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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 夜戰(下)(三更)

        哐,撞上牆壁,已經退無可退,南寄傲懊悔地跪地求饒,「陛下,微臣知錯了!微臣正值壯年,不該動那告老還鄉的歪念!微臣今後定當改過自新,爲吾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嘶~」披散在肩上的頭髮被一把抓起來,南寄傲吃痛地睁大眼,獨孤煦秀美無雙的容顏瞬間填滿了他的視野,「這就是你知道的錯?」絕美的帝王笑容愈發蠱惑人心,但看在南寄傲眼裏除了恐怖還是恐怖,「南愛卿,朕不過月余未歸,你就去勾引莫尚書,還想跟他一起去北域,有那麼飢渴難耐嗎?」

        「微臣冤枉,微臣跟莫尚書只有同僚關係!」南寄傲趕緊辯解道,但顯然,獨孤煦根本不相信。當年在承德書院上過學的都知道,南家三少跟莫家二爺關係有多鐵,從一起欺負新同學到勾肩搭背逛窯子,這二人向來都是集體行動的。獨孤煦不巧當過那個被欺負的新同學,也不巧在他們逛的窯子裏幹過活。

        「若愛卿真是清白的,」獨孤煦滿眼嘲弄,「那就張開腿讓朕檢查一下啊。」

        南寄傲微微錯愕,然後聽話地、緩緩地打開腿,可是未及他完全打開,獨孤煦已是又一腳踹來,踢到他的命根子上,他痛得蜷起身子,冷汗直往外冒。

      「賤人,」獨孤煦拉起他,「在莫歸梓面前你也是這般毫無節操吧,你爲了同他行那苟且之事,當真連家人都不顧了?」

        南寄傲的確很能忍,但這不代表他萬事都能忍。他心想自己放著南家老小不顧大老遠地往那冰天雪地的北域跑,是爲了誰啊?還不是爲了跟北域諸國冰釋前嫌,爲了他大央王朝的千秋萬代,獨孤煦什麼都不知道,居然還誤會他跟莫歸梓的關係。南寄傲就算有再大的度量也快氣炸了,好久沒犯的少爺脾氣一來,「你含血噴人!」他一拳打向獨孤煦。

        帝王鬆開他的頭髮,輕而易舉地抓住他打過來的拳頭,將其反扭至身後,被鉗制的人因而重心不穩,跌進充滿龍涎香的懷裏,「瞧,都投懷送抱了,還說自己不是婊子。前丞相大人若是知道他最寶貝的三兒子就是這麼個沒男人便活不下去的小騷貨,估計都會被你氣活過來。」

        獨孤煦一邊殘忍地說著最能踐踏南寄傲自尊心的話,一邊嫺熟地挑逗著懷中人的敏感地帶,把冰冷的珠子塞進溫熱的後庭。方才那個怒火沖天的人兒突然就平靜下來了,失神地看著牆角,身體更是死了般一動不動,任他爲所欲爲。

        但獨孤煦知道南寄傲是有感覺的,自己能清晰感覺到掌下年輕溫暖的肌膚上那無數的雞皮疙瘩,毫無疑問,南寄傲害怕了,又在強忍害怕,但南寄傲卻不知道他充滿禁欲色彩的反應比起三年前不顧一切地反抗更讓自己食欲大開,想看他羞恥的表情,想逼他撕破偽裝,想激起他絕望地反抗,想在他反抗的時候狠狠佔有他,品嘗他的甜美的血肉和無垠的悲哀……

        「丞相大人最器重的嫡出公子,皇后娘娘最疼愛的寶貝侄子,哦,對了,你似乎還是松陽老師最欣賞的學生,父皇預言要為我大央平定四方的蓋世英雄,」櫻色的薄唇貼著凍得通紅的耳朵親昵地吐著毒信,「真想找面鏡子讓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這大張著雙腿等人來操的模樣,真是誘人至極啊~不過,」獨孤煦忽然話鋒一轉,「你未經朕的同意,便拿朕調教的成果去伺候別人,未免太不厚道。哪怕朕遠在驪山無法解你深閨寂寞,你也可以自己撓撓,何必拉我們勤勤懇懇的莫尚書趟這趟渾水?你又不是不知道,朕最忌恨他人染指朕的東西。這種東西,朕奪是要奪回來的——奪回來喂狗。」

        南寄傲卻笑了,已經略染上情欲的眼角眉梢英俊不減,更添無限風情,他早已反覆申明和歸梓沒有苟且,這人非要不信,那也怪不得他。吐出一口淤血,南寄傲側過被打得青腫的臉,戲謔地看著正在玩弄他身體的人,「陛下不是屬龍的嗎?怎麼改屬狗了,專挑膻腥的……嘶。」

體內陡增的玄冰念珠讓南寄傲倒吸一口冷氣,冰涼的下體幾乎是靠汩汩流出的鮮血才維持住最基本的知覺,極冷與極痛的感受讓他早已混沌的大腦變得清明起來。要死了,要死了,終於要死了,終於能死了,只是,這種死法也太難看了吧。

        當家人被人活活搞死在自己的床上,傳出去他們南家就不要在洛陽城混了。

        「噗!」想到這,南寄傲又吐了一口血,緋紅的血跡濺在獨孤煦白玉般潔淨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勾魂攝魄,如同冥界的神鬼。神鬼伸出紅舌,舔走唇邊的血跡,瀲灩的丹鳳眼波光流轉,燃著深藍色的欲火,美不勝收。

        「寄傲哥哥想必誤會了,煦兒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碰過寄傲哥哥呢,取悅寄傲哥哥的只是這些死物罷了。如果寄傲哥哥還有力氣的話,煦兒不介意再牽點活物過來,呵,寄傲哥哥興奮得顫抖了嗎?」

        明明知道對方顫抖是由於憤怒和恐懼,獨孤煦卻無動於衷,依然冷血地把自己的獵物逼向絕境,欣賞他在毀滅的邊緣喘息,於極致的脆弱中萌生出純粹的堅韌,這種矛盾的美麗對獨孤煦有致命的吸引力,讓他差點不顧一切地沖進這具久違的甘醇身體。

        情難自禁,情不自禁,他真想把這個惱人的傢夥做死在床上,從此斷了念想。

        可笑他自詡演技高超,略施顏色,便將人心玩弄於鼓掌之中,悲喜生死任由他來主宰;卻不料,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然入戲,此人的一顰一笑都映進了自己的心湖,暈開一圈漣漪,方曉,迷失在戲中的其實是自己。

        是啊,南寄傲本身根本沒有什麼罪過:彼時他遊學在外,沒有參與父兄的陰謀;南家被抄後,他亦沒有刻意報復;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幫自己提供了南家欺君罔上的罪證。

        南寄傲唯一的罪過——只是讓他愛上了他。

        真該死!獨孤一口咬住南寄傲的脖頸,恨不得咬斷此人的動脈。當南寄傲因為再度痙攣痛苦地仰起頭時,獨孤煦的欲望也如火山般爆發,再也按捺不住,如同他無法自已的感情。

        他把自己深深嵌入他的身體,他用鮮血為他洗禮,也許是因為他們彼此都知道該有一個結束了,所以抵死纏綿。

        最後的放縱。

       

        「寄傲哥哥,不准死。」獨孤從後面緊緊抱著南寄傲,借著激情過後的餘韻,溫柔低語,「你若死,朕便遣你家易安代你出使南境。」

        又拿易安脅迫我?

        南寄傲雖然心裏很鄙視,卻還是氣若懸絲地應了一聲「諾」。

        獨孤心中猛地一抽,很是心疼,卻未流露分毫,「完成這件任務,朕赦你南氏一族,從此不再為難南家後輩,你可滿意?」

        南寄傲幾不可察地點點頭。

        獨孤煦解脫似的歎了口氣,把自己尖尖的下巴抵在寄傲的頭頂,眷戀地嗅著他發間青草的味道,南寄傲安靜地躺在他懷裏,虛弱而疲憊。

        南寄傲從來都不是個愚蠢的人,早在獨孤煦冒天下之大不韙帶回北域聖女沉水公主時,他就預見到了自己的未來——必須離開,要麼死要麼走,所以他才寫下了那封摺子,猶豫了好久要不要遞給獨孤煦。

        果然,他猜中了,可惜只猜中了一半。

【畫外音】今天就更到這裏了,謝謝來看文的小夥伴~~~對了,有什麼想說得話,一定要跟阿珺說哦,阿珺這個話癆簡直快要寂寞哭了嗚嗚

【畫外音續】抱歉,阿珺太粗心了,又回來該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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