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第一回」

「第一回」

時序,已入冬,拉緊大衣外套,脖子還是有點涼。

剛從醫院大門口走出來,這裡的消毒水味道依然讓我喜歡不了。

時間好像走過了幾個年頭,很習慣記日期的我,竟然也想不太起來了。

是三年?四年?還是更久?

反正也已經不重要了,吧。

這個醫院院區大的很令人頭痛,每次來都可以走個十幾分鐘才到達大樓,也就是時常的這個十幾分鐘,讓我的思緒一直往前從去。

已經過了那種會一直回憶的時期了,現在的各種壓力就連休息都有困難也真的無瑕再去回憶些什麼的,只是,就這些路程,想了好多過去的事情。

那個傻傻地,很天真的自己。

當然,這故事也包含了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剛進社會的第一年,連領帶都還不知道怎麼打,更別說是要穿著正式西裝度過春夏秋冬,所以我選擇了人稱最血汗工廠的電視台的工作。

「製作助理」,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也是第一個頭銜,不是相關科系出生也沒有經驗的我,第一天就懵懂地在規定時間的前三十分鐘到公司報到。

「你先去旁邊找個空位坐著,有人來自然會叫你。」

一進公司門櫃檯小姐冷漠的說著,頭也沒抬的。

早就耳聞這一行的汰換率很高,新進人員待不到一個星期就自動離職的事情時常發生,我想這邊也是吧,櫃檯小姐連我的名字都不想問。

在門口旁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有電腦設備、有文具而且桌面很乾淨,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反覆地看著面試時給的一些基本規定,這公司沒有打卡鐘,一切都是自我要求、責任制,表訂早上十一點上班,沒有說到下班時間,工作內容洋洋灑灑列出了一大堆填滿一張A4的紙,舉凡創意發想、道具製作、物品採買、送帶跑帶、腳本製作、時間規劃、後期剪輯等等,需要具備耐心、細心、機靈、敏捷、體力、口條巴拉巴拉的⋯⋯

不曉得看第幾遍,抬頭看了看時鐘,下午一點半,嗯⋯⋯我在這浪費了三小時的生命,如果今天也薪水的話,我應該想成賺了三小時的時薪會讓自己好過點。

「今天有新人報到喔。」

櫃檯小姐的聲音一樣冷冷的,但我能確定他口中的新人是指我但卻不是對我說的。

只見一位身高不高、頭髮不長、看起來有點原住民血統的女生走進了我的視線打了個大哈欠。

「有抽煙嗎?」

「有」

我馬上點頭如搗蒜的。

「走。」

跟在這個女生的背後讓我著實鬆懈了些,畢竟也等了一段時間了,養成菸癮好幾年的我早就想給他抽個痛快。

「新人,你叫什麼名字?」

在吸菸區,這個女生問我。

我馬上站好鞠躬:「大姐你好,我叫⋯⋯」

「等等!」

錯愕了一下,只見一口菸快速地從她口中吐出。

「等你熬過這個星期我再來問你的名字,不然會占我腦袋的容量。」

「還有,我不是大姐,我才二十九歲。」

結束完一根煙的時間就是我地獄的開始,我在一天之內認識了公司的所有人,也幫這所有人都致至少做過一件事,上面講的那些工作內容我幾乎都要在一天之內做完了。

凌晨四點,我跟著一個戴眼鏡看起來好幾天沒洗澡的前輩坐在剪接室看著剛剛出爐的節目母帶。

「那個⋯⋯不好意思,什麼時候才能做完下班啊?」我精神恍惚地看著他說。

「放心,這個工作沒有做完的一天⋯⋯」

他的聲音比我更要死氣沈沈。

到今天還是會常常想,如果那時我第二天就自動離職是不是就不會遇到妳,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令多年後的我想起來還是會心痛的故事了?

其實沒有後悔,只是在每個回憶突然翻攪起的夜晚,菸就會多抽了一包,那個妳最討厭的味道⋯⋯

*每段回憶不是拿來後悔的,可以的話我想將它們化為文字,來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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