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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編號No.1‧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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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編號No.1   ‧槍戰─

      待在這黑暗已經整整十分鐘,除了馬兒和牢籠內人們的呼吸聲外,甚麼都聽不見也看不見。在失去視野的情況下,人類的聽覺會立即提升至比平常還要更敏銳的地步,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被收入耳膜之中。

      由於之前工作的關係,剛才被小丑騷擾的男子一進到這空間內部時,就嗅到了一股濃厚的煙硝和火藥味,一隻老鼠從遠處疑似牆壁的地方,一路竄往馬車這兒來,穿過輪子底下通過了牢籠。這小動物啪咑啪咑的走路聲響透露著地面濕度的狀況,接著那抖個不停的鼠鼻和頰鬚輕輕碰到了一個東西,表面刮過地板時產生的噪音讓男子確定,小丑說他會後悔是對的。

      這是一個常常爆發槍戰的戰場。

      小老鼠邊聞邊推了幾下彈殼,知道上頭並沒有食物之後便又踏著小腳步迅速遠去。好一陣子過去,都沒有獄卒來接收這群囚犯,也沒看見任何負責人。正當大家都開始產生疑問的時候,一連串像穿了鞋的蜈蚣爬行的聲音傳來,眾多的腳步忙亂地來到牢籠邊,然後砰的一聲,有甚麼體積很大又很重的東西被放到了地面上。

      落地聲一響,瞬間槍聲四起!全部都往牢籠這裡飛來,擊發子彈的瞬間火光中可以隱約看見一些穿著制服的獄卒,面目猙獰又狂妄地瞪著馬車,彷彿準備分食籠內這些可憐獵物的獅群般。

      但那些如彈雨卻沒有傷到籠內的任何一個囚犯──至少目前還沒有,剛剛被放下來的沉重物體幫他們擋住了攻擊,後面有一排強壯的男性正撐著這片金屬牆壁,好讓自己的同伴可以安全地趕到牢籠邊做他們的事。

      當第一發子彈打出去沒幾秒,兩匹拉車的馬前蹄才剛因驚嚇而舉起到一半,這兩隻生物就已經變成了肉泥做的蜂窩,倒在地上癱成了某種障礙物。

      「快點、快點!」

      被金屬牆擋下的子彈到處亂彈,有個聲音在指揮著靠近牢籠的人,門上的鎖被特殊的大鎚狠狠地敲落,一個身形如瘦竹的女性鑽進了牢籠中開始尖叫,試著把裡頭的人全都趕出去。

      更多人擠進籠中,至少有三個人帶著大剪箝,將囚犯們的手銬、腳銬上的鍊子給斬斷。

      「他們要把人搶走了!攻擊!」

      獄警開始往馬車的方向突進,原本的槍淋彈雨變成了一來一往的游擊戰場。

      「封住兩邊的路,別讓他們靠近馬車!」

      瘦女子凶暴地將籠內好手好腳的人趕出去,幾個壯丁在外面和籠內排成一線,將行動不便的弱者、女人和小孩接力式地抱出去。

      男子的鍊銬一被剪斷後就自己衝出了牢籠,躲到了馬匹屍體旁的馬車連結處上,那裡剛好能躲上一個人且視野陰暗。一顆手榴彈飛過了金屬牆上頭,落在牢籠底的輪子旁,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爆了開來,炸傷了不少人尤其是撐著防禦盾牌的這群人,金屬牆頓時倒落,來不及的人便被壓在底下動彈不得。

      眼見馬車的情況突然轉為劣勢,指揮者從陰暗處衝了出來,邊吆喝著邊帶著大批的群眾持槍衝出,試圖吸引獄警的注意並製造新的戰場,哀號聲和救命的呼喊頓時四起。

      「快點!往那邊走!別停下來!」

      第二個指揮者從被炸歪的馬車和輪子間的夾縫拉出之前被非禮的母女倆,指引她們一個逃難的方向,接著轉身去幫助被壓在金屬牆底下的傷員,讓更多人獲救。

      另外一邊也開始有獄警突破防守,衝到了馬車後面就是一陣槍亂開,他的身後立即跟上一個拿著長刀的輕年撲跳到他身上削過他的頸子,解決了這個敵人,但接下來不到半秒,自己的腦門卻被飛來的子彈給貫穿,直接倒在地上與世長辭。

      男子藉著地上的水漬一個低身滑壘摸走了獄警掉在一旁的槍,然後一個腳蹬將自己踢回馬車邊,擠在馬匹屍體後方,看著子彈在距離自己的臉不到三十公分的上方飛來飛去。

      又是一個爆炸,這次是這群不明團體朝獄卒們扔了炸彈,反擊了一波。一個不怕死的獄警踩上馬兒的屍體就往歪掉的牢籠後面持槍探去,躲在屍體後面的男子腰身一挺從地上彈起,兩腳纏上對方的腰滑到目的身後,抽出獄警掛在腰上的L型彎刀就往對方的脖子抹過去。

      槍聲越來越少,兩方人馬還有彈藥的不多了,接下來就是自己最熟悉的舞台,男子帶著一枝槍和短屠刀,見穿著制服的就是一個斬,離自己距離比較遠的才會用槍解決。

      「大隻的來了!!!」

      有人開始大喊,獄卒群那一端的火光下出現了一片倒放的原柱體金屬光澤,那東西被架在台子上後,從後方被接上了像粗繩一樣源源不絕的管子。

      「徹退!徹退!趕快徹退!!!」

      第一個指揮的人見狀趕忙下令,自己也衝到馬車旁把最後幾位夥伴和傷員幫忙抬走。第二個指揮所扛的金屬牆下有一個剛剛被炸斷雙腿的戰友,因為傷殘和生死戰場的高壓力,使他頓時變成像個無助的嬰兒般在原地哭嚎,完全聽不進去夥伴要求他趕快離開現場。

      第二波突破防禦的獄警來到金屬牆後邊直接舉槍對著扛牆的大塊頭,殺到馬車上的男子見狀直接將刀扔出去,不偏不倚地砸中那獄警的頭,被劈成了兩半,但下一個敵人卻立即補上了這個位置。

      男子縱身一躍,槍身橫直雙方互開了幾槍,敵方跟著進場的五人全被爆頭,三朵紅花被卻也被種在了男子的前軀上,因疼痛而產生的錯誤蜷縮反應,男子直接一個落地失敗慘摔在地上。

      強迫自己將痛楚拋在腦後,男子扔下手上的武器,雙手往前圈起將失去雙腿的傷員架高,然後盡可能用最快的速度往剛才那些人所說的方向跑。第二指揮愣望著這幕幾秒,意識到後方的追兵及無情的子彈,便使出全身吃奶的力量,獨自抬起了金屬牆,盡可能的罩在男子身後幫他擋下所有的攻擊,但自己卻曝露在敵人的殘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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