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 他的無理要求

      雖然帥得無法無天,但我還是無法理解那天他所做的事,警惕的瞟著他,薄薄的白色襯衫領口釦子解至胸口處,迷人的鎖骨和胸敞露出,看得我有點愣神。轉過身懊惱的咬了下食指指節。

      我到底在亂想什麼!

      在我還糾結於剛的想法時,才一瞬間,一陣強勁的風自臉旁掠過,冰冷銳利的颳過我的左臉,幾根髮絲被削斷,飄落在地,隨後一微小的落水聲自下面的泳池傳來。

      瞬地轉身,那人頭髮微亂,右腳曲起,右手隨意的垂放在沙發背,左手直直的朝著我,就像是朝我扔完東西的動作,他的眼神銳利又帶了點慵懶,跟他對上眼的我有點不知所措,我不曉得我哪裡得罪了他,以致於對我這麼的不客氣,如此的不給尊重,我想我沒必要跟他談下去了,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突然左被用力一扯,使我轉過身,接著被抱坐到欄杆上,快得我來不及反應,因為怕跌落下去而反射性的抱住他,他一手撐住欄杆,一手摟在我腰際。

      「呵…」他輕笑了下,眼神依舊銳利,直直的看著我。

      「……。」我逃避他的直視,將頭別向一邊,但手收得更緊,深怕他突然一個鬆手,我就摔進池裡。

      「去哪?」他靠近我問,磁性低沈的嗓音。

      『離開這。』我瞪向他。

      「呵,敢自己來,就不怕發生什麼事?」他語氣非常冰冷,眉宇間有著凜然森冷的氣息。

他似乎讀得懂我的唇語?對了!昨天也是!

      『我是來找你解決我朋友的傷,其他我沒想。』雖然納悶他怎麼讀得懂,但這並不重要,對於他我一知半解,能想什麼?

      「我的名字、身家背景還有遊戲中的種種你不想知道?」他笑了,笑得有點悲淒。

      「……。」我看著他,沈默不語。

      「妳完全不記得我?」他陰沈的看著我問。

      多看了他幾眼,我才微微想起,我對於他第一印象是新生入學那天他在台上致詞,是以第一名入學,也聽說過常穹是他家銘夏集團名下的,他家的權力和財力是數一數二的。

      『遊戲裡,我不可能忘記…。』你對我們的不友善,我怎會忘?

      「呵…只有我記得……。」他痛苦的閉上眼,眉整個揪在一起,嘴訴說不出他心中的哀痛,眉宇間的愁緒理不清。

      看著他如此痛苦,我不由得一愣,不知為何他痛苦讓我有種無措感,興許是頭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如此無助的模樣。

      「妳記得妳背上的傷嗎?」他摟著我的手,慢慢的上移,最後停在左肩,他沒有碰到我,卻清楚的感覺到他手掌的溫熱。

      『你怎知道我背受過傷?』非常匪疑所思,一個陌生的人怎麼可能知道我以前的經歷,雖然我不太清楚小時候發生過什麼,是父親告訴我是為了救一個男孩,所以才受傷住進醫院的。『還有...你讀得懂唇語?』

      「唇語...不難看懂,說說看妳怎傷的?」他嘴角微勾,說話的氣息噴在我額上。

      『救一個人。』我平淡的答。

      「救誰?」他挑眉。

      『不清楚。』

      「或許妳救了他的命,但讓他在痛苦中渡過著每一天。」他眼神瞬間轉冷,「自以為的救了他,然後悄生無息的消失,算什麼?最荒謬的是,救一個跟你不相關的人。」他右手抓在我左肩上,微微使力。

      『我……』我不清楚,完全不清楚他想表答什麼。

      「我就是那時被十歲的妳救的人,玄珀。」他冰冷的說,「我的命得以延續是因為妳,我討厭欠人東西,但更討厭別人佔用我的時間,時不時想起妳那時的不顧一切,這個恩情猶如千斤重般壓在我胸口,九年了!這件事壓了我九年之久,妳說我們該怎麼算!」他瞇眼,抓我肩的手更加用力,大有捏碎我肩膀的意思。

      我額頭和背直冒冷汗,痛蔓延到腳底,我屏息咬住下唇,面無表情的瞪著他。

      「承妳一次恩,妳佔我十年的情!」玄珀滿是憎惡的看著我。「我寧願妳那時袖手旁觀看著我死去!」

      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由然而生,生命是珍貴的,我在瀕死邊緣走了一遭,所以比任何人珍惜生命,沒有什麼是渡不過的。

      但他說的...情?佔他十年情?什麼意思?

      「沒人能逼迫你,除了你自己。」我瞇著眼道,低沈磁性的嗓音配上娃娃臉,非常詭異。「我不需要你回報什麼,但是我喜歡別人欠我的感覺…」我張狂一笑。

      「這代表我沒做錯。」我自信的看著他道。

      玄珀微愣,用力抓我肩的手也鬆了,我撥開他的手,推開他並扶著欄杆著地。

      「妳那時的模樣一直出現在我腦中,寢食難安,這些年的痛苦我無處宣洩。」他欺身上來,將我困在欄杆邊。

      我試著用手推他,但完全無法撼動他,他伸起右手,我發現他右手胳膊纏著繃帶,紅豔豔的血花正慢慢的盛開。

      「妳說該怎麼辦才能讓我自己舒心?」他用抬起的手擒住我下顎,眼神複雜的問。

      『你受傷了!』我皺眉,難道傷口滲血他沒察覺嗎?

      「貌似是妳抓的。」他面無表情說。

      我瞪大雙眼,所以…遊戲中的傷是會隨著玩家登出而反應在真實的自己身上!我如此,他亦是。

      『……。』

      「如果…妳答應我三個要求,我就替妳朋友解除她身上的寒蟬咒心術。」他更靠近我,挨著我額頭繼續說「如果沒在時間內解掉,她的心臟會永久冰凍,如同被封號。」

      「你不可能有這種權限!」我瞪著他,大聲的說,低沈的嗓音,讓我感覺像是在咆哮。

      「妳說呢?我是遊戲總策劃,這點權限我還是有的。再說...妳都能在我手上施咒了。」他用力捏我的下顎,「它讓我幾乎整晚在疼痛中渡過。」

      這種還在念大學的年紀就當上遊戲策劃!就算是未來銘夏集團的接班也太放心將這麼重要的一個遊戲開發職位交給他了吧!但我也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權力之下,葬online系統大神的創造父親,我能不服嗎!

      「怎麼可能!不是說痛感是五感中最輕的嗎!而且在遊戲中受的傷是真傷!是怎麼一回事!」想起沁在遊戲中倒臥在血泊中的慘烈模樣,我便恐懼著要是這遊戲真鬧出人命怎麼辦!忍不住的對他質問這一切緣由。

      「封測中,除了喪命其他嚴重的傷是有可能的,這也是封測玩家才能想受到的樂趣,公測將不會有現在的情況。」玄珀慢條斯理的回答著我,敘述方式很官方。

      「你怎麼保證不會出人命!」不相信他說的,如果有萬一!而這萬一往往是難以挽回的遺憾!

      「因為是商業機密,恕我無可奉告,況且我們是以營利為目的,不可能會做出沒辦法獲利的遊戲,再說...在進入遊戲封測創號時,有幾頁的遊戲條例和我們公司與玩家的契約書已經詳細列明一切權責,點下我接受就是同意了這一切。」他沒有任何的不自然,倒像是對自己所參與開發的遊戲有著絕對的信心,才能應答得這麼流暢,最後說明我們公司可是事先聲明了一切,你沒看契約書就點了“我接受”可是你們玩家要自己負責。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那時我的確是直接點了我接受...遊戲玩家的弊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你說吧,要我做的事。」我拿開他的手,小心的不傷到他滲血的傷口。

      玄珀沈默了半晌,「一,我要妳解開我手上的咒術,二,交出妳的帳號,三先保留。」

      「第二不可能。」我飛快的拒絕,對於這帳號,我有著磐石般的堅持,第一次設計出自己如此喜歡的角色,叫我如何能放棄。

      他思考了下,閉上眼嘆了口氣後答道   「另外一個選擇,住進這裡。」

      我傻愣住,玄珀的思維我完全跟不上。

      「沒有理由我需要住在這。」

      「蔓莎華,我手上的咒術,惡魔垂憐隨時都會發作,而妳別告訴我妳不知道怎麼解。」

      他手上的咒術是用我的血所種下的一株蔓珠莎華,發作時會疼痛難耐,是深入骨髓的痛,除非以我的血澆灌一個月讓它盛開,否則解除這痛的唯一方法是從殞星谷盡頭的殞星崖跳下刪號。

      『   你似乎對我很了解?』我挑眉。

      「作為葬online的遊戲總策劃,調些不合理帳號的資料應該很合理。」他後退了步,轉過身去,緩慢的答道。

      我的帳號不合理嗎?

      也對,銘夏旗下的一個遊戲,他身為這集團的未來老闆怎麼可能會弄不到我的資料,領這遊戲的帳號前我填了一份個資,想來這也算我自願告訴他的。

      「今天住這。」淡淡的說了句,便逕自離開。

      在他離開不到一分鐘,管家便過來領我到客房,告訴我這個房間任我使用,還有任何需要可以按下床頭的電話呼叫鍵說。

      環視著整間寬敞低調奢華的房間,白色的天花板中央吊著水晶燈,美麗貴氣,這種殊榮居然發生在我身上,很不真實,地面鋪滿棕紅色鑲有黑色花紋的絨布地毯,濃郁的陽光自大片的玻璃落地窗透入,灑在整個房間,怡人的溫暖使我閉上眼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叩叩。自門外響起兩聲清脆的敲門聲。

      我走過去將門打開,怕出聲說請進會嚇到人,一開門發現好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女人表情很是淡然的站在門口,每個人手上托著一個長方托盤,上面有各式各樣的飾品。

      「蔓小姐,這些是少爺吩咐的服飾,請您挑選,作為葬online宣傳代言人的形象,出席今晚的晚宴活動。」為首短髮,俐落西裝打扮的女人,恭敬的道。

      代言人?這是哪齣?

      我頷首示意,往房裡讓了讓,當她們把所有東西搬進來時,原來我方才所見只是冰山一角。後面足有五架子的連身女裝琳瑯滿目,看那剪裁和布料就感覺是出自名師之手,想到穿這些衣服的是自己,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從沒穿過這種高級訂製服。

      「請問蔓小姐要用午餐嗎?」一樣是為首的短髮女人問,問我的時候微微的打量了我一下。

      我搖搖頭,回以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好的。」語畢,她和身後的人示意,將托盤放至內嵌式液晶屏幕前的長型矮櫃,衣服推至一邊整齊放置,她們行了個禮後退出房間。

      她們退出後,我端詳了下擺在桌上的托盤,上面的頭飾、項鍊、手練,還有……內在美?

      既來之則安之,我想我該洗個澡,剛剛流的冷汗,讓我覺得有些黏膩不舒服。

      走進浴室,豪華的圓形浴缸擺在中央,打開浴缸的出水開關,開始放水。天花板的水晶燈讓其氛圍唯美浪漫,小間的透明淋浴間,大片的落地窗,我將米底黑紋窗簾拉上,卸下身上的衣物後,進入淋浴間清洗。

      在進入浴缸泡澡後,用手搆了搆浴缸邊的側背包,拿出我的帳號和手機,一解鎖手機螢幕,發現未接來點足有二十幾通,點開發現是一個久未連絡的電話   —   羅蘭。

      我撥通羅蘭的語音留言。

      「老大!妳最近在玩葬我知道!姐在葬的殘月紛櫻古城等妳!沒事得來!有事也得來!不見不散!」不容拒絕的口吻,洪亮的嗓音,說話總是像在咆哮的她,羅蘭。

      高中時期玩的競武online戰友,我們見過面,她有個面癱臉且不愛說話的妹妹羅莉,她當時就帶著她妹妹一起來,很瘦小長得也很可愛,名符其實。

      蘿蘭很率真直接大喇喇的,讓人不由得喜歡她,想與她親近,比較令人無法想像的是,作為隊友最堅不可破的傷害承受位,拿著重盾和一把比她人大了一點五倍之多的巨劍,保護隊友,提者巨劍的形象讓我不得不讚嘆彪悍。羅莉雖然面癱不愛說話,但遊戲卻玩得如火純青,卡位、牽制輸出、破壞隊形、突入和秒殺後排,作為爆發型傷害位屠王潰敵,羅莉沒有一次失誤。

      我趴在浴缸邊,轉動吊飾上緣的啟動紐,眼盯著吊飾裡的紅色液體開始形成漩渦旋動,意識便逐漸的糢糊,在吊飾發出紅光後,我回到了上次登出的地方。

      「圍住她!」一進葬就聽見咆哮一吼。

      接著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看起來是一群不好惹的傢伙。處於封測期間,想當然高手雲集,而且一個個的都在比誰囂張。

      「白衣、娃娃臉、黑髮及膝。」一個長得很普通的棕色短捲髮男子走向我,繞著我轉了幾圈邊說。

      周圍也全是打量的目光,這種感覺像是被圈養在動物園的動物,供給遊客觀賞。

      「我想…妳就是蔓莎華,如果給我妳的聯絡方式,我考慮放妳走,不過妳要向妳打了伊歆的人,這個行為道歉,我們有開直播,妳可以現在直接向伊歆道歉,她看得到。」看著我笑不達眼底,他一笑因為嘴角低的關係,很像是苦笑。

      「你說了算嗎?」我用一般頻道發訊息問。

      「當然。」他自信的抬了抬下顎。

        大跨步走向他,看見我出拳,他下意識的雙手作出防禦姿態,卻不料左腳被踢了一下,重心不穩狼狽的撲地吃了一大口土。

        我搖了搖頭,簡單的欺瞞戰術就被撂倒,也太不夠看了。

        我右腳踩上他,環視了遍周遭,有人鄙夷、有人竊笑更有人事不關己的樣子,看來他說自己是頭,事實上並非如此。

        「還有誰能作主?」我用一般頻問在場的人。

        眾人一個接一個的站出來,一個笑得比一個奸佞,都亮出自己的武器,他們想要用武力逼我就範!

        我不知道就因為我打了伊歆的人,竟會招來這樣的十面圍殺。但我知道我不能任由他們宰割!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