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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雲] 失約者,吞下千根針

勾勾手,來約定。

毀約者,要懲罰。

吞尖針,數量千。

 

失約者,吞下千根針   /   骸雲

「不能死喔,小麻雀,你死了,誰來咬殺我?」

這句話是已經聽膩的約定,但他總是不厭其煩的一再承諾一再保證尋求一個安心。

於是,他對應上戲虐,同樣和他有所約定,那死了就少了一個對手之類的挑釁。

口頭上的調戲話語對於六道骸來說,大概是不夠做為放心的擔保。

不知道是從那一次開始,也不知道那是他從那學來的方式,六道骸會拉著雲雀恭彌的手,小指勾上小指,拇指對印。

殘留在指頭上的血跡是源自於他們咬破或是利刃造成的傷口,明明是一抹就消失的承諾卻薄弱的像是有在維持著。

誰先有過失約?誰真的失約?

失約的人要吞下千根針,失約的人已經無法再履行毀約的代價。

薄弱的約定,賴得兩人遵守而末曾顯現出它的矛盾。

※     ※     ※

某月某日,凌晨三點九分,彭哥列本部內醫療室。

落葉的聲音就足以吵醒雲雀恭彌,更何況是有物品持續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縱使那聲音十分的微弱,卻足以構成吵醒雲雀恭彌的條件。

睜開的視線是整片的白色,目所視的樑柱結構說明了這不是自己的家。

正努力回想著睡著前的事,床邊聲音多少為這個答案給了點提示。

「吶,小麻雀,你醒啦,你該吞的針…我才數到一半,這麼看來我是白數了。」

於是雲雀回想起他是捲入了爆炸的餘波中,雖然沒直接被火藥灼傷,但強大的風力似乎是讓自己撞上了牆壁,也許還有被什麼東西打到吧…

反正頭痛死了,旁邊那個人似乎還在開玩笑。

「啊啊,看來小麻雀真的撞到頭昏了…還記得我是誰嗎?」

撫上額頭的並非是熟悉的溫度,些許粗糙感的紗布讓雲雀皺起了眉,也連帶了想起更多的回憶。

「手……」

「啊,沒事,你會擔心?」

「…只是想告訴你,手握不穩東西就不要亂動,把東西掉了一地吵人清夢的感覺真的很差!」

無論是彆扭還是生氣又或是口是心非,總之這一番話成功的引起了六道骸臉部表情的改變──

由方才的些許擔心換了一整張面孔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事物的孩子。

「說的也是…我握不穩嘛……所以抱歉囉。」

還握在左手上的細針一鼓腦的往雲雀恭彌頭上淋下,然散布在床上,外加計謀得逞的快樂宣言:

「似乎床上不大能躺了,小麻雀,到我懷裡來吧。」

同日,凌晨四點

「好慢啊…彭哥列。」

「我說…六道骸,沒有人一大清早的就說要磁鐵,也不會有人花了一個晚上在磨針吧。」

澤田綱吉的吐槽,起源自眼前無法去忽略的景象──

還真的是寸步難行…澤田綱吉不禁這麼想著。

吵醒雲雀睡眠的是針落地的聲音,但他卻也沒料到那不是第一根落在地上的針。

除了口角完所造成的滿床尖針的景象外,滿地也都是銀光閃閃的細針。

雲雀坐在六道骸膝上靠在他的懷裡,手上還打著的點滴是六道骸沒把雲雀帶出去的原因,當然,六道骸自身骨折的右手臂也是原因之一。

滿床的細針已經不是給病人休息的地方了,要磁鐵這回事多少是要收拾殘局,但那始作俑者好似不把滿目瘡痍當一回事,依舊是摟著人不放。

最後,澤田綱吉搔搔頭,拉了個下僕吩咐換一床棉被,另外請他回頭拿掃把過來把地上給掃一掃。

「明明就是很簡單問題你幹麼搞得這麼複雜啊,六道骸……」

「這麼說來,你好像是在嘲笑雲雀恭彌變笨了一樣。」

「你倒是認真的提醒了我該派人注意你才是,免得你趁他傷到頭意識還不清楚的時候把人給強暴了。」

「難不成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野獸嗎?彭哥列…我好難過啊……」

※     ※     ※

某月某日,下午六點十三分,雲雀恭彌所屬基地裡。

「匣子動物…都是刺蝟嗎?」

與其說「都是」,倒不如說是「只挑」,雖然數量和戰力的確成不了正比,但雲雀似乎是依著某種準則,又或是興趣在挑選屬於他的匣子。

「怎樣?如果你覺得那些浪費的話,看是要拿去回收還是轉賣,都和我無關。」

「我是沒有缺錢缺到那麼誇張,再說,我也沒有認識的人擁有雲之火焰。」

當事人既然已經不在意,六道骸也不需要多廢唇舌。

像是丟無用的罐頭似的不理會那些雲雀不打算留下來的匣子,六道骸逗弄著因火焰的力量供給而得以活動的匣子動物,以自己的火焰力量去達到雲屬性匣子特有「增值」做用。

增值的結果就是愈長愈大,皺著眉頭看自己所造成的結果,六道骸煩惱的重點似乎不包含這等舉動會惹人生氣,他所提出的疑問不知道含有幾分的「認真」程度。

「其實這應該是河豚吧,這種長滿刺的東西倒讓我想起了地獄的針山,小麻雀你的興趣還真是奇怪…」

「這樣,還挺方便的,如果有下次,我考慮下次直接用刺蝟把你做成串燒,我也懶得去數什麼千根針。」

「唉呀呀…」

事發必有原因,雖然六道骸總說雲雀恭彌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差,他也不至於成天針鋒相對著面對所有人。

只是今天他的心情就算不是極差,任誰也不會認為雲雀恭彌的心情很好,但六道骸的心情卻是完全相反,不單單是好的不得了還起了玩心──

他的好心情讓雲雀不禁重新審視,傷口不是明明在身上嗎?如果頭沒給人打到的話,那就是這傢伙的智力退化了。

刀傷在左大腿和靠近頸動脈處,共記二個刀傷,這次任務的傷口雖然不多,卻有著致命性的危險。

人是平安的回來了,包紮過的傷口雖然不需要住院觀察,但六道骸推說家裡沒有醫療用的藥品,甚至連條乾淨的紗布都沒有。

在問起六道骸的言下之意時,他笑著說,反正雲雀那不差一個食客,這幾天要聯絡的話就打到雲雀那吧。

懶得和六道骸多費唇舌,反正當事人之一的雲雀恭彌似乎對他「賴定了」的決定不表意見,澤田綱吉就把傷患拖給了雲雀照顧。

「總之…醫生說一個多禮拜後會痊癒,十天過後我才會再派任務給你們,麻煩不要製造新的傷口拖延到既定的行程。」

雖然話是進了耳裡,但對方好像沒有打算用大腦去理解言語中含義的意思,澤田綱吉在確定兩人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都沒有發生「可避免但故意去發生的戰鬥」後,打算學習鴕鳥心態不再多攬事上身。

「原來小麻雀的興趣還包括烤問啊…就連鐵處女這種東西都是把人關起來刺的,口味吃這麼重?」

「怎麼…難不成殺人還有分級制度,我可不認為你的殘忍程度有輸我的可能性。」

「這麼喜歡血淋淋的場面,那下次我會記起來好讓你感到興奮的。」

「但我對於你這悲慘的血淋淋樣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你是真的變弱了還是……」

還沒講完的話被六道骸強制中斷,交纏的舌頭讓字句模糊。

他猜得出來雲雀還沒講完的話肯定是滿滿的嘲諷,但話語如果就此中斷的話,聽起來卻像有著擔心而導出的溫馨。

「吶,原來小麻雀還是會擔心我的。」

「……看來,就算你真的死了,也會厚臉皮的從地獄走回來……」

※     ※     ※

第一次,查覺,其實我們之間的相互約定,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過了這麼久才得以查覺到這麼明顯的紕漏,也許只是單純的認為「失約」這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五日前,某時刻,彭哥列醫療室。

「這樣多少就能維持生命了。」順利引導出彭格列戒指的力量,縱使還無法達到完美的幻象,精細的儀器上已經顯示她的生命跡象穩定。

在意著離去前草壁所提及的「下達給彭哥列家族的提示」,正欲離去的時候,她微弱的聲線多少引起了注意。

所以,他這麼告訴那女孩,簡單的一句話帶過所有情緒。

「那傢伙不會死的,因為他從來沒有失約過。」

今日,凌晨時分。

「雲雀,一個人沒關係嗎?」

里包恩這麼問著,十年後的雲雀,似乎成長了很多,也添增了許多陌生的氣息。

那發信器被帶離基地,移到了倉庫預定地。

雲雀想做的事已經非常明顯,他說多餘的擔心還是放在那個草食動物身上就好了。

「不要緊,反正我很強。」

「那麼,能和你約定一定要活下來嗎?」

「不需要,因為在這之前,就已經約定好了。那傢伙要是真的死了,我一定會用針代替鮮花來給他下葬。」

約定,唯一性,承諾。

他們不做沒把握的承諾,他們不相信自己達不到對方給予的條件。

於是,約定,未曾有人毀約,無論是過去現在未來,約定,持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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