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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無能者的悲歌

TI喜愛思考。

在純淨的思考中,不會被任何事物打擾,可以好好的將每一件事仔細想想。

這是沒有力量之人所選擇的行動,以思考代替了行動,只是呆站在了原地,思緒卻像飛鳥向著遠方飛去,眼神空洞的將精神進入了深層。

那是不論做了甚麼都只是遭到無情的對待,沒有人會可憐他的前提,所以他學會了先什麼都不做,先進行演繹、思考做一件事情是否有意義。

這樣的行為是對的嗎?

這樣做會有人認可嗎?

有辦法改變什麼嗎?

他在心中自問著,而在由思緒想像出的純白空間,那另一個人,捲曲縮著身子,微微的抬起頭來,沒有說話,卻早已透露出其的想法。

他們之間本就是一體,就算想知道對方的想法也不算奇怪,由殘酷的待遇中為了保護脆弱的精神,而虛構出的另一個他,也是代表冷靜及理性的那一面,要是沒有這麼做,說不定TI早已經瘋了。

雖然現在在別人眼中,也如同瘋了沒甚麼兩樣吧。

「看來失敗了阿,登塔這件事。」TI像是感概,又帶著深深的嘆息,不知道多久之前,判斷出的那個結果似乎錯了。

「明明是個不錯的方法,究竟是哪裡出錯了呢?」他心想,眼神重新恢復了光輝,望向眼前那令他為之著迷卻又是導致近期一切事故的主因。

「真的很高呢。」TI抬頭望,像是在探視雲的深處的巨擎究竟有多高。

在這個由高聳城牆圍繞的王國內,石塔的古舊與城鎮的繁華有著巨大的反差。

石面斑駁不平,是歷經歲月的痕跡,由切割完美的石塊之間,青苔爬滿了石縫的每處,有些地方仍有著過往輝煌的痕跡,塔面的雕刻已於時間的洪流下風化,雖然老舊崩毀,但根基處卻仍屹立不搖、穩如泰山,在如今也已經成為了人來人往的大地標,也是與此地生活的人們息息相關的一環。

高塔從很久之前,大概是從權能大戰開打前就已經存在了,乃是舊時代所遺留下來為數不多的產物之一,其建造方法也與現在所使用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方式,以現在擁有的技術根本無法仿造出另外一座來,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神作。

其建造者出於古代亂世,那時人類並不是這個世界的霸主,飛天噴火的巨型龍族、具有使用著超越「能力」之「魔法」的精靈,以及其他的強大種族仍爭奪世界霸主之位,無名的建造者為了使相比之下弱小的人類苟活,以自身超越常人的力量創造出了數座的「試煉之塔」,並留下訊息,唯有通過其試煉,獲得證明,便能成為擁有「稱號」之人,擁有活下去的權利。

而「稱號」,並不是空頭經由眾人或自己所承認的名號或者外號,在這個世界,由世界所承認,藉由天地法則賦予其力量的,便是「稱號」。

獲得了「稱號」者,有資格使用比天生擁有的「能力」更加強橫的「權能」。

除了天賦異稟的「天選之人」能透過直接獲得「稱號」外,常人卻無法輕易獲得。

而試煉之塔是以無上的權能創造,藉由塔內的十層試煉,考驗人的力量、智慧及綜合的能力,讓受驗者孕育出「稱號」。

在擁有「稱號」者,便也有權參加「權能大戰」,挑戰「最強之王」的巨額財富與名聲權力。

這也是這個世界很多人的夢想。

人一出生,這一生便會擁有各式各樣的能力伴隨,而能力的強弱也決定了一個人的未來。

能力潛能巨大之人,即使出生在貧困人家,也依舊受人仰慕尊敬,未來一片光明,是一條光亮的道路。

相反的,能力弱小之人,只能遭到人們的唾棄和嘲笑,即使出身在有權勢的世家,也只會成為其家族的笑柄和汙點,這些人的人生,就如同黑暗的森林小徑,不僅崎嶇,且黑得看不見前路。

TI凝視著高塔,他正思考著一個仍然不解的煩惱,突然間,一股力量突然從右後方施力靠撞而來。

其實仔細想想,站在眾多人來往的試煉之塔門口,不被擦撞也很奇怪吧?

他向後跌坐在地板上,吃痛的摸著撞傷處,目光一撇那處,是數對充滿惡意的笑容和鄙視的目光。

身穿著由礦石或獸皮所製成的鎧甲或皮甲的他們,背後或腰間都有著配套的鋼製劍或木弓,有男有女,他們的身份是隸屬於這個一之國的成年試煉者,在各地成年者都有選擇成為試煉者進入塔內接受試煉的權力,而通過試煉獲得「稱號」即有權被稱為稱號者。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稱號者』嗎?」其中一名紅髮的男子裝作一副驚訝的神情,惡劣的朝TI笑著:「這真是失禮了,『無能』。」

TI認得他,紅髮碧眼的他,身子不算壯,背上卻背著一把比他身子還高大的巨劍,光是觀看就覺得一陣沉重,他卻視若無物的將這把大傢伙背著,他在試煉者之間也是小有名聲的一名人物,名字為鴻,能力則為增強身體能力的「怪力」,其能力加上長年在試煉裡進行鍛鍊的身手,實力已經超越身邊同齡試煉者,已闖蕩數層的試煉之塔,也用力量獲得了試煉者們的尊重,比起某些人來說可以說是天差地遠。

而鴻的話引得身旁的試煉者同伴一陣竊笑。

鴻肯定是故意擦撞他的,TI心想,卻不語,畢竟這已經司空見慣了。

自從那件事之後,每個人對他的態度都是如此。

TI緩緩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土塵,繼續望著塔不發一語。

他知道原因,也知道多說無益。

畢竟沒有人會相信「真相」。

「連反擊都不會嗎?真是無趣。」

鴻繼續嘲笑道,TI仍不動於衷的一動也不動。

「就是這樣,因為沒有能力,沒有辦法反擊吧?作弊者!」像是覺得TI的行為十分無趣,一群的試煉者嬉鬧著離開了,而鴻則被TI不理不睬的行為激怒大吼一句,才氣沖沖地跟著眾人離去。

TI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繼續望著塔發呆。

(為什麼你不選擇閃過那撞擊,而選擇狼狽的在地上跌坐,你明明閃得開的,為什麼?)

「我閃不開的。」

(他說的沒錯,你就是懦弱,有著通過試煉的本事,卻任憑他人踐踏,你明明很強的。)

「我很弱的,比任何人都弱。」

(為什麼覺得自己很弱?)

「因為我很平凡。」

(你騙不了我,因為……)

「你就是我。」

他再次選擇進入無擾的思考,阻斷了煩躁的思緒,放空了。

────────────────────────────────────────────

試煉之塔的第一層,考驗人們最基本的生存能力,由塔本身生出的魔物佈滿整層,試煉者必須以自身的力量突破大群魔物才能到達第二層。

試煉中生死相隨,這才能順利的凝聚出代表一個人的「稱號」,結伴通過之類的想法是不存在的,塔本身具有法則規範的力量,非自行突破者都無法完成試煉。

第一層是試煉最簡單的一層,雖然有著眾多的魔物,但個體實力都不算太強,只要能力不算太弱都能輕鬆通過這一層,這一層也是決定大多試煉者有沒有資格挑戰本塔的一層,許多試煉者言之,有資格者上塔,沒有資格則死。

第一層不但埋葬了許多人的夢想,也堆積無數追夢者的屍骨,是分辨天地之別的一層,生死之層。

而TI也即將被埋葬在此處。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不斷重複念著同樣的話語,嘴唇顫動,腦袋彷彿無法思考,佔據了整個精神的劇痛,其來源為雙肩,且彷彿有甚麼在大量滴落。

是湧出的血,從原本還長著的手的雙肩缺口湧出,那另外兩截斷掉的部分已經成了眼前這群魔狼的嘴邊肉。

它們是本層唯一的魔物,名為魔狼的生物,由塔而生,數量在刻意的生產下相當龐大,且具群居性,正常來說沒有單獨擊破的可能。

它們流著口水,咀嚼著嘴上的肉,一副吃著碗裡望著鍋裡的姿態,看著活著的大塊肉粗重的喘息著,虎視眈眈的圍著TI不斷來回走動,像是等待著他露出破綻的那一刻一擁而上,好好大快朵頤一番。

而TI卻沒有任何對抗這群魔狼的手段。

魔狼是會使用操控屬性能力的存在,圍著TI的這群魔狼毛色為青色,是操縱風屬性的魔狼,會使用一片片能輕易切割鐵塊的風刃來作為攻擊手段,他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也是被風刃所切出的。

魔狼群從嘴中噴出一片片的風刃,密密麻麻的風刃帶著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TI強忍著雙肩的疼痛,驅動已傷痕累累的身軀,狼狽的滾地閃過這波風刃,落空的攻擊打在了試煉之塔的牆面,刻出一個又一個如月牙的深痕,要是全部作用在TI的身上,怕是馬上就會四分五裂了吧。

「快點想想,快點想想要怎麼做。」打著牙顫,TI的腦袋思考著,然後一個個方案出現在了腦袋供他選擇。

退,從魔狼包圍圈右側的那一處空隙逃跑,然後腳力敵不過四隻腳追趕的魔狼,會死。

進,使盡全力殺死一隻魔狼,然後被其他魔狼分屍,死。

不管怎麼樣思考都是死。

不對,在想想!

不對,沒有時間再想了!

又是一波風刃襲來,隨後又是一陣滾地閃躲,狼群終於按耐不住了,一隻隻不靠最擅長的魔法,選擇親自撲了過來,一口口潔白利牙從四面八方就要咬下。

(一,能閃過。)

最快速的狼從左前方咬來,一個側身而驚險閃過了,魔狼煞不住身軀撞在石頭牆壁上昏了過去。

(二、三,能利用。)

左後方與右後方的兩頭魔狼瞄準了TI閃身的瞬間從後方發出奇襲,左方的魔狼速度略快一些,先來到了TI的身邊,被他突然向後狠狠的一踢踹向右方,與另一匹魔狼相撞在了一起,也雙雙昏迷。

(四、五,躲不過,只能硬扛!)

不知何時消失在地面的魔狼,從天而降了兩匹,使用著風的力量踏著虛空奔向TI,其身軀受到風的力量加護,快到肉眼都看不清,一瞬間雙腳各被一頭給咬住而摔倒在地,它們暴力的撕扯著,劇痛隨一次次扯動傳來。

問句。

當一人沒有雙手,雙腳遭到限制時,便甚麼手段都不剩了嗎?

否定。

這不是還有剩嗎?

「嗷嗚──」

是狼的悲鳴。

人彷彿野獸一般,任憑狼血噴灑,用著自己的牙齒撕咬著腳上的魔狼,魔狼的肉並不算硬,甚至帶著一股腥臭的血腥味,但其仍用力的扯下每一口帶毛的皮肉,只為了活下來。

處於絕境的人類是很可怕的,危機感使得身體發出警訊而加快了處理處度,不只是思緒、精神,連肉體也暫時獲得了強化,這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

一口接著一口,像是從出生至此都沒吃過一頓好飯,他飢渴的咬著,然後被咬。

咬、被咬、咬、被咬、發出悲鳴,再咬、被咬、咬、被咬、咬、被咬、咬、被咬,發出悲鳴,再咬、狠咬、咬、被咬、咬、被咬、咬、被咬、咬、被咬、咬、沒有被咬、咬,終結了生命。

不知道這攻防究竟過了多久,右邊腿的狼在不斷努力下終於已經沒了動靜,而這時FT最後一絲的力量也用盡了,血仍不斷在流,傷口也有著擴大的趨勢,可以感覺那死亡就在不遠處了。

眼神逐漸模糊,雙手觸摸不到東西,啊,對了,被吃掉了,那趕快逃跑,可是雙腳在痛,為什麼腳在痛?原因?理由?前因後果?

為什麼,我在這裡?

連思緒都變得不再靈活,處於迴光返照的時間,已經過了。

將最後一股力量用在了轉動視線,就連轉頭這麼平常的行為都做不到了,只能用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左邊那青色的狼頭,它像是在笑,在用表情訴說著:「終於放棄了啊?垂死掙扎結束了,剩下的收尾就不用客氣的交給我吧。」之類的話,雖然它並不是真的會說話,或擁有這樣的感情,只是TI在最後一刻感覺像是這樣罷了。

慢慢的身體變冷了。

慢慢的那折磨人的痛覺消失了。

慢慢的,長年來的思緒停止了。

慢慢的,黑暗充滿了那整個視界。

────────────────────────────────────────────

這一切都令人感到無力。

手上握著短劍,是當時從武器店買來的最低階武器,沒有生鏽卻也不是那麼的銳利,是花盡手邊所有積蓄起來的存款才買來的二級品,曾嘗試用來砍砍木柴,需要吃力的出力才可以將木質的輪廓一分為二,還弄得鋒利處缺了一角,心中無限心疼,這都是錢啊。

而這時,那劍已比當初砍過材的情況更差,刀鋒呈不規則的鋸齒狀,血槽已流滿鮮血,是不斷抵擋攻擊而造成的結果,他不經感概當初的這錢值得。

青色的影子閃來,一陣交鋒,伴隨清脆的斷裂聲和痛吠,短劍插入了狼的腦袋,完成了其使命壽終斷毀,與這頭狼共同葬送此處。

一頭青色的狼影倒下,卻仍不斷在湧出無盡的狼。

而現在不再擁有武器的他,終將在掙扎後面對死亡。

所有的思緒、技巧及一次次做過的鍛鍊,二十年來飽受折磨的一切,都使盡了,沒有才能之人,就注定如同塵土隨風消散嗎?他心想。

而短暫的瞬間,一幕幕湧現。

「是那個沒有才能的孩子,真是可憐啊,要是能出生在有錢的世家,或許還不會如此悽慘。」

記憶中指指點點的那個婦人,充滿憫憐的臉孔是如此的令人感到,無能為力。

「是了,不同於這個世代優秀的其他孩子們,他彷彿就是吸收了所有『無能』的化身,或許其他人會如此優秀還要感謝他呢?」

男子不忌諱的言論,豪不保留的展現,嘲弄及鄙視,而這也成了記憶中最深的其中一塊。

「小聲點啊,小心被衛兵聽到又要被抓去改正了。」

「怕甚麼!?沒有才能是事實啊,我只是陳述我認為的事實又有甚麼錯了?出身卑微的他倒是與這身『無能』相當適合阿。」

記憶是清楚又模糊的,清楚的是那些帶著惡意的臉孔和話語,其影響力不亞於九王的「王之權能」,如枷鎖穿戴在靈魂上,而那些模糊的,帶著善意的臉孔和行為,卻誰也記不得了。

在寒冷的夜裡,陌生的臉孔帶著笑容遞來燒得滾燙的熱茶,無聲的,不對,記得他彷彿說了甚麼,才轉身離去,究竟是說了什麼?記不得了。

而又是在哪的廣場,遭到同齡的孩子欺負,挺身出面保護他的那個矮小身影,又是誰?只記得那雙纖細又柔軟的手將自己從地板上扶起這件事。

明明比起其他的事,更應該記住的,而卻忘了。

然而還記得的,是那股善意。

那雪中送炭的溫暖。

而那扶弱抑強的意志。

正是、正是!他選擇成為強者的理由。

他無能,他是最弱的無力者。

就連最簡單一層的魔狼們都能輕鬆致他於死地。

他處於最惡劣的環境,擁有最糟糕的身世。

卻仍然有著善意傳來,給予這麼卑微的他幫助。

所以,他前行了,他打算站起了。

是鶴群中的一頭雞,展開了雙翅,縱使無法飛翔,卻仍然掙扎著。

活下去,活下去啊,然後便得更強,強到他人都無法反駁。

強到能成為扶弱抑強之人,成為給予他人溫暖的存在。

「啊啊啊啊啊──」大聲嘶吼,是平凡之人在失去唯一的利器之後,驅趕恐懼的心理魔法。

接著,眼前剛從黑暗中竄出的幾匹狼發動了攻擊。

口水就跟他們的身子一樣按耐不住地流淌而出,狼影一陣激突,青影如光,向著他們各自眼中那垂涎已久的肥肉。

目光一縮,瞬間集中在了幾頭狼身上,雙臂和雙腿就要被咬到,隨後扯下。

一股既視感卻隨之而來。

(襲向雙腿的魔狼殘影,魔狼們狠狠的咬住了雙臂用力跩下,噴灑的血如同湧泉,咀嚼聲嘎吱作響,與充滿整個腦部的疼痛。)

然後,在秒與秒的瞬間,不動的身軀動了,一腳迅速向著上方橫掃而出,本來近在咫尺,數道襲向腳邊的狼影卻緩緩消散,只有腳末傳來厚實的撞擊感,和兩個被掃飛至牆邊的昏迷物。

「嗷嗚──」剩下的魔狼警戒眼前的人類。

本來想說很弱小的肉,卻能打倒擁有風之加護加速的同伴。

它們決定不再與食物玩樂,而是將眼前認知的敵人排除。

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風刃襲來。

(該要認知了吧?)

不思議的穿梭風刃與風刃之間,令人瞠目結舌的快速閃動身軀,與風親密的擦肩而過,然後雙手向前一把探出,直捉向那引動風屬性力量的咽喉,向上高高出力舉起。

兩頭比他身軀還要大的青狼頓時被舉起,痛苦的掙扎中,它們瞳孔映出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孔。

明明先前還是恐懼的臉孔,現在卻看起來如此的冷靜。

為什麼?雙狼不明白,然後就在疑惑中這麼死去。

又是兩夥伴遭殺,眼前只剩下一頭的魔狼仍沒有退縮。

擁有不退縮本能的他們,進攻則是塔所賦予的唯一意義。

最後的魔狼進攻了,將風的力量像平常一樣纏繞在身軀及四肢上,那是風的加護,能使身軀行動更加敏捷靈活,包覆四肢的風則能比平常狀態的爪更能撕裂獵物的軀體,它將自己射出了。

好快!快到肉眼都無法辨識的速度在平常根本無法抵擋,但是TI,感覺現在的自己好像能辦到。

青色的殘影掠過身邊,他感覺到身體確實閃過了攻擊,但實際上只答對了一半,狼的本體是閃過了,但風的力量仍確確實實的切開了皮膚,割出了大大的裂傷。

(並沒有閃過嗎?)

風仍一遍遍肆虐著,來回速攻著,而TI一次次的閃過,卻只是仍然帶出一道道傷口。

重複了數回的攻躲,魔狼不耐的攻向了人類的頭部,這是在它眼中絕對致命的一擊,即使自己沒有擊中,風也會成為代行者,確實的成功執行目標。

最後一次的交鋒,不是常態的以爪攻擊,而是張開血口大嘴的利牙,貪婪的想要一口咬下,魔狼最充沛的風屬性力量源頭處即是咽喉,從那處傳來的風環繞利牙形成一個個微型渦旋,方向朝著那頸部以上咬去。

攻擊確實地如同預料中被閃過了,但實際上也感覺到了,與自身親密之風「確實」切開的感覺,令狼一喜。

然後它看見了。

甚麼白色的堅硬物在眼前覆住了視線,隨著血紅的黑暗湧現,像是扭曲的視線和顛倒的世界。

那喜悅殘留在了最後的思考裡。

「難吃。」

那難以形容的臭味,和那不算柔軟的肉質,令他感到了不適。

隨後,他力竭的倒在了沒有頭的戰敗物上。

頸上剛產生的巨大缺口,大量的出血早已透過了衣襟,能看見清楚的血紅一片。

「哈……哈……」

「失敗了……嗎」

「……」

「好想……」

「好想……」

(變強啊。)

聲音在無人聽見的情況下,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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