你的內心其實是一個很溫暖的人,並不像外表展現的那樣。所以我從來沒怕過你,因為我知道那只是你偽裝出來的,而你也只是習慣了以這樣的面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妳的想法太陽光了,會吃虧的。」

      「這不是陽光,這是實話。」

      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你究竟經歷了什麼,但現在我出現了,看見了那個長期處在黑暗中的你,我只希望我能為你守住,在你的世界裡,那僅存的一點光。

      「可萬一......我真的是那樣的人呢?妳又該如何面對?」

      「這我還真沒想過......你考倒我了,容我回去想想,回頭再告訴你答案。」

      聞言,他笑了。

      「抓到,你笑了。」

      明明笑起來那麼好看,怎麼平常就非要擺出一個不苟言笑的模樣給人看?

      其實吧,你真的不是一個對世界沒有熱情的人,你只是缺那麼一個可以從天而降幫你讓世界重新溫暖起來的人。

      「妳看錯了,並沒有。」

      「別偽裝,想笑就笑。明明想笑卻必須一直憋著,這種感覺很痛苦的。你就應該大把大把的笑出來,把你內心真實地感受表現出來,這樣你也不用總是活得這麼沒自由。」

      說得正起勁,門口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唷,兩位談心呢?」

      「妳想多——」

      想否認,沒門兒。「對啊,我在陪隊長談心,在教育他如何活得自由。」

      邱靖聽聞,走過來將手搭在我肩上,「妳行啊洛裘。自從我認識語彥哥以來,就沒見過除了我哥以外能和他談得來心的人,妳是第一個。」

      「隊長他就是活得太拘謹了!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能跟他搭得上那麼一點話。」

      「走啊,我請妳喝飲料,咱倆姊妹聊聊。」

      「好是好,但是......」我看向程語彥,現在是訓練時間,他能同意嗎?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早去早回。」

      「Yes!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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