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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因為剛好碰上了下課時間,現在大道上都是拿著課本的學生,當然也有些人連書沒帶,打扮還比較隨意,看上去就像是剛睡醒,就直接從宿舍沖向教室的人。

他和楊德文走在來來往往的學生當中時,又讓他想起了以前宿舍四人組隊去上課的場景,因為他作息的正常,宿舍三人也被他帶動著作息正常起來,其實本來是他們不知道他有著這樣的一個詛咒,因而當他爬上床時,他們因為他要睡了,就為他熄燈並安靜下來。

只是他們很快就發現,無論他們在晚上怎麼吵,都吵不醒他(畢竟他還在異世界裡面冒險)而他每天早上六點都會準時醒過來,他們就問了起來,於是他這才告訴他們我的這個奇怪的病狀,他們也曾為他想過辦法來治療這個病症。

例如讓他喝咖啡(完全不可能有用),那位打呼嚕的室友給他帶來了他家鄉種的超級提神茶葉,他喝了以後十點以前很精神,但一到十點依舊還是會被強制拉進睡眠,而讓他感到神奇的是在異世界裡面好像變得更加精神了,而另一位室友(唯一有女朋友的孤兒)則是試著讓他玩恐怖遊戲,想把他嚇得睡不著覺,但他在異世界什麼沒見過,還會怕恐怖遊戲?所以這個方法自然也以失敗告終……

最後所有方法都失效的情況下,他就充當了他們的人體鬧鐘,他們宿舍就這樣變成了從來不會遲到的一組。

不過楊德文就有點慘了,每天晚上都會被另外一位元室友的巨大呼嚕聲給折磨,儘管夏淩雲在晚上根本不可能聽到就是了,他突然覺得這個夢中穿越異世界的能力也挺好的……

(既然都想起了其他室友,也有點想知道那兩個傢伙的情況呢,因為後面宿舍群和班群都解散了,所以我也無從得知,但德文這種消息靈通的傢伙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話說德文,我們宿舍其他兩個人怎麼樣了?」

他隨即露出了較為苦惱的表情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呢……應該都去外地或者回老家找工作了吧。」

「這根本就不算是回答啊……明明才過了一年,怎麼感覺過了很長的樣子。」

「畢竟生活艱辛呢,你這個寫小說的倒還休閒,現在班上還有很多人沒有工作呢,有些企業要專科生也不要本科生,真的是好奇怪啊……」

「額……可能那些企業招的都是偏技術型的吧,我們這種本科生,說好聽的是全能,說難聽的其實是啥也沒學不到吧,而且也有人給我們貼上眼高手低的標籤呢。」

不過眼高手低這點倒還真的存在,畢竟班上還真有經常吹牛皮,但實際上什麼都沒學會的傢伙存在。

「嘛,總之我們兩個的情況算是比較好的吧,話說你父母不反對你做全職嗎?感覺老一輩的人都很反對這樣無所事事的樣子。」

「啊,我給他們解釋過了啦,我父母倒還算是開明的人,就是經常催我找女朋友……」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被催婚的一天。」

他少有地大笑了起來,讓夏淩雲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其實並不是他不想找女朋友,他也被女生告白過,但他認為戀愛這種事情,如果未來不能對人家負責的話就最好不要談了,而他這種的顯然是不能負責對方未來的傢伙,畢竟他這種體質也有可能拖累到他人,因此他決定保持現狀就好。

「話說那孤兒呢?和女朋友分手了嗎?」

「啊,那個孤兒啊,說起來真是聞者傷心呢,畢業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出軌了,本來還約好要說回老家創業,不過你當時應該都走了吧,所以不知道呢。」

「哇,這麼刺激的嗎?早知道我就慢點走了,這樣就能聽到有趣的事情了。」

不過他真沒想到會是女方先出軌呢,他看起來明明兩人感情挺好的,而且也是女方的先有意思,儘管這是他廣撒網的結果,但夏淩雲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只能說兩人的感情還是太過於脆弱了嗎……)

「說起來啊,淩雲,你之前不是加入歐劍社嗎?整個宿舍就你最能打了。」

「啊,那些劍術就是健身強體用的啦,真要實戰我可是很虛的,現在歐劍社應該還在吧?我記得社長已經把它交接給下一屆的人了。」

「我正要說這個呢,聽說因為今年來了一個日本留學生,而且對方好像還是高中時候劍道社的主將,把歐劍社的人都打贏過一遍。」

這不禁讓夏淩雲有些吃驚,因為他記得他跟下一屆的人說過怎麼對付日本劍道來著,但他萬萬沒想到還是被打敗了。

(看來這個留學生來頭不小呢,讓我有點感興趣了。)

「哦呼?看你笑得這麼自信,是想去教訓一下那個留學生嗎?」

他看到夏淩雲嘴角上的微笑,臉上隨即浮現出要看熱鬧的表情,可能是想看到夏淩雲吃癟吧。

「不不,我只是對那個日本留學生有點興趣而已,也想和人切磋一下吧,畢竟我沒和日本劍道打過,雖然看過視頻,但實際還是想試一試啊。」

實際上在人類帝國也有不少從東瀛過來的武士冒險家(那是一個類似日本的封建國家),夏淩雲平常休息的時候,早就和他們切磋過不少次了,對日本劍術也有一定的瞭解,特別是在太刀上。

東瀛也像這邊日本一樣分流派,儘管他們似乎不叫這邊的名字,但招式都很像,有明明是以「不殺人」為理念,卻被起點現代小說當成反派的柳生新陰流,有銀魂大猩猩使用過,並以「見招拆招」為長的天然理心流,而像是二天一流在東瀛那邊卻變得很奇怪,只剩下二刀的部分,野太刀則是連流派也沒有,在那邊是被當作砍魔獸的專用兵器,但效果意外地非常好。

對於夏淩雲來說,相比那些真正的東瀛武士,日本劍術簡化版的日本劍道打起來就更容易很多了,儘管他不能在這個世界出全力,但他覺得不出全力也能夠與之一戰。

「那樣我帶你去找下她吧,她現在應該剛好沒課,而且借用著你們歐劍社的道場練習。」

「嗯。」

儘管他想到只是和日本劍道打,但他不知為何有些興奮起來。

(難不成……我意外地是個戰鬥狂?)

——兩人穿過沒有任何變化的教學樓,來到了樓下停車場旁的一間教室前。

門口上擺著歐劍社的牌子,儘管很久沒來過,但牌子依舊沒什麼灰塵,看得出有人好好地為它清潔過。

而現在門還開著,儘管裡面的燈沒有開,但夏淩雲能感覺到裡面有人的氣息。

「喔,淩雲,我就看你怎麼吊打留學生了!」德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額……等我看完對方的實力再說吧。」

他隨即脫下鞋走進去,發現一位紮著馬尾的少女在場館中央練習素振,她的身形雖然有點纖細。

儘管穿著護具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但他卻可以看到她手臂上的肌肉,那絕不只是耍花招的,更何況她手中的戶山棉棒隨著手臂的揮動,發出「呼呼」的風聲。

(等下?!戶山棉棒?!)

他再觀察了她揮劍的動作,立馬轉過身來抓住德文的肩膀說道:「喂?!你不是說日本劍道嗎?!這分明是戶山流啊?!」

楊德文滿臉驚愕地看著他,問道:「那不是日本劍道嗎?」

「那個……劍道不具備實戰性質的,單純地是競技性運動,但戶山流可是真正的實戰軍刀劍術啊!兩個根本就不一樣啊?!」

「額?!竟然是這樣的嗎?!」

(啊,我這個白癡居然會相信他這個外行人的話!在外行人看來所有日本劍術都是劍道的啊……)

他似乎明白為什麼他的社員會輸給她了,因為對方用的不是日本劍道,而是戶山流,儘管招式會有相通的地方,但性質完全不一樣,一個僅僅是為了競技,一個是兼具競技和實戰。

這時候少女突然停下了動作,轉過頭來望向他們這一邊,他慌忙鬆開抓住德文的手,並向她露出了略微尷尬的微笑,而她也同樣朝夏淩雲露出微笑來,並放下手中的棉棒向他走過來。

「請問是歐劍社的成員嗎?」她以一口流利的中文向我問道。

他這樣靠近一看後才發現她長得非常地標緻,屬於那種典型的日系美少女,現在應該還只是她的素顏。

而一旁的楊德文則是向他露出不明深意的笑容,夏淩雲知道他此時腦袋裡在想些什麼齷齪的東西,故而他白了楊德文一眼後,轉過頭來對她說道:「不,我是前成員,畢業前就退社了。」

「啊,那就是前輩了,非常失禮。」

她向他深深地鞠躬,他慌忙說道:「額,在中國不用行這樣的禮了,我們比較隨意一點。」

「啊,抱歉,這是我在日本的習慣。請問前輩今天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呢?社員的話現在還沒有活動,而我只是暫時借用道館的人,還是您現在要用嗎?」

「不,我只是想和你切磋一下而已。」

她隨即快速地掃了夏淩雲一眼,儘管夏淩雲旁邊的德文沒有發現。

「前輩,真的要來嗎?我其實水準不是很好啦。」

(這傢伙,居然在中國學會了這句大佬發言了呢……)

「嗯,我也只是想來交流一下而已,畢竟我沒有和戶山流切磋過。」

「誒?前輩居然看得出來嗎?!」她有些驚訝地喊道。

「我看過些戶山流訓練的視頻,大致知道他們的招式,所以要來切磋一場嗎?」

她盯著他思考了一會兒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請前輩多多指教了。」

「額,請多多指教。」

——夏淩雲隨即從道場的架子上隨便抽起一把安全劍,雖然劍的重量比他在異世界那把雙手劍輕一點,長度也短了一點,但他覺得這樣反倒好一點,可以稍微限制一下他的力量。

而她則是用戶山棉棒,身上除了頭部以外都帶著護具,因為兩人定下的規矩是點到即止,而面對棉棒也不怎麼需要護具,因此夏淩雲直接裸裝上陣,況且以他的能力也確實不怎麼需要護具。

他只見對面擺出了常見的中段姿勢,儘管這樣的起手式非常地普通,但他看出她下盤紮得非常地穩,看不出任何破綻。

按照戶山流的套路,她很大幾率會開場後就直接舉劍搶攻,雖然技法單純,但卻非常地有效,不過也有不按套路出牌的時候。

因而夏淩雲把劍稍微放低一點,這樣做主要是想誘騙她舉劍進攻,他也正好想看看她的真實實力。

她看到他做出這般動作來,反而開始謹慎地觀察起來,但不久後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來。

(嗯?是我的意圖被識破了嗎?這傢伙怎麼突然笑起來了?感覺有詐……)

「喝啊!」

她的身形突然跳到我身前,劍稍微往左擺,似乎是要進攻我右邊,但刀身卻突然高舉從我上方劈下來,這中間的轉換幾乎用肉眼無法跟上。

(果然是個假動作嗎?!)

他隨即將劍身橫過來擋住了她來自上方的攻擊,劍身隨即向他傳來了一股沉重的力道,她完全沒打算對夏淩雲放水。

她見這一招沒有成功,嘴角上的微笑突然消失,謹慎地收回刀去,而他隨即舉起劍身誘騙她防禦上方護頭,她沒有察覺到這個是假動作,他緊接著轉換為上撩擊中她的手肘。

「不會吧?!」

她臉上的表情已經轉換為了驚愕,一旁的德文雖然看不清兩人的對決,但還是鼓了鼓掌。

「你也很厲害啊,開頭的搶攻快把我嚇死了。」

他這句說的是實話,因為她的攻擊速度非常快,攻擊動作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剛才那招搶攻和他交手過的武士冒險者快有得一拼了,如果他不是識破她那招假動作,他估計都沒時間去反應了。

(這根本就不是普通愛好者級別了,怎麼說也練得好幾年才有這樣恐怖的爆發力吧?恐怕還是打過比賽的人。)

「不不,前輩才是把我嚇到了呢,沒想到在中國還有這樣擅長雙手劍劍術的人呢。」

「那要繼續嗎?」

「嗯!當然是繼續啊!」

她臉上露出和他同樣的微笑,那是渴望於強者交手的表情,而他有這樣的自覺。

第二回合開始,她依舊是擺出中段的姿勢,這次他不打算用同樣的套路了,而是主動進攻,這次他想要看看她的防守能力。

他隨即將身體稍微往前傾,伸出長劍以較輕的力道向她上方砍下去,這一擊自然而然地被她輕鬆擋下來,但他的目的不在於此,而是發揮雙手劍的優勢纏住她的刀,進而來操控她的招式。

他操制劍身滑向她的左邊,她反應過來後立即回防,但他立刻轉換軌跡砍中了她的右肩。

她不太能應付假動作的原因,在於兩人劍術理念上的不同,她的戶山流在進攻時注重「動全身」,故而進攻時非常地猛,但在靈活性上要稍微那麼偏弱一點,而夏淩雲則與之相反,他的雙手劍劍術是分開用力,更多地是用假動作欺騙對手,以此來讓對手露出弱點。

但他不知道他的假動作能撐多久,畢竟這種玩意只要適應了就很容易被破解。

第三回合很快就開始了,連吃夏淩雲兩套假動作套路,她似乎也要改變套路了,將刀舉在左邊,夏淩雲為預防她搶攻,把劍身稍微抬上一點,並將劍尖指著她。

在長度上是夏淩雲的長劍要佔優勢,這樣做有點像是用長矛逼退對手,故而他料定她不會傻傻發動搶攻。

「喝啊!」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的身體如同彈簧般突然沖過來,攻擊距離一下子伸長,還沒等夏淩雲反應過來,棉棒就打中了他的手腕。

這次是夏淩雲的失算,因為他沒有料到對方的身體伸展能力會如此地強,以至於在這種距離下被她攻擊到了。

他記得這是日本劍術中某種彈跳技巧,雖然他見那些東瀛武士冒險者用過,但次數很少,主要是他們畏懼夏淩雲異世界那把雙手劍的長度,畢竟那時候他的武器長度差距快有30釐米了,而現在夏淩雲和她的武器長度差距卻只有10釐米左右,再加上她腿部發力很猛,這樣的距離很容易就被追上了。

但他反而打自心底地感到高興,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世界遇到了與自己實力相稱的對手。

吃了上次的虧,他立馬跟她拉開距離,而她似乎不打算換招,依舊做出搶攻的姿態來和他對峙著,他則是緊盯著兩人的距離。

場面上的氣氛也開始緊張了起來,讓夏淩雲的身體不停地冒出冷汗,這樣的對決對他來說堪比是與魔獸戰鬥。

「喝啊!」

她再次揮起刀身跳起來砍手,他立即舉劍躲開並朝她砍下去,不料她將整個刀身橫過來穩穩地架住了這一擊,順勢再將刀身翻過來砍中了夏淩雲的右臂,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讓他防不勝防。

另一旁的德文也不禁鼓起掌來,即便是外行人也看得出,剛才那招也非常漂亮。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她對距離感的掌握或許比我還要強,看來我也得出全力了。)

他把劍身拖在右下方並與她拉開距離來,這是為了隱藏攻擊距離的長尾勢,她面對夏淩雲這一架勢也不得不變得謹慎起來。

夏淩雲立即抓住這一機會發動進攻,不給她搶攻的機會,從遠距離逼近她並做出假動作,緊接著用劍劈向她左側。

她回防之際他便變換劍路向她右側砍過去,卻被她擋了下來,他再次做出假動作向她右上方舉劍令她回防,而他順勢砍向她正上方的手肘。

但她卻無視這一攻擊直接轉為攻勢向夏淩雲左上方劈過來,面對這一反擊他早有預料,格擋的同時順勢後退,她趁機逼上來想要發動搶攻攻擊他的頭部,但她早已踏入了夏淩雲的攻擊範圍,她用力劈下來的刀身被夏淩雲用劍尖撩開。

他隨即抓住機會刺向她的脖子,她儘管舉劍回防了,但劍尖還是刺到了她肌膚,可她卻絲毫無視這樣的攻擊,突然由防禦轉化為進攻,揮起棉棒向夏淩雲橫劈過來,他慌忙回防並用十字劍格擋住了她這一擊。

就在這時,用來計時的手機響了起來,夏淩雲總共打中了她四次,兩次手肘,一次肩膀,一次脖子,而她則是砍中了一次他的手腕,還有一次右臂,比賽算是夏淩雲的勝利。

兩人隨即收起武器來,互相敬禮以示友好。

(呼……最後一擊真的是危險,沒想到她竟然莽到被攻擊也能毫不畏懼地發起反擊,這樣的心理素質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

「前輩好厲害呢,劍術是從哪裡學的?」

「啊,我基本都是自學的,只有高中的時候和表哥去家鄉里的道館練過幾下。」

「誒?!前輩在開玩笑的吧?自學都可以這麼厲害嗎?」

當然這是他瞎編的,他除了去某個劍術交流群裡群長的道館裡面玩過幾天以外,其他時間都是在這裡歐劍社度過,而他的劍術都是異世界裡的那位老冒險者教他的,再加上一些他跟人型魔獸戰鬥時自己發明的野路子。

「話說你呢?」

「我是跟我母親學的,她是戶山流聯盟的人。」

(哇!這個人是真巨佬啊!怪不得這麼強……)

「你有參加過比賽嗎?你這樣的實力已經能打敗不少人了吧。」

「不不不,比我強的人還有很多呢……那前輩呢?國內應該也有友好賽之類的吧?」

「我……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不能去參加啦,只能當一個劍術宅。」

對他來說不參加也沒什麼大關係,畢竟他在異世界隨時都能找人切磋,冒險者從來不會拒絕挑戰。

聽到這裡她突然輕笑起來,說道:「第一次聽到有人自稱是宅呢……有點可惜啊,我覺得前輩可能連西方劍客都可以打得過呢,剛才那幾招假動作全都把我騙到了。」

「還好啦,你的劍術流派裡面注重發力與搶攻,所以遇到做假動作的人不多吧,我這邊的相對靈活多變一點。」

「原來如此,但我聽說歐洲劍術都很注重十字劍格呢,剛才怎麼不見你用呢?」

他才發現他剛才幾乎沒有用到十字劍格,只有在最後一擊的時候用劍格擋住了她的橫劈。

「額……雖然確實是很注重十字劍格的作用,但並不是主要用來格擋的,而是在纏鬥中控制對手的劍而已,但快到了纏鬥距離後,我相對於你的日本刀其實是很吃虧的,所以我是盡可能拉開距離。」

其實真實原因是他在夢境世界和那些武士冒險者切磋時候,他的十字劍格曾經被一刀砍斷了,從此他對日本刀有了極大的心理陰影,故而他寧願用劍身撩開也不想用劍格去格擋,不然他又得花錢去換一個劍格,然後他和雪麗就又得「吃土」了。

「呼?感覺前輩對日本的劍術也很瞭解呢,平時也練過日本劍術嗎?」

「沒沒,剛才那個看別人戰鬥的視頻時得出的結論而已。」

這時候他撇了一眼門口,發現楊德文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她也發現了這件事情,忙問道:「前輩的朋友呢?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

「額……不太清楚,那傢伙可不像是這麼沒禮貌的人。」

而她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露出了極為嚴峻的表情來,他連忙問道:「你怎麼了嗎?」

她聽到夏淩雲問她後,立馬恢復了平常的微笑,說道:「不,只是想起接下來還有點事要做,我能先行告退嗎?」

「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謝謝前輩,那我就先走了。」

她友好地向他敬禮後,便走向換衣間裡面換衣服,而他則是拿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手機撥打了德文的電話,但過了許久都沒人接聽。

(怎麼連電話都不接了?難道是學校突然有急事找他嗎?那他也應該跟我們說一聲呢,一聲不說就跑了算什麼……)

這時候她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穿上便裝後的她更給人美少女的感覺。

「那前輩,再見。」

「哦,再見……對了,忘了問你名字呢。」

「嗯……井上祈舞,叫我祈舞就可以了。」

「祈舞,我能問你的聯繫方式嗎?並不是搭訕的意思,我就想以後再找你切磋而已。」

她愣了一下後,輕聲地笑了起來,說道:「就算前輩搭訕我,我也不會理會的啦!」

「誒,別說那麼讓人傷心的話出來啊……」

「那就加我微信吧,前輩。」

(嗯?這傢伙挺入鄉隨俗的啊,居然還會用微信。)

兩人互相交換微信以後,她便背上裝著棉棒的袋子小跑出去,看上去是件非常緊急的事情。

接下來夏淩雲又變成了獨自一人,在稍微想了一下他便回憶起了自己還要去書店買輕小說,因此決定久違地在學校飯堂吃完飯後便去市中心的書店度過下午。

不過他還是很在意楊德文的事情,因為那人從來不會一聲不吭就跑了,除非遇到非常緊急的事情,例如團組織呼喚團支書的時候。

(算了,那傢伙後面應該會跟我解釋一下的吧。)

他就這樣決定好後,便把長劍放回架子上,快步地走出教室並關上歐劍社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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