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點像是撿了隻小狗的感覺,瘦的乾扁且營養不良,這讓相樂有些頭疼,他懂得煮些吃的但只管吃飽吃好但不管營養跟消化,還有谷薰那沒有防備的樣子,如果他見了人或有人多關心他一點就會告訴對方自家金庫號碼,那那一屋子的清冷寒慘就有解釋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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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應該就表示其實還是有人會到那屋子裡替谷薰打點日常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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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埋首於文件的主子突然抬頭,等著簽核文件書舒嚇了跳,「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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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舒,」雙眼直視容書舒,看得小助理一臉緊張。「你會做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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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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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麼,當我沒說話。」搖搖手,重新拿好握握在手上的筆,在文件上簽名後的給容書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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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簽好名的文件後,容書舒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離開,而是站在相樂的面前一臉擔心的樣子,「老大,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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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什麼?」抬眼,一臉莫名的看著容書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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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跟董事長講一下,搬回家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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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放下筆,從椅子上站起,一邊走一邊伸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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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家老大從椅子上站起,繞過辦公桌繞過沙發又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景色,「你不是因為吃膩外面的食物才問我會不會做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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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喔,最近我發現便利商店的便當還不錯。」又走到一旁的矮几給自己倒杯水,「還有街口的小吃,以前都必須回家晚餐所以沒啥機會吃到,最近真的是吃不少。」鹹水鴨啦、滷味啦、鹹酥雞之類的……以前真的是沒啥機會吃到。「還有麥O勞也不錯,等等午休要叫外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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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買回來就可以了。」容書舒聽得都要暈過去了,主子才搬出家裡住一個月而已,到底都吃了些什麼垃圾食物?不過這些他完全不否認自己一樣是又愛又恨。「天天吃那些東西會胖喔,老大,學學下廚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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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書舒你會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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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很爽快的回答,「但我會煮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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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比你好多了。」咧嘴露出白亮亮的牙恥笑自家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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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書舒扁嘴,「我去買麥O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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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要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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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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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助理沒大沒小,只要工作能做好相樂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小事,只是現在看著身邊精神奕奕的人就會忍不住想,如果谷薰多長點肉、精神再好一點膽子再大一點會不會就像書舒一樣每天都給自己帶來不一樣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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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太多回家晚了就在街邊買了清湯拌麵兩份拎著回家,這是相樂這陣子最常做的事情也是新的樂趣,如果谷薰可以將餐點一次吃光光而不是分成三餐還吃不完他會更加開心,到底那個比小鳥還小的胃是怎麼回事?不過相樂更好奇的是造成谷薰這種體型、這種個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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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男人,自尊心還是不被容許小覷,所以谷薰還是秀了他那衣櫥裡的小金庫給相樂看,證明他真的有錢、還有工作,而且工作不用出門只需要有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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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出門怎麼收錢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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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樂有很大的疑問,而且隨著了解疑問並不會成比例削減而是越來越大,但那些對相樂而言都無關緊要,連他直覺谷薰跟他講的這個名字後還藏了點什麼沒說也不多深究,他跟自己說他叫谷薰那就是谷薰,其他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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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薰薰,開門,吃飯囉~~小薰薰,醒著嗎?開門喔~~」一日中最讓他期待的餵食秀開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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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緊閉的門口喊了兩聲,門板才總算有動靜,笑咪咪的看著深色門板打開,蓬鬆的腦袋從門後探出,仍然是雙頰凹陷的瘦削小臉從門後探出,一樣掛著黑眼圈的一雙大眼相較於第一次看到的死氣沉沉已顯得精神許多的瞪著站在門外的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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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吵。」細細的聲音多了點元氣,這是相樂這一周餵養下來的成果,相樂好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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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啦。」舉起手上的塑膠袋,「今天吃乾拌麵跟蘿蔔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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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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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啊,」咧嘴笑笑:「你家吃?我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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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氣,看著相樂的雙眼由不悅的瞪視轉為無奈,這個人,好強勢。「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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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過來吧。」招招手,轉頭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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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谷薰其實不太願意,他可以就這樣把門板關上不去理會這個人的所有騷擾,但是這個人很討厭,會一直敲他的門,讓他不能安靜思考還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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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擔心谷薰給他閉門羹吃,相樂拎好手上的晚餐兼消夜走進家門,谷薰在相樂進門沒多久後也跟著走進相樂的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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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薰不太喜歡屋子有其他人進入,相樂很清楚,因為自己也差不多,但是沒有谷薰嚴重,如果那天不是谷薰連站都有困難相樂也沒機會跟他碰面甚至發展到今天這樣幾乎天天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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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對面吃飯氣氛感覺就是不一樣,回這樣一幢封閉的大樓也不是什麼難過的事情了,尤其飯友吃飯的表情實在是五花八門,因此每天變著花樣準備晚餐看著谷薰吃飯的表情變化也是相樂每日的樂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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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薰意外的擅長吃熱騰的東西,冷的東西不怎麼喜歡卻很喜歡可樂,飯麵細粉餃子沒有一樣是擅長吞嚥的,除了湯湯水水以外,一頓飯折騰一小時也無法結束,難怪會長得這樣瘦瘦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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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薰相當不喜歡吃肉類食物,但可以接受魚類,不吃生,連生菜都不吃,沒有討厭的青菜,但不喜歡番茄炒蛋或其他混搭式的菜色,比如沙茶牛肉,裡面的青菜會讓谷薰吃得臉都皺起來,他也不吃酸的食物,小辣還可以,但真的一點酸都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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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能接受但谷薰從沒有跟相樂說過一個不字,所有的可與不可都是相樂自己觀察出來的,其實相樂發現谷薰似乎很喜歡熱辣熱辣的餐點,比如泡菜,麻辣火鍋搞不好谷薰會很喜歡,但相樂不敢讓他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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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段時間,他把人給養得再胖點、壯點後吧,從谷薰的用餐習慣跟行為看來,他的胃可能比自己想得還要脆弱,應該經不起太過油膩刺激的食物,炒麵大概就是目前的極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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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完就收起來吧。」直起身體伸個懶腰,到廚房拿最近特別為谷薰添購的保鮮盒走回餐桌旁,這是相樂最近做得最習慣但也不怎麼喜歡卻無可奈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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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薰無法將一份餐點吃完,總是要分著好幾次吃的習慣是相樂一直想改變卻又無法改變的,除了那小鳥食慾以下的胃口外就是並不是每一次相樂的騷擾都會得到回應的。好比一早的敲門是絕對不會得到回應,還有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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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試過中午讓人送食物到大樓裡,結果只能端回一碗閉門羹,一兩次之後相樂就隨谷薰的意思了,只要晚上他肯對回應自己的敲門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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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拾好桌面後端了杯水跟咖啡走回餐桌處,好笑得看著谷薰雙手抱著一點也沒長大的扁平小腹攤在椅子上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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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三分之一的麵、兩口湯,沒有撐到這樣吧?」水放到谷薰面前,坐到一邊的位置上喝自己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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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了。」真的,平時他都是餓到胃痛了才會吃一點點,這樣每天吃東西是很久很久都沒有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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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吃一點怎麼樣?我也不是總是都會在的……說實在的我實在很好奇你之前到底是怎麼過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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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會定時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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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卻沒有。同樣的問題相樂問過但得到的答案並沒有什麼不同,相樂想,谷薰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故事應該不在谷薰身上而是在谷薰身邊的人身上,他應該只是受牽連的人。但這些都沒有根據,只是猜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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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把水喝完,谷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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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跟著谷薰站起,手替他拿過分裝好食物的保鮮盒走到門口後遞給他,這是習慣,除了那次意外,谷薰其實不太希望相樂再踏進他家。「記得把東西放冰箱,明天中午前要吃完,如果晚上想到要吃什麼就打電話給我,任何時間都可以。」站在門口雙手插口袋哩,同樣的台詞相樂天天都說,可惜谷薰從沒有給過他任何電話,因為沒機會踏進谷薰加所以也沒法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有乖乖將食物冰好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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