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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龍在淵(一)穿越x初遇x幹架

[743年,巨人第一次出現,殺戮人類。

833年,人類近百年的和平將繼續維持下去。]

街道巷角殘留的血腥味久久不退,深沉的黑暗和潮濕的空氣在在表示了此地在不久才前經過了一場殺戮。居住在這裡的人們幾乎都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住民,每每需要為了求得每日的溫飽而不得不陷入偷竊、搶劫甚至是殺人的處境中。

不過這種種的狀況,無處申冤,也無法申訴,只能認命的接受。畢竟,這裡是被拋棄的區域,做為在瑪麗亞之壁外的西甘那區,必須要有著隨時被巨人突破第一防線的心理準備。儘管,巨人已經近百年未曾出現過。

烈日當頭的正午,屬於此地的黑暗老鼠們通常都會選個陰暗的角落窩著。不管怎麼說,白晝幹那些勾當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危險性。而且白天活動的人群眾多,想要下手的話比起月黑風高的夜晚來說,難度不言而喻。

說是這麼說,不過這些潛藏在暗處的老鼠們此刻卻把目光盯向了一個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已經有一會兒的黑髮少年。少年他站在那,纖長的眼睫優雅的垂簾,就這麼默默的望著不遠處坊市的眾人群聚,冷漠的不發一語。身姿卻恍如用小楷一筆一劃點綴而成的水墨,靜定的淡雅,是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恍若山水間的留白。

那人黑髮雪膚,一雙欲飛且冶豔的古典鳳眼,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膚。雲淡風輕的氣勢,秀氣卻無一絲文弱之氣的五官,還有宛若畫家勾勒的,不容一絲修改的臉部線條,確實,非常漂亮。

姑且不論少年到底生的如何,在那堆骯髒的老鼠眼裡,他們只清楚的嗅到一股──金錢的味道。

───那少年是東洋人。在奴隸黑市裡可以讓那堆該死的貴族出到天價的東洋人。

少年站在那,一身雪白的襯衣和黑褲子,還怪異的把一件黑色的外套披在肩上,袖子上還綁了不知道寫了什麼字的紅色布條。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瞧著不遠處的景象,在他的印象中,眼前喧鬧的市集根本不該出現在並盛。況且,他很清楚自己剛剛正在學校的頂樓上曬太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但他早已習慣了被突然傳送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便也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的神情。只是……這裡跟他以前被傳送過去的地方都不一樣。以他的眼光來看,那種用磚瓦堆成的房子還有這裡的人穿的衣服都不應該存在於現在日本的任何地方。

也就是說,他已經離開了日本了。而這裡──讓人很煩躁的──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意識到這點,少年便直接轉頭離開。他需要先了解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但他還是十分討厭群聚,因此並不打算進去那個應該可以輕易的打聽到情報不過人很多的地方。

少年這一轉身,一直盯著他的人也開始伺機而動。

一群溝鼠跟著他的腳步移動,但少年的面色並沒有顯現出任何的異樣。依舊隨著自己高興在那巷子裡左彎右拐的穿來穿去。直到他大致摸清了這個地方的建造模式之後──發覺是整齊的街區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後這才停下了腳步。然後用著清冽的聲線淡漠的道:「你們,想死?」

藏在暗處的老鼠不只一隻,但聽到這話的時候都不自覺的顫了一下。一方面為少年語氣中太過平淡的冷厲,一方面也為這少年能發現他們這些早已在這裡混跡許久的人的蹤影而感到心驚。

「不出來?咬殺!」

清秀又乾淨的臉龐勾勒出一抹高傲到了極點,異常不屑的笑容。

解決溝鼠的行為很快就結束了,那些人對於他來說簡直就像是沒有一絲一毫反擊能力的小孩似的。況且他們怎麼也搞不清楚那少年的武器到底是從身上哪個地方掏出來的,而且明明這少年就看起來如此纖細,動作靈敏就算了,怎地打在身上的力道也大的出乎意料?

黑髮少年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滿地的殘骸而有任何的波動,只是面涼如水的甩了甩拐子上沾染的血滴後便打算轉身就走,壓根不想在這群人身上浪費唇舌。

「等……等一下。」一個還沒徹底斷氣的男人一看那少年解決了眾人就打算走的樣子,連忙用傷的不輕的右手硬撐起身子───因為左手已經被打斷了───有些中氣不足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少年頭也不回,腳步也不頓,只剩一絲淡淡的聲音───

「雲雀恭彌。」

自此之後,這名字宛若被切斷的大動脈的血汨汨流出而迅速染上的衣襟一般,在這裡,無處不滲透。

利威爾皺著眉看著躺在自家床上的少年。

目光掃了一圈,看著敞開的窗戶,頓時明瞭了這少年究竟是從哪裡潛入的。

「喂。」不過他並不打算就這樣讓那少年安穩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於是他出聲喚他。

但他出聲之後,還沒走到床沿旁,就見那少年以一種很快的速度坐了起來。

然而他還沒開口說第二句話,那少年就突然衝了上來,手上還拿著種很怪的武器往他臉上掃來。他頓時一驚整個人後仰下腰,那少年見一掃沒中,直接蹲下來一記掃堂腿,利威爾卻被惹出了真火,猛一個後翻就退到房門旁。

用一種火山爆發前的平靜語氣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我家?」

「吵醒我睡覺的人,咬殺!」

卻不料,那少年壓根不裡他問了什麼,逕自的往前衝,再次往他臉上掃過來。

但此刻利威爾的背後就是門,無法後仰。那少年看準了這一破綻直接把那看似拐子的東西往他頭上狠狠的敲下來。利威爾卻眼瞳一瞇,情急之下便迅速蹲下,伸腳踹了少年的右腿,直把他踹的重心不穩,下壓的拐子直接在門上開了一個大洞。

利威爾神色不善的看著那個洞,心裡一點也不懷疑若是眼前的少年用這力道直接狠砸下來的話,自己的腦子一定也開了個洞。

於是他翻滾了一下,站起身之後直接來了個下勾拳。這時,他清楚的看見了少年冰藍色眼瞳中閃過的一絲笑意。他還沒弄清楚那絲笑意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少年卻把拐子朝他的側腰橫掃過去,利威爾頓時變換動作踢向那少年。那少年反應不及的只得用他那雙拐子抵擋了一下,卻直接被利威爾腿上的力道掃的撞向了牆壁。

利威爾也沒有上前追擊,只是站在不大的房間的中央,冷冷的看向明明才剛受到一記重擊,卻還是馬上站起來的少年。

「挖喔,你叫什麼名字?」雲雀站起身之後並沒有欺身上前反擊,只站定了,順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意問道。

利威爾瞪了他一眼,卻發覺這少年壓根不怕自己的眼神,還是一臉跩樣的看著自己。

「利威爾。你又是誰?」

不得不說,眼前這看起來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很強,十分的強,不管是反應速度、對敵技巧又或者是打擊力道來說,在他看來都是數一數二的強。

「雲雀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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