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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駕崩篡位 龍落凡間 先天之見 護國大業 第二章舊情

        就在李嘯虎帶著夜熙爵離開皇宮不到一個時辰,寢宮外的廝殺聲漸漸變小,突然大門一開,夜南靳提劍闖入寢室放聲大笑。

        夜南靳笑道:「哈哈哈~皇后,不!應該叫雪兒,我來接妳了!」

靳王爺深情的望著皇后,完全不看一眼剛剛離世的皇兄夜宓炎的遺體一眼。

        歐陽雪冷冷地說:「夜南靳,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皇上剛駕崩,屍骨未葬,你便叛國篡位,你就不怕天下人唾棄你,名聲遺臭萬年嗎?」

歐陽雪身為女子,卻不因夜南靳的霸氣而動容,而剛剛才殺紅眼的夜南靳突然放軟了神色,深情的看著歐陽雪。

        「我心愛的雪兒,我為了妳,不怕被天下唾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妳呀!」

靳王爺放下手上的劍和身段的細心哄著,歐陽雪卻完全不領情。

        「哼!為我,說是為我不如說是為了你自己想當皇帝吧!君臨天下,高高在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宮上下誰不知你怨恨先帝未把皇位傳至於你!」

        「不!當年父皇未將皇位傳位於我,我根本不在意,我在意的是,父皇太過偏心,我和皇兄皆是母后的親生兒子,憑什麼所有的一切都給了皇兄,我只有一個王爺的虛名,一個小小的封地,好,這些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唯獨妳,明知道…明知道我深愛的人是妳,卻…卻將妳嫁給皇兄,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我不能失去妳呀!」

夜南靳望向遠方回憶當年長忍不住嘆氣。

當年燕朝皇帝昏庸,奸相趙坤祥把持朝政,隻手遮天,搞的天災不救,人禍不除;有權有勢的人個個巴結宰相,謀官謀職的只要金銀珠寶皆能達成;窮苦的人甚至要賣兒賣女為奴求溫飽,百姓過怕了苦日子,紛紛起義。

夜家就是當年起義中的一支義民軍,太祖夜步經與其妻陳氏育有三子,大兒子夜宓炎與二兒子夜南靳,最小的兒子一出世便夭折,所以皇位之爭一直都是這兩兄弟的一大功課。

當年起義時,夜家毫無經濟根基,手下的兵馬常常因為飢餓而出走,夜步經苦思良久,決定先找尋經濟支柱,便到處遊走尋找願意支持自己理念的金主;夜步經來到國境的西南處的定水縣,因緣機會下認識了當地的財主歐陽闕,兩人大談天下相談勝歡,歐陽闕大喜之下邀請了夜步經一家住進歐陽家莊,歐陽闕有一女二子,分別是歐陽雪、歐陽夫虞與歐陽明宣,夜家兄弟與歐陽家的孩子年紀相仿,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夜家兄弟也日久生情的愛上歐陽家的大小姐歐陽雪。

夜宓炎因為自知出生貧寒,深怕配不上歐陽家的千金小姐,因此不敢表露對歐陽雪的愛慕,就因為他的沉穩內斂獲得了歐陽雪的芳心,常常暗中通信,談詩論賦,深夜時琴蕭傳情;而夜南靳就不同,他率直豪爽,對歐陽雪的愛慕表露無疑,天天在歐陽雪的身邊打轉,歐陽雪對他卻毫無愛意,只是當他是好友。

最後夜宓炎在最關鍵的一役打了勝仗,夜家軍成功的打下天下,夜步經大喜之下定國號為炎,封夜宓炎為太子;為了報答當年歐陽闕的知遇之恩,特封歐陽闕為定水王,劃定水縣及周遭四十座城池為其國土,各封歐陽夫虞與歐陽明宣為王爺,世襲罔替,封歐陽雪為郡主。

夜南靳在起義中打下北方多處的城池,因而被封為平北王靳王爺,封領土二十多個城池,是炎朝國土的三分之一大,皇储之為無望,領土城池已定,夜南靳也無法多求,因此他上書給父皇夜步經,請求與定水國聯姻,可以親上加親。

夜南靳以為歐陽雪與自己情投意合,父皇一定會將歐陽雪指婚給他,沒想到夜步經卻下旨讓太子夜宓炎與郡主歐陽雪大婚,歐陽雪接到旨意之後也無異議,夜南靳氣的去找父皇夜步經要個說法,夜步經反而覺得奇怪,請求聯姻的提議可是夜南靳提出的,有何說法可言,夜南靳又怒氣沖沖地去找夜宓炎討說法,夜宓炎卻理所當然的說他與歐陽雪是兩情相悅,為何要反對旨婚。

聽夜宓炎這樣說,夜南靳完全不相信,他決定親自前去定水國,想問歐陽雪為何不拒絕嫁給夜宓炎,當真如夜宓炎所說的一樣,他們是兩情相悅,那自己與歐陽雪的感情又是什麼,但夜南靳一時心急在路上摔了馬,昏迷了幾天,等他醒了養好了傷到了定水國,歐陽雪已經出嫁多日了,舟車勞頓了一番,夜南靳趕回了皇宮,兩人卻已經大婚拜堂禮畢了。

        拉回了思緒,夜南靳感嘆的說:「妳可知道,當年妳和夜宓炎大婚前,我奔波了多日都無法問清楚,妳何時開始與夜宓炎兩情相悅,等我趕回皇宮,你們倆已經拜堂禮畢,整個皇宮張燈結綵,大慶三日,慶祝的時間多久我就淚流多久,我夜南靳打從娘胎起就沒留過一滴淚,為了妳,我足足哭了三日,妳能懂得我的心痛嗎?妳懂嗎?」

夜南靳所言不假,自出生起夜南靳便不哭不鬧,還以為生了個啞巴,重金聘請名醫為夜南靳診治,沒想到夜南靳才剛滿一歲便會開口背詩,夜家上下無不哲哲稱奇,昔日被看好的天才,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叛國篡位。

        歐陽雪道:「都十七年了,你還在耿耿於懷,我不懂,我就是不懂,你到底在執著什麼?當年我和炎哥哥一見鍾情,兩情相悅,我是心甘情願嫁給炎哥哥,大婚後不久,先皇薨世,炎哥哥登基為皇上,皇上待我極佳,生下皇子立為皇太子,無奈皇上急病離去,皇太子年幼,所以被你趁虛而入,一切的一切都受你而迫害,你還敢說是為我!你若是真心為我,就退兵好好輔佐皇太子登基,做好妳的攝政王,這才是為了我。」

        「笑話!事已至此,我還有退路嗎?如今只有我自己坐上皇位,殺光所有不服我的人,登基之後,我就封妳為皇后,認熙爵為義子,立他為皇太子,皇后還是皇后,皇太子還是皇太子,到時看誰有異議,咦!怎沒看到熙爵呢?」

夜南靳不解的四處張望,找尋著皇太子夜熙爵的身影,彷彿像慈父找尋兒子的一般焦急。

        「爵兒,我已經讓李將軍將他帶出皇宮了,我豈能將他留在宮中等死!」

歐陽雪言詞中透露著焦急與不捨,原以為是為了兒子保命而做下的決定,沒想到換來卻是絕望。

        夜南靳怒道:「原來我在妳心中是這樣狠毒之人,自熙爵出生起,我將他視如己出,因為他是妳的骨肉,我願為他屈膝當馬,教他讀書寫字,騎馬打獵,我怎會對他不利呢!既然妳覺得我無情,好!我就無情讓妳瞧瞧,我登基後我第一道聖旨就是殺了熙爵和李嘯虎二人,哼!」

        就在此時,一名小將進來彙報。

        「稟告王爺,偏門守將回報,李嘯虎帶著太子逃離皇宮了。」

        「傳令,關閉城門,全城搜捕,然後…格殺勿論!」

夜南靳憤怒的咬牙道出最後一句甩袍離去,只剩歐陽雪一人獨自輕撫離世的丈夫面容暗自落淚。

夜南靳走出寢宮之後,下令將歐陽雪幽禁在鳳鑾殿,至於夜宓炎的遺體,雖然夜南靳很痛恨夜宓炎搶走自己的一切,但為了日後順利登基,還是命人將遺體好好入斂,之後舉行大葬典禮,安排好之後,夜南靳又來道書房,寫好明日登基的傳位詔書,並重新編排城中軍隊佈署,此時,手下大將張程光將軍綁著一個人來求見夜南靳。

夜南靳問道:「怎綁個自己人來見本王呀?」

張程光回到:「回王爺,王爺下令封城,抓捕李嘯虎與太子夜熙爵,章將軍卻私放兩人出城,等末將發現要追捕時,兩人已經不知去向了,所以末將將他綁來,等候王爺發落。」

夜南靳頭也不抬,眉毛一挑,淡淡的說道:「拖出去,五馬分屍,其他共犯,斬首示眾。」

「得令。」張程光雖然心中十分不解,但回話之後就將小章帶出去行刑。

夜南靳停下手中的筆,深思了起來,依照慣例,夜南靳必定會將人犯嚴刑拷問一番,問出兩人逃離的方向以利追捕,此時,夜南靳卻直接將人犯殺了不過問一句,難道,在夜南靳的心中其實是不想殺了夜熙爵的。

自夜熙爵出生起,夜南靳是真心的將他視如己出,就因為他是歐陽雪的孩子,從牙牙學語到會走會跑,夜南靳都守護在側,除了疼愛孩子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能見到心愛的女人的笑容。

剛剛因為盛怒,才在歐陽雪的面前下令格殺勿論,但一個過時的將軍和十來歲的孩子根本不足為患,何必因此事加深與歐陽雪的裂縫,夜南靳只是憤怒歐陽雪這樣看待自己,多年以來對夜熙爵的疼愛都被歐陽雪抹殺,夜南靳只是想拿回皇位,奪回心愛的女人,他沒有錯,他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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