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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鐵】歡迎回來

堅持本心不放棄,歡迎回來。

微風拂過忙碌人們的臉龐,帶走了一絲悶熱與不耐煩。

汗水依舊從眾人臉龐上滑落,然而比起方才那種悶熱,確實讓不少人臉上不自覺露出微笑。

希望之峰學園的學生來來往往,有的少年正滿臉熱血的抓著其他人玩九層樓高的高空彈跳、有人則是抓個旁人一同跳進水池、也有人獨自一人站在角落,大有與世隔絕的意味。

當然也有很認真看著看本努力學習的學生,也有人在操場上努是奔馳著揮灑汗水,同樣也有老師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喝酒…   …

一樣米養百種人,不就只是如此而已?

「嚇!」一聲宏亮的聲音從某間練習室響起,一名黑髮少年神情認真的做著暖身運動。

少年有著一張稚嫩的臉龐,黑色的頭髮在練習室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璀璨,尤其是部分瀏海與耳後附近的紅色髮梢更加耀眼。

如果單用外表來判斷黑髮少年的話,實在不會認為他是高中生,反而比較像是國中生,當然這一點一直是他本人的痛處,他的目標是成為跟「他的大將」一樣的男人。

「鐵,馬步要站穩,你雙腳要在站開一點,打出去的手要筆直,這樣拳頭的威力才夠!」突然一道低沉且極具磁性的嗓音響起,雖然語氣略帶嚴肅,可是那讓人難以抗拒的嗓音讓鐵虎差點連馬步都站不穩,好險長年來的意淫…   …咳咳,是習慣!他已經多多少少有抵抗力了~

「是!大將!」被稱為鐵的少年用力的低喝著,將腦中的雜念全數踢出腦袋,將自身狀態重新調整,至少看起來有那個一回事。

鐵,全名南雲鐵虎,目前就讀一年A班,是空手道部的一員。而被鐵虎稱為大將的男人目前是三年級的前輩,全名是鬼龍紅郎,同為空手道部的成員,不過紅郎目前是擔任部長的職位。

說到紅郎,不得不說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只不過這風雲…   …卻不見得是好的風雲。

人,總是習慣以自己的印象來判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判斷,同樣也習慣用「自己聽到」的小道消息來決定第一印象,當然這是人之常情,卻也很容易傷到對方。

鬼龍紅郎,一身身高達到一米八多一點,高大挺拔的身軀讓人光是站在他面前就有不小的壓迫感,鋒利的眼眸彷彿名劍能夠洞穿一切,刀削般的俊臉搭配上冷峻的氣場,讓不少一般人連接近都不敢接近,甚至不少流言蜚語就是這樣誕生。

沒有去了解一個人就直接批判,說到底這何嘗不是一種歧視?

紅郎從出生開始其實並不受父母重視,長大後從國小開始,因為發育的比同年齡的小孩還要好,再加上思維也比同期的人更加老練,間接的被學生跟老師排擠。

老師?沒錯,就是老師。

國小或許還不是很明顯,然而中學時期的老師卻異樣的瞧不起他,尤其是他天生一頭如同紅月般的紅髮,更是成了不少人找碴的理由,於是──紅郎開始反擊。

他學會了保護自己,所以他決定不再默默承受,甚至曾經一人在黑夜裡獨挑百人,最終百人陣亡,紅郎雖然滿是鮮血,卻瀟灑離去,同時也有了「紅月」的稱號,意旨紅郎所過之月,必染腥紅啊。

因此國中時期的紅郎更是獲得超中學級的極道稱號。

然而誰能想到當初如此勇猛的「大將」,如今在學院裡指導著諸多學弟妹空手道,如果讓之前那些被紅郎打趴的對手知道,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倒吐三升鮮血~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鐵虎俊俏的臉龐上落下不少汗水,臉上雖然有著疲憊的神情,可是橘珀色的眼眸卻充滿著興奮,每天勤快的練習後,他都有一種更加接近紅郎一步的感覺,當然也可能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褪下藍色的空手道服,白皙的身軀上滑落不少汗水,鐵虎從自己包包拿出一條純黑色的毛巾開始擦拭身體,流暢的動作一氣呵成,一看就知道熟練到不能再熟練,同時也讓人感嘆他整理的速度既然如此之快,前前後後不到三分鐘就把自己整理乾淨,隨後坐在椅子上晃著雙腳,雙眼放光的看著休息室的大門,默默等待某人的進入。

盼望了不知道多久,一道精壯的身影映入眼簾,火紅色的頭髮隨著男人的走動輕輕晃動,刀削般的俊臉讓人有種眼睛為之一亮的感覺,碧綠色的眼眸閃著如同星辰的浩瀚,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為他添增不少風采,一出現頓時讓周遭景色失色數分,這道身影不是鬼龍紅郎又是何許人也~

「大將!」鐵虎直接興奮的喊道。

「嗯?鐵,你還在啊,不是跟你說不用每天都留下來等我嗎~」紅郎看向發出聲響的鐵虎,臉上雖然帶著無奈的表情,眼眸裡卻多了一絲寵溺的神情,帶著一絲笑意的說著。

「我只是剛換好衣服而已,沒有專程留下來!」鐵虎趕緊解釋的說著,他才不會說他已經等了半個小時呢~

為了他的大將,別說半小時,哪怕半天他也願意啊。

「呵,那麼你在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紅郎當然看的出來鐵虎早就等自己一段時間,畢竟如果真的是剛從空手道場走出來換完衣服,怎麼可能臉色如此平靜,沒有任何喘息的感覺。當然紅郎不會特意點破,有些時候即使知道真相也不用說出來,不是嗎?

紅郎非常大方的直接在鐵虎面前脫下白色的空手道服,與鐵虎那小小身版不同,紅郎的骨架比鐵虎大上兩號,訓練有素的結實的身軀堪稱完美,修長的身影找不出一點缺陷,身上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贅肉,同樣也沒有大塊隆起的恐怖肌肉,流線型的身體可以說是最完美的藝術品。

視線不自覺落到紅郎精壯的胸肌與劃分分明的六塊肌上,讓鐵虎羨煞不已,明明他也很努力的鍛鍊,可是卻沒辦法像紅郎這般完美。

比起這些,鐵虎雖然假裝低頭,可是雙眼卻總是不時飄在紅郎身上,不得不說這也是他留下的目的之一──大飽眼福啊~

努力收斂著讓自己不流口水也不猛盯著瞧,卻全然不知道紅郎早就把鐵虎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一時間突然想起不久前同樣在空手道部的休息室,鐵虎大方提出的「邀約」。

一周前,空手道部休息室。

『大將,我、我…   …』

『鐵,你想抱我嗎?』

『我、我想!我最喜歡大將了!』

…   …

噗!紅郎突然一個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一想到他後來大大『抱』了鐵虎一下,他臉上那窘迫的表情實在有趣~

紅郎雖然一邊想著其他的事情,不過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馬虎,三下五除二的快速整理好,鐵虎只好有點不捨的收回賊眼…   …咳咳,是雙眼。

「鐵~」紅郎整理好後,朝著鐵虎輕輕喚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再次差點讓鐵虎腰軟,有點稚嫩的臉龐上閃過一絲不難察覺的紅暈,他已經知道紅郎要做什麼。

果不其然,下一秒紅郎張開雙手,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容彷彿有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魔力,矜持這種東西就跟節操一樣,丟個幾次就會習慣,尤其是這種會讓自己身心舒暢的事情,何必矯情的喊著老爺不要,夫人在看,然後整個人貼上去~

何況那樣也不叫做矜持,那叫犯賤。

鐵虎當然不是個犯賤的人,所以當下張開雙手撲近那結實的懷抱中,鼻子瞬間貪婪的吸食著紅郎身上特有的味道,不似男人一般運動後會有一股厚重的汗臭味,那種味道鐵虎也不會形容,如果真的要他硬舉例出一個例子,那大概就是太陽的味道。

至從一周前他大膽突出要『抱』紅郎的要求後,兩人在空手道部休息室擁抱成了慣例,一開始當然會害羞,不過終究衝動大於理智,所以他每次練時候都能夠如願以償的抱到他家大將了~

「咦?鐵,你…   …」

「嗯?」

「好臭。」

「嘎?!」

聽到紅郎的話,鐵虎一時間有種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

臭?他很臭?怎麼可能!

不是他要質疑紅郎,要知道他從跟紅郎抱過後的當天,兩人就有說好在休息室的約定,於是他可是花了自己整整一個月的伙食費去買了能夠去除汗臭味的噴劑,毛巾也買最貴最好,身上的衣服更是在前一天都會洗好晾乾,就是怕讓紅郎聞到一點臭味。

所以當紅郎那一句『好臭』出現,不亞於一道巨雷的轟在身上,直接把他雷的外酥內軟!

不不不!一定是他聽錯了吧?他得大將怎麼可能…   …

「鐵,你身上真的有個臭味…   …」

「…   …」

這次不只是聽到紅郎再次確認的聲音,鋒利的眉毛往中央靠攏,明顯是皺著眉頭評論,讓鐵虎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知道付出不一定會有所回報,可是他沒想到這種『沒有回報』會讓自己的心這麼痛。

「鐵,你還是快點回家去洗澡,還有我…   …」紅郎後半段的話鐵虎根本聽不進去,原本總是炯炯有神的橘珀色雙眸彷彿失去色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到家,坐在自己床頭上看著沒有開啟的店是發呆。

臭…   …好臭…   …鐵,你好臭…   …

不行!他絕對不能被這種小事情打倒!他南雲鐵虎才不會因為一點事情就被打倒!

當下二話不說的衝進浴室把自己洗刷乾淨,前前後後整整花了三個小時,這還是在他家人已經暴怒的吼著『你要是在敢浪費水,下個月零用錢減半』的威脅下離開。努力嗅著自己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怪味道,甚至還抓了自己家人問,當然最後又是被吼著趕開,前後整整折騰了四五個小時才累的趴到自己床上,上頭有個等身大小的抱枕,鐵虎將自己的臉埋近抱枕裡,一股濃厚的睡意湧上心頭,沒多久的時間便睡去。

月光灑落房裡,在月光的照耀下,不難看出那抱枕上頭的圖案正是紅郎。然而比起這些,鐵虎那清秀的臉龐上依舊緊緊皺著眉頭,想來是連睡著都在想著紅郎下午的那句話。

看來一句話的威力實在不容小覷啊~

隔日清晨五點,鐵虎醒來後臉色有點蒼白無力,就連在夢中他都睡不好,努力打起精神後再次衝進浴室把自己整整刷了一個小時才出來,再次確保自己沒有異味後,開始整理自己的服裝儀容與頭髮,花了數分鐘整理衣物,花了二十來分整理頭好,終於心滿意足的做到餐桌上吃著早餐,努力想著等等見到紅郎應該說什麼,應該聊什麼。

七點整,鐵虎來到紅郎家的門口,雖然紅郎早就說過不用鐵虎每天早上都來他接找他,不過鐵虎明顯不可能聽進去,依舊每天準時報到。

「鐵虎嗎?你今天怎麼會來?」出來開門的不是紅郎,這一點鐵虎也早就習慣,前來開門的是紅郎的妹妹,也是讓他有點吃味的人物之一,畢竟他家大將可是妹控級人物。

比起這些,他更在乎對方說的話,什麼叫作他今天怎麼會來?他不是一到日都會來報到,所以今天也是『正常』出勤不是嗎~

「嗯?我來找大將啊。」

「咦?可是哥哥已經先走了,他難道沒有跟你說…   …鐵虎?你還好嗎?」女子說到一半,看到鐵虎臉上不正常的慘白色調,當下擔憂的問。

「沒、沒事…   …啊!我、我先、我先走了,掰掰…   …」鐵虎失魂落魄的離去,腦袋已經有點轉不過來了。

其實如果只是紅郎先走,那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畢竟有時候兩人都要排練,時間上難免不能一起,不過也都會事先告知對方,從來沒有這樣不告而別的時候,這讓他…   …難免不得聯想到昨天的事情。

大將他…   …該不會是嫌他臭,所以才避開他吧?

不,不會的…   …

他家大將可是男人中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在意那一點小事情…   …

「喲!鐵虎,你怎麼一副被人甩了的模樣~」突然一道宏亮的聲音從鐵虎後方響起,一隻大手也用力拍在他得肩膀上,一張略為清秀的俊臉映入眼簾。

「你才被甩!你全家都被甩!」看到來人,鐵虎其實沒有什麼反應,可是對方的話一瞬間像是點燃了炸藥,鐵虎拍掉對方的手後大吼。

「嚇!你吃到了炸藥喔!」男人作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說著,不過看到鐵虎一臉陰沉的瞪著他後,悻悻然的撓了撓深棕色的頭髮,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辦。

「…   …抱歉,隊長,是我太唐突了…   …」鐵虎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該把怒氣牽連到無辜的人身上,大將總是教導他不要亂朝別人發洩怒火,他不希望讓紅郎失望。

男人全名叫做守澤千秋,是流星隊的隊長,同樣也是鐵虎的隊長,雖然這個隊長有時候挺少根筋的就是了。

「那個…   …沒事吧?」

「沒事…   …」

「那好,我們之後要排演了,記得等等直接到禮堂來~」千秋說完大步流星離去,明顯他認為鐵虎說沒事就是沒事,不得不再次讓人覺得他少根筋。

當然這種性格雖然不能說好,卻也不能說不好,至少這是千秋個人的獨特魅力,用他的說法就是『寧可懷疑別人,不如選擇相信,因為他是正義的英雄』。

最後一句雖然讓人想吐槽,不過也因為這種樂天跟純粹的性格,導致許多人都是千秋的朋友,或許有些是不安好心的人,不過不得不說千秋在這一塊確實吃得很開。

努力打起精神,經歷過隊長帶著他們四處亂闖、又被拉去做各種雜工後,鐵虎今天整整遲到半個小時才道空手道部,一顆忐忑的心開始瘋狂跳動起來,一來是因為他遲到,二來是因為紅郎…   …他實在怕紅郎再次說他臭…   …

然而這時候他突然想起自己這樣一天奔波後,身上味道可能非常難聞,伸出去的手頓時定格在空中,一時間的遲疑讓他再也無法推開那扇門。

正當他將手收回的瞬間,大門被推開了。

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他眼簾,橘珀色的眼眸頓時瞪大…   …

「隊長?」

「啊!鐵虎你果然在這裡,快點跟我們再去排練,時間緊迫啊~」

等等!這裡是空手道部,怎麼千秋會在這裡?這跟劇本安排的不一樣啊!

廢話,這又不是什麼浪漫的愛情偶像連續劇,伸手僵在空中才不會有人伸手接住,沒直接被拍掉就不錯了。

「啊!」一聲慘叫從鐵虎口中發出,他深深厭惡自己有一瞬間把千秋看成紅郎啊!

「喂!從你那很沒禮貌的叫聲跟眼神,我確認你在心中罵我!」

「嗚嗚嗚,我的眼睛啊~」

「我靠!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說我讓你傷眼!」千秋頓時被鐵虎氣的七竅生煙,隊長的威嚴掃地啊~

「算了,那個不重要,大將呢?」鐵虎選擇無視,比起自怨自艾,他更想知道紅郎的去向。

既然現實如此傷眼…   …咳咳,是現實如此殘忍,那麼就讓他主動出擊!不管怎樣他都不想放手!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很不爽…   …」千秋瞇起狹長的雙眸說著,眼眸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鐵虎當下嘿嘿一笑逃跑。

一時間不少人看到兩個少年正上演著追趕跑跳碰的戲碼。

次日鐵虎再次來到紅郎家,不過出來開門的一樣不是紅郎,得到的答覆同樣是紅郎不再,當下話不多說的離去。

整整一周的時間,他既然完全遇不到紅郎,這讓鐵虎頓時消瘦不少。

他沒想到曾經每日的見面,有一天突然遇不到後,竟然會如此難受,同時也沒想到人與人的緣分會如此單薄,可是他依舊鍥而不捨的每日都來紅郎家等待,他相信有一天紅郎一定會願意見他。

鐵杵都能磨成繡花針,沒道理他鐵虎不能打動紅郎心,他相信持之以恆總會有個結果。

黃昏,橘珀色的光芒閃閃動人,鐵虎單薄的身影被影子拉的老長,不遠處兩名男子正非常八卦的聊著天,或者說是一名男子單方面的說著。

「我說翠,你說鐵虎那個樣子像不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寡婦?」說出這句話的人不是千秋又是何人。

「…   …」

「唉,你說你為什麼整天都不說話~」

「…   …」

「好了好了,別在憂鬱下去了,走!隊長大人帶你去Happy   Happy~」

「…   …那種說法…   …好、老派…   …」

至於兩人之後去爬了七座高山、跑了六座海灘、去了五個牧場、吃了四間餐館、唱了三間KTV、玩了兩間遊樂場、看了一部電影,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一路蹣跚的走回家裡,才剛到房外,就看到自己門前站著一道修長的挺拔身影,火紅色的頭髮在橘珀色的夕陽下鍍上一層神秘的色彩,背對著著的身影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可是鐵虎卻一眼就知道這道身影的主人是誰。

「大、大將!」看到許久不見的身影,鐵虎三步併兩步的奔去,口中興奮的喊著。

「鐵,好久不見。」聽到鐵虎的呼喚,男人轉過身來,刀削般的俊臉被橘珀色染上一層鮮明的色彩,鋒利的劍眉為他添增數分霸氣,碧綠色的眼眸深邃如汪洋,一眼就讓人難以忘懷,不是鬼龍紅郎又是何許人也。

將自己的臉埋進對方結實的胸膛前,淚水一時間在也止不住,一周的時間說來不長、同樣也不短,不過對於鐵虎來說,彷彿過了數年般難熬。

過往習慣的事情,直到有一天突然消失,才猛然回過神來什麼叫作「珍貴」,苦澀與興奮的矛盾情緒衝垮鐵虎最後一道防線,終於潰堤在紅郎懷中大哭。

其實鐵虎從以前到現在,幾乎沒有在紅郎面前落過淚,說是『幾乎』也就是代表還是有,只不過次數非常少,一般來說他都將自己的心事與心情壓制在心中,因為他認為哭泣不能解決事情,而哭泣…   …也是軟糯的象徵,所以哪怕再苦再痛,他都咬牙去解決。

「鐵,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嗎?」紅郎當然馬上就感覺到鐵虎的異狀,當下有點擔憂的說著,同時那雙大手,一隻手抱住鐵虎的頭,直接將他攬進懷中,另一隻手則是輕輕拍在鐵虎的背上幫他順氣,藉此讓鐵虎能夠好受一點。

「嗚嗚…   …大、大將,是不是我、我做錯了…   …什麼…   …」鐵虎悶悶的聲音從紅郎胸口處傳出,紅郎不難想像鐵虎哭鼻子的逗趣樣子,雖然有點想笑,可是他同樣在意鐵虎剛才的那句話,於是整理好說詞後,道:「鐵,你怎麼會這麼說?」

「我、我…   …因為大將你…   …這個禮拜都避著我…   …所以…   …」鐵虎不敢抬頭看向紅郎,努力將臉埋進對方懷中,似乎想要藉此逃避。

「唉。」一聲輕嘆,鐵虎的心瞬間涼了一半,不過在鐵虎有任何想法前,紅郎的聲音再次響起:「鐵,我記得我上周有跟你說過,我這周要出遠門拍戲吧…   …」

「嘎?」鐵虎一陣錯愕後,猛然抬頭看向紅郎,傻呆傻呆的模樣讓紅郎本來想要裝作無奈的表情瞬間破功,當下笑了出來。

「真是…   …看看你把自己弄的樣子。」紅郎從自己口袋拿出手帕,輕輕的幫鐵虎擦是臉上的淚水與鼻水,鐵虎也不敢亂動,任由紅郎對自己『上下其手』,等到整理好後,伸手在他鼻子上輕輕一刮,親暱的舉動讓鐵虎當下紅了的大臉,逗趣的模樣再次惹得紅郎身體顫抖不已。

這可愛的生物到底是什麼啊~

「嗯?鐵,你身上的味道…   …」突然間,紅郎將臉湊到鐵虎胸口前嗅了嗅,然而這個舉動瞬間讓鐵虎再次僵住,猛然想起自己滿身臭汗,當下想要推開紅郎逃跑,不過後者強而有力的大手正緊緊鉗制在自己腰上,他根本逃不開啊!

「大、大將…   …」鐵虎這次是真的想要大哭了,沒想到剛解決一件事情,又另外一件事情飛來,到底是哪個賊老天安排的劇情,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你身上的味道…   …終於正常了啊~」

「耶?」

「你上周是不是有在擦香水?」

「痾…   …嗯!」

「那個很臭。」紅郎一臉嫌棄的說著。

「可是那個網路上評價很好,我…   …」鐵虎一愣,當下有點呆呆的回道。

「嗯?這麼說你是不相信我的話?」紅郎危險的瞇起雙眼,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邪笑,可是鐵虎頓時一陣涼風吹過心底,那是一種生物本能的危機反應。

嗚嗚嗚!大將怎麼笑的那麼恐怖!可是還是好帥啊!

「不!我相信大將的話!」

「很好,那麼進來吧。」紅郎滿意的看著鐵虎的反應,伸手推開了鐵虎家的大門說道。

「大將,歡迎回來!」

「鐵,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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