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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回頭笑

「阿姨您好,不好意思打擾了。」小青進門,像媽媽行了個禮,媽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哪會,快點過來吧,要切蛋糕了呢,好久沒看到你了啊。」媽媽引著小青往餐桌走去,裝飾華麗的蛋糕上早已放上了蠟燭。

「謝謝阿姨。對了。」小青坐在屬於我的座位的右手邊,打開原本提在手上的塑膠袋,拿出一個禮物盒,「小靖,祝你生日快樂喔,抱歉去年沒辦法參與你的生日呢。」小青遞給白靖廷,白靖廷開心的給了小青一個溫暖的擁抱。

「啊,謝謝小青哥,小青哥最好了。」白靖廷說最後這一句時還斜瞪了白心娣一眼,白心娣感受到一股寒意。

「不會,你晚點再拆喔。娣這是給你的喔。」小青扯了扯嘴角,轉過頭帶著溫暖的笑臉看著我,也放了一個熟悉的紙盒在我手上。

「啊啊啊,我的小青最好了,這不是我的草莓鬆餅嗎~」白心娣再度抱緊小青,小青看起來都快喘不過氣了。不過白心娣今天已經是三度尖叫了,樓上的住戶等等恐怕就要提著菜刀殺過來了吧...

「姐,妳夠了夠了。」白靖廷露出看不下去的表情,也在一旁坐下。

「好啦,我們來唱生日歌吧。」媽媽點上蠟燭,關上燈,坐在專屬於她的位子上,等著白靖廷許願。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靖廷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他們三人一起合唱著,可愛的白靖廷都要噴出淚來了啊。

「謝謝小青哥,那我要來許願了啊。」白靖廷帶著崇拜的眼光望向小青,白心娣心裡很不是滋味的咂了咂嘴。

白靖廷在心裡默念著自己的心願,大致上就是,希望姊姊、爸爸、媽媽和小青哥能平安快樂、希望姊姊能夠早日得到幸福、希望姊姊可以養我一輩子,諸如此類的願望。美個願望可都跟姊姊脫不了關係啊,果真是嚴重的姐控。

白靖廷滿足了笑了笑,接著把切好的蛋糕遞給媽媽和小青,小青哥終於又回來陪他過生日了,這是最棒的生日禮物了吧。

「小青啊,你這一年半都去哪兒了啊?」媽媽將飲料端到桌上來,馬上又開始跟小青話家常,看來心底不是滋味的可不止白心娣一人了啊。

「這個啊,我受到教授看重,去了一個實驗室當助手,大致上就是做研究。」小青謹慎的回答。

「啊,對了,」白心娣心頭一驚,「我、我把皮箱給你之後,就有九個大叔來堵我,然後叫我跟你說什麼教授拿出五顆似原子了。那什麼東東啊?」

「是嘛,那就好。妳沒怎樣吧?」小青帶著寵溺的眼光,又一次擔心起白心娣的安危,白心娣搖了幾下頭,「似原子嘛…大概就是一種化學提煉出來的東西,跟我們所說的原子完全是兩碼子事,似乎是可以用在軍事武器上吧,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所以才趕緊從實驗室逃出來。」

「軍、軍事武器?」白靖廷突然將嘴裡的果汁吐了出來,他驚訝的不能自己。

「嗯,是用來研發一種軍事武器沒錯,但是目前技術還不夠純熟,所以還沒有成品出現。對了娣,」小青比手畫腳的解釋半天,白心娣心裡依然有聽沒有懂,「我給你的那只皮箱裡,裝的就是這個。」

「你、你說那個什麼沙漏嗎?」白心娣餘悸猶存,這樣的經驗可是一輩子都沒有過。

「對,似原子就是從那個沙漏裡的沙子提煉出來的。那不是普通的沙子喔,一不小心是會爆炸的呢。」此言一出,四人同時望向靜靜躺在桌上的黑色皮箱,不發一語,只敢發抖。

「呃、呃,你說這個東東會爆炸對不對...」媽媽支支吾吾地開口,活像見鬼了似的。

「不、不是啦!是特殊情況才會,不要擔心,不要擔心。」原本緊張的要死的我們同時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媽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或許可以幫助冷靜之類的,「小、小青啊,這樣你做這個研究不會很危險嗎?」

「嗯,是蠻危險的,」小青誠實的點了幾下頭,「不過再半年就好了,再半年,我就能回到原本的生活了,教授交代的任務就結束了。」

「這樣、這樣你就能回來陪我了是嗎?」白心娣睜大水汪汪的眼睛。

「嗯,再等等我吧。」小青揉了揉白心娣的頭髮,微笑著。

於是他們吃著蛋糕,喝著飲料,這一刻突然理解了,有些事情是值得等待的,譬如愛。

隔天清晨,溫暖的陽光灑在青色的房間裡,躺在床上睡相淒慘的白心娣和斜靠在衣櫥旁的小青同時被擺放在兩人之間的鬧鐘驚醒。

「早安。」小青伸了個懶腰,他一整晚都坐在地上睡,腰和背都有些痠痛。

白心娣跳進小青的懷裡,小青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並用手指梳理著白心娣凌亂的頭髮。

「早上就要走了嗎?」白心娣疼惜的問。

「嗯,差不多了。」小青點點頭,抱起白心娣,並小心地把她放在書桌旁的椅子上。

「好,那我去幫你找點吃的好了。」白心娣也起身往廚房走去,小青拿了幾件衣服走向廁所準備換上。

媽媽和白靖廷都還沒醒呢,他們倆人悄聲打開門往樓下走去。

「真的、真的不用我送你去嗎?」白心娣的雙眼都快飆出淚來,她緊緊抱著小青的手沒打算放開。

「嗯,別擔心我,我很快就回來的。」小青持續揉著白心娣的頭髮,也沒打算推開心娣。

他們就這樣站在社區大門前相擁,幸好警衛大哥睡著了,否則應該會瞎吧。

「娣,」小青輕輕拉開白心娣的手,並在白心娣額上落下最後一吻,「那我走了。」他轉身。

「再見,我會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的。」白心娣肯定的說。

「嗯,我也是。」小青邁開步伐,而白心娣的眼淚只是不斷地落下。

「小青!」小青走了幾步路後,白心娣大吼出聲,「告訴我為什麼你都走得不帶感情,好嗎?」

「因為我,」小青愣了一下,「都不習慣回頭笑啊。」

小青溫暖的笑容灑在白心娣的心頭,白心娣知道,就算哪天似原子要爆炸了,她也會馬上衝到實驗室,給小青深深一吻的。

鐵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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