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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戀愛氛圍的戰鬥

『復仇』-戀愛氛圍的戰鬥

台北市   六點三十分

溫煦的陽光自窗外灑進房內,頓時整間房充滿著暖和的生命力。陽光照映在一張俊俏的臉龐上,旁邊空蕩蕩的枕頭似乎在等一個人……

「鈴,鈴,鈴,鈴,鈴……」床頭櫃上的鬧鐘跳起不規則的舞。

床上的男子緩緩起身幾根頭髮掉在枕頭上、伸了個懶腰,按下鬧鐘看了時間。

聲音暖洋洋的自我打氣:「吳宇翰!千萬不要再像之前那麼的害羞和挫了。」下床,走進浴室盥洗。

今天算是宇翰最緊張的一天,因為他要單獨跟署長的女兒,小霓討論最近發生的幾起命案,不!應該算借討論之名行約會之實。但為什麼宇翰會緊張呢?因為怕講錯話……

一般警察在與智商極高的智慧型犯人進行拷問時,犯人會設法在質問裡找漏洞鑽,以減輕刑責或讓自己脫罪,從台灣的新聞裡就可知這顯然有用,可自有一套溝通邏輯的宇翰卻可辯解的讓他們啞口無言,甚至在對話中設陷阱讓他們自己爆出更低級的罪行,在此就突顯出宇翰流利的口才,但小霓並不是犯人啊!因此超強的溝通邏輯完全無效,所以宇翰常講出讓雙方尷尬的話,有時小霓甚至怒氣沖沖地轉頭離開。但講錯話真的不是宇翰願意的,這一切都要怪罪於自己太喜歡小霓了,喜歡到可以為小霓擋下子彈。如果真有這麼一天的話……宇翰一定會擋!

鏡子前反映著宇翰清新俊俏的臉龐,帶著一絲的緊張:「男生應該早點去等女生吧。」

早點去等是好事沒錯,但現在才七點,你們約的是下午三點欸!看來宇翰真的緊張到頭殼壞去。

戴上安全帽,重機上的宇翰催動油門,往下一站幸福前進。

信義路上的某間星巴克門前

一個內心焦躁緊張表面上卻故作輕鬆的人影在來回踱步。此人正是宇翰。

看著手上的電子錶『三點二十四分』,宇翰的目光掃視著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找尋熟悉的人影。

「宇翰!我在這啦!」不遠處傳來一陣沁心的呼喊聲。

宇翰的視線往傳來聲音的地方一瞧,看見小霓從容地走向自己這個方向,他的心臟就如同鍋裡煮沸的熱水上的小氣泡一樣,火熱地跳動著。

「Hi!小…霓。」宇翰跟小霓只有五十公分的距離,他竭盡所能的注視小霓那靈動的雙眼:「我們進去吧,我幫妳提包包。」

小霓將皮革製的手提包交給宇翰,隱約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謝謝,小心有點重喔!裡面我裝了些有關這次命案的資料。」

「沒關係,不會很重啦!」宇翰終於敢正視小霓的雙眼,雖然感覺還是有點不自在。

星巴克裡滿溢著各類的咖啡豆香味,因為正值上班上課的時刻所以只有一、兩桌客人。

宇翰跟小霓選了一個靠窗的兩人座位。

在接下來的一小時內,宇翰竟和小霓有說有笑,已經不太害羞,總算漸漸習慣兩人單獨聊天的氛圍。

「你人生最最重要的事是什麼啊?」小霓隨口問問。

宇翰思慮了幾秒,慢慢的回答:「我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護好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哇!你的回答好浪漫!」小霓心裡正在想著,對宇翰來說很重要的『那個人』是誰。

「是嗎?我只是講出自己心裡的想法而已啦!」宇翰把視線轉向櫃檯,問道:「你要一份小蛋糕嗎?」

「好啊!我要我最喜歡提拉米蘇。」小霓回答。

櫃檯前

透明真空箱裡擺放著許多不同總類的小蛋糕,每個看起來都鮮嫩欲滴。宇翰點了小霓最愛的提拉米蘇。

「一份提拉米蘇,謝謝。」宇翰從皮夾抽出一張百元大鈔。

「請稍等一會兒。」年輕的女店員把提拉米蘇從真空箱裡拿出來,正要遞給宇翰,但她的手靜止了,因為她看到一個人,不!應該是一頭充滿獸的氣息的人。

「……」宇翰察覺到店員怪異的舉動,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忘了呼吸般。

女店員回過神,放聲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星巴克裡的幾位客人也都大叫,包括小霓。

宇翰轉頭後沒有大叫,因為他的思緒中斷了,但他還是本能地按下掛在耳垂上的耳環,這顆耳環可以向秘警署請求緊急救援,因為設有GPS所以通報者不用講出地點,秘警署即可透過衛星收尋找到地點。但宇翰還要撐過至少十五分鐘支援才會到,這將是在場所有人最痛苦的十五分鐘。

星巴克裡的空調似乎調到最低,每口呼吸都異常困難。宇翰背後的冷汗彷彿也將凝結滴落。

獸低吼,衝向距離最近的一桌準屍體客人。

三位準屍體,最右邊的一位被獸的血口啃掉半顆腦袋,蛋黃色的腦漿四溢。

中間的一位胖子則被獸的手刀橫劈,上下半身分離,堆積已久的脂肪潰堤、噴出。

最左邊的另一位胖子早就被嚇呆,坐著大哭。

獸暴吼,左手抓起愛哭的胖子,右手兩指插入胖子的淚眼,胖子流出狂放的血淚。

獸再將手指伸長,碰到大腦,竭盡地攪爛。

獸掃視周圍,收尋虐殺的對象。

靠窗的位置還有兩位死期將近的獵物,他們看著窗外的街道剛才還有許多人潮,現在竟沒有半點人跡,應該是被剛才的殘殺直播秀嚇到鳥獸散吧!死期真的到了。

獸以電的速度衝向窗前的那兩隻獵物。

一道飛影,兩片血霧。

獵物們的腦袋落地,斷頸處恣意地噴出紅色顏料,在窗上揮灑出血味強烈的抽象畫。

櫃檯後,宇翰跟小霓藏匿在此,旁邊則躺著驚嚇過度而昏厥的女店員。

宇翰握緊手裡已上膛的短槍,不怕死的探頭查看獸在何處。

怎麼沒看到!

突然,宇翰的衣角被小霓扯了一下,宇翰一把拉起小霓衝出櫃檯。

宇翰知道小霓一定是看到獸,才會拉自己的衣角警示我們趕快逃。

兩人使盡全身氣力,往前衝,但悲劇發生了。

奔跑時小霓沒注意到前方有一灘濃稠血水,不慎踉蹌扭傷腳踝。

小霓跌坐在獸和宇翰之間。

獸,緩緩地撿起一隻掉在地上的叉子對準小霓。

宇翰,舉起手裡的短槍,瞄準著獸的龐大身驅。

「就算只有0.1秒也好。」宇翰的眼裡燃出陣陣鬥火和愛火。

宇翰飛出,數十發子彈射出,高速的旋轉把空氣轟的嗡嗡作響,有著萬馬奔騰的氣勢。

叉子射出,跟空氣激盪出刺眼的爍光,毫不留情地往小霓襲去。

0·1秒間。

獸的身上多了好幾個紅點,不斷流出黑紅液體的紅點。

願以為自己已喪命的小霓睜開雙眼,她感到滿是奇怪,為什麼被殺沒有感覺?她低頭,看到宇翰臥倒在血泊裡,右邊空蕩蕩的,沒有了右臂,只有殘缺不平的創口正兀自的濺血。

眼眶,淚水在小霓的眼眶打轉。

小霓輕輕捧起宇翰漸漸無血色的臉:「你為什麼要這樣……」

宇翰吃力地說:「因為保護妳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這一瞬間小霓明白了,明白對宇翰最重要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眼淚如海浪無情地拍打防波堤,最終潰堤了,眼淚淹沒了小霓的心。

小霓的淚水淋濕了,宇翰的臉。

獸,凝視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隱約間感覺心頭一震,似乎有什麼被勾起,應該是那份只屬於人類才有的東西。

那東西就是,自己以前有,但現在沒有的『情感』。

小霓,察覺到獸的表情,微微抽蓄,曇花一現的感動表情。

獸,低聲悲鳴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放過了宇翰跟小霓。

那聲悲鳴代表:『希望我們以後不要狹路相逢,下次可能就不會放過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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